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靈陽一中】一半卡片
“這個你有嗎?”
白墨點頭,“弄到三張,是在血色夢境裏擊退詭異後得到的,這個有什麼說法嗎?”
當然其中還有從黃念桃身上搶到的一張。
他心中已有猜想,但此時還沒機會驗證【門證】卡片的用途。
蘇澤原本也沒確定,但他之前從校長辦公室搜到了一件永久型詭器【靈陽一中通行證】。
這張完整的通行證就比小卡片大一倍,上面四個字【靈陽一中】下面三個字【通行證】,而且字體顏色什麼的都一樣。
所以他在想自己之前得到的【門證】,這應該僅僅只是一半,另外一半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校通行】。
合在一起就是【校門通行證】。
或者是別的。
比如說【生通行】,合在一起就是【生門通行證】。
總而言之,這小卡片應該跟生門有關。
蘇澤,“我只是有一個猜想。”
白墨,“說說看。”
蘇澤,“這東西已知有兩種方法可以獲取。”
“第一需要在血色夢境中擊退詭異,並且只有第一次擊退纔有卡片掉落,之後便不會再有。”
“第二則是跟我之前那樣,舉報違規的學生,可以從校方人員那邊獲得卡片獎勵,當然若是一個不慎,自己也會違反校規。”
“總而言之,這東西的獲取難度很大,而且這兩個字【門證】,你看像不像是一半?”
白墨,“一半……”
蘇澤,“我估計後面還會需要我們找到另一半,合成一張完整的通行證,所以這應當是找到生門的關鍵物品。”
白墨贊同,“通行證……確實。”
不過,即使是想到了這個信息,蘇澤也不至於心情這麼好吧?
白墨覺得蘇澤剛纔說那番話,只是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讓他再問下去。
既然這樣,他就不問了。
蘇澤今天到了六樓後簡單數了數,發現只剩下了九十三人。
這才週四,一千人變一百……一百不到。
昨天被人拖着在走廊上跑的兩個女玩家今天沒見到,那個害人的男人也不見了。
看來即使是NPC,違反校規也要被拉進血色夢境,甚至死在裏面。
當然,NPC肯定不會真的死。
蘇澤收斂了表情,走進教室。
白天倒是沒什麼事發生,但這僅僅是對他們幾個而言。
玩家無法分辨出NPC,但是NPC卻能準確的知道玩家。
外加昨天那個男的說的那番話,都讓大家以爲這是無法通關的玩家在瘋狂報復,所以現在大家都距離那些沒能完成任務的人遠遠地。
殊不知,NPC中也有不少從血色夢境中活着回來的。
蘇澤中午跟晚上去食堂的時候,就看到有NPC帶着其他人在食堂喫飯,喫着有問題的飯菜。
雖然蘇澤沒看到他們買飯的過程,但猜都能猜到,這個人他絕對是第一個買的,專門買了有問題的菜。
可能是因爲他的表情過於正常,另外的人也絲毫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便跟着買了一樣的。
他走進食堂之時,三人正有說有笑的喫着飯菜。
而當他喫完準備走的時候,那個NPC忽然自爆身份,他可能是覺得自己現在只能騙到眼前的人。
所以目的達成後,也就沒有了隱藏身份的必要。
蘇澤他們漸漸走遠,身後傳來的卻是咒罵甚至打架的聲音,在裏面摔盤子打得很兇。
然而,事已成定局。
蘇澤也就是多看了兩眼便收回了視線,這些人大概率沒救了。
這個國戰副本,明面上的難度在主線任務那,暗中的難度卻在能做到完美僞裝的NPC這。
很多玩家有實力扛過主線任務,但都栽在NPC的身上。
而且即使有人好心,比如說周瓊宇那樣的,想要提醒他們,但也無法確定對方究竟是玩家還是NPC。
唯一的辦法就是對着所有人說一遍。
但如此一來,大概率會被所有NPC針對,到時候別人有了警惕之心,但自己又會出事。
詭異副本很擅長玩弄人心。
晚自習,蘇澤坐在位置上,眼神掃過整個班級,現在這個班級五十個人,還有幾個是真正的玩家呢?
他的視線略過黃念桃的時候,頓了頓。
她昨晚應該沒有去血色夢境。
爲什麼沒去?難道被她察覺了什麼?
黃念桃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白墨跟蘇澤,此時一擡頭髮現蘇澤正在看自己,便對着他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蘇澤眼神一轉,頓時看到窗外那熟悉的身影,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繼續完成作業。
窗外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校長。
他又來了。
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上了年級主任!
蘇澤低着頭,視線落在眼前的作業上,但卻沒能看進去。
沒想到啊,校長居然跟年級主任一起來,在血色夢境的時候,校長是沒看到他,但是年級主任……不,不對!
年級主任好像也沒看到他的臉。
他衝出教學樓的時候,一直都是背對着年級主任的,也就是說年級主任也不知道那是自己。
想到這點後,蘇澤也鬆了一口氣。
但隨即又有些擔心,雖說校長跟年級主任都不知道是他,但他在教學樓的時候,可沒把臉遮起來。
要是他們詢問老師,然後老師把他們被擊退的經過告訴校長,兩相對照下,不就能把自己抓出來了?
也不對,若真是如此,那昨晚自己就會被抓出來了,如何能等到現在?
就在此時,校長好像跟年級主任說了一句話,後面年級主任就將一班的班主任,一位教英語的女老師,叫了過來。
三人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最後英語老師走進教室將一個男的叫了出去。
此人硬着頭皮走到門外,看着眼前三人,顯得緊張又迷惘,幾人在外面說話聲很輕,在教室裏的人根本聽不清楚。
但很快,蘇澤發現那個玩家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神色。
也就是一兩分鐘的時間,他便被放了回來,看着步伐僵硬,臉色慘白,像是遭遇了極爲恐懼的事情。
他緩緩走回座位坐下,兩眼無神,呆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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