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舊教的動作 作者:未知 “舊教的人?”苗武人站了起來,似乎還有些止不住的氣憤。 對於自己受傷的事,苗武人表示沒辦法接受。 如果我跟他換個角度,我也接受不了啊。 老爺子屁事沒有,看着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陳秋雁這後生雖說受了傷,但恢復的很快,基本上已經恢復到正常狀態了。 只有自己狼狽到了極點,像是被人爆錘了一頓,打得頭破血流了似的。 苗武人表面上沒說,實際還是有些尷尬的。 “你們在樓上等着,我帶爩鼠下去看看。”我低聲說道:“如果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們的,你們做好支援的準備。” 話音一落,我衝着爩鼠點點頭,很凝重的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站在樓梯口往下面一看,客廳裏已經擠滿了人,粗略一數,少說也有十七八個。 這些人的穿着打扮跟舊教沾不上邊,看着還挺正常的,不是西裝革履,就是穿着一身軍服。 絕大部分的人都是男的,只有兩個女的穿着正裝站在裏面。 當我看向他們的時候,這些人也擡頭看着我。 “你們找誰啊?”我還算客氣的問了一句,滿臉的疑惑。 爩鼠也從我腳邊擠了出去,在樓梯口露出了自己的小腦袋,興致勃勃的打量着樓下的這些陌生人。 “你是活閻王吧?”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小姑娘開口了,年紀看起來要比陳秋雁小,估計就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水嫩嫩的,跟在校學生差不多。 我點點頭,轉而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司徒。”另外一個看起來跟陳秋雁年紀差不多大的女生開了口。 比起剛纔那個姑娘,這個女生明顯成熟許多。 雖然她是在笑着說話,但語氣聽着卻很平靜,不像是在笑,反倒像是面無表情的在跟我說話。 “你們是司徒的人?”我往前湊了湊身子,仔細打量着這些陌生人,順勢把手臂搭在護欄上,整個人都靠了上去,很疑惑的問道:“我怎麼沒聽司徒說過?你們來這裏幹什麼?” 聽見我這麼問,那倆姑娘都沒說話,轉過頭看着身邊穿着軍服的人。 那男人應該是領隊的吧? 年紀三十多的樣子,估計不到四十,表情有些死板,像是被固定住的一樣,面無表情的模樣看着極其嚴肅。 從我露面開始,直到現在,那男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盯着我,似乎是在打量着我。 “四九城的麻煩不少,所以司徒暫時來不了四川,只能讓我們過來帶路。” “你們帶路?”我一愣:“帶啥子路?” “舊教在雲南那邊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司徒看不下去,上面的人也看不下去,所以就讓我們來四川搬救兵,找你們行里人幫幫忙,把這事給解決了。”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樣啊.......”我點點頭,沒有多問,轉而說:“要是外面沒人了,就把大門關上,有啥事咱們家裏說,你們先等一會,我去把老爺子叫......” 說到這裏,我稍微停頓了一下,搖搖頭:“還是你們自己上來吧,管事的人上來就行,其他人稍微等一會。” 老爺子是個好面子的人,自打他腿腳不方便後,基本上有客來訪,都是請人自己上去,沒有當着別人的面下樓。 要是他想從屋子裏下到客廳,那就必須有人擡着或者揹着,這種事對老爺子來說就是恥辱,是侮辱。 所以說,能夠看見他被人揹下樓的,只有自己家的人。 聽見我的話,樓下的人也沒商量,互相看了看對方,誰也沒吱聲,但都有了主意。 我確實沒有看錯人,跟我說話的那個,就是領隊人之一。 除了他之外,另外兩個姑娘也跟着上了樓。 “你們這裏是不是出事了?”那男人問了一句,皺着鼻子聞了聞,還左右掃視着,似乎是在尋找什麼:“在我們趕過來之前,你們這裏應該受到舊教的襲擊了,但好像抵抗住了,是這樣吧?” 我點點頭,笑道:“你們這消息還挺靈通的。” “我們已經儘快往這邊趕了,但來的還是慢了點,對不起。”