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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兩人默契地擊掌,一片歡聲笑語。
“什麼時候醒來的?”,他本打算帶她們母女倆安定下後,帶她看心理醫生的。
“你們誰都不準動手!”毫不理會手下忠心的話,穿着黑色褲子,黑色短靴,上身只着黑色緊身背心的他,準備好手臂上的龍刀,大步朝着停車場中央,一羣手拿砍刀的小幫派的小嘍囉。
“啊——”寂靜的房間,小玲瓏被一個噩夢驚醒,夢裏,他渾身是血……
梅白俗九四梅九。“啊——”對方見他上前,一羣手拿砍刀的人立即瘋了般地兇狠地向他衝來,淡藍色的雙眸,此時幽深一片,看着向他衝來的小嘍囉,直到對方的砍刀要碰觸到自己,他才還手。
“啊——”沒有出龍刀,只是粗壯的雙臂一個翻動,一個小嘍囉已經被制服,骨頭被折斷,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他又側身,繼續解決下一個。
“嗯!不錯的主意,記得你以前就喜歡花花草草的。”只要她喜歡,無論做什麼,他都支持。
“嗯,我是很喜歡花花草草,那我明天就開始行動!不顧,廖凡哥,你可要先借我第一桶金哦!”此刻,她的心就已經躍躍欲試了,想象着每天和花草爲伴,還有小嫣兒,頓時,覺得以後的生活也充滿了樂趣。
“好,不提。以後,打算怎麼辦?”,廖凡轉移話題。
“如果某天,你醒了,打個電話告訴我。放心,我不會再傷你。你醒了,我便心安。這個號碼,永遠爲你留。”簡單的幾句話,蒼勁有力的字體,後面是一串數字。
“幫主,您還是在旁邊休息吧,讓我們來就好。”幽暗的地下停車庫內,龍斯哲帶着一夥手下,從車裏下來,纔剛下車,他就脫下了身上的黑色風衣,丟給身邊的手下,打算親自上前迎戰。
“廖凡哥,我想開個花店,你覺得怎樣?”聞着空氣中傳來的淡淡的幽香,白天的時候,就發現,附近有大型的花卉種植基地。
“我覺得他是愛上你了。”苦澀地說道,其實他明白,他和玲瓏是沒有結果的,他只是想保護她們而已,也從沒希望得到回報。
“昨晚的時候,他進來,對我說了幾句話,我就醒了,但我依舊裝瘋着。只有這樣,才能離開他不是嗎?”她看着河邊,心裏涌起一股悵然。
“那是當然!不過,我可是有股份的哦,哪天我們家玲瓏成了一個億萬富翁了,可別忘了給我分紅啊!”他輕鬆地和她開玩笑。
☆★☆★
一場廝殺之後,龍斯哲回到空寂的龍宅,脫掉殘破的背心,立即走進浴室。任由灼燙的熱水沖刷身上的還在流血的傷口,用力地揉搓,直到傷口不再流血,他才甘心。
不一會,整個停車場已經浴血,一羣斷了胳膊,斷了腿的,或者中刀的小嘍囉,在地上翻滾着,痛苦地嗷叫着。
不知不覺中,身上多了件衣服,她擡眸,看見的是廖凡那張溫文儒雅的俊逸臉龐,“廖凡哥——”她擡眸,對他微笑着叫道。
從沒想過,他會對自己如此細心。
他的手下站在一邊,膽顫地看着這一幕,以往,龍斯哲很少出手。黑道上,被龍斯哲親手解決掉的人,也算是一種榮幸。
他的身上,黑色的緊身背心還是不免地被劃破幾道,深深的傷口在流着紫紅色的血,不過,他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意,反而覺得心口舒暢了不少!
