第448章 正五品官

作者:白頭愚翁
“不、不是!”趙振華驚恐得打了個激靈,連忙後退了一步。

  劉永銘哈哈笑道:“看把你嚇的!墳包而已,又沒有一隻手從裏頭伸出來,更沒有誰從裏面爬出來,你嚇個什麼勁呀!”

  趙振華顫顫巍巍地說道:“傳聞六爺您是地府閻羅轉世,自是不怕這些東西。但下官沒有六爺您的這等出身呀。時近臨夜,看到這場景多少還是會覺得有些瘮人的!”

  劉永銘笑得更大聲了:“趙郎中,你交待句實話。你是不是殺的人太多,夜裏睡不着,所以怕這玩意?”

  趙振華猛得搖起了頭說道:“六爺哪裏的話,下官哪裏殺過什麼人!”

  “那便好!”劉永銘說着把手一擡,向着師仲道招呼道:“師小侯爺,拿把鐵鍬過來!”

  師仲道一聽,從邊上一個護院那裏拿過一把鐵鍬便走了過來。

  劉永銘拿過鐵鍬卻向着趙振華遞了上去。

  趙振華沒有去接,愣了一下,問道:“六爺,您這是……”

  “挖呀!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趙振華把頭甩得像是波浪鼓一般。

  他說:“六爺!雖說您是王爺,但這偷墳掘墓的罪名,你怕是也擔不起的!”

  劉永銘呵呵笑道:“富貴險中求嘛!在這個墳包裏頭可埋藏着不少寶貝呢!你若是先挖,所有挖出來的東西都歸你。你若是不挖,那一會兒刨出了東西,就只能歸本王了!”

  劉永銘拿着鐵鍬又向趙振華遞了遞。

  趙振華哪裏敢接,他連忙又道:“六爺!不可!且不說這墳頭裏到底有沒有您要找的寶貝,就算是有,您也不能亂刨的!我這要是沒看見還好,我即是看見了,便不能讓六爺您做出這等事來!即使是無人認領的野墳,也不當如此呀!”

  劉永銘笑問道:“我說趙郎中,這墳頭裏埋的又不是你,你緊張什麼?莫不是你便就是這墳頭的主人?你剛剛可不是這般說的!”

  趙振華急道:“六爺!您是王爺,我是朝廷命官,我即是看到了,那就不能不管!宋侍郎!谷侍郎!你們亦是朝廷命官,當也要阻六爺此舉!”

  雖說之前谷從秋有些微詞,但他與宋憲還是十分相信劉永銘的,知道劉永銘這麼做定是有他的道理。

  谷從秋與宋憲一點也沒有幫腔,卻是搖起了頭來。

  宋憲言道:“趙郎中,你也該知道六爺的脾氣,這誰能擋得了呀,別到時候捱了他的打!你可看清了,六爺帶來的人腰間可都帶着傢伙呢!我們不是不阻止,是阻止不了。你也是正五品的官了,是可以上疏到皇上那裏去的。明日你寫道奏疏參六爺一本也就是了!”

  趙振華愣了一下,急道:“此事當止!當找縣衙問清此墳之主!無有苦主同意,妄自開棺皆要治罪!王爺觸法,與庶民同罪!”

  劉永銘笑道:“那便沒事了,我已徵得此間苦主的同意,他說可以刨墳!也正是因爲徵得了同意,所以纔在夜裏刨的呀。白天刨那叫暴屍,罪加歸一等,夜裏刨完了,把寶貝取了,再把棺材埋回去就是。就算是讓父皇知道了,罪過也不會那麼大,頂多上繳一些,自己祕密留一些,怎麼說都是合算的。當然了,也會給你留那麼一份的!”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趙振華生氣地說道:“此間苦主是誰?你當找他來,他若是說能開墳,那便成!若是沒有,我萬不許六爺您行此等有悖常序良俗、生葬倫常之事來!”ωω

  劉永銘哈哈樂道:“我要是說,是這裏面躺着的人託夢給我的,你信是不信?要不然我讓它也託個夢給你?跟你說可以刨開這墳頭!”

  “六爺莫要再玩笑了!”趙振華越來越生氣。

  “都住手吧!”

  一句混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有劉永銘的吩咐,那些護院哪裏會停手,他們依舊用力得刨着墳頭。

  而劉永銘等人都向着聲音來處看了過去。

  只見得一員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着破舊的麻衣儒袍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其實真的只有四十出頭。

  但他的臉上卻是寫滿了滄桑,很多人第一眼看到他,只覺得他有五十多歲,但實際上他真的只有四十出頭。

  “果然是他!”宋憲嘴裏低喃了一句。

  劉永銘哈哈笑道:“這不是工部袁尚書麼?您如何到這裏來了?怎麼穿了這麼一身?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哪裏跑出來的老農呢?”

