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攻魂 作者:未知 陳秋雁的動作比我想象的要快,在看見牆頭上有人冒頭的一瞬間,陳秋雁幾步就竄上了牆,伸手拽住其中一個人,就硬生生的將其帶了下來。 沒等我看清楚她的動作,只聽砰地一聲悶響,那人的臉上就捱了陳秋雁一拳。 不得不說,陳秋雁確實是嚇着我了。 她原先的力氣就要比我大得多,別看她是個女人,她家老爺子可是當過兵的,哪怕她是小姑娘,也是經過了正統的軍事化訓練。 哪兒像是我這樣,被老爺子嬌生慣養長大的小男人,修行肉身蠱之前,真跟她拼力氣那是絕對拼不過的。 所以說,在修行肉身蠱後,我發現自己的力氣變大了,那可不是一般的開心。 讓一個女人比下去,還是靠着力氣比下去,這確實是有些丟人了,所以我高興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現在......陳秋雁的力氣怎麼還跟我一樣大啊??她應該比我小多了啊!! 捱了陳秋雁一拳的那人,臉上很明顯的凹下去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坑,鼻樑骨絕對是折了,這點都用不着多想。 被她揍了兩下,那人也不再反抗,身子一抽一抽的癱了下去,纏繞在臉上的那幾圈麻布都讓血給浸透了。 聞着那股刺鼻的血腥味,我看了看陳秋雁,她看了看我,表情都有些尷尬。 “你力氣怎麼變這麼大了??”我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陳秋雁低聲說着,似乎害怕我嫌棄,又擺出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我:“我醒過來就是這樣了。” 瞬間幹掉一個,另外一個趴在牆頭上的人,也發現情況有變了,連點猶豫的意思都沒,一掉頭就跳下牆跑了。 但是在這個時候,跟我們面對面發生衝突的這兩個先生,卻沒有逃跑的意思,反而顯得很是疑惑。 “按照資料來看,你應該是陳秋雁吧?” 問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跟爩鼠玩肉搏的男人。 此時此刻,爩鼠跟他還在纏鬥之中,不過就這情況來說,貌似他跟爩鼠誰也佔不了上風,都處在一個互相牽制的狀態。 他似乎是有較爲獨特的辦法牽制爩鼠,爩鼠身上的那些煞氣,對他沒有造成半點傷害。 唯一能夠威脅到他的,是爩鼠的力量。 不得不說,這局面讓我有些意外,原本我還以爲爩鼠能直接秒殺掉一個敵人,但是現在.....它看着像是被拽住了啊! 那人的左手背上似乎畫着一道符,而且還是用血畫的,看着溼漉漉的,應該是剛畫好不久。 他就僅憑着左手掐住爩鼠脖子,右手則是橫在胸前,把爩鼠的兩個小爪子給擋住了,也順帶着擋住了爩鼠的嘴,沒讓它咬在自己脖子上。 爩鼠不光是牙齒鋒利,爪子也是一樣的。 但奇怪的是這人不怕爩鼠的爪子,任憑它扣住自己的手臂,也不閃不躲不掙扎。 說實話我都納悶了,心說爩鼠不會是在放水吧? 那人的手臂被爩鼠扣住的時候,連皮都沒破,更別說是指甲扎進肉裏了,都沒能見血啊! “我記得在資料裏陳秋雁應該失蹤了啊......”那人嘀咕道:“怎麼又忽然冒出來了......好像還跟原來有點不一樣.......” “氣息不對。”被我劃開脖子的那人說道,語氣很是淡定:“她的身上應該是發生什麼事了,有些氣不是自身的,我能聞出來。” “先擔心擔心自己吧。”我冷笑道:“你們不是想對付我嗎?過來啊!” “我說了,不是想對付你,是想收集一些資料........”那人笑道,語氣之中,對我們的敵意倒不是那麼濃厚,他語氣裏只有好奇:“應該擔心的其實不是我們,是你自己吧?” 一聽這話,我不禁有些緊張,這幫牲口絕對沒憋好屁。 他們既然敢來,那就說明他們有一定的把握,不可能隨便上門來找事。 我有幾斤幾兩,養九生還能不知道? “天清清,地靈靈,祖師賜法定孽星,精怪妖邪莫妄行......” 那倆人冷不丁的開了口,異口同聲的唸叨着咒詞,不知道排練了多少遍才能念得如此整齊,聽着就跟同一個聲音似的,像是融合在了一起。 當咒詞聲響起,插入我後背的那些金色長針,也迅速變得滾燙。 