其實,這些人,他們只要開槍一掃,就能全部解決了。可今晚的他,想要殺人,想要嗜血,想要釋放心口的悶痛。
剛哄嫣兒睡着,她心情愁悶地從房間裏出來,坐在小河邊,任思緒飛舞。不知今後,該何去何從。
她下牀,走到行李箱的邊,打開,裏面滿滿的一箱子的衣物,都是全新的,都是她沒穿過的,奢侈服飾。這些,都是他買給她的。
她坐起身,打開燈才發現是做夢了,看見身旁熟睡的嫣兒,她心安了不少,視線接觸到牀頭櫃上的那個吊墜。她輕輕地拿起,捧在手心,腦海裏,全是早上上車前的他的一言一行。
廖凡後來查明玲瓏瘋掉的原因了,龍斯哲的做法,令他髮指。
廖凡在她的身旁坐下,然後和她一起,看向河邊。夜晚,河水是黑色的。
廖凡的話,令玲瓏的心狠狠抽痛了下,“不可能的,廖凡哥,別再提他了!我不想被他發現我已經好了,我怕他哪天又把我們抓回去,然後又是狠狠地懲罰,從他把我推給那幾個男人,我就絕望了。所以,廖凡哥,以後別提他!”她激動地對着廖凡,顫抖地說道,那天,地下室裏,那羣男人……那天,就是她的噩夢。
正要關起行李箱的時候,她在行李箱上面的口袋裏,發現了一個信封,顫抖着雙手,她打開,裏面是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封信。
淚水啪啪地掉落,掉在白色的信紙上,立刻就暈染開。
從浴室出來,走到酒櫃邊,拿出究竟濃度最高的威士忌,往身上傾灑,濃烈的酒精與破損的傷口廝殺,帶來一陣濃烈的灼痛。
空寂的房間,如死一般的沉寂,一如他的心,空洞的,彷彿靈魂也被抽離。
深夜,他無法入睡。書房裏,他站在電腦前,只要他打開電腦,開啓導航,就能確定他們的位置,他在送給嫣兒的吊墜上,裝了跟蹤器。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他也不確定,究竟爲什麼要裝跟蹤器,既然放手了,爲什麼不徹底?
第058章:他的罪過
(.189ty.)心裏,空空蕩蕩,似乎又恢復成了冷血機器,更如行屍走肉。披上外套,他走出房間,下了樓,腳步不由自主地朝着後院走去。腳步,不自覺地朝着那個小木屋靠近。
暗夜裏,高大的身影,孤獨而蒼涼。
打開木門,打開暈黃的老舊的燈泡,一室暈黃。看着一室簡陋的傢俱,一張單薄的小木牀,屋裏,一片淒冷。就是在這麼淒冷,這麼簡陋的屋裏,她生活了九年多。
“不要——魔鬼——”雙腿間不斷流着鮮血的她,白色連衣裙的裙襬被鮮血染紅,她趴在地上,對着他驚恐地嘶吼。
“不要,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給我——”她一雙鮮紅的血,伸向他,問他要在他手裏的血肉模糊的東西。
“不,不要過來——”狹小幽暗的地下室內,她縮在牆角,向她走近的自己,驚恐地說道。
“傻瓜——我那麼傷你,還這麼愛!”心口抽搐着,這個傻傻的女人,用她的犧牲,喚回了他的人性。可,現在的她,還是不要他了。
“哇哇——”一團血肉模糊的球體,在哭泣着,他捧在手心,“哈哈,掉了,掉了,哈哈……”看着手裏的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他邪惡地笑着,濃烈的血腥竄進鼻息,令他瘋狂。
“哈哈——”他看着她驚恐的樣子,露出兇殘的笑,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最後,走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身上的衣服撕得粉碎。
“哈哈——”他笑着,大手用力一拽,一塊血淋淋的東西從她的體內被拽出。
“啊——”她放聲尖叫,雙目圓睜,整張臉,一片慘白。
“啊——”她看見被摔碎的孩子,哭喊出聲,染紅爬着,撿起一塊一塊的碎片,顫抖着雙手在拼湊着。
“啊——”浴室裏,他嘶吼着,剛剛的夢,正是他曾經做過的罪惡的事情啊!她的孩子,是被他親手害死的!夢裏,他親手捧着血肉模糊的孩子,將他摔死,已經成型的孩子……
