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門後芳澤
劉永銘說完將馬匹交給趙伯伊,拱了拱手之後便向着院子裏頭而去。
現在已快到中午飯點時分了。
劉永銘原本以爲傅家大院會十分熱鬧,那些長工們應該會來院子裏搭把手將飯菜做好,等着開飯。
令他沒想到的是,他走進傅家大院之後,裏頭卻是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瞧見。
甚至是大廳堂裏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劉永銘懷着好奇之心四處尋找着,一路向着傅家大院的後院而去。
後院的廚房那裏升起了渺渺炊煙,劉永銘有些興喜,終於是看到人了。
他其實只是想問問傅家的人到底去哪了。
他剛推門進入廚房之內,便見得那王珂珺一臉不高興地坐在竈臺前的一個小木凳上。
她一邊用燒火棍向竈口裏捅着,嘴裏一邊還喃喃地說道:“讓你親我,讓你親我,捅死你,捅死你……”
劉永銘兩眼一展,正想悄悄地退出門外,卻不想那王珂珺聽得動靜,轉過了頭來。
四目相視,一時尷尬無比。
王珂珺愣了一下之後,握緊了燒火棍,猛得站了起來。
劉永銘剛想逃走,卻想到一會兒這王珂珺若是追出來,二人在外面理論又正好被什麼人撞見可就不好了。
具劉永銘所知,傅家廚房裏可是有一個廚娘在的。
劉永銘腦子一轉,卻又向前走了一步。
此時那王珂珺正好跑上前來,高舉着那燒火棍,向着劉永銘的腦袋便要敲下去。
劉永銘的右手一伸,想用手接住那燒火棍,卻不想燒火棍突然停了下來,根本就沒往下砸。
王珂珺並沒有學過什麼武功,她可不會變招。
王珂珺好似覺得這麼一棍子下去,可能會把劉永銘給找死打傷,她一下子有些於心不忍,所以放鬆了勁。
劉永銘見此機會一把奪下了王珂珺的燒火棍,扔在一邊。
那王珂珺哪裏肯就這麼罷休,二話不說,拿着小拳拳猛錘着劉永銘的胸口。
這拳勁可不如燒火棍來的厲害,所以劉永銘任憑王珂珺錘打,希望她能解氣。
反正這點小拳勁也傷不了自己。
可那王珂珺越打越來勁:“混蛋!混蛋!”
劉永銘怕被人聽到,右手一伸便將王珂珺給摟住,並向着自己的懷中拉了過來。
二人身體相碰之下,中間距離全無,王珂珺的拳頭完全發不出力氣來。
“放開我!”王珂珺嬌喝一聲。
劉永銘又擔心被廚娘闖入看見,於是便抱起王珂珺向着裏頭走了一邊。
他用右腿腿掌勾住廚房木門,輕輕得一點,那廚房的木門便關了起來。
“你混蛋!你又要做甚!我跟你拼了!”
劉永銘見得王珂珺又鬧又罵,心裏真是擔心一會兒真把那個廚娘給招來。
他只得抱着王珂珺轉了一個身,而後前近一步,將王珂珺整個身子給頂在了木門之上。
王珂珺因爲被劉永銘摟抱着,那手臂只得從劉永銘的掖下穿過。
她兩隻握着拳頭的手此時打不到劉永銘的胸口,只得不停地錘打着劉永銘的後背。
劉永銘看着王珂珺嬌氣的樣子,心中無比感慨。
他多想眼前抱着的人就是釋塵煙。
如果自己真的能鼓氣勇氣拋卻現在的一切,想來也不至於會失去那一場上天安排下來的緣份。
“你這個僞君子、小人、你竟敢……”
沒等那王珂珺把話給罵完,劉永銘抻頭過去,一吻又吻在了王珂珺的嘴上。
王珂珺身體不停地掙扎着,但她也只是掙扎身體。
原本她可以甩頭躲避,可不知怎麼的,王珂珺就是沒有這麼做。
她只是更加用力地用拳頭打着劉永銘的後背。
她脣上的紅脂染在了劉永銘的嘴上,紅隱胭妝讓她原本發燙的臉顯得更加紅粉。
那如茉芳花開一般的小嘴微微一張,輕齒被撬動開來。
兩舌相接,津液相混。
王珂珺好像把力氣都花在了自己的香舌上,那原本錘打劉永銘後背的手越來越無力。
最後那雙手就停在了對方的後背之上,握拳的手也慢慢地張開來了。
嬌哼之聲從王珂珺的鼻息中發了出來。
嬌滴滴,門後芳澤。
心慌慌,香脣可情。
細眼澄澀,柳腰弄弱,猶似宮娥妝雲夕。
桃臉破彈,檀口生香,宛如鶯燕渡春宵。
珂粉明目眼澀澀,珺玉琢磨美渙天。
王珂珺此時原本用來打人的手,卻變成了抓抱,且還越抱越緊,害怕眼前人逃走一般。
正當劉永銘也陶醉沉靜之時,舌頭上傳來了一陣痛感。
那王珂珺白齒一合,弄得劉永銘連忙將舌頭收了回來。
王珂珺抓住機會,收回雙手於胸前,將劉永銘一把推開。
劉永銘原本不是王珂珺能推得動的。
只是他心虛,覺得真不該將王珂珺當成他人,心中只覺得對不起王珂珺,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王珂珺臉色殷紅,不知說些什麼好,與劉永銘一對相視,即尷尬又羞澀地轉向了一邊去。
“你、你、我……”
王珂珺與釋塵煙其實長得一點也不像。
只是她們羞澀時表情是一模一樣。
劉永銘腦子一熱,說道:“我們私奔吧!什麼都不管了,什麼都不顧了,就我們倆,去天涯海角,去沒人的地方。”
“阿?”王珂珺愣住了神。
劉永銘又道:“我帶你去看北國雪原,去北漠奔馬,去西域掏沙,或是泛舟於江南水鄉,採蘋於嶺南山野。觀蓬萊仙山道法之昌盛,望霍童洞天華嚴之廣法……”
王珂珺兩眼一瞪,急問道:“那琳琅怎麼辦?”
