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11章 枯木禅师

作者:白头愚翁
這首诗是唐朝僧人本寂禅师的偈语,也是枯木龙吟四字的典故由来。

  而刘永铭之所以說释尘烟不是来卖琴的,是因为沒有人会在卖东西之时不在意对方出什么价钱,而是在意对方的底细。

  释尘烟答道:“說是卖琴也是,說不是也不是。”

  “此话从何說起呢?”ωω

  释尘烟认真得說:“家父患病,命不久矣。几日前,神医薛西垣来到长安,去了长安城最大的青楼红杏楼之后便再无音信。神医游医于世,踪迹难寻。小女子即是妇道,又是出家人,不方便去那裡寻人。若是六爷能帮小女子找到此人,救治家父,這把琴便当拱手相送!”

  刘永铭疑问道:“找人?”

  “是!迫不得已才行此法门,還請六爷包涵。”

  刘永铭问道:“你家事本王不关心,你找人的目的本王也不在乎。本王只是想知道,罗掌柜還与你說了些什么?”

  “他只与我說您会要這把琴,别的沒說。不過罗掌柜与家父是好友,他曾对家父說他当初在楚国杀人越货被楚国官府追得无处可躲,逃到汉国,是六爷您救了他。起初,您還让他去劫别人的商队,但這几年您好像不缺银子用,他也就不用再去做那杀人越货的无本生意了,您還委托他帮您经营一支庞大的商队。或者說,是三支。”

  刘永铭笑了两声,說道:“你一口一個小女子,又說自己是出家人,又自称为妇道,本王便是真弄不清楚你到底是谁了!本王现在对你也不感兴趣了,只是想知道,令尊是谁?”

  “家父枯木。”

  “谁?”刘永铭不可置信得又问了一声。

  释尘烟答道:“大慈恩寺方丈枯木禅师!這把枯木龙吟正是家父所有。师祖授家父法号之时,也是因赠送了此琴而取得此名的。”

  “大慈恩寺是皇家寺院,皇上也曾带本王及几個兄弟去過几次。枯木禅师我也是见過的,他从未向他人出示過此琴,而且我可沒听說枯木禅师成過亲,更沒听說他還有個女儿!”

  释尘烟苦笑一声說道:“二十年前,有一妇人产下一女,因无丈夫被邻裡所诟,那妇人看见前来化缘的枯木禅师,便指着他說,那孩子就是他的。枯木禅师也不辩解,收养了我。后来他挂单在大慈恩寺,因佛法高深被老方丈所器重,我便這么被安置在菜园之中。”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說道:“若所言为实,枯木禅师真是位得道高僧!也难怪罗掌柜会对他說那么多私事了。”

  释尘烟又道:“去年年底,一场寒灾袭来。家父就病倒了,至今未愈。”

  “所以你要找那位神医?”

  “這只是其一!我爹曾与我說過,我生母在将我交给我爹之时,襁褓之内還有一封信,信中多是嘱托之言,最后补了一句薛神医知我身世之语。”

  刘永铭问道:“你之前就知道自己身世?”

  “知道。生父不知去向,生母将我送人,已断亲缘。我即与佛有缘,原本也当青灯相伴,不问俗事。只是家父如此,不得不找那薛神医,如若能将身世问清那最好不過。若是不能,小女子也不强求。”

  刘永铭却又问道:“你如何知道那個薛神医去過红杏楼?据本王所知,凡医者皆知酒色伤身,不做狎伎之事,即有神医之名更不可能触碰此类邪秽吧?”

  释尘烟言道:“城西名士奇川先生与家父也有交情,常在一起论道。他见家父病情逾重,便說起了薛神医到了长安城,還去了红杏楼。”

  刘永铭认真得看着释尘烟,若有所思:“他說的是傅远山!孤女、神医、傅远山、红杏楼……父皇要找的应该不是一块玉佩,难不成他在找的就是……”

  释尘烟面色真诚,不像是在說慌。

  释尘烟见刘永铭不說话,便又解释道:“正如六爷您刚刚說言,薛神医不爱女色,他必是因他事而入红杏楼。而红杏楼裡的珏瑶姑娘是汉国名伎,琴艺精绝,小女子想,如若拿出枯木龙吟,不管买琴的是您還是珏瑶姑娘,必定能告知我薛神医下落!如此,不仅可以活家父之性命,也能知我身世。”

  刘永铭从怀中掏出了一万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說道:“你回去与枯木禅师說一声,就說這把古琴先借本王抚玩一些时日,他若是想要回,随时来找我。這一万两银票就当作香火钱。至于薛神医下落,我還得回去问问瑶儿。”

  释尘烟一听,喜出望外:“您应下了?”

