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玲瓏寶玉
此時,劉永銘才鬆開了水玲瓏的手。
但那水玲瓏好似有些魂不守舍,那臉上好似有還有些發燙。
劉永銘問道:“怎麼了?身後的那一鏢有毒?一會兒我再給你拔,你先把點火摺子點了。”
“哦!”。
此時水玲瓏纔回過神來,目不轉睛地看着劉永銘將那木板牆卸下來的同時,對着那打開的火摺子吹了一口氣。
雖然沒完全瞄準,但那火摺子還是被吹燃了起來。
水玲瓏拿着火摺子自然是要走在前邊照路的。
而劉永銘得跟在水玲瓏的身後,在裏頭再把那塊板給安上,免得被人發現。
但水玲瓏剛走進去兩步,卻是突然站住不動了,整個人僵硬在了那裏。
後面跟進來的劉永銘察覺出有些不對,右手向下一垂,那火龍鏢從袖中滑落到了右手手掌之內。
他用小姆指將火龍鏢壓在手掌上,其它手指與左手一起握着那塊長木板,跟在水玲瓏的身後,向裏走了一步。
他這麼一走進去,馬上就發現了異樣。
只見得那盤坐着調息身體的水不流的邊上還坐着另一名道人。
那道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手掌被蠍子蟄咬的神棍。
神棍只不過是被花斑毒蠍蟄了,雖然他中了毒,但還不至於馬上喪命。
正如邋遢道人所言,這毒要折磨百日纔會最終毒發身發。
劉永銘不自覺得看着神棍垂放在地上的右手。
只見得他的右手手掌浮腫得像是豬蹄一般,看樣子算是廢了。
但神棍的左手卻是完好的。
只見得他左手拿着一把帶着尖刺的鋼籤頂在了水不流的喉嚨之上。
水不流因爲不能動彈而顯得“氣定神閒”。
神棍的臉卻是一半白一半黑,雙眼之間佈滿血絲,顯然中毒已經很深了。
他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水,早將那頭髮浸溼,沾在自己的臉與脖子之上。
神棍發白的嘴脣微微一張,痛苦地說道:“解藥!給我解藥!”
水玲瓏下意識得將手向着腰間布袋伸了下去的時候,那劉永銘卻是說道:“剛剛在密道里不是說了麼?哪裏有什麼解藥。”
神棍哼了一聲,說:“那是陳俊自己編出來的鬼話,他怕我與他爭寶藏圖,想讓我認命死在密道里。我纔不相信沒有解藥呢!”
劉永銘言道:“都說了,那是西域種的花斑毒蠍,那裏來的什麼解藥。”
“你少廢話,我看到這水家姑娘把手伸進口袋裏去了,所以她定是有解藥的。我若是得不到解藥,也必然要拉着水不流給我陪葬!你們最好想清楚了。”
劉永銘問道:“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陳俊不至於會與你說他騙了你的話吧?你還有幫手?即是有,如何不見他進來幫你呢?”
劉永銘一邊說一邊向着密道入口看了進去。
密道里沒有一點光透出來,而且也沒有人走動的聲音。
劉永銘側耳細聽了一下。
如果那人不是會閉氣的絕頂高手,那麼最有可能的是密道入口附近根本就沒有他人。
神棍卻又言道:“我沒那時間與你廢話,給或是不給!”
水玲瓏看着神棍手中的鋼簽有些慌張。
她連忙從口袋裏將一包油紙包拿了出來,並且說道:“這毒蟲沒有內服藥,只有外敷用的。藥粉總共就這麼多,每天敷三次,夜裏放血一次,七天後可解其毒。你拿了藥就離開,不可爲難我爹。”
神棍見得水玲瓏手中的藥包,兩眼微微一亮,人也精神了許多。
劉永銘搖了搖頭嘆道:“你若是不追進來,順着密道出去,在處面求救也許還能活。你走到這裏頭來,那毒性必然蔓延至全身,想來這包外敷用的解藥已然是對你不起做用了!”
水玲瓏一聽,連忙說道:“不。有用。你別聽他胡說。”
神棍怒氣衝衝得看着劉永銘:“你這嘴也太賤了一些!你不信我真殺了水不流!”
“以你現在的情況,只要水大俠向後一仰,你那把鋼籤怕是插不進他的咽喉裏。就不怕我一鏢把你給鏢死了!或者這麼說吧,你右手還能用麼?你怎麼取到瓏兒手中的解藥?用你的左手?你的卦籤只要離開水大俠的咽喉,我敢保證,你真的會死的!”
神棍馬上說道:“你的手抓着那板子,不許鬆手!你若是敢鬆手,我便將鋼籤插入他的咽喉。”
“行行行,我不鬆手!不鬆手就是了!看來你現在也有些爲難了!唉,說話實,我們之間真沒有這般冤仇。要不然這樣,我讓瓏兒把藥放在她的口袋裏,然後把口袋掛在你的胸前。我也不殺,你自己走。這樣如何?”
