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随缘(5)
监狱的铁门重重合上,金属相撞时发出来的震颤声滞重又刺耳,惊醒了失神中的裴振亨。
数年时光像流水般无声淌過脑海,未搅起一点涟漪。往事像黑白影画一幕幕从眼前掠過,又像是泛黄的老照片,触动他的每一條神经,勾得他回味无穷。
当年庭审的那一幕,即使過去了八年,却犹如已经镌刻在他的颅骨上了一般,每天每晚都会拿出来過一遍。于是,那些人,那些话,鲜活清晰得好似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冷。
彻骨的寒意。
汗毛因此根根直竖,每一條神经都绷直、拉紧。
他缓而机械的抬头,看了眼护栏網外夹道边昏黄的灯光。
光是橙黄色的暖色调,轻易穿透浓雾,将這孤寂凄冷的早晨烘出几分暖意来。
似乎遥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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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網页地址:哈哈哈一群人被那人的言论逗笑了。
有人笑话道:徐飞,你是不是坐牢坐得太久,脑子生锈了?以为他们跟我們一样,无论在外面是個什么人物,但凡进了监狱那道铁门都叫做劳改犯,再也不分三六九等了?你啊,一定是還沒搞清楚人家是来上班,咱们是在坐监吶!
另一人附和道:既然是上班,那肯定岗位和职责就不一样了啊。人家有领导,我們這裡還有领导嗎?管你从前是高官大员,還是董事长经理什么的,进来了,便都是一样的身份地位,都得劳动改造去!
闻言,那叫徐飞的砸吧了下嘴,感慨道:其实我一直琢磨着這些狱警当初是不是脑壳被门夹了?竟然跑监狱裡来上班。你们看看他们,一周只休息得到一天,四天轮一班晚班,上班地点离家還那么远,手机也不准带进监狱裡来,家裡要有個急事,人都找不到。這么枯燥乏味還沒有自由的工作,他们上班跟我們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众人一听這话,愣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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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網页地址:人家都出狱了,自個儿還在牢房裡,着实难受极了,所以瞎高兴個什么劲儿呢?起這么早床干啥呢?纯粹找罪受!
他便抓着护栏網烦躁的摇了摇,又发起了牢骚:唉,怎么這么慢啊?不是人已经来上班了嗎?哪儿那么啰嗦啊?法律上說零点一過就该刑满释放了。這要是捱過中午,基本上又算是多坐了一天牢了!
杨小武心头也着急,但看狱友比他不遑多让,遂笑道:的确是那样沒错,但狱警沒上班,沒办法办理手续啊。那個刑满出狱证明跟身份证一样重要呢,出去了沒那东西不成。何况我只是假释,更需要把各种手续办齐全了。
另有人无心的奚落道:徐飞,你怎么比杨小武還着急?你這样子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出狱還早着呢,三年,慢慢熬吧。
监狱裡的生活是按分按秒慢慢度過的,時間過得特别特别的缓慢。
因为每天都被关在一隅天空下,看见的是长久不变的景物---譬如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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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網页地址:我知道!說着,杨小武大笑着朝众人挥挥手跑了。
办手续還需要花点時間。
一群人便又聊起了些别的事。
這时候有人走過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原来你在這!
裴振亨恍恍惚惚的抬头,看清楚了来人,淡淡一笑道:大哥,你来了?
他喊的這個大哥,叫窦兴国,并非真的黑道老大监狱狱霸之类,而是出于尊敬发自肺腑的一個尊称。
只因为這人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贵人。
但說来好巧,如今和這位大哥同蹲一座监狱。
当年的时候,他二人谁能想到会一起坐牢,還是关在同一座监狱裡呢?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世事便是這么无常。
嗯。我刚吃了早饭,想去找你打乒乓球的,结果听你的舍友說你在這裡。
是,我一個兄弟今天出狱。裴振亨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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