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另有目的

作者:白頭愚翁
“多謝差爺了!”劉永銘一拱手的同時,那役頭已經讓衙役們讓出一條道去。

  劉永銘連忙甩出一記馬鞭,那馬兒痛叫了一聲,便向前跑動了起來。

  役頭看着劉永銘遠去的馬車,又開始吩咐衆衙役們再藏起來。

  此時,一名有些不太高興的差役走到了役頭的身邊,說道:“頭兒,都這個時辰了,想來他們不會來這裏了,我們還是回吧?”

  役頭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正納悶呢?難道消息有誤?他們不來正寧縣了?可他們不來正寧縣還會去哪?”

  兩人正商議着什麼事,從邊上走出了一個人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宮中禁軍裏的牛校尉。

  牛校尉一走近,那幾名差役便向着牛校尉拱起了手來。

  牛校尉懶散得走到他們身前問道:“如何還沒盤查到呀?可別是眼生給放過了吧?”

  役頭連忙應道:“怎麼會呢。正寧縣就這麼大,且東門就這麼一條路進去,來往的馬車都得往這裏走,錯不過去的。”

  “多查外來的馬車,原縣內的不要亂收人銀子,能放就放過了,別節外生枝。有幾輛外來的馬車了?”

  那役頭連忙應道:“只一輛,就是剛剛過去的那一輛!”

  “嗯?”牛校尉回頭看了看劉永銘遠去的馬車,而後對役問道:“剛剛馬車上坐的是什麼人?”

  “駕車的是一個小年輕,頭挺高,還挺白淨的。”

  牛校尉一聽連忙說道:“是不是一口一個爺如何爺如何?”

  “不是呀!他自稱小人來着,一點架子都沒有,還十分客氣呢。”

  “哦?”牛校尉遲疑了一下,又問道:“馬車裏的呢?”

  “是個小娘麼,那小娘子長得嘿!”

  “嗯?車廂裏確定坐着的是名女子?不是個公子?”

  “那自然呀,那小娘長得嘿!”

  “你可得看清了呀!”

  “我再傻,男人與女人自是能分得清呀!有沒有喉結還能看不出來麼?那小娘子長得嘿!”

  牛校尉吸了一口氣,說道:“這不可能呀!怎麼說也該到了呀!他們兩人會去哪呢?”

  “牛校尉,我跟你說,剛剛那小娘子長得嘿……”

  …………………………

  劉永銘駕着馬車,向着正寧縣的東城城門口而去。

  可是在快到城門口的時候,他卻是打了一個彎,折道向着北面行駛而去。ωω

  坐在馬車裏的杜祖琯好似看到了馬車的情況。

  她也不掀開簾子,而是坐在馬車裏頭對外面駕車的劉永銘問道:“如何還沒進到城中?”

  “不進城了!”

  “什麼?”杜祖琯連忙問道:“如何不進城?”

  劉永銘說道:“那些役差不對勁,他們就是來擋我們的!”

  “什麼?”杜祖琯又問了一句。

  劉永銘言道:“昨天夜裏不是來了兩個人麼?跑了一個黑風寨的三當家,另一個我連夜給埋了。”

  “那又如何?”

  “他腳上穿的是官靴!”

  “阿!”杜祖琯驚了一下。

  劉永銘頭也不回,認真地駕着馬車。

  他嚴峻地說道:“按昨日黃三當家的說法,他們就不是衝着你杜家長公子來的,而是就是衝着我上的!加上那雙官靴,我料定今日路上得發生點什麼與官府有關的事情要。要不然我會讓你做這個打扮?他們盤查的一定是兩位公子哥,所以纔會放過我們夫妻二人。”

  “你少佔我便宜!我只是想知道,他們不應該是官府中人嗎?如何還敢對你下手?你可是秦王殿下!”

  劉永銘嘆道:“我不知道,但我想應該與榆林那邊的事情有關!想來是我哪個哥哥乾的事情!”

  “是……大皇子?”

  “不知道!”

  杜祖琯有些心急地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劉永銘應道:“他們要對付的是我,不是你。一會兒我找個地方給你放下來。你身上有銀子,應該可以回得到長安城。咳……”

  “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昨天夜裏守夜之時受了點風寒。”

  杜祖琯沒有出來,而是談談地說:“你不對勁!”

  “什麼?”

  “我跟着你是因爲我發現你的武功很高,而且鏢法神奇,覺得你就是九紋龍。你卻毫不掩飾地在我面前殺那些山匪,這足以說明,你是故意引我跟着你的!”

  劉永銘輕笑兩聲。

  那杜祖琯接着說:“你即是有意引我與你同行,便沒道理在半路上又將我給拋下!你到底在打算什麼?”