“你沒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把藥扔過來,然後退出去!”
劉永銘搖了搖頭見得那神棍左手用了一下力,鋼籤劃碰了一些水不流脖子的皮膚。
劉永銘連忙說道:“行行行,你別害他。我們退出去也就是了。瓏兒,把藥扔給他,然後我們慢慢地退出去。”
水玲瓏十分緊張地說:“我怕他不守信用。”
“沒事,他現在這種情況,別說是跑了,能不能站起來還是另一回事呢。他若是不守信用,怕得被我們追死在密道里!”
水玲瓏覺得也是,於是將那藥包扔在了神棍的面前。
“退出去!”神棍說。
水玲瓏無奈只得向後退了一步,卻是撞在了劉永銘的側身上。
“你也退。”
“好好好。你別急,我們這就出去。”
劉永銘的雙手是拿着那塊木板的,他也向後一移,那長木板便向前傾斜過去,頂到了密室裏那個高架子的邊緣上。
只見得劉永銘的手又微微一用力,向前捅了一下。
高架子被木板這麼一頂,也輕輕得搖晃了一下。
神棍之前沒見過劉永銘,在他的眼中只以爲是劉永銘拿不穩木板,哪裏知道他的花花心思。
他更不會想到木架子頂上的邊沿還有一塊玉印。
那塊玲瓏寶玉其實不過巴掌大小,呈扁平樣式,上面繡有一條螭龍,與吳宥描述的樣子幾乎沒有差別。
只不過這玉比劉永銘相像中的更加剔透、更加完美。
只見得那玲瓏寶玉在木架子最頂上的邊沿搖晃了一下,直接從上面掉落了下來。
寶玉不偏不移地直接就砸在了那神棍的腦袋頂上。
神棍的卦再準,也絕對算不到今天會被一塊玲瓏寶玉給砸了頭。
原本神志就有些不清的神棍,腦袋頂上突然被砸了這麼一下,下意識得收了一下脖子,雙眼也微微向下眨了一下眼。
只這眨眼的功夫,劉永銘右手已鬆開木板。
那火龍鏢在小姆指的作用力下調轉了一下方向。
只見得劉永銘的右手向前一甩,他掌心的火龍鏢如同一道白光,徑直得向着神棍的喉嚨飛了過去。
神棍眼縫裏看到了那道白光,他右手裏的鋼籤還沒有向水不流用力的同時,火龍鏢即已插入了神棍的喉嚨之內。
神棍咬住牙關,還想用力,卻不想水玲瓏手中的古劍已然是刺了出去。
水玲瓏的劍法還是有她的獨到之處有。
她的劍法十分準狠,一劍就刺在了神棍的右手手腕之上。
神棍的手腕骨筋被一劍刺斷,哪裏還能得上勁。
他的右手一鬆,那一把鋼籤便掉落了下來。
他想要痛叫,但喉嚨還插着那支火龍鏢,哪裏能叫得出聲音來。
只這一會兒,那神棍瞪着不甘的雙眼,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劉永銘連忙將木板放到了一邊,趕上前去將神棍一巴掌推開,而後馬上查看起水不流的情況來。
水不流沒有說話,而是費力得舉起了手來,用他顫顫巍巍的手指頭指着那塊剛剛砸在神棍頭上的那一方玲瓏寶玉。
劉永銘突然想起了什麼來。
他問道:“你進宮是爲了找它?”
水不流並不回答,只是指着那寶玉。
水玲瓏馬上走上前來,拾起玲瓏寶玉。
此時,那水不流才鬆了一口氣去,將手放了下來。
劉永銘看了看水玲瓏,又看了看水不流,深吸了一口氣。
他接着問道:“你給你女兒取名叫玲瓏,是因爲你所做的一切爲的就是這塊玲瓏寶玉?”
水不流滿足地微微一笑,也不知是默認還是什麼。
但很快水不流覺得有些不對勁,反應了過來。
他突然問道:“六爺如何知道這東西叫玲瓏寶玉?”
劉永銘言道:“因爲這東西出了不少事情呀!看到它,我什麼都想通了!想知道楊家是怎麼一回事嗎?你得活着才能聽到整件事情的真相!”
水不流好似並不指望自己真能活着。
他說:“六爺,上一輩之事不當再交給下一輩去煩惱。所以,此時小人不想再讓我女兒插手此事。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
“我知六爺您也很想要那個寶藏圖。我很明白地說,還有一份寶藏圖即在楊真的手上。你把這塊玲瓏寶玉交給楊真。他一定會同意把那份寶藏圖交你的來換取這玲瓏寶玉的!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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