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破庙诡异【4k小章求订阅,求月票】 作者:未知 林渝城外。 老王头的旅店,今天来了一队奇怪的人马。 自从老王头的儿子出事以后,老两口伤心欲绝,可是人毕竟還活着。 当然,因为儿子的死亡,他们相比于之前,也像是行尸走肉,客栈的生意,也沒有那么在意。 再加上闹诡事件,其实附近的人只要消息稍微灵通,就不会来這裡住宿。 而今天,本来平静的客栈,却被這突然出现的人马打破宁静。 但是,這突然出现的一队人马,大多数人却显得有些是神色紧张。 他们时刻注意着周遭风吹草动,再加上他们身上的官衣,稍微有些眼力见的人,就可以从此知道,這是官府的人马。 不出意外,這应该是官府特意来调查蓝皮诡物而派遣的人马。 只不過,周围人看着他们却有些吃惊,因为他们這些人的领头的,却是一個年轻的道士。 這自然就是方休,他特意穿上了百宝囊中的道袍,外面還穿着一身披挂。 此刻看去,越发显得俊朗非凡。 不是方休想這么骚包,他只是想让跟他一起過来的衙役,对他多有点信心。 毕竟,人靠衣装,這样的装扮,可以让大家觉得方休是一個专业人士。 方休出城的时候,林渝城的知县辛德拉,就特意在府库裡挑了些铠甲兵器,還派了帮衙役来协助他。 方休一到客栈,直接就看到了老王头夫妇,径直走了過去,细声细语问道: “王老头?” “正是小民。” 王老头面色凄苦头发花白,他看着方休竟然隐约有些激动,急忙拱手答道。 這是官府来的大人物,說不得自家儿子這笔血仇,就要靠眼前這男子帮他实现了。 虽然方休看起来太過年轻,可是這骚包的道家装扮,還是给了老王头无限信心。 方休看着眼前憔悴的老王头,忍不住心中感慨,這人生悲痛情绪,居然能把一個人折磨到如此地步! “我的儿啊!”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一凄厉的喊声在屋内响起,突兀至极。 方休身后本就紧张的差役,听到這突然出现的声响,顿时成了惊弓之鸟。 只见這些衙役,一個個不是拔出刀,就是拿起棍子,像无头苍蝇般,竟然丝毫沒有纪律,乱哄哄地叫唤起来。 “谁?” “什么人?” “快出来!” “大人,看你的了!” ………… 一时之间,這些衙役显得有些鸡飞狗跳,完全就像是一帮乌合之众,不堪大用。 而那老王头這时候赶紧解释,生怕闹出误会:“诸位大人莫慌,那是我婆娘在叫唤。” 說罢,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此刻他脸上的愁苦之色,显得愈加浓重。 “各位大人有所不知,自从我儿让那蓝皮诡物给吃了后,我婆娘就已经疯了……唉!” 方休听到這,连忙对着身后摆摆手,那些慌乱的差役们,這收起那丢人现眼的阵仗。 方休這时候静下心,开始仔细向老王头问询起那诡物的线索。 可惜提起那诡物,老王头虽然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但是他却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方休对此也不以为意,因为他本就沒报什么希望,所以也谈不上失望。 接着,他对着老王头直接說出了自己来這儿的目的。 “能否让我查看一下令郎遇害的房间,你也希望我們可以尽快找到那诡物,给令郎报仇吧?” 老王头直接点了点头,由此也可以看出来,他一直等着官府来查案,所以他直接把那间房间封了起来。 這就是大夏。 虽然不是說大夏不会出問題,而是出了問題的时候,大夏绝对不可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 方休沒有动手,自有机灵的衙役抢先在前,撬开老王头特意封住门窗的木條。 打开门后,就闻到一股子霉臭味儿,直冲人口鼻,等這股气味儿散了些,方休才带着人踏进屋内。 此刻,屋子裡面可谓一片狼藉,床榻已经破损倒塌,地上還有大片黑色的污迹。 由此看来,事情发生后,老王头把现场保护的很好,更沒有收拾這间房间。 這可谓是好事。 别看最近這段時間方休缠着钱伯学习咒法,相门之中奇门遁甲之术也不少。 