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四枚藥丸
牛校尉笑道:“六爺,您即是已到了宮中,要不然……要不然先去禁軍值班房那裏休息一下吧?那裏的東西齊全。”
“不用了,爺我剛剛打發了人去茶膳司取了東西來喫。你們……你們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牛校尉笑道:“事情倒是沒什麼事。就是……您不是沒地方睡麼?”
“說得也是!這樣吧,你們倆先去給本王準備一下,等本王與屠翰林把話說完了便來。路上要是看到那去茶膳司取喫食的侍中,便讓他送到你們的值班房去即可。”
牛、馬二校尉互看了一眼,劉永銘又問道:“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事。”
“那你們就先去吧。我與屠翰林再說說。”
牛、馬二校尉應了一聲,這才惶恐地離開了。
劉永銘與屠之佑又說了一些關於女學院的事情。
這讓屠之佑又感到了一些意外。
劉永銘好似直的想把這個學院開好,甚至對教學質量還提出了一些額外的要求。
比如考級制度。
劉永銘規劃學員分成初、中、高三個等級,每個等級要學滿一年才能進行一次考試。
考試內容包括書本里的考卷兩張,另有棋琴書畫四藝任選其一。
兩張考卷,一張考的是應試填空題與默寫題。
另一張則是敘論文,專寫文章心得。
這三大考試,只要有一個份不及格,那便留級再考。
只有及格與優異者方能升學到下個學級。
最高年級會進行最終的畢業考試,考試通過以後,發放“畢業證書”。
所謂畢業證書,即是書院專門發放的紙製證明一份及一張資歷銅牌。
至於教學內容,之前劉永銘與王珂珺、葉長青都討論過這個問題。
所以劉永銘隨口也能簡段潔說地講一些出來。
別的具體之事自然都是由屠之佑自己去做主、去安排了。
劉永銘好似將牛馬二校尉給忘了,也不管他們二人會不會等急,只是一味地在與屠之佑說開女書院之事。
劉永銘是年輕人,正說得興起,自是能熬得住。
可那屠之佑可不是年輕人,剛過壯年的他哪裏真能熬得起這份累。
沒等劉永銘完全說完,他便“點起了頭來。
最後劉永銘也只得結束了說話,慢慢悠悠地離開了翰林院值班房。
劉永銘一出那值班房,屠之佑卻又突然精神了起來。
他細心回味了劉永銘剛剛所說的那些事情之後,拿過一邊的筆紙寫起了關於建立女書院的一些細則。
而些時劉永銘卻是慢慢得向着翰林院的後門而去了。
之所以要慢,是因爲他要等一個人跟上來。
之前劉永銘要將牛馬二校尉支走,就是留意到了門外有些輕微的動靜。
雖然牛馬二校尉沒注意到,但自己卻是十分相信水玲瓏定就暗伏在一邊。
他擔心水玲瓏暴露身份而讓禁軍給拿下了。
所以劉永銘與與屠之佑多說一陣話,以爲水玲瓏就會自行回到冰窖裏去。
卻沒想到那水玲瓏死都不挪地方。
最後劉永銘沒有辦法,只得慢行等侯。
因爲他已料定此時翰林院的後門的禁軍侍衛已經回來,並把守在了那裏。
他自然不會出了翰林院再與水玲瓏見面。
劉永銘緩步慢行在過道上,輕咳了兩聲,輕輕說道:“出來吧。這附近沒人。”
話音剛落,水玲瓏的身影從一邊飄進了劉永銘的視野裏。
水玲瓏十分不解地問道:“你如何知道我在這裏?”
劉永銘搖頭應道:“還能爲什麼。我剛剛看到你的衣角了。”
“嗯?”
“宮裏沒人穿白色的衣服,最次的宮人也是穿的青黑,有些品級的穿綠袍,嬪妃宮女各有所豔,皇帝皇后是明晃晃的黃色。你這白衣太顯眼了,即使只露個衣角我也能看到!哪裏有人穿着白衣在家裏行動的!”
水玲瓏應道:“我根本沒想進來。我都不知道我爹要進皇宮,只是想……”
“行了行了。你如何出來了?不在冰窖裏照顧你爹?”
水玲瓏帶着一些怨氣地說:“我也不想出來,是我爹硬要我出來的。他說現在的你比起他更不安全。若是遇到什麼敵手,以你那點耗空了的丹田氣,怕不是別人的對手。”
劉永銘再次搖頭說道:“這水不流瞎擔心什麼呀!他也不怕那賈儈突然醒了。那小侍中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要是真醒了,怕真會對你爹不利。可別忘了,你爹可不能動!”
“已經捆結實了。我爹說,我雖然心善,但我父女二人的行蹤定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也絕不可讓別人懷疑你與偷入宮之人有任何瓜葛!要不然將來對你會能所不利,所以……”
劉永銘一愣,問道:“你們將他殺了?”
