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克絲
除了萊姆斯男爵的幾個工廠，其他地方全在加蘭的勢力籠罩之下。
勢力範圍的膨脹，帶來的管理難度的增加。
幫會裏的成員每天早出晚歸，忙得暈頭轉向。
但他們卻毫無怨言，反倒樂在其中。
穿着野火幫的制服，走在大街上，享受着民衆敬畏的目光。
這份榮譽和自豪感是從未有過的，對於其他黑幫只有畏懼，沒有敬佩。
他們就是路邊上的野狗，朝你身上咬肉喫。
野火幫不同，他給羣衆們帶來了渴望已久的東西——秩序。
在一家酒吧內，扎着長辮子的藍頭髮女孩獨自喝酒。
這裏曾經是索馬里的產業，現在歸於野火幫管理。
“再來一杯！”女孩把空空如也的玻璃酒杯砸在吧檯上。
這裏的酒很不錯，她非常喜歡。
酒保是從比爾吉沃特過來的調酒高手，據說曾經還是一名海盜。
“你喝得太多了，美麗的姑娘。本來按照規定未成年人我們是不賣的，但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
“所以破例賣給了你，但是最多三杯。”
酒保一邊擦拭着酒杯，一邊溫柔地說道。
金克絲很不滿：“哪來的規矩？酒吧賣酒什麼時候管是不是未成年了？”
她拿着玻璃酒杯，不停地敲擊桌面，說道：“再來一杯，快點，快點！”
酒保別過身子，對金克絲的話充耳未聞。
“哈哈哈，我請她喝，再來一杯末日腥辣。”一個光頭大漢走過來說道，“小妞，這酒纔是最帶勁的。”
“謝啦。”金克絲說。
光頭大漢坐到金克斯邊上，把身子湊過去：“那你是不是得答謝我呢？”
金克絲頭也沒回，從兜裏摸出幾個硬幣丟在桌上。
光頭大漢把硬幣拿在手上查看，“喲，皮城的硬幣。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指着酒吧的深處，說道：“我在那開了個包間，我們可以進去深入聊聊。”
“滾蛋。”金克絲只說了兩個字。
光頭大漢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說道：“小妞，不要不給面子。”
他身後的幾個人也站了起來，把金克絲團團圍住。
然而，金克絲還是自顧自地喝酒，把他們當空氣。
“哼！”眼看光頭大漢就要發火。
酒吧其他顧客都來了興趣，包括酒保都饒有興致地看着。
“嘿嘿，來了個愣頭青。”
“其他街區來到吧，好久沒看到有人敢鬧事了。”
“今天輪崗過來鎮場子的是誰來着？”
“不知道，好像穿的是青色衣服。”
“臥槽，是草鞋啊，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約瑟夫一早就注意到那個與衆不同的藍頭髮女孩，她眼神中透出的淡淡哀傷令人沉醉。
歌舞廳裏的胭脂俗粉他不感興趣，唯獨喜歡這種有故事的女孩。
不過，他並沒有冒然靠近。
多年泡妞的經驗告訴他，冒然靠近很容易引起反感，特別是在自己不夠帥的情況下。
奇怪，我約瑟夫怎麼會不夠帥？我以前覺得自己很帥的啊？是誰影響了我？
腦子裏浮現出加蘭的面容，堪稱人臉建模的帥氣。
好吧，如果有老大那麼帥，我直接就主動出擊了。
看到光頭大漢一屁股坐到金克斯身邊，約瑟夫一邊是氣憤，一邊是歡喜。
他知道，英雄救美的機會來了！
約瑟夫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吧檯。
“喂喂，誰給你膽子在我的場子裏鬧事？”約瑟夫囂張地抓住光頭大漢剛擡起的手。
“你的場子？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光頭大漢掀開衣服，露出左胸的紅色印記。