“啊——”龍斯哲驚叫出聲,坐起身,才發現剛剛是在做噩夢,可是,那個夢,那麼真實,那麼血腥,令他渾身都佈滿了冷汗。
“孩子,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來——”她一臉猙獰着,抱着一懷的碎片,向他走來,張牙舞爪地問他要孩子。
“孩子?!我不要你的孩子!”不顧她的哀求,他將捧在手心的血肉模糊的血球重重地向牆上砸去,鮮紅的血液四濺,噴灑在他的臉上。
“小傻瓜,真傻!”顫抖的薄脣裏流露出幾個似是寵溺更似心疼的一句話,這麼癡癡地愛着他這個冷血的男人,從未求回報,還傷痕累累。
“我愛你”。紙的右下角,工整地寫着這三個字。曾經她和廖凡學寫字的畫面竄進腦海,那時他還以爲她喜歡上了廖凡,卻不知,她寫的,都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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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汲取着屋裏殘留的她的味道,他走到牀邊,在木牀的邊緣坐了下來,心口抽動着。腦海裏,浮現的,全是她的悽楚的一張小臉。
從裏面抽出一疊厚厚的紙,白紙上,全是他的名字,“龍斯哲”一連很多張,都寫滿了他的名字,其中有一張,上面還粘着一隻腳印……
他下牀,大步走向浴室,他要衝去一身的血腥,衝去剛剛的那個可怕的噩夢。
他努力回憶,尋找關於這兩件風衣的記憶,一件,應該是他們的初遇,那天,他脫下了自己的風衣,扔給了衣服被撕破的她。
他的胸口,傷口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抓的血肉模糊,“啊——”一片鮮紅,令他再次大叫出聲。
他看見她圓圓的肚子,她的腿間在流血,他伸出大手,插入了她的腿間。
其實,第一次,真的因爲她的兩隻和妙涵一樣的雙眸,他這個冷血機器才產生了憐憫之情,將她救了回來。
可是,真的只是這樣嗎?
她卻因爲這條掛墜逃跑時被抓,然後是一頓刑罰。
她的衣服很少很少,櫃子角落邊,有一個文件袋,裏面是一疊白紙上面似乎寫滿了字,旁邊還放着很多書本,他拿出那個透明的文件袋。
她問他,爲什麼要送禮物給她,他實話實說,那是隨手買的,確實是隨手買的,卻是他第一次買東西送人。
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回原處,他將櫃子門關好,然後轉身,大步離開這個令他窒息,令他心痛的地方。
第二次,她在唐人街走丟,被人販子拐去了澀情場所,那晚,他竟爲了她而耽誤了與妙涵見面……那時,他說服自己,是因不想弄丟這個喜歡的玩具。
起身,走到衣櫃邊,他想找一件,她的衣服,留着做紀念吧,聞聞她身上的味道也好的。誰知,纔剛打開門,映入眼簾的,竟是兩件黑色的長長的風衣。
這個單純的傻傻的小女孩,不知不覺地進入了他的心。看着那兩件被保存的完好的衣服,他的眼角泛起酸澀,有股灼熱的液體,似乎就要落下。
那個單純的十六歲的小女孩,睜着一雙圓亮的黑眸,對着他,一臉誠懇的說,喜歡他,愛他。一輩子服侍他,要他快樂……
顫抖的大手從衣櫃的角落,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竟是他送給她的那個娃娃掛墜,盒子裏還有張白紙,“他送的,不是生日禮物的生日禮物。”。
網情小言的網言。龍斯哲不明白此刻他的內心,究竟是痛,還是其他,只覺得一顆心臟緊緊地蜷縮在一起,抽搐着,讓他就快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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