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遊戲開始
兩個爹接着很快就商量起訂婚日期，沒人問過薄暮年的想法和意見。
他也安靜的坐着，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鬱長青分着神，始終注意着他。
見他聽着事關他自己訂婚之事，還那麼漠然也不意外。
這些年他對他的關注，早已讓他了解他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了。
在看到鬱長柏是那副德行後，他要是還能對這份訂婚有一絲的好感和期待纔是有鬼了。
薄暮年對於別人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一向敏感。
他能感覺到，鬱長青的視線一直若有似無的落在他身上。
這道目光初時是柔和的，是善意的，後來就多了點疑惑。
疑惑？薄暮年驀地的心中一驚，他太過事不關己，怕是讓鬱長青起疑心了。
不行，他得趕緊想辦法打消這份懷疑。
想了下，他找準時機側過頭，恰好對上了鬱長青的目光。
即便是鬱長青早已知道他的真面目，還是被閃的一愣。
這雙眼睛清澈如山間清泉，純淨的不見一絲塵埃，彷彿能一眼看到底。
此時，這雙澄淨至極的眼睛裏，瀰漫着濃濃的水汽。
在眼底的深處，還閃着幾分認命般的哀傷。
在發現對上他的目光的一剎，他慌亂再次低下頭。
同時，一滴水珠也悄然落在了他緊緊交握着放在身前的手上。
這小子還真是個天才型演員。
鬱長青心裏飛快閃過這句話，反應也不慢。
將手擡起來一些，似是下意識的想要拭去他眼角的溼意。
卻在剛擡起時，又生生的放了下去，眸光也恰到好處的黯了黯。
最後只將桌子上放着的茶水，往薄暮年那邊推了推。
薄暮年沒做出任何的迴應，卻在心底籲出一口氣，過關了。
看他整個人眼見的又放鬆下來後，鬱長青似笑非笑的將目光自他身上徹底收了回來。
在兩個爹定下訂婚日期後，鬱冶霆又無比慈愛的再次表達了對薄暮年的喜愛後，才攜了鬱長青離開。
鬱長青出了薄家後，並未急着離開。
他坐在車裏，看着薄家門口的父子二人，眸光深邃不見底，脣畔噙了抹極淡又極冷的笑意，“遊戲，正式開始。”
薄家這邊，在送了鬱家父子走後，薄逸之就徹底放鬆下來。
接着下一秒手就撫上了薄暮年的發頂，帶着幾分小心的語氣開口，“年年，回家了，這身緇衣就別再穿了吧？”
薄暮年強忍着薄逸之的手，放在他頭頂後給他帶來的強烈不適感，垂着頭不安攪了攪手指。
努力爲他那被送去關了深山二十年，已經徹底被關成傻白的人設舔磚加瓦。
“我……我沒穿過別的衣服，我……我也沒有別的衣服穿。”
一句話，差點讓薄逸之抱着他嚎啕哭一場。
他可憐的兒子，明明出生在金銀窩，卻受盡了苦頭。
“年年……是爸爸對不起你。”薄逸之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一把將薄暮年摟在了懷中。
接着薄暮年就感覺脖子一熱，接着又變得冰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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