酒吧背後都有黑幫罩着，這是慣例，但極少會有黑幫不給他面子。
約瑟夫看了一眼，笑道：“喲，老熟人啊。”
左胸上的紅色印記是一個黑幫的標誌，這個黑幫的每一位成員都有。
血手幫，祖安最大的黑幫之一，跟鍊金男爵有着深入的合作。
有三個街區完全在他們的籠罩之下。
約瑟夫曾經的老闆就與血手幫非常不對付，雙方經常摩擦不斷，約瑟夫作爲金牌打手和許多血手幫幹部有打過交道。
對於血手幫，用約瑟夫的話來說，一羣靠着販賣人口混日子的垃圾。
“誰他媽跟你老熟人，別以爲瞎套近乎就會放過你。”光頭大漢惡狠狠地說道。
身邊的人搖頭晃腦：“怎麼，嚇着啦？剛纔不是很囂張嗎？”
約瑟夫笑了：“哥們，剛進入血手幫就跑出來裝逼，你大哥沒教過你要學會低調嘛。據我所知，你們血手幫的日子可不好過。”
光頭大漢猛的一驚，有些心虛，他怎麼知道我剛加入血手幫？
看穿了他心裏的小九九，約瑟夫說道：“老成員的印記是暗紅色，你的印記太紅，太亮了。”
光頭大漢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印記，確實如約瑟夫所說和老成員的不一樣。
他現在已經有點相信約瑟夫和血手幫是老熟人了，能跟血手幫當老熟人，居然還能活得好好的。
這傢伙絕對是個狠角色！
光頭大漢心裏開始打退堂鼓，只是就這麼走了，面子上實在過不去。
今天特地帶曾經的小弟過來裝逼，經過層層考覈終於加入鼎鼎大名的血手幫。
正所謂混出名堂後，一定要衣錦還鄉。
結果被人家一句話就嚇跑了，那我這些年不是白混了？
約瑟夫擺擺手說道：“想跑就直接跑唄，兄弟，出來混命最重要。今天我們老大過生，喜慶的日子不想染血，不然你已經是屍體了。”
光頭大漢陷入兩難之地，一邊是面子告訴他要硬氣，一邊是理智告訴他眼前的人不好惹。
酒吧的顧客眼見光頭大漢慫了，立馬不樂意了。
你慫了我們哪來的樂子看。
“不是哥們，血手幫全是慫貨嗎？”
“你比他高，比他壯，你在怕什麼？”
“就是，真給血手幫丟臉。”
“慫了就趕緊滾回血手幫的地盤去，那裏就沒人欺負你了。”
酒吧裏的人紛紛叫囂着，光頭男子被氣得青筋暴起。
他對着一個說得最起勁的人，吼道：“你他媽在狗叫什麼？出來單挑啊！”
“單挑？”帶着眼鏡的小個子，被逗笑了。
“出來混，要講實力，要講背景，你很能打嗎？能打有個屁用啊？”
光頭大漢聽到這話一愣，不會又踢到鐵板了吧？
這個其貌不揚的四眼仔難道是什麼大背景人物？今天這麼倒黴？
眼鏡男把一張寫着自己名字和蓋有野火幫印章的卡片丟在桌上。
“老子是野火幫會員，每個月上供5000皮城幣，你動我一下試試？”
眼鏡男家裏有個鍊金小作坊，每個月除了保護費以外還額外給野火幫上稅。
“媽的，什麼狗屁野火幫會員，野火幫的人老子也照打不誤。”
約瑟夫明顯是個狠人，他囂張也就罷了。你個殺雞都費勁的四眼仔憑什麼？
憤怒擊穿了理智，光頭大漢衝上去就要給眼鏡男一點顏色看看。
然而，比他更快一步的是約瑟夫的皮鞋。
一腳踢在臉上，讓光頭大漢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隨後，約瑟夫雙手插兜像是踢足球一樣，把他一腳踢出門外，生死不明。
“服務員呢，把地板上的血擦一擦。”約瑟夫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另一邊，眼鏡男端起高腳杯，品嚐着裏面的紅酒。
“有些人啊，就是不聽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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