  袁魁越走越近。

  他來到劉永銘的身前,看了看劉永銘,也不行禮也不躬身,

  袁魁說道:“六爺玩笑了!我袁某一向清貧,身無旁物。這身衣裳已是我最好的裝扮了。”

  劉永銘樂道:“你穿這一身出來,一會兒天黑了可怎麼回去呀?可別被兵馬司夜巡的差役當作街溜子給不小心給捕了去!”

  街溜子指的是古時宵禁以後還在大街上溜達的人。

  他們雖然會翻過莊院籬笆牆偷些雞鴨甚至是乾柴之類的東西,卻不會入室打劫。

  唐朝時把這一類人稱爲不良人,後來被官方收編了一些,專做打探隱私的工作。

  劉永銘看着袁魁一臉鎮靜且絲豪沒有生氣的臉,接着說道:“你這人最不好的地方就在這裏了。只顧着自己賺取那潔身自好的美名,卻將朝廷的臉卻丟盡了!你好歹也是三品的尚書,百姓看着你這樣,還以爲朝廷發不起官員俸祿呢。讓齊國使者看到你這副模樣,還不得覺得我大漢國國力衰微,輕薄易欺?還不得發大兵來攻打我們?”

  劉永銘說話的同時,只聽得邊上有一護院大聲叫道:“六爺!挖到棺材了!”

  劉永銘轉眼看過去,只見得那個土墳頭已被扒開。

  護院們其實也沒花什麼力氣,只是向下撅了一些,便有一具暗紅皮的棺材露在了外面。

  暗紅皮是漆色,因爲有些年頭了,所以漆色有些顯得發黑發暗,而且這口棺材還掉了不少漆皮。

  袁魁瞟了劉永銘一眼,說道:“都停手吧!這座墳頭是我家的!”

  劉永銘搖了搖頭,冷笑道:“袁工部!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出來承認這個墳頭是自己的!”

  袁魁也冷哼一聲,說道:“可惜你不是我!”

  劉永銘呵呵笑着點了點頭:“當然,我也不可能是你!”

  劉永銘說着走到了那挖出來的土堆上面。

  他看了看腳下的棺材,又對一邊的袁魁說道:“袁尚書!我且再問你一句,你確定這口棺材是你家的嗎?”

  袁魁冷笑道:“我剛剛說過了,這的確是我家的。六爺,停手吧。你與五爺那般鬧,五爺多次讓我出手教訓你,我都沒有出手。這麼多年以來,不管你平日如何胡鬧,我卻是一本彈劾奏疏也沒有上過呀。”

  劉永銘呵呵笑道:“是呀,你是從來沒彈劾過本王,倒是禮部的那些人時時與本王爲難。可本王知道,禮部不管是陸預還是杜春秋或是宿倉,是爲了心中正義而行此事的!你不彈劾是因爲你心中並無正義可言!”

  袁魁輕步也走到土堆之上,他也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棺材,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劉永銘輕笑道:

  “六爺,他們的彈劾可與我的彈劾不一樣!他們手上沒有證據,只能風聞言事,說一些你平日做風問題。皇上寵溺六爺,那些奏疏自然是不起作用。但我則不然,我有證據!我若上疏,這可不是您能受得了的!”

  袁魁說完,嘴角上露出一絲奸詐的笑意出來。

  袁魁所說的證據應該指的就是築竹雅屋裏那一地下室的甲冑!

  袁魁即是那幕後黑手,那麼邋遢道人便就是袁魁的食客,自然是會與袁魁說這件事情的。

  但劉永銘卻是料定,邋遢道人只是在近期與袁魁說這件事情而已。

  袁魁若是之前就知道,以他非要弄死劉永銘的心思,早就想辦法把這批甲冑暴露出來,讓劉永銘獲一個大罪。

  而事實上,袁魁在得知劉永銘有許多甲冑而沒有舉報,是因爲他覺得這可能是劉永銘誘敵之計。

  只要有人舉報那裏有甲冑,那麼這個人就一定與幕後黑手有關聯,那麼袁魁自己也極容易被暴露出來。

  一向謹慎的袁魁纔不願意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但現在袁魁卻是已料定了那不是誘敵之計。

  因爲劉永銘帶來的那些人,都沒有穿甲冑出來。

  他即是決定了今夜動手要與袁魁爲難,那麼那些甲冑也就沒有再藏着的“誘敵”的義意了。

  只能說明,那真的就是劉永銘私藏的。

  而袁魁之所以料定甲冑沒有換地方,是因爲他覺得劉永銘根本沒有其它地方可以藏它。

  而且一旦妄動,都用不着袁魁出手,曹相那裏只要得到一點點的消息線索,劉永銘就一定活不了。

  那麼多的甲冑要轉移可不是能輕意瞞得過有心之人的眼睛的。

  袁魁在劉永銘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六爺你很聰明,而且也知道,你並沒有派人把那些甲冑取出來,它可還在你外宅地窖裏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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