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爲什麼
“你與他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是最好不過的，你又心思細膩，不比阿軒大大咧咧的。時日久了，他的態度自然而然也會影響到你。所以現在，你也對我很不滿是吧！”
“我……”言午許很想說不是，可聽着鬱長青篤定的語氣，望着鬱長青從容不迫的神情，話在喉頭哽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鬱長青還在緩緩的說着話，“讓豪門根正苗紅的嫡出公子和我一個母不詳的私生子稱兄道弟，委屈你們了。”
言午許臉色一白，語調也慌了，“大哥，你別這樣說，我從沒這麼想過。”
“阿謙想過，也做了。”
“他只是脾氣急。”
“哦。”
鬱長青對於和他們爭論這些有的沒的，委實興致缺缺。
事實如何，他有心有眼，能看能感受。
“今天謝過你的招待了，我先走了。”鬱長青拉着薄暮年站了起來，往門外走。
“大哥……”齊文軒下意識的喊住了鬱長青。
他再是不聰明，也明白了剛纔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我們……阿謙，阿言，南城，我……你。”他想說的很多，可最後結結巴巴說出來的卻是詞不達意，眸底清晰的印着難言的悲涼痛楚。
鬱長青輕嘆了口氣，“阿軒，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兄弟。”
那阿謙呢？阿言呢？
齊文軒眼睜睜的看着鬱長青攜了薄暮年走出去，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我也先走了，改天一起喝酒。”許南城又拍了拍齊文軒的肩膀，語氣依舊親近。
留不下鬱長青，自然也留不下許南城。這個道理誰都懂。
齊文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
許南城笑了笑，目光錯開看了眼看到血暈過去還沒醒來的方子謙，又看了眼言午許，意義不明的輕笑一聲，轉身走了。
唐淼對於這場變故，看的目不暇接。
心裏不是沒有想法的，卻也知道此時她最好沉默。
她走過去，主動握住了齊文軒的手。
齊文軒看了看她，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苦澀，還不忘關心他一句，“三水，嚇到你沒？”
唐淼搖搖頭，“沒有。”
齊文軒又低了頭，居高臨下的看着昔日最好的兩個兄弟。
定定看了一會後，他眼底有淚光隱隱而現。
“爲什麼呢？”他聲音低低，帶着濃厚的心傷。
言午許無言以對。
齊文軒繼續往下說，“大哥不夠好嗎？不能心悅誠服嗎？南城不夠優秀嗎？不能與之爲友嗎？”
“我始終堅定的認爲，以前我們相識是因爲家世。後來我想哪怕我們換個身份相識，就憑這份投契，管他是什麼身份呢，也定然會是極好極好的朋友。”
“在我眼裏，身份是挺重要的，可又不是全部重要的。所以，我以前說就算是大哥不是鬱家的，我也願意當他的小弟是最真心的真心話。”
“你們兩個當初還笑我冒傻氣，總是說傻話來着。我當時還以爲你們兩個是噁心我太煽情太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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