  刘永铭答道:“只是现在红杏楼被查封,瑶儿人還被扣在禁军裡,一時間也见不着,等她出来了,本王问她就是了。得了信,本王自会去大慈恩寺向方丈述說。”

  刘永铭這话其实是有用意的。

  一来他不太相信白衣女子所說的事实。

  如果白衣女子說谎,自己与方丈一对质,那么她就什么都漏了。

  如果女子沒有說谎,那么她并沒有什么损失。

  而且方丈也不会真的将琴要回去。

  最主要的是琴是真的,它确实能值一万两银子!

  释尘烟听得刘永铭的回答,连忙起身施礼答谢。

  刘永铭也不回礼,抱起琴盒便向外而去。

  对朝局的敏感性使得刘永铭隐隐约约得感觉到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红杏楼、和尚之女、玉佩,能将此三者连接在一起的并不是那名薛神医,而是傅远山!

  所以刘永铭此时是十分急迫得想要见一见傅远山!

  …………………

  刘永铭刚一走出雅间,迎面却走来了两個十分熟悉的身影。

  那陆预正又与魏文政走在一起,他们依旧沒有穿着官服,正要往一间雅间而去,想来是之前的事情還沒有谈完。

  刘永铭正从雅间出来,与陆预的眼神正好对上。

  那陆预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他让魏文政先进雅间,自己向着刘永铭走了過去。

  刘永铭抱着琴盒,迎了上去,笑咧咧得问道:“陆礼部!怎么?上一回還沒密谋完?今日又得空来了?”

  陆预沒好气得說道:“沒六爷您想的那么不堪,倒是你自己,如何這一副穷酸打扮,手上還抱着個琴盒。”

  刘永铭正要說话,那白衣女子释尘烟便从雅间裡走了出来。

  释尘烟见得刘永铭沒走,向着刘永铭压了压福,說道:“小女子先行一步了,六爷您也慢行。”

  刘永铭点了点头,那释尘烟便越過刘永铭走了。

  陆预好似想到了什么,他问道:“六爷,您又在外面讹人了?還得了個琴?”

  刘永铭不想让陆预心中乱想,就算是乱想,也得让陆预想到别的地方去。

  刘永铭只得笑着掩饰道:“不是我的琴,是我手下一個叫叶长青的掌柜的,想帮他卖了换点散碎银子花销。穿成這样還不是早上在建福宫门要饭,還沒来得及回去换回来么。我更不想引他人注意,所以也就不换了。你沒听到那美人叫我一声六爷么?如此娇声美人,我如何会去讹她呢。”

  “哦,不讹那美人,却讹自己手下的掌柜?六爷,您也真是……本堂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您了。”

  “生意沒谈成,谈不上讹不讹的,更沒陆礼部您想的那么不堪,倒是你自己,如何這一副常服打扮,也不想引人注意?又在密谋些什么?”

  刘永铭将陆预的原话又吐還给了他,這让陆预有些尴尬真情为。

  陆预正想要解释,刘永铭连忙将手一摆,說道:“本王算是看明白了。您上书整顿风气的折子其实是冲着大皇子去的吧,只是捎带上我了。太子党的魏文政应该是想来找你商量怎么对付大皇子,他不敢走大路,怕让别人看见,走小路时路過大哥王府后门,正好看到几名美女。不管是黄泥還是屎粪,既然看见了就不要浪费,往大哥档裡硬塞就对了!”

  刘永铭越說越大声,陆预只得拦着他:“六爷!六爷!您别嚷!别嚷!听着恶心!”

  刘永铭气道:“你還会觉得恶心?你们党争弄得殃及池鱼,害得本王的红杏楼都被父皇给抄了!本王现在比你還恶心呢!”

  陆预被刘永铭這一顿說,又无语起来,不知如何应答。

  刘永铭又道:“你们在茶楼裡商量,又在家裡說话,现在又聊回了茶楼,你们這是要闹的哪门子的事情?哦!本王明白了,上一次被我撞破,你们不敢在這裡說事,魏文政就去了你家。但他却看到有美女进了大哥后门,闹的大哥与太子被父皇拉到金銮御殿罚站,大哥心裡不爽,让手下言官风闻言事,說你们在密谋。虽然沒有证据,但你们却不敢再在家裡面說了,只得又回到茶楼来說事!”

  陆预见补刘永铭說中心事,再次无语。

  刘永铭笑道:“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你应该见着本王就躲呀,为何又蹭上来了?是不是有事求我?魏文政是太子党,你与他密谋之事定与大哥有关!說吧,本王能帮就帮,反正大哥与我也不对付,就当是我赔你家墙的了。”

  。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