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顺势而为!
歌德坐在椅子裡,手裡拿着一张【宝卡】,目带惊讶——
【天蚕变(编号003):赵惊觉最初只是回忆童年才制作了這张卡,但是在制作中,意外加入的一些材料,却让這张卡有了非同一般的变化,可以在开启后,通過消耗寿命的方式,凝聚气运到自己身上,每一次开启都需要七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之人开启,而为了维持开启状态,每九天都需要百人寿命做为支撑,持续九九八十一天后,可以選擇关闭,或者继续下去,当選擇关闭时,持卡者将会获得這张卡所蚕食的气运,而当選擇继续时,每九天消耗寿命达到千人,以此循环,不仅可以继续改变自身命运,還能够改变一地命运,达到第三個循环时,這张卡蚕食气运能力大涨,不仅可以改变自身命运,還能改变一国气运,但持卡人必须要能够承受命运之力,不然将会遭受极大反噬】
(标注1:每次使用需要消耗三年寿命)
(标注2:使用者可以用血腥荣誉代替)
(标注3:此卡开启被打断,需要重新寻找七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之人开启)
(标注4:使用者可以用血腥荣誉开启)
(标注5:使用者可以用血腥荣誉做为支撑)
……
“编号003?”
“凝聚气运?”
“赵惊觉這家伙真是……
了不得!”
哪怕在超凡之中,气运或者說命运,是最为虚无缥缈的。
是最不可捉摸的。
赵惊觉则想要聚集气运,而且還做到了。
這就不得不让歌德惊讶了。
但,也更警惕。
如果說,‘疯王’只是布置了這张【宝卡】還沒有用上,输了的话,歌德還能够微微松口气,要是用上了凝聚气运的办法還输给了‘女巫’的话,那才是令人绝望。
這帮‘女巫’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歌德忍不住地猜测着。
手指则是下意识的就要掐动。
但马上的,他就制止了自己這样的动作。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当你卜算他人时,他人也会有所感应。
就如同老瞎子的卜算。
歌德相信,女巫们一定有精通占卜的。
他不做任何防护,就冒然占卜,那真的就是送上门了。
而且,就算是防护妥当,歌德也绝对不会在眼前的秘境裡占卜。
這裡是他的休息站。
是他积蓄力量的地方。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秘境,将会是他最好的机会。
歌德可不会轻易放弃。
他必须要更细致的布局才行。
正坐在椅子裡思考下一步的计划,歌德突然一抬头,他用【血鸦之灵】的眼睛看到了一個本不该出现的人。
长公主赵定思。
对方沒有遮掩,就是八抬大轿,大摇大摆的来。
嗯?
歌德一皱眉。
他,莫生一的身份和对方沒有人关系,对方为什么会来?
即使是要认识莫生一,也不可能是亲自登门,而是让下面人递了帖子再說。
這不合规矩。
更不合礼仪。
大乾,皇室的礼仪。
难道是?
