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范陽盧氏
劉永銘覺得賈坐說的可能是真話。
但他有些弄不明白皇帝劉塬想要做什麼。
劉永銘接着問道:“你剛剛說一開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後面還有變數?”
“袁尚書不是不在了麼?然後皇上又給了奴才一個任務,其實也差不多。就是看看韋氏族人入出宮廷之時會攜帶什麼禮物進宮。”
“禮物什麼禮物?很特別嗎?”
“是!奴才真不知道皇上要的是什麼呀。只得事無世細地報與皇上聽,皇上那邊被奴才弄得煩了,這才說是有一塊什麼玉。”
劉永銘追問道:“玉?什麼玉?”
“不知道。”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不可能呀,那七對玉佩都有主了,還有什麼玉?不會是……”
劉永銘說着轉頭看向了水玲瓏,但又馬上搖起了頭來:“不可能。”
賈儈輕聲問道:“六爺,您說什麼?”
“沒什麼。”
劉永銘雖然這麼應答,但心裏任然在想着什麼:“玉?袁魁?韋家人?這什麼意思呀?難不成是……是密道里的那塊玲瓏寶玉?不可能呀,那東西……玲瓏寶玉?太祖皇帝的確讓楊家進貢過一塊玲瓏寶玉呀!”
劉永銘想到這裏猛得吸了口氣。
賈儈見得劉永銘的表情不對,連忙問道:“六爺,您這是怎麼了?”
劉永銘輕點着頭,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想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賈儈卻是疑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劉永銘輕笑了一聲,說道:“這不關你的事情!你若是想聽,本王可以說,但你聽完以後,可就不能活了!要王定是要取你性命的!”
“阿!”賈儈又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那、那、那您就別說了!”
劉永銘陰笑道:“你不想聽,本王卻非得說給你聽!”
“別別別,聽了您會要奴才性命的。奴才想活,不想死呀。六爺,您就饒了奴才吧。”
“死得明明白白總比不明不白的下地獄要好得多呀!你怕什麼?你是給父皇在宮裏做密探的。爲了給父皇打探消息,你應該是可以豁出性命去的呀。你就這點小膽子,真不知道父皇爲什麼會把差事交給你。”
“奴才、奴才是文總管提拔起來的。”
“哦!難怪了!還以爲你是密探呢,卻也只是幫着盯稍的小雜碎。”
“是是是,奴才就是雜碎,六爺您……”
“不管你是什麼吧,本王這事定是給跟你說。”
劉永銘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父皇要找的東西很不簡單。他把目標先是瞄上了袁魁,後來又瞄上了韋家人,你可知這是爲何呢?父皇又爲何如此篤定東西會在他們的身上?”
“奴才……奴才不懂六爺的意思。”
劉永銘笑道:“不,父皇不確定,若是確定了,根本不會轉變目標!父皇只是心裏覺得,東西可能會通過韋賢妃一手而已。能把韋家與袁魁聯繫起來的,還有一塊寶玉!所以父皇要找的就是玲瓏寶玉!”
劉永銘說到這裏向着水玲瓏看了過去。
那水玲瓏兩眼一圓,顯得有些迷惑。
此時的水玲瓏比賈儈更想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永銘接着說道:“袁魁是有妻室的,他的妻室是范陽盧氏的一位玉石工匠的女兒!范陽盧氏從契丹逃入關中以後,投靠在了弘農楊氏的家中!後來范陽盧氏與弘農楊氏發生了一些不愉快,范陽盧氏自此遠走上庸!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袁魁在那裏認識了他的妻子!”
賈儈還是不太明白,他的心中十分惶恐。
他連忙說道:“六爺,奴才真的聽不明白。奴才不聽了好不好。”
“不說與你聽,你如何向父皇交待?放心吧,你是父皇的人,本王剛剛只是與你開玩笑,不會真殺你的。”
賈儈聽到劉永銘這麼說,這才放下了心來。
他委屈着說道:“即是如此……那您、您能不能先把奴才給放了?”
“不着急,聽完再放吧。不讓你在這裏挨凍,本王都不知道怎麼懲戒於你,誰讓你壞了本王的好事呢。”
劉永銘說着向着水玲瓏曖昧地看了一眼。
那水玲瓏卻是低着頭,如之前劉永銘所說的一樣,站在那裏不動,聽着就好。
劉永銘接着說:“本王剛剛想明白了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玲瓏寶玉當時即在弘農楊家,太祖皇帝讓他的寵妃楊貴妃的族人,也就是楊始進貢那方寶玉。范陽盧氏當時可能向楊家索要過那塊寶玉,或是買或是別的什麼,但楊家把東西進貢給了皇帝,所以盧氏就對楊家十分不滿,而後產生了矛盾,這纔出走上庸府!”
賈儈言道:“即是已經上交給了太祖皇帝,那、那皇上爲什麼要找呢?不是在宮裏嗎?”
劉永銘笑道:“因爲那塊玲瓏寶玉後來找不着了!”
“找不着?”
劉永銘輕笑道:“對!找不着了!被人偷了!而且本王還知道是被誰給偷走的!天下間,也就只有一個賊偷敢冒死潛入大明宮裏偷盜寶物,而且還不會被人發現!”
劉永銘的話十分模糊,賈儈是一句也聽不懂,但水玲瓏卻好似找到了答案。
這個人不是別人,應該就是飛翼彪博一虎。
所以,當初博一虎進宮就是爲了偷那塊玲瓏寶玉的。
但不知出了何事,那塊玲瓏寶玉被放在了架子頂上而沒有被拿走。
劉永銘笑着接着說:“東西原本是楊家的,但是卻在宮中不見了。又遇太祖皇帝暴病駕崩,好似也沒給父皇留下什麼線索,所以父皇就開始找它塊東西。但有一天,韋閣老知道父皇在找這塊玉以後,就想去楊家問問。他不問不要緊,這一問,楊始卻被他給問死了!而後楊家藉着楊始出殯之機,舉族而遷!”
韋閣老知道玲瓏寶玉之事是吳宥與他說的,但劉永銘不能把吳宥給賣出來,所以纔會這麼說。
而牛馬二校尉在盤算着算計劉永銘的時候,馬校尉曾說楊始是被自己毒死的。
但當時劉永銘並不在場,所以他並不知情此事。
賈儈糊塗地問道:“問死的?問話都能問死人嗎?”
“你在宮中這麼多年了,沒遇到問話能問死人的情況?”
“這……”賈儈想了想,累聲說道:“確實有。而且還不少,有些宮人被皇后她們逼問過後,有一些……有些受不住便……六爺您懂的。宮裏每年都得出那麼一兩起事情。”
劉永銘笑道:“是呀,被問死太正常不過咯!所以,這一切又與楊家聯繫起來了!可這又是怎麼發生的呢?楊家爲什麼要走?父皇爲什麼會覺得那塊玲瓏寶玉可能會在袁魁那裏又或者是在韋家?韋家人到底做了什麼?”
“什麼?奴才、奴才又不明白六爺的意思了。”
劉永銘笑道:“父皇知道太祖皇帝的寵妃進貢過一方寶玉,但卻找不着寶玉在哪。於是在派人探查之後發覺范陽盧氏離開弘農楊家離開得太過於蹊蹺。所以他一定會覺得那塊寶玉極有可能還在楊家,他甚至懷疑范陽盧氏在楊家之時盜走在那塊玲瓏寶玉。而袁魁的妻子即是范陽盧氏的玉石工匠,所以!他覺得東西極有可能是在袁魁之妻的手上!”
“什麼?”賈儈無法把這一切聯繫起來。
但劉永銘還是要說,他其實也不是說給賈儈聽的,而是說給黑暗過道里的水不流聽的。
劉永銘接着說:“玲瓏寶玉之事不只是父皇知道,韋閣老也應該是知道有這麼一方寶玉的。當袁魁與其妻來到長安城時,韋閣老便探聽得知他們二人到了長安城。於是,身份尊貴的韋閣老十分‘看重’當時窮得叮噹響的舉人老爺袁魁。甚至要給袁魁一座房產,但是袁魁卻沒有要,只是寄居在了韋家的荷恩寺裏。”
賈儈說道:“袁尚書以前很窮奴才是知道的。”
劉永銘接着說:“袁魁與其妻住在荷恩寺等着進士科的春闈開考。好巧不巧!有一個叫趙子季的人從商洛府趕了過來。趙子季極有可能也是衝着那塊玲瓏寶玉來的,而且他可能有韋閣老的什麼把柄,使得趙子季通過韋閣老讓自己也住進了荷恩寺裏。趙子季當時應該是從商洛府來的,他的身上還帶着當年的那種商洛大疫的疫病之因!”
“疫?”賈儈驚了一下。
那水玲瓏也慢慢擡起了頭看向了劉永銘。
劉永銘接着說:“商洛府發生過兩次大疫,本王覺得這兩次大役與這個趙子季是脫不開關係的。趙子季在見過袁魁之妻以後,將病情傳染給了袁魁之妻。袁魁不顧自己染病的風險,在其妻身邊細心照顧。但其妻因傷勞過度,體力不支,沒能捱得過去,最後因疫病而身死於荷恩寺內!”
水玲瓏聽得有些入迷。
凡是女人都喜歡聽八卦、議論八卦。
特別是對於男女言情之事,是個女人都不太可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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