  劉永銘笑道:“我這次出行其實另有目的,父皇沒讓我王府的府衛跟來,而是安排了宗人府的儀仗!”

  “什麼意思?皇上要害你?”

  “害我說不上,他只是在試探我而已!駕!”

  劉永銘加快了馬匹行進的速度。

  杜祖琯不解地問道:“試探?”

  “汪古部默圖可汗的大舅子阿剌忽失就在長安城,是被我藏起來的。他一直想要面見父皇,卻又不敢去見!”

  “什麼意思?”

  “他來了長安城以後,是我祕密地安排阿剌忽失去面聖,父皇與他密談了些什麼我不得而知。只知道父皇根本沒對曹相、狄相等人說過汪古部之事!但是……但是蒙國國師還是來到了長安城,他的目的我現在已然明白了,他就是來殺被我保護起來的阿剌忽失的!甚至他以買茶葉爲藉口,向我打探許多事情。”

  杜祖琯問道:“你也不可能主動去透露汪古貴族的下落,要不然那個誰也已經死了,長安城也早就滿城風雨了,如此說來……”

  劉永銘道:“豫王死了、袁魁死了、裴太子妃也死了。他們的一衆幫兇也都死。但是宮裏的消息依舊還在沒完沒了的泄露。父皇甚至用徵西將軍進貢的兩把匕首想把那個人給釣出來,只是好似沒有成功。父皇的懷疑與我一樣,都是覺得這是他那幾個兒子弄出來的事情!”

  “皇上也懷疑你?”

  劉永銘說:“當然。不過我覺得他能想得通,會把我的嫌疑排除掉的。我也曾試探過曹相、狄相、李裕及兵部尚書胡璉庸,我發現他們事前並不知道汪古部的族貴即在長安城之中,對此感興越的只有狄懷庸。而這些卻也是在狄懷庸份內之事。狄懷庸是最不希望阿剌忽失死的人,所以他們的嫌疑我也可以排除!”

  “但你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裏通宮院?所以皇上想借着你出行之事,試試看能不能將那個人給引出來?可是,他又要怎麼試呢?”

  劉永銘苦笑一聲:“還能怎麼試,當然是用我的性命來試了!他定是在宮裏做了什麼事情,讓別人以爲我要祕密去調查榆林那裏草草結案的鹽道之事。當朝野都不知情,當沒人劫殺我之時,與此事有關聯的大哥、四哥、五哥的嫌疑即可排除。剩下的就是三哥、七弟、八弟、九弟了!如果……”

  “如果什麼?”

  “如果他們的嫌隙都排除了,那麼父皇不會管別的許多,定會是覺得這一切又是我在搗鬼,他不管有沒有證據都得把我給除了!我若是不遇襲,倒還麻煩了!”

  杜祖琯驚了一下,說道:“現在就有人要對付你,所以……果然是魏王要殺你?”

  劉永銘冷笑一聲說道:“不可能!他的御史門生們不可能讓他做這樣的事情的!別看我大哥與我一樣貪財好色,官道上他也沒少玩弄是非,可我明白得告訴你,他從來不做犯法之事!暗殺這種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他有這麼正直麼?他的風評在長安城裏並不好呀!”

  “呵,只是你不瞭解他而已。他不是沒能力做,而是程管煒教導他,想要與太子爭嫡,就不能用那等下三濫的手段相爭。但凡有一次被父皇發現,大哥必與皇位無緣!父皇默許他們以陽謀相爭,就陰謀而言,栽贓陷害也可以,但絕不能是暗殺!一個明君在登基之前是不能耍這種手段的!”

  杜祖琯懷疑地問:“若不是魏王,那會是誰?太子黨?”

  “不!太子黨與杜家是連成一氣的。也就是說,太子黨不可能連着你一起殺!”

  “哦!”杜祖琯一下子明白過來:“你讓我跟上你,爲的是試探殺手會不會連我也一起殺了?如果不會,那麼就可以肯定是太子黨的人,所以你、你之前都是在利用我?”

  “談不上什麼利用,我就是想弄清楚事實。”

  “既然不是大爺黨,爲什麼又要爲榆林那邊的事情而着急着殺你呢?”

  劉永銘認真地回答:“兩種可能。一是用我的死來陷害我大哥,一石二鳥之計不是什麼高深的玩意。第二種可能是,背後下手之人極可能與榆林那邊的事情也有關係!因爲我看得出來,這個人定是覺得即使不能在路上劫殺了我,也得延遲我去榆林府的時間,好留足時間給他做安排!”

  “與榆林有關?戶部?工部?”

  “即不是大哥那裏,又與太子黨無關,那就只能是工部裏頭的人了!可能是五哥,也可能是我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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