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九門提督
劉永銘笑道:“沒關係,我王府大,房間多,不在乎多一口人。就怕水大俠你不願意多住一陣呀。”
水不流輕笑一聲說道:“現在不留也得留了,卻又得麻煩六爺了。”
“無礙。那我便叫醒瓏兒,帶她出去走走,省得又病了。”
“好。”
水不流應了一聲之後,劉永銘輕輕地搖了一下水玲瓏,還輕聲喚道:“瓏兒、瓏兒。”
水玲瓏卻是裝着一副剛睡醒的樣子輕悠地應道:“怎、怎麼了?”
劉永銘言道:“天色不早了,你昨夜病了一夜,我帶你出去走走。”
“好。”
水不流只覺得水玲瓏的語氣不太對,關心地說道:“瓏兒,你聲音有些發柔,出去之後多曬點太陽。”
“我、我知道了。”
…………………………
劉永銘是帶着水玲瓏從冰窖裏出來曬太陽,可今天哪裏有什麼太陽,天微陰着像是要下雨一樣。
水玲瓏跟在劉永銘的身後一反常態地安靜,讓劉永銘都有些不適應。
他帶着水玲瓏又去了御膳房,在那裏又讓吳宥取了一些喫食出來。
劉永銘在翰林院後門用身份叫支開了禁軍侍衛好讓水玲瓏進去。
因爲氣氛尷尬,劉永銘並沒有再帶着水玲瓏到處走,他隻身一人向着宣政殿而去了。
劉永銘來到宣政殿門口的時候,皇帝劉塬的御駕儀仗剛好離開。
劉塬這麼一走,那些朝官們便像洪水一般向外涌了出來。
劉永銘吊爾啷噹地便走了上去尋人。
而此時,禮部尚書陸預卻是湊了過來。
陸預冷嘲熱諷得地說道:“喲,六爺您怎麼來了?您可來晚了,這朝會可都散了!”
“去去去。本王像是來上朝的麼?朝裏的事情本王也得管得着呀。”
“聽六爺話音好似不太高興呀!可是因聽聞剛剛朝上之事而來?不至於吧?這朝剛散,便傳進您的耳朵裏了?”
“朝上的事情?朝上什麼事情呀?”
陸預言道:“丁車騎兼了九門提督呀!聽聞六爺近日好似與其有些不快,不知聽聞其加官進爵有何感想?其兼任九門提督六爺可敢再去與他爲難?”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與六爺說,他今日依舊是沒來上朝!只是在朝上皇上發了這麼一道聖旨而已!”
劉永銘問道:“那個老不休真兼了九門提都了?父皇把長安城加衛戍軍全交給他了?”
陸預得意地說:“然也!”
劉永銘嘖了一聲說道:“不是。陸禮部,你突然與本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臣哪裏敢有什麼意思呀。就是閒話這麼一說而已。”
“激着本王去找那老不休的麻煩?你也不怕我先找你的麻煩?”
陸預笑道:“臣孑然一身,可沒什麼麻煩給您找的!”
劉永銘笑道:“那我便不找你麻煩,改天去找你女兒的麻煩!”
“你!你敢!”陸預一下子就怒了起來。
“你不來招惹本王,本王就不去招惹你女兒。你要是敢來招惹本王,那就對不起了,你就等着當外公吧你!話說回來了,今日陸禮部你的膽氣十足呀!這是誰給你的勇氣來招惹本王的?梁靜茹?”
“什麼?誰?”陸預愣了一下。
劉永銘笑道:“沒誰。看你這麼豪橫,本王還以爲你入了太子黨了呢,你不會真棄了四哥不管入了太子黨吧?”
“要你多嘴!”
劉永銘輕笑一聲,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來,暗悄悄地就塞了過去。
陸預一低頭一看,不高興地問道:“做甚?”
劉永銘笑道:“記得有一次本王不是跟您打聽薛神醫來着麼?人本王找着了,還跟他要了點壯陽藥。當時我們說好了,有多的話就分你一些。”
陸預一聽,像是觸電一般向後一退,連忙甩了甩衣袖叫道:“走開!走開!我纔不要那東西!”
劉永銘笑道:“不要你也已經要了!”
“沒有!沒有!我沒要你東西!”陸預說着大步得便走開了。
劉永銘所說的“不要也已經要了”並不是胡話。
就在剛剛他一隻手向着陸預遞藥瓶的時候,右一隻手已然是偷偷得將另外一瓶壯陽藥給塞進了陸預的腰帶裏。
這些藥就是之前水不流不喫的那一些藥。
而劉永銘又會一些千術,不知不覺之中便藏在了陸預腰帶之中。
陸預那邊一走,劉永銘便將手臂擡了起來。
他手指向前一指,大聲地叫道:“谷滿倉!”
