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作者:水煙蘿
“讓她搬走。”

  面對着走進來的薛度雲,我此刻特別地嚴肅認真。

  我覺得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別鬧。”

  薛度雲走到我面前,伸手想抱我。

  我用力推開他,堆積的怒火在我的胸腔裏橫衝直撞。

  “我沒有鬧,讓她搬走,哪怕給她租房子,買房子,甚至請個保姆伺候她,我也不想再跟她呆在一個屋檐下。”

  房中靜得出奇,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薛度雲盯着我,眉頭皺得很深。

  “你別逼她,她是一個有些極端的姑娘,我怕她做傻事。”

  我心裏悽悽,出口的聲音輕顫,“那你就不怕我做傻事?”

  薛度雲微低下頭,輕聲一嘆,“你不會。”

  我笑得很苦澀。

  “爲什麼覺得我不會?因爲我表現得不夠瘋狂,不夠脆弱?”

  薛度雲兩手叉腰,嘴脣咬得很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不就是一隻貓?明天去給你重新買一隻就是了。”

  我呵呵冷笑,“相處久了是有感情的,哪有那麼容易喜新厭舊?”

  “度雲哥,沈瑜姐,你們怎麼了?”一個怯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薛度雲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所以我們吵架的內容應該完全被南北聽去了,她卻裝傻地問怎麼了,其實看到我們爭吵她心裏已經樂壞了吧?

  薛度雲對我冷下臉,陡然提高了音量。

  “沈瑜,有話直說,不要含沙射影。”

  他完全不在南北面前給我留一點面子,那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爲什麼會覺得含沙射影?是不是連你自己也覺得你是喜新厭舊的那一類所以纔會對號入座?”

  薛度雲仰着下巴,緊鎖着眉頭,再開口時聲音軟下來,顯得特別無奈。

  “爲什麼要這麼累?沈瑜,記不記得我說過,你很簡單,不像別的女人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所以跟你呆一起會覺得很輕鬆。爲什麼如今要讓彼此這麼累?”

  我當然記得,我和他領證的前一天晚上,我問他爲什麼是我,他這樣告訴我的。

  我悲涼地看着他,“如今跟我呆在一起累了,所以你後悔了?”

  薛度雲咬着下脣,過了好一會兒,他說,“都冷靜一下吧。”

  丟下這一句,他轉身大步離去。

  聽着下樓的腳步聲,關門聲,啓動車子的聲音。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南北還站在門口,這會兒薛度雲已經走了,她當然不屑再演戲了,這會兒抄着手得意地看着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我走過去,重重將房門關上,隔絕了那張得意的臉。

  片刻,門外的腳步聲遠離。

  終於安靜了,我連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走進浴室去洗澡。

  洗完澡我鑽進被窩,準備睡覺,手機響了。

  薛度雲發來一條短信,只有四個字。

  想了想,我也給他回了四個字。

  回完信息,我縮進被窩裏睡覺,反而比前些天睡得踏實。

  按照生理學上的說法,應該是吵架過後,體內的垃圾被排除了,所以睡眠質量高了。

  我是被吵醒的。

  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

  隱約傳來歌聲。

  我起牀打開門,歌聲也更加清晰了起來。

  我走到樓梯口,看到南北正抱着吉它坐在沙發上,邊彈邊唱。

  我下樓,走到她面前,她卻像是沒看到我似的,唱得特別投入。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她拿的應該就是掛在薛度雲房間裏的那把吉它。

  也曾經因爲這把吉它,薛度雲第一次在我面前甩臉色。

  “這吉它你最好別動。”我說。

  吉它聲和歌聲戛然而止,南北輕輕撫摸着手中的吉它,笑得燦爛而得意。

  “我知道,度雲哥爲了我姐,很久都沒有拿起過吉它了,你見過他彈吉它的樣子嗎?我見過,可帥了。”

  我保持冷靜,提醒自己絕不能輕易被她刺傷。

  南北大概見我沒反應,又繼續用言語攻擊我。

  “聽說你二婚,我度雲哥心軟,他一定是同情你。”

  刻薄,尖銳,這纔是真實的她吧?

  因爲薛度雲不在,所以她才把她真實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展示了出來,只是爲了激怒我。

  我暗暗做了幾個深呼吸,輕輕勾脣,如看跳樑小醜一般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愣,似是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

  我懶得理她,轉身去廚房做早餐。

  至於她,我看見茶几上擺放着外賣,應該是她早上叫的。

  等我坐在餐桌上喫早餐的時候,她又過來了,就坐在我的對面。

  我繼續冷靜地喫早餐,只當沒看見她。

  “你的那隻貓是我扔出去的。”她突然說。

  我猛地一擡頭,心頭火氣頓時竄了起來。

  見我有了反應,她笑得很滿意,繼續激怒我。

  “那隻畜生,竟然敢抓傷我的臉,我當然得給它教訓。哦,你想知道我把它扔哪裏了嗎?不遠,就在前面那條小河裏,它會游泳嗎?如果不會的話,那就只好聽天由命了。”

  這樣的天氣,在河裏不被淹死也會被凍壞,想象醜醜在河裏掙扎的樣子,我的心就痛得揪起。

  一忍再忍,我終是忍住了想煽她一巴掌的衝動,只是將筷子啪一聲拍在桌子上。

  我也笑了,只不過是冷笑。

  “小姑娘,雖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沒有劇本,憑你自由發揮,但也別發揮過頭了,故事發展太過信馬由疆,那麼結局可能也會出乎意料,好自爲之。”

  她臉色僵住,有點懵逼。

  我懶得再理她,直接上樓換了衣服,拿了包,就離開了別墅。

  馬路對面停着一輛藍色小車,我徑直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小魚,幹什麼呢,一大早呼叫我,搞地下工作呢?”

  坐駕駛室裏的黎落正百無聊賴,一見到我就復活了。

  我剛纔被南北氣得這會兒呼吸都還不暢,盯着別墅門口說,“跟搞地下工作也差不多。”

  “不會是那朵白蓮花又整什麼幺蛾子了吧?”黎落問我。

  我還沒說話,就看到南北提着包,從別墅裏出來了。

  正好有一輛出租車經過,她直接攔住,坐上了出租車。

  我指着那出租車,“落落,跟上。”

  黎落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趕緊啓動車子,不遠不近地跟在那出租車後面。

  “這是幹嘛?難道這女人跟薛度雲之間有什麼?”

  我把這兩天所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她聽完之後很憤慨,“想不到這心機婊竟然這麼不要臉,簡直了。”

  出租車停在一家高檔酒樓的門口,黎落也隔着一段距離停下。

  南北下車後,直接走進酒樓。

  我打開車窗,看見酒樓內走出來一個男人,對南北說,“南小姐,薛先生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黎落表示震驚,“靠,她真的跟薛度雲在這裏約會啊?”

  我捏緊手裏的包,扯了下脣,“是她跟薛度雲的父親在這裏約會纔是。”

  “啊?消息確切?”黎落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我覷她一眼,“是不是真的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們兩個下了車,也走進酒樓。

  一入大廳,我一眼看到南北正沿着旋轉樓梯往上走,於是我拉着南北也跟了上去。

  二樓全是貴賓包房,裝修豪華,也很安靜,不同於一樓大廳的嘈雜。

  “南小姐,請進。”

  領路的人停在一間包房門口,朝南北做了個請的姿勢。

  南北一進去,包房的門很快關了起來。

  黎落抱着臂膀說,“這裏是VIP包房,我們沒辦法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早知道你有這樣的計劃,咱們就該借兩套服務員的衣服,然後喬裝成服務員還有可能進去。”

  我笑笑,對她說,“放心吧,可以進去的,不過不是現在。”

  一側臉,我的視線瞟到已經走上樓,正朝這邊走過來的人,趕緊拉着黎落躲到拐角處。

  黎落好奇,偷偷探出頭去看,直到看到那人進了包房,才問我,“誰啊?”

  “薛度雲他爸。”我說。

  “可是他們進的不是同一間包房啊。”

  我沒解釋,卻提及了另一件事。

  “如果我告訴你南北其實薛度雲他爸的一顆棋,專門來搞破壞的,你信不信?”

  黎落先是驚訝地張大眼,然後低罵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爸也太特麼無恥了吧?你哪裏不好了,他就那麼不喜歡你?”

  我聳聳肩,“我也想知道爲什麼。”

  “那今天這一出是?”黎落很聰明,我看她的樣子,已經有了猜測。

  我說,“昨天我和薛度雲大吵一架,南北今天不得去邀功,彙報情況麼?”

  黎落直罵我傻,“你幹嘛跟薛度雲吵?明知道是個坑你還往裏跳?”

  我沒解釋,黎落又不解地說,“可是他們沒進一間包房,怎麼彙報情況?難道是爲了掩人耳目?”

  她又眯着眼睛看着我,“你看起來像是什麼都知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看了一眼包房緊閉的門,說,“別急,等會兒。”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南北所在的那個包房門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男人,陌生的男人。

  那男人出來後直接離開,包房的門重新被關上。

  沒一會兒,我看到服務員端着酒朝那間包房走去。

  我走過去,對那服務員說,“我正好要進去,我來吧。”

  服務員將托盤遞給我,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就退了下去。

  我端着托盤,推開了包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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