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懷疑即可

作者:白頭愚翁
“不管如何,你在中了毒以後一定是給自己吃了解藥的。所以無所謂苗人女子給你吃了什麼解毒的藥都會沒事。黑風寨三當家那裏便更好解釋了,你劉永銘能開那麼多家賭當,是個長安人都知道你賭術了得。以你的千術,暗中在血里加上解藥根本就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劉永銘哈哈笑道:“你想像力可真豐富,你不去寫話本真是可惜了!你真當這麼瞭解我,那你說說我下一步想要做什麼?”

  杜祖琯哼了一聲說道:“誰知道你心裏面還有多少花花腸子!話說回來了,你之前不是說要去慶陽府找厲侍郎麼?如何又不去了,反而要直接去榆林府?”

  劉永銘之前想去慶陽府找厲舒纔是因爲他覺得厲舒才能幫助自己找出背後搗鬼之人。

  但根據杜祖琯所說,劉永銘應該是已經知道是誰要害他了。

  且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厲侍郎是自己人,所以便不去慶陽府了。

  劉永銘笑着說:“之前想去找他,是因爲我想讓他將我安全地送到榆林那邊,而後藉助他侍郎的身份,弄明白對方爲何不讓我去到榆林府。最好是能查到什麼案子,讓想要害我之人自食其果。”

  “那現在呢?”

  “現在不用了!”

  “這是爲何?”

  “我不想讓別人誤以我這一趟出行真的就是爲了榆林府的什麼案子而去的。那樣只會讓我別的兄弟以爲我要堂堂正正地參與進黨爭之中!我更不想讓父皇誤會些什麼。”

  杜祖琯問道:“你意思是,如果你去找厲舒才,你會多出七個對手出來。如果不去找,你的對手便只有一個?”

  “聰明!”

  “所以,你現在真的知道是誰要殺你,所以你在黑風寨裏的時候纔不問的?”

  劉永銘笑道:“已經有懷疑的人了,只是沒有證實而已。”

  杜祖琯詫異地說:“那你更應該去找點什麼證據出來纔是呀?”

  “證據?呵呵皇家室宗的事情,什麼時候需要過證據?懷疑即可!”

  “這般草率?”

  “這不叫草率,只要覺得誰會害自己即可動手,證據什麼的其實無所謂了!朝堂的兇險你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那你現在想怎得?”

  “你不是很能猜麼?那便猜一猜吧?”

  杜祖琯哪裏能猜得到別的什麼,她完全跟不上劉永銘的思路,最後只得搖了搖頭。

  劉永銘呵呵笑道:“快點趕路吧!一會兒回到了中部縣,把你男裝換回來,然後去駕車。琇兒是真不會駕車的。”

  “那我的馬誰來騎?”

  “瓏兒來騎也就是了!”

  劉永銘說着向後看了一眼。

  他馬匹後面的水玲瓏此時正心不在焉地駕着馬車,即使劉永銘提到了她,她也沒什麼反應。

  劉永銘喚道:“瓏兒!瓏兒?怎麼了?是不是生氣了?”

  水玲瓏回過神來應道:“沒有。我知道我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而他不希望我跟在他的身邊冒險。我……我只是有些想他了。我沒有怪你將我從他的身邊帶走。至少他現在身邊有一夥人與他在一起,比起以前要安全得許多了。只是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劉永銘呵呵笑道:“不是因爲這個吧?是因爲放心不下我所以纔跟我走的?”

  “誰會放心不下你!你死了纔好!天天看着你那痞子樣就想打你,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動手了!”

  “打我?你這還是生氣了呀!是不是因爲我身邊多了一位美人兒所以才生氣的?這不能怪我,她若是不穿女裝我也不會與她靠這麼近。話又說回來了,琬兒的醋你都不喫,怎麼喫她的飛醋呢?我跟她沒什麼,不信你問她去。你以前也不這樣的呀。”

  水玲瓏生氣地說:“誰喫你的飛醋了!我就是弄不明白了,怎麼好好的一個杜家大少爺,一轉眼就、就……”

  劉永銘笑道:“就成了一個大美人了?”

  杜祖琯此時卻是有些擔心地說道:“那什麼……她會不會將我女子身份給說出去?”

  劉永銘笑道:“不會,我王府裏的人嘴巴最爲嚴實,纔不會到處亂說的。是吧琇兒?”

  馬車裏的崔珚琇驚了一下,掀開前車車簾問道:“什麼?爺是叫我麼?”

  “沒事,你坐着吧。爺我是說沒人會相信杜家長公子是位女子!瓏兒別生氣,我可不是說別人不信你的話。而是朝裏朝外的那些人精們根本就不相信從我王府裏傳出來的流言蜚語。他們怕上我的當!哈哈哈……”

  水玲瓏啐了一口,說道:“看你得意的那個勁!”