他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光是從他的語氣來看,簡直是毫無破綻啊,起碼在我看來,他是打心底裏覺得慚愧,不是那種單純的敷衍。 “沒事,一點小麻煩而已,我們還能撐得住。”我笑道。 被我帶着回屋後,老爺子跟他們面面相覷了一陣。 雙方最開始都有些茫然,還是我幫着介紹幾句,說他們是司徒派來的人,氣氛這才緩和了一些。 “您就是老閻王吧?”這男人很客氣的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微微彎着腰,低聲說:“這次我們來晚了一些,希望您們別介意。” “你們就是爲了支援才趕過來的?”老爺子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全是。”他搖搖頭:“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們算是司徒的屬下,但直屬三所,她們倆都是三所的研究員,我勉強算半個保鏢。” “什麼保鏢啊,秦兵哥,你可是我們小分隊的隊長啊。”那個水嫩嫩的姑娘說道,雖說有些拘謹,但笑容還是很大氣的:“我叫林珊珊,是三所的研究員。” “姓白,白小平。”那個看起來有些嚴肅的姑娘開了口,自我介紹道。 在介紹自己的時候,白小平並沒有看着我們,而是側着頭,很疑惑的盯着陳秋雁,不停的打量着她。 “你好,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白小平還是問了一句。 “我們見過?”陳秋雁站在我身邊,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半步,抱緊了我的胳膊,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我記得沒有吧?” “我們不認識,但肯定見過。”白小平說道,語氣很是認真。 “她原來也是你們三所的人,所以你們見過面也不奇怪啊。”我笑着解釋了一句,輕輕拍了拍陳秋雁的肩膀,示意她用不着緊張。 “我記得你。”秦兵看了陳秋雁一眼,說:“我記得你是陳家的人,陳宗堂老爺的孫女,是吧?” 陳秋雁點點頭,沒說話。 “你就是秋雁姐?!”林珊珊很驚訝的看着她,興奮道:“我經常聽導師說起你呢!他說你是咱們所裏最有天分的學生之一,都快趕上司徒哥了!” “這些話以後再說。” 秦兵打斷了林珊珊後面的話,皺着眉頭,把手裏的檔案袋放在桌上,示意讓老爺子打開看看。 “什麼東西?”老爺子嘀咕着,拿起檔案袋,打開之後,又將裏面的東西抽了出來。 袋子裏裝的是一些彩色照片,至於具體的內容,從我的角度是看不清的,只能模糊看見,有一些人影。 老爺子簡單的翻看了幾下,表情越來越凝重,或是說......憤怒? “這是誰幹的?”老爺子問秦兵。 “舊教的人。”秦兵答道。 老爺子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情緒這才緩和過來,沒等我們多問,他便將那些照片遞給我,意思是讓我自己看看。 這些彩色照片上的內容,全是死屍,而且全是孩子。 背景都是一片長滿了野花的山地。 這些赤身裸.體的孩子不過七八歲,從照片上看,共有四男四女,每個人身上都戴着一個很奇怪的項圈,像是許多人眼珠子穿成的。 “事發地在雲南,我們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這些孩子已經沒救了,早就嚥氣了。”秦兵嘆道:“他們背上有許多傷疤,有燒傷、割傷,還有一些鈍器造成的淤青,但我們都檢查過了,這些孩子沒有遭受性侵,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我問。 “他們下.體都被人塞入了鐵珠。” 秦兵說着,跟我們比劃了幾下,眼裏也有些難掩的恨意。 “珠子不大,跟小孩兒玩的玻璃珠差不多,都是鏤空的,裏面鑲着一顆像是人眼的玉石,聽所裏的先生說,那些東西好像是用來祭祀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秦兵搖搖頭。 “這些孩子,就是邪教祭祀用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