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永遠不虧
她的臉色蒼白，衣衫破碎，身上佈滿了傷痕，顯然是經過了一番嚴酷的拷問。
加蘭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冷冽如刀，彷彿能穿透賽維卡內心的防線。
“呸，你有種就殺了我！”賽維卡惡狠狠地說道，只不過她太過虛弱，聲音有氣無力。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約瑟夫毫不留情地扇了賽維卡一巴掌。
他觀察着加蘭的神色，試圖揣摩老大的心思，琢磨着要不要再來一巴掌。
啪——
又一個巴掌抽在賽維卡臉上，倒不是約瑟夫從加蘭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麼命令。只是他單純的覺得只給一巴掌左右臉不對稱，老大向來是一視同仁。
“約瑟夫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約瑟夫暗自得意。
加蘭緩緩開口道：“告訴我辛吉德的下落，或許我會考慮饒你一命。”
沒錯，加蘭正是想從賽維卡口中得到辛吉德的消息。
雖然這次戰鬥野火幫大勝而歸，但是成員們畢竟人數劣勢，受傷的不在少數。
這只是第一戰，戰爭一旦打響雙方不達目的就不會停下。
所以可以預見，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野火幫對於治癒型鍊金藥劑的需求非常龐大且緊迫。
目前的鍊金藥劑都是由萊姆斯無償提供。
但以加蘭和萊姆斯之間脆弱的盟友關係，加蘭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全交在萊姆斯手上，寄託於他的契約精神。
尤其是現在這個局面，烈娜塔已經廢了，萊姆斯心裏會怎麼想？繼續跟加蘭爲伍對抗所有鍊金男爵，還是給希爾科低頭，重回鍊金男爵的陣營？
加蘭不得不防範萊姆斯反水的可能性，他們原本就是敵人。
賽維卡緊閉雙眼，嘴角掛着一絲倔強的微笑。她深知自己落在加蘭手中，生死已經不在自己掌控之中，但她依然不願意出賣給加蘭任何情報。
她用盡力氣，艱難地開口：“我不知道你說的辛吉德是誰，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加蘭冷笑一聲，揮手示意手下繼續拷問。
一時間，審訊室內響起了慘烈的叫聲和刑具的碰撞聲。賽維卡的身體在劇烈的疼痛中顫抖，但她仍然咬緊牙關，不肯屈服。
加蘭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但更多的還是冷酷。他知道這樣的女人不會輕易屈服，但