歌德随即想到了一個可能,嘴角忍不住一翘。
如果真這样,這位长公主還真是细致了。
他還說准备自己来的。
沒想到,对方這么配合。
想到這,歌德将這张【宝卡】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沒有掩饰。
也沒有必要掩饰。
這也算是一种坦诚。
更因为,他知道赵定思不会要。
王掌柜和老王带着一众伙计在生药铺店门口迎接了這位长公主赵定思。
年轻的伙计目光都是好奇。
他们都想知道传闻中的长公主是什么模样。
而王掌柜和老王则是担忧。
两人很清楚,莫先生這個招牌立在這裡,真的是树大招风。
很难說会把哪路神仙招来。
谁也沒想到,竟然招来了這位。
“落轿。”
小太监清脆中带着尖锐一声。
八抬大轿稳稳落下。
小太监一弯腰,就把轿子帘撩起来了,而一袭红色的地毯径直落在脚下,两個小太监好似滚轴一般,将這一卷红地毯,滚入了宅子裡面。
两個侍女则是随后,撒下了新鲜的花瓣。
花瓣,瓣瓣舒展,沾染露水。
一洒开,就带着清香。
要知道,這可是正月尾巴上。
就算是佛州,找這么新嫩的花都不容易。
更别說是海门了。
一看就是皇家品种。
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這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长公主赵定思吸引了。
所有人在看到赵定思的第一眼,脑海中出现的词儿就是雍容华贵。
再看第二眼,就是漂亮。
那种漂亮既有少女的娇憨纯真,也有一种成熟之后的迷人,两者相结合后,更是诞生出了万种风情,不少年轻后生额头当即就冒汗了。
他们莫名的产生了一种,跪在赵定思面前,让赵定思用皮鞭抽打的冲动。
哪怕是王掌柜和老王都是一晃神。
“恭迎长公主殿下。”
老王抬高了嗓音。
一下子就震醒了后边的年轻人。
這些年轻人们也如梦初醒般,不敢再多看,就這么低下头。
“罢了,起来吧。”
赵定思摆了摆手后,随后就放在了小太监胳膊上,任由小太监搀着,走出了轿子,迈步向着宅子内走去。
穿過了原本的铺子,进入抄手游廊时,王家大小姐、李长海都在這候着。
规规矩矩地行礼。
“嗯,好看。”
赵定思评价了一句。
王家大小姐有点紧张,但還沒有乱了方寸。
“谢殿下夸奖。”
王家大小姐回了一句。
而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就這么一句。
至于黄当当、老瞎子、张德寿、夏云飞?
這四位要不见不得這些凡俗礼节,要不就是自身见不得光,所幸就躲进了屋裡沒有露头。
伱问王家大小姐为什么不躲?
她躲不开啊。
這地方就是她家产业。
她怎么躲?
她躲开了,王家剩下的人怎么办?
一個欺君罔上的罪過扔下来,就够王家破门绝户的。
“真是麻烦。”
黄当当低声念叨了一声。
她這半仙儿,虽然天天和王家大小姐斗嘴,两人也相互看不顺眼,但是這個时候,看着王家大小姐這种略显拘束的模样,又有点心疼和不服气。
“诶,姑奶奶,您可少說两句。”
“老瞎子還想多活两年了。”
老瞎子听到這话,差点蹦起来。
别人不知道那位长公主的心性,他還能不知道?
他之所以离了钦天监,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为了躲开這位。
现在,躲都来不及了,哪還敢招惹。
“老瞎子您這是怎么了?”
“周围你不是布置了奇门遁甲?”
“這還怕被听着?”
张家小少爷好奇起来。
老瞎子,他天天相处,知道這位看似嘻嘻哈哈,实际上也是不怕天不怕地的主儿,现在因为黄当当一句话就怕成這样,显然不正常。
“怕。”
“不仅怕,還怕的要命。”
老瞎子一脸苦笑。
“她這么可怕?”
张家小少爷,越发好奇了。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我和你說,一旦這位发飙,在這的,除了那位莫先生外,都得玩完。”
老瞎子叹了口气道。
“啧,怎么越說越邪乎了,不說其他,老夏的大宝剑你也见過吧,這位再厉害,能让老夏一剑都斩不出来,是吧,老夏?诶,老夏你怎么了?怎么這么多汗呢?”
张家小少爷对老瞎子的话,那是半信半疑的。
下意识,就准备拉夏云飞壮胆。
可是当手拍在夏云飞身上时,才发现這位好友剑客,不知道什么全身冒冷汗,整個人颤抖不已。
“老夏,老夏,你沒事吧?”
张家小少爷连忙扶着好友坐下来。
“沒事,老瞎子前辈說得对,那位长公主确实可怕,面对她,我恐怕剑都拔不出来。”
夏云飞轻声說道。
至于老瞎子的尊称?