“還沒。就是……反正他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就算是醒過來了也看不見東西,我把他的眼睛都蒙上了。”
劉永銘輕笑道:“這腦子動的可以。回去照顧你爹吧,我這裏還不太需要人。東西一會兒我就會送來。”
“我爹他……他擔心你內功不濟,叫我給你送點藥來。”
水玲瓏說着微紅着臉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
“藥?”劉永銘一愣,說道:“該去給他找藥的應該是我,如何他倒讓你給我送藥來了?”
水玲瓏應道:“我爹那裏常傷有一些治內傷的補氣藥丸,你拿着就是了,哪裏來的那麼多話?”
“該不會是你自己擔心我出事,瞞着你爹偷偷給我送藥的吧?”
水玲瓏臉色菲紅着說:“你胡說什麼。我不在冰窖裏我爹能不知道麼?”
劉永銘輕笑了一聲說道:“即是水大俠的好意,那我還不得不領受了。”
“拿着吧!”水玲瓏說着將瓶藥遞了上來。
劉永銘笑道:“我外賞沒穿,沒有袖袋,這身上也不好放那些瓶瓶罐罐的。這樣,你倒我手裏就行了,有兩顆就夠了。你那靈藥神得很,喫一顆能養不少氣呢。”
水玲瓏見得如此,倒取了瓶塞給劉永銘倒了兩顆在手心裏。
劉永銘看着手裏的藥丸問道:“與之前喫的好似有些不同?這麼大顆,怕不是之前吞服的那種吧?”
“這是雪蟾丸,之前那個丹蔘丸,不一樣。這個效力更好。”
“雪蟾丸?哦,倒是補氣的好東西,可我聽說這東西更是用於女子被血用的?該不會是你自己自用的吧?”
“你不要倒還給我。”
水玲瓏紅菲着臉色伸手便要去搶回來。
劉永銘一縮手,若是將另一隻手伸了出去。
“做甚?”水玲瓏問。
劉永銘笑道:“把你爹的那個也給我兩丸,要不然你爹會起疑的。”
水玲瓏哼了一聲將瓶子收了,卻又拿出了另一個瓷瓶,又給了劉永銘兩顆。
劉永銘嗤笑一聲,將藥丸捏在手中,言道:“你且快些回去吧,別讓你爹擔心了。”
“我爹真讓我來幫你的……”
“我沒說我不信,我還有事呢。一會兒還要去禁軍侍衛值班房那裏訛他們點東西,那裏的侍衛多,你不好跟着,當心被人發現了。回把,我一會就來!放心!我若是要出賣你們,早就賣了你們了!”ωω
“我可是真心來幫你的。你如何這般想?我還不幫了呢?”
水玲瓏說着一個轉身,便又消失於黑暗之中。
劉永銘搖了搖頭,便又向前趕路。
他出了翰林院,轉過變向着麟德殿方向而去。
因爲侍衛的值班房即在麟德殿的外圍屋室裏。
當劉永銘來到侍衛值班房之時,牛、馬二校尉早早得就在裏頭等待着了。
他走進那值班房裏,牛馬二人客客氣氣得請劉永銘坐在了桌邊。
劉永銘一坐下來,他們二人就分開了兩邊,站在了劉永銘的兩側。
劉永銘白了二人一眼,說道:“你們夾着本王做甚?這讓路過的侍衛看到了,還以爲你們二人要挾持本王呢!散開散開!往後站,像什麼話呀!”
牛馬二校尉看了看,知道劉永銘跑不了,所以便也聽從吩咐向後退了兩步之後,並列站在一起,立在劉永銘的面前。
劉永銘看了看這二人,而後又看向了牛校尉腰間的葫蘆問道:“你腰間的金嘴葫蘆本王如何看得這般眼熟?”
牛校尉馬上應道:“看六爺您說的。這原本就是您賞的,如何會不眼熟呢。”
“哦!”劉永銘連忙點起了頭來:“是是是。記起來了,是本王隨手賞的。本王與你們平日裏也算是低頭不見擡頭見了。那些個玩意、金豆什麼的,本王平日裏也沒少給你們,也算是老熟人了。”
“六爺您說得是。”牛校尉應了一聲話茬。
劉永銘又道:“剛剛你們在翰林院外鬼鬼祟祟的做甚?有什麼就說什麼,何必這般胡胡鬧鬧的。本王是直爽人,你們又不是不知。”
馬校尉尷尬地說:“是是是,宮裏之人皆知六爺您豪氣吞雲。就是……就是……”
“說吧,沒什麼不好開口的。就算是你們要造反被人發現了些端倪,現在十分反悔想求着本王救你們,本王多少也會幫幫你們的,誰本王與你們認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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