此刻现场保持如此完好,也有利于方休施法。 相门秘法,非同一般。 方休手中法决一出,只见金光一闪,而后凭空出现一道符箓,在整個房间游荡。 接着符箓无火自燃,而后一道青烟弥漫,只见房间内不多时就已经完全布满了烟幕。 紧接着,沒過几個呼吸時間,方休就掩鼻狂奔出房间,一路直逃到了院子外。 身后的衙役更是脸色惨白,紧紧跟在方休的身后,一脸后怕。 這味道…… 臭! 臭不可闻! 過了好一会儿,方休才大口呼吸了几道新鲜空气恢复了正常的嗅觉。 到了這时候,方休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因为,這臭味,可不是一般的臭味。 言而简之,方休這一次闻到那鬼怪的气味了! 想到這,方休抬头看了一眼东方,那裡有一股相通的臭味,距离虽远,但還是瞒不過方休。 有了线索,那就好办了。 這时候,方休走到老王头面前,此刻這個老人正安抚好了他的妻子,一脸期待地看着方休。 方休也沒有說话,只是郑重点了点头,而后大手一挥,让衙役们跟上,不要掉队。 一路上,方休走的也不快,他抽动着鼻翼,追着诡怪留下的气味,一路前行。 他不时看向队伍后面,生怕有人掉队,毕竟這时候任何意外,都只是拖延他捉诡的時間。 好在這些衙役,虽然看起来有些草包,但也沒有拖后腿。 不過也怪不得他们的林渝城地处京都郊外,又有哪個不开眼的敢在林渝城闹事? 因此,太平久了,林渝城衙役的素质如此,其实也說得過去。 不過,他们好歹也是通過正当途径成为的衙役,所以虽然有些不好看,但他们還是坚持了下来,沒有掉队。 方休带着這些衙役,向着东方一路向前,只不過前路愈来愈窄,地势也越来越偏。 方休心中也不急,毕竟林渝城也是大夏国土,這些衙役也该好好锻炼了。 所以方休才沒有抛弃他们,而是带着這些“累赘”,一路前行,并沒有因为急躁,而独自离开。 就這样,方休带着衙役,一直山间小路行走,直到天光晦暗,他们才一路追到了一处小山脚下。 這裡粗略一看,不用细究,就可以知道许久沒有人迹走动,一片荒芜。 因为,在他们眼前,山间的道路已经被荒草淹沒,要想继续前行,那只能自己开道,只得一脚一脚下去探個深浅。 不過,方休到了這裡,也沒有了之前的放松,因为诡怪留下的气味儿,愈加新鲜,简单来說,這味道越来越臭了。 紧接着,方休带着人继续前行了一段距离,這新鲜腥臭的诡气,终于有了散开的迹象。 方休此刻脸色一变,抬手让队伍不再行进,而后在空气裡,仔细嗅了一阵。 他最后点点头,提醒后面的衙役: “大家小心了,看来這恶诡就在這附近了,千万要注意自身的安全,不要莽撞行事。” 說完,方休這时候抬脚就要上山,准备会一会這蓝皮诡物,看它是不是真的是恶灵级别的诡物。 可就在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個声音。 “法师……” 方休闻言,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响起了一個畏手畏脚的声音。 仔细一看,這开口之人,竟然是這帮衙役裡领头的班头。 “法师,你看咱们走了這么远的山路,眼看着這时候也不早了,太阳都快下山了。 我看兄弟们也已经疲乏,咱们是不是明早再来?這样养足了精神,才能最大化发挥兄弟们的实力啊。” 班头說话畏手畏脚,可是却很连贯,非常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听到這裡,方休忍不住眯着眼睛看着他们。 這十来個衙役捕快,每個人脸上都是面色惶恐,有些更不堪的,這时候竟然已经抖成了個鹌鹑。 這個表现,哪裡是他们走累了,分明就是怕了。 终究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 要是這些衙役,和大夏军团将士一样,恐怕根本不会說這些话,面前纵使有再大困难,他们也会迎难而上。 方休忍不住有些鄙夷地看着他们,可是他转念一想,却也理解了他们。 毕竟敌人太過强大,要是对上這诡物恐怕他们也是九死一生,既然是人,怎么可能沒反应?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這些過着太平日子的衙役? 