那是夏云飞询问老瞎子姓名无果后,直接就在老瞎子后面加了個前辈。
至于直呼老瞎子?
夏云飞和张德寿混小子不一样,喊不出口。
“不会吧?”
“真這么邪乎?”
“那她找师父干什么?”
“他们会聊什么呢?”
张家小少爷满是好奇地趴窗口偷瞄着。
“要不你去问问?”
老瞎子撺掇着。
张家小少爷一缩脖子,冲老瞎子竖了個中指。
他可是太清楚自己师父的脾气了。
他真敢去偷听,他师父真就敢撵他走。
好不容易混到,他喊一声,他师父答应的地步了。
他可不想前功尽弃。
不過,依旧好奇心满满。
就好似心底装了一個小老鼠,不停的抓挠一般。
师父和长公主赵定思会聊什么?
是不是‘观仙会’?
還是整個天下?
又或是苍生百姓?
……
“你這儿瓜子不错,茶叶就一般了。”
赵定思一进门,撩起袖袍,就盘腿上坑了。
完全沒把自己当外人。
抓了一把瓜子,就嗑起来。
茶杯裡是歌德的茶水,她也不避闲,就這么喝着。
“瓜子是老王炒的,裡面好像是放了药草和蛇胆,吃多了也不怕上火,而且還能明目,入口虽然稍微苦点儿,但是后面甘甜。”
“茶,是我让长海买的京城高末。”
歌德也坐到了对面,拿起一把瓜子。
不過,沒再用自己的茶碗,又拿了一新的。
桌上茶壶就一個,茶碗却有的是。
“难怪了,挺好吃的。”
“不像我身边的那几個,西瓜子、葵花子都是一個味儿。”
“說是怕出错,我這身体能出啥错了?”
“当年劝我的太医都成灰了,我還活蹦乱跳的。”
赵定思嘴裡嘟囔着,越发沒形象了。
歌德也不确定這是赵定思哪個人格。
不過,无所谓,他之前的好几個朋友,都這样。
他早就习惯了。
就好似下一刻,赵定思上一秒還磕着瓜子呐,下一秒就撅起嘴。
“你干嘛用新茶杯?”
“你是不是嫌弃我?”
“說!”
模样沒变。
气质却变得好似豆蔻年华的少女。
而且,声音也变得清脆起来。
有种麻雀叫的感觉。
甚至,還伸手了,就這么凑到歌德面前,揪住歌德的一支袖子,来回摇着。
“說嘛、說嘛!”
“是不是嫌弃我?”
歌德则是扭過头看着赵定思。
沉默了几秒钟后,问道。
“你是不是更严重了?”
這不单单是凭空地猜测。
還是经验之谈。
之前,他那‘清洁工’朋友就是因为处理了一对姐妹的尸体后,就总觉得自己多出了两個妹妹,而且還时不时认为自己应该是姐姐。
当然,一开始歌德是不知道的。
直到歌德无意看到对方女装为止。
两米二三,体重三百斤的壮汉穿着女装,那画面,让歌德总觉得自己承受了生命之中不该承受的那部分重量。
以至于,他尽心尽力地开解对方。
让对方穿着女装‘公司’溜达了一圈。
当公司所有人都露出吃了屎的表情后,歌德才痛快了那么一点儿。
淋過雨的人嘛,就见不得别人打伞。
后来?
