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攤牌
女孩聲淚俱下，卻偏偏笑着，一字一句，平和的語氣，卻像是發出了生命裏的吶喊。
“齊雯……”秦時覺得她的狀態有些異常，這不是一個心傷難過的人該有的反應。
想要伸手拂去她的淚水，齊雯卻猛地合身撲了過來，夾雜着一抹銀亮出沒於她的右手！
秦時沒有躲閃，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準確無誤的抓住齊雯的右腕，銀亮的餐刀就停在他的面前三公分不到的地方，握住女孩肩膀的右手用力晃動了一下，“齊雯！你冷靜一下！”
齊雯一怔，餐刀還停在男人的眼前，他狹長的丹鳳眼裏，竟然滿含着擔憂。
彷彿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些什麼，手中的餐刀再也沒有力氣握住，“鐺”的一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自己到底在幹什麼？竟然拿着餐刀刺向秦時？
頹然的流着淚，麻木的腦子裏已經一片混亂。
瘦弱的身軀被男人抱住，那力道逐漸縮緊，又是那種錯覺般的溫暖氣息，耳朵裏，秦時的聲音緩緩響起，“齊雯，我愛你。”
低沉又沙啞，清澈又乾淨，沒有往日那種迷藥般的蠱惑，有着錯覺般的深切情意。
明顯感覺到懷中的女孩在輕輕顫抖，秦時將下巴枕在齊雯的肩頭，緩緩的傾吐着心聲，這或許是自己第一次的心動。
“最開始，我也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才可以吸引尚重明那種冷漠自持到變態的男人？遇到你，我才知道，你是這麼的普通。沒有美若天仙，也沒有驚才絕豔，但是，還是會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你。你說怪不怪，我是【語言】啊，最能掌握人心的調教師，卻偏偏毫無理由的愛上你。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爲什麼會這樣，好像突然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也不再是我，情緒都開始莫名的失控，不再被我所掌控和驅使。”
他自嘲般的一笑，繼續說道：“或許，這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這麼陌生，又這麼的……美好。”
柔聲低訴，這是他的真心。
懷中的女孩卻突然發出一連串的笑聲，逐漸尖銳，宛如鐵尺刮在玻璃上刺耳。
齊雯擡起頭來，臉上的淚水早已乾涸，“你愛我？”
“是的。”
齊雯忍不住大笑，“你愛我？哈哈……一次次的給我以羞辱，一次次的調教，那件拖尾的長裙，那顆41克重的水晶球，被你強行逼迫的穿刺，被你欺騙的說出屈辱的安全詞，強迫我跟你發生關係。這就是你的愛？這就是你給的愛？這就是你給我的愛！這就是你的愛，你的愛，你的愛嗎？！”
歇斯底里的怒吼，憤怒的眼眸裏再不是淚水，顫抖的雙脣被咬出了血色，“……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你的愛，毀滅了我，毀滅了我的人生……讓我痛苦的根源，正從這裏開始……”
用力揪住胸前的衣襟，向兩邊猛力的撕開，雪白的雙球跳入眼簾，事到如今，她已經沒什麼可以在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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