  劉永銘轉而對杜祖琯說:“不過,我特別好奇。杜春琦若是真把家業傳給你,而你又是女兒身,杜家後輩以後可又該怎麼辦呢?這還不如傳給村社祖希呢,至少經緯票號還是杜家的,敗了也只會敗在杜家子孫裏。若是後輩裏能出一個能人,杜家還是有希望的。”

  杜祖琯應道:“我不知道。他沒說與我說過這個問題,只說讓我好好地做事,然後把杜家的產業一點點地接手過去……”

  劉永銘說:“我也不知道,看以後吧!快些趕路,我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說不定我的儀仗已經趕到我的前面去了。”

  …………………………

  劉永銘從正寧縣回到了中部縣,但他們的馬車卻沒有進城。

  劉永銘只是讓水玲瓏帶着崔珚琇一起進城採買了一些補給,之後馬上就向着北方前行。

  他們沒有進到任何一所縣城裏休息,一直都是在村鎮過夜,或是直接住在野外。

  對於劉永銘來說,現在這個時候野外遠比縣城安全得多。

  不過幾日夜,劉永銘等人便到達了寬州城。

  寬州城也就是現在的清澗縣。

  寬州在史書地方誌上大多時候沒有入冊入籍,因爲它是羈縻州郡。

  所謂羈縻州郡,即是指的是以夷治夷的地方。

  唐朝在這裏曾設立過一軍,專用於防禦北方遊牧部族。

  但是唐朝派的卻不是自己部隊去駐守,而是用的依附、投靠唐朝的遊牧部族。

  因爲不在朝廷正常郡縣的管制之下,所以寬州也就不在朝廷郡縣冊籍之中了。

  只是久而久之,胡漢相融,寬州的人口也漸漸多了一些,漢民在此種田置產,發展成爲了一個城鎮,於是這才正式命名這寬州。

  寬州之所以重要,是因爲這裏是延安府北方最後的防線。

  按宋朝范仲淹的說法便是“右可固延安之勢,左可致河東之粟”。

  只是寬州城裏缺水,百姓在生活上有一定的困難,人口一直也發展不起來,新生人口大多也離開了這裏。

  而清澗這個名字是後來宋朝之時打井發現了泉眼,這才命名爲清澗的。

  只是這個世界線根本沒到宋朝就改變了,泉眼也沒有被發現,所以一直還叫寬州。

  又因爲周室太祖使用武力向北推進,將統治範圍推到了神木、府谷以外,寬州也就越來越不重要了。

  所以現在寬州的城牆看起來有些失修。

  特別是在日出之時,朝霞印照之下,更顯破敗。

  此時,一輛馬車從寬州城門口緩緩得駛了出來,向着北方慢慢前行。

  這輛馬車看起來與秦王府馬車的樣式有此相近,只是上面沒有任何關於王府的印跡。

  可它並不是劉永銘的那一輛馬車,因爲馬車前面並沒有“兩匹馬”在領路。

  而且這輛馬車的後面還跟着兩名衙役。

  那兩名衙役拖着疲憊的身子緊緊地步行跟着馬車的後面。

  馬車也沒有開得太快,好像是故意讓他們二人在後面跟着。

  馬車離開縣城有一定的距離以後,車廂的後簾被人掀開來。

  夏冰的母親從車廂裏探出頭來,客氣地與押解她的役差說道:“二位差爺,你們還是上馬車來坐一會兒吧!”

  一般解押人犯之時,爲防止人犯潛逃,都會刺字帶枷。

  夏冰母子二人不是重犯,所以是不用刺字的,但夏母此時脖子上並沒有木枷,雖然是被摘掉了。

  押解的差役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們二人在後面跟着就好了。你們坐吧,而且這輛馬車也坐不了許多人去。”

  夏母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說道:“要不然,我們母子也下車走一陣,你們來坐坐。”

  差役聽了以後臉上竟顯出許多惶恐之色出來。

  “不不不!千萬別。你們安心地坐着在馬車上,我們跟在後面走就是了。已經走了一路了,眼看着就要到了,您就別爲難我了!”

  差役被夏母嚇得差點就要哭出聲來了。

  “這,這怎麼是爲難你們呢?”

  夏冰沒探頭出來,只是坐在車廂裏說道:“娘!車裏還坐着秦王府的兩名侍女呢。她們回頭若是與六爺說,我們在地上走,他們卻坐上了秦王府的馬車,這兩位差爺別說是差事了,怕是性命也得丟了。”

  其實劉永銘的王爺身份還真算不到刑部的身上去。

  即使那兩差役真的對劉永銘不好,劉永銘也只會從別的地方找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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