他那朋友带薪休假了一個月,出去把杀害那姐妹的变态找到了,把对方扔进搅拌机后,病症也就好了,虽然還会偶尔看见两個妹妹,但是沒再穿女装。
眼前的赵定思。
类似。
应该也是遭遇了什么突发事件,才变得更严重了。
在歌德的注视下,赵定思松开了手,气质面容再次变得雍容华贵起来。
“身边一位老公公和倭人勾结,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处理了他,心底难免有些波动,抱歉。”
這個状态下的赵定思,客客气气地解释着。
整個人也坐了回去。
瓜子也不嗑了。
茶水也不喝了。
一副和歌德公事公办的模样。
“在我的计划中,我准备发出一些請帖,邀請一些人去‘观仙会’,因为我們的合作,你的存在,让我思量了许久,最初我打算找人假扮你的,不過,既然你杀了倭人,那就变为,我气急败坏上门找你讨要說法,然后,不欢而散。
接着,我使性子,不给你請帖。
而你以他的身份出现。”
长公主缓缓說道。
歌德沒有意外。
他刚刚猜得就是這样。
莫生一,合情合理地‘退场’。
燕仲夏,合情合理地‘参加’。
至于长公主使性子?
整個大乾都知道,长公主持宠而娇,最爱使性子。
不满?
找乾皇去。
看看乾皇怎么收拾打小报告的人。
似乎是說完了正事儿。
這個类似主人格的存在,认为可以了,直接退居幕后。
那活泼的主儿,又出现了。
“說,你是不是嫌弃我?”
“不是。”
“就是你刚刚吐茶叶沫子的模样,有些好看,让我忍不住想要再看一遍。”
“所以,我用了新茶杯。”
歌德摇了摇头,认真地說道。
赵定思愣了愣,脸不知道怎么红了。
“是嗎?是嗎?”
她追问着,想要拿起茶杯再喝一口,可是却又觉得不好意思。
最终,捂着脸,让又最初的人格上线了。
“哟,大兄弟,可以啊。”
“行家啊。”
這人格一出来,就带着股豪爽又自来熟的劲儿,盘着腿凑過来,用肩膀撞着歌德的肩膀。
“教我几招呗?”
声音压得低低的,有点偷偷摸摸地感觉。
歌德瞥了一眼。
女流氓啊,這是。
“您說什么?”
“我只是见到了美好事物忍不住想多看一两眼。”
“您這样,有些不合规矩了吧?”
“风流可以,别下流。”
歌德义正言辞地說道。
“得、得得!”
“你說的有理!”
“听你的!”
“你這有酒沒?”
赵定思這個人格再问道。
歌德翻手,将一瓶酒放在了桌面上。
“袖裡乾坤?”
“厉害!”
赵定思双眼一亮,可马上就被酒吸引了,能被歌德放入空间戒指的酒,自然是好酒,這位长公主好似酒蒙子一样嗅动着鼻子,拔开瓶塞,直接一仰脖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好酒,嗝,我怎么有点上头,不应该啊?”
說着,赵定思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又一個新人格出现。
不同于之前的人格,這個人格是话痨。
還是大嘴巴。
拉着歌德的胳膊就开始摆龙门阵,什么话都說。
一些隐秘事儿,歌德听得都心惊肉跳。
另外一些事儿,则是让歌德這個变态听了都觉得变态。
這一拉扯,直接到了下午。
那位长公主随即下炕,有点像是跑了一般的离去。
发髻凌乱,衣衫不整,一身酒气。
门口候着的太监、宫女有点傻眼,直接就低下头不敢吭气了。
老瞎子则是目瞪口呆。
直到那位长公主离开了,才对着歌德所在的屋子一躬到底。
“厉害!”
“佩服!”
“是條汉子!”
黄当当眉头紧锁。
王家大小姐更是眼眶泛红。
随后,两人一起走进了歌德的屋子。
老瞎子看到這一幕,那浑浊的眼睛都亮了,屁颠屁颠地就要走過去,可還沒靠近就被扔了一個屁蹲,立刻讨饶。
“诶,莫先生,开玩笑开玩笑,您别介意。”
說着又不轻不重扇了自己两下。
接着,就连滚带爬地回了自己房间。
而歌德這,却沒有惯着黄当当和王家大小姐。
沒解释。
就這么眯起了眼。
不過,下一刻,歌德就感觉不对,睁开了双眼。
黄当当和王家大小姐竟然上坑了。
“你俩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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