劉永銘被王珂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喚回了現實。
“我……”劉永銘趕忙往回找補:“我與琳琅不可能的!”
“可她一直在等你。”
王珂珺兩眼一紅,好似剛剛那一陣熱吻就沒發生過一樣。
她說道:“前幾日我與琳琅說話,我問她,若是你考不上怎麼辦?她跟我說我,你要是三年考不上,她就等你三年。若是九年考不上,她便等你九年。等到你願意娶她的那一天……她,她說此生非你不嫁的……”
劉永銘沉默了。
王珂珺低頭不敢與劉永銘對視:“我、我是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做夢都常常夢到你,但我們……我們之間隔着琳琅……我、我自小就沒爹在身邊,後來又沒了娘,本就孤苦,難得有這麼一個好朋友。若把我們……我、我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王珂珺淚眼花花,聲音越來越小聲:“可我也、也不想把你讓別給人……”
劉永銘嘆了一聲:“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是我故作聰明,一次又一次得傷害愛我的女子。我不是有意的,其實我是……”
劉永銘還沒說完,那王珂珺突然猛得一頭栽進劉永銘的懷抱之中。
王珂珺腦袋往劉永銘的胸前一撞,劉永銘氣息接不上,還是沒有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那王珂珺委屈巴巴的得說道:“你沒錯。我也沒錯。小時候我娘對我說過,這世上只要是愛,就不會有錯。愛的時候沒錯,分開的時候也沒錯。兩個人只要相愛,即使相隔萬里那也是愛。即使永世不見那也是愛。”
王珂珺的母親好似很懂什麼是愛。
她應該是知道王文召在大慈恩寺出家,但卻又不能與他時常見面。
一來大慈恩寺是國家寺廟,二來當時宋憲派人盯着呢。
王珂珺的話越是那麼說,劉永銘心中越是不安。
他說道:“你越是這般說,我越是不知如何去面對琳琅了。算了,不見她也就是了。”
“你狠得下心來不見她麼?”
“我……”
劉永銘遲疑着。
王珂珺突然向後退了一步,咬了咬剛剛被劉永銘吻過的脣,低下了頭去說道:“我就知道你狠不下心來,即是如何,又何必來撩撥於我!”
王珂珺說完,卻又喃喃地說:“花心鬼!別以爲我會認爲不是那種絕情之人,你本性我知道!”
她說着,那心頭一暖,擦去眼角的淚花,微微笑了起來,那笑容與往日一般燦爛。
劉永銘心中着急,釋塵煙是這樣,王珂珺好似也有一些不正常起來。
劉永銘急問道:“你沒事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王珂珺把雙手往腰間一插,生氣地說:“哈!你兩次非禮於我!這筆賬怎麼算?”
“我……”
劉永銘卻又關心得問道:“珂兒,你真的沒事麼?”
“我當然沒事了!”王珂珺見得劉永銘又要說話,她連忙搶着說:“也別跟我提琳琅。你休想破壞我與琳琅之間的姐妹情!你與她之間的事情你自己去解決,我不想參和,但你要是破壞我與琳琅的姐妹情,你休想再讓我看到你。不對,你休想再看到我!”
劉永銘見得王珂珺又恢復了往日刁蠻的話氣,這才放心下來。
他臉上也漸漸露出了放心的微笑來。
“你還笑!”王珂珺紅着臉,嘟着嘴說道:“兩次了!別想有第三次!就問你,這筆賬要怎麼算?”
劉永銘反問道:“你想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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