谷從秋此時正從那宣政殿裏出來,聽得被人叫了一聲小名突然呆愣了一下。
他見得是劉永銘,臉上露出了微笑來。
可他又從劉永銘生氣的表情上看出了些不對勁,心中只覺得大事不妙!
谷從秋剛想跑,劉永銘上前一把就將他的朝服給拉扯住。
谷從秋苦着臉說道:“六爺。您這又是要做甚呀,臣最近可沒有招惹您!”
劉永銘冷笑一聲說道:“當初你辦隴西那個案子的時候急得跳腳,是不是爺我幫你去教坊司那裏睡了宮千樹的女兒,這才讓她乖乖的把證據交出來給你的?”
谷從秋看了看衆朝官異樣的目光連忙對劉永銘急道:“六爺!你睡了人家姑娘,還把人接去了你的王府,得了這麼大的便宜,如何還說是在幫臣!”
“你少廢話,當初你怎麼說來着?”
“什、什麼怎麼說?”
“你說你沒錢,家裏就只有老妻初嫁時的嫁妝,還說還放了好幾十年呢!你口口聲聲地向爺我哭窮呀,爺當時是看你可憐,也覺得算了,反正我也沒喫什麼大虧。可你呢?你根本就沒有……”
劉永銘話還沒有說完,那谷從秋連忙伸手將劉永銘的手捂了起來,不讓劉永銘繼續把話說下去。
谷從秋在劉永銘耳邊悄聲說道:“六爺六爺!給我留點臉、留點臉,我們那邊說去,那邊說!”
劉永銘其實想說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成過親,大幾十歲的人了還打着光棍呢。
谷從秋覺得這事挺丟人的,現在正值下朝,那些朝官們來來往往,而且還拿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們好似在期待着劉永銘如何整自己。
谷從秋可不想讓那些看過來的朝官們聽到那些話,所以纔不讓劉永銘再說下去。
劉永銘一把推開谷從秋的手,呸了一聲在地上:“怎麼一股尿味呀?你上茅房沒洗手就往我嘴邊塞呀?”
“不是。這邊!這邊來!”
谷從秋硬拉着劉永銘向邊上走去,避開了衆朝官。
谷從秋見得離了人羣,這才壓着聲音問道:“六爺,您到底又要做什麼呀,臣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禁嗎?”
“做甚?不做甚!就是想請你喫飯!”
“請臣喫飯?”
谷從秋愣了一下,不知道劉永銘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劉永銘接着說:“是呀,請你喫飯要不要?橙虀坊!”
谷從秋連忙說道:“您先說什麼事,這弄得臣心裏發慌得很!”
劉永銘道:“洛陽周光芯你知道嗎?”
“會試死的那個?”
“是呀,他們家的家事你知道嗎?”
“這臣哪裏知道去呀!”
“案子沒到你刑部?父皇沒讓你查一查怎麼回事?”
谷從秋苦着臉說道:“這……又不是人命官司,根本到不了我刑部來呀。就是……”
劉永銘冷笑道:“行了,你也別解釋了,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十五日傍晚,爺我等你大駕光臨,到時候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就成。”
“六爺!周家的案子有些不簡單!皇上話裏話外好像是說……像是太子黨與大爺黨都牽扯進來了……”
“行了,今天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到時候碰了面再與你詳談。這事怪緊得很,你能查到多少便查多少吧。”
谷從秋連忙說:“臣覺得你去找找宋侍郎可能會知道得更多一些。”
“你的意思是父皇定是叫他去查過了?”
“臣覺得一定查過了!”
“呸!爺我根本不想去找他。他若是說了吧,叫泄父皇的密。不說吧,爺我又惱他。何必爲難他呢?你不一樣,這事本該是你刑部管的。”
“不是。這就沒人命官司,就是一般的案子,能到洛陽知府衙門就頂天了,不會往京城送的!”
“周光芯沒死?周家的老頭沒死?兩條人命呢!”
“六爺的意思是……”
“行了,沒空理你,爺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呢!”
劉永銘說着便向宮外而去了。
…………………………
衛戍軍沿着長安城這分佈有數個營盤。
趙伯伊的當初的大營就臨近於秦嶺。
但中軍大帳卻只要長安城城南方向出去一些。
此時,中軍大帳的轅門外,幾名值守的兵丁正在轅門口聊着天。
這中軍大帳營盤的周邊是有百姓往來的,但周邊的那些百姓也都知道這裏有座大營,平時也不敢太靠近。
一般情況下值守的兵丁站一天也見不着幾個人會靠到千米之內,所以他們就變得有些懶散。
此時,劉永銘騎着馬從一邊奔馳而來,那些兵丁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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