似是讓火給燒紅了,燙的皮肉都快粘在一起。 說真的,我不是不想出手,是真的動不了。 在一開始我聽那倆牲口唸咒時,我下意識的就想衝上去,趁早解決戰鬥纔是硬道理。 但無奈的是我動不了,就像被電打了似的,從後背開始,那種莫名其妙的麻痹感就開始蔓延,幾乎在瞬間就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陳秋雁不傻,她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不妙,看見我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只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聽那倆人唸咒,連該有的反應都沒有。 所以她二話不說,扔下手裏那個半死的人,直衝着正在念咒的那倆牲口跑了過去。 比起我短距離衝刺的速度,陳秋雁要稍微慢一些。 等她衝到那倆人面前的時候,唸咒聲已經停下了。 左邊那人牽制着爩鼠,略有些喫力的往前方邁了一步,將另外一個人擋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也大聲補了一句。 “吾奉祖師爺急急如律令!!!” “起!!!” 在他念完最後這一句咒詞的瞬間,我背上插着的那幾根金色長針,就像被外力推動了似的,猛地捅進了我的肉身裏。 如果我是普通人,恐怕就那一下,都能讓我暴斃當場。 金色長針捅穿了我的內臟,帶着尾巴上拴着的紅線,盡都沒入了我的身子裏,從腹部、胸腔前,一一穿透出來,露了個針尖。 疼。 那是鑽心的疼。 像是那種疼痛感,我是從未感受到過的,就像把我整個身子都撕裂開了,幾乎每一個毛孔都在大聲喊着疼,從頭到腳就沒有一個舒服的地方。 而我的視覺能力,也很快就喪失了。 那種喪失視覺的變化是極其突兀的,毫不誇張的說,就像有人猛地捂住了我眼睛,瞬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仔細想想,那種疼痛感,應該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 想起剛纔那人說的話,我頓時就更頭疼了,真的......那人不是衝着對付我肉身來的,是想直接在我三魂七魄上動刀子啊!! 疼痛感愈發的劇烈,它像是有意識的,先攻佔了我的肉身,讓我失去了所有抵抗能力,之後才漫不經心的往魂魄深處蔓延....... 三魂七魄在動搖,都想從我的肉身裏鑽出去。 我的意識、思維,似乎都分裂成了好幾個,那種莫名其妙說不出的感覺,我終身難忘。 “啊啊!!!!” 忽然間,最後唸咒的那個人,冷不丁的慘叫了起來。 也在他慘叫的時候,我的視覺能力漸漸恢復了,分裂的意識,也迅速開始癒合。 等我能夠模糊看清楚景物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不是站着的,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躺在了地上,而陳秋雁則是着急忙慌的在往我這邊走。 我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因爲現在最該注意的人,就是那兩個來者不善的牲口。 跟爩鼠纏鬥的人,依舊在跟爩鼠互相牽制,誰也沒佔上風,誰也沒有被對方徹底的壓制住,至於另外一個....... 此時的他,已經躺在了地上,脖子那一塊血流如注,幾乎是噴濺出來的。 他想用手捂住脖子的傷口,但這一切都是徒勞,不過短短几秒,他就沒了聲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徹底的變成了一具屍體。 “剛纔......剛纔怎麼了?”我咬着牙坐了起來,用手捂着腦袋,有些頭疼的問陳秋雁。 “他躲閃不及時,讓我一口咬死了。” 陳秋雁笑道,嘴角還留有些許血漬,笑容看起來無比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