更何况,自己愿意迎难而上,其实不也是因为自己知道有底牌嗎? 要不然,就算方休想把自己說服,恐怕所有的勇气,都来源于有人会给自己兜底。 想到這,方休有些释然,既然這蓝皮诡物很可能最少是恶灵境界,带上他们也沒用,何必牵连這些普通人呢? 于是,方休压下自己的情绪,笑着对他们說道:“各位差爷,你们想先回去就先回去。 不過我還要這儿流连片刻,就劳烦各位回去的时候,如果遇到我那两個同伴,就给我报個平安。” “好好好。” 那個衙役捕头听到這,连声点头,再三保证自己会按照他的话去做。 “法师放心,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說罢,生怕方休后悔一般,他就带着一干衙役,转眼间就跑沒了踪影。 “看来,這些衙役真的是怕到了极点啊!” 方休打发走衙役,天色愈加暗淡,這时候眼前山路后,就是一片荒郊。 而现在,已经只剩下方休一人,耳边只有风“簌簌”吹過,吹动茅草的声音在不停地响动。 這蓝皮诡物的气息越来越近了。 方休看了一眼身后,什么也沒有,只不過他心裡還在嘀咕,不知道钱伯有沒有带着曹依依在远处看着自己。 他刚才让衙役带话,只是以防万一,万一钱伯他们沒跟在后面,也可以让他们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 方休本身就有底牌,要是钱伯跟在后面,那完全就是上了保险,自己的安全更有保障。 现在天色一暗,方休看着衙役们已经消失,闻着蓝皮诡物的气息,突然就有了一個主意。 “自己独身在夜裡搜寻诡物,恐怕有些太過危险,要不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喃喃自语一番之后,方休不再拖延時間,开始继续前行,找寻落脚处。 沒過多久,方休随着气息方向,在山道的尽头,找到一处废弃的破庙。 方休一开始忍不住皱起眉头,而后就当做什么也沒有发现,从容走进了破庙之中。 破庙裡的泥塑神像,此刻脑袋不晓得掉到了什么地方,所以方休也看不出這是哪路神仙。 說不定這都有可能是野神淫祠,不過看着這破庙的布置,应该就算不是官方钦定的神仙,也最少是正经山神小庙。 再加上方休此刻闻到的蓝皮诡物恶臭气息,他眼珠子一转,已然有了一些主意。 只见他下一刻,就对着神像拜了拜,轻车熟路地清理祭台,铺好茅草。 嘴裡不知道念叨着什么,過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接着找到一些干柴,点起了篝火。 等到房主折腾完這些,夜幕已然降临,天上不知何时,已经挂起了一轮血月。 方休找了一些干稻草,铺在地上,也不嫌弃,直接就躺在上面,沒一会儿就闭目养神。 随着時間流逝,庙外不知何时竟然刮起了一阵风,在山路之间,呼啸之声,隐隐有些恐怖。 天上,乌云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挡住了血月,庙内的方休,好像对此丝毫沒有在意,還闭着眼睛休憩。 突然,一声巨响自天边炸开,接着一道炽亮的白光,短暂地照亮整個天地。 然后只听得轰隆声绵延,电闪雷鸣之间,“唰”的一声天河倒悬,暴雨倾盆而下。 一时之间,水的气味、泥土夹杂着枯枝败叶的气味,和着风一股脑涌进庙裡。 方休這才睁开眼,可是他也沒有其他反应,只是默不作声起身,往篝火裡添柴,让篝火更加旺盛。 此刻—— 夜宿破庙,骤雨临门。 “轰隆!” 一声惊雷,再度炸裂! 山风吹来,那窗户竟然被吹开,嘎吱作响。 就连庙门,都隐约响起了嘎吱声,好在它虽然有声响,却依旧坚挺异常。 方休此刻躺在干草之上,像是终于对外面恶劣天气有了反应,对着洞开的窗户骂骂咧咧。 “這该死的雨天!” 方休起身关好门窗,確認不会被风吹来以后,想了一会儿,贴了一张符箓在门框后面。 而后他這才安心躺下,闭目准备安寝。 只不過,庙门之外,却隐隐约约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但方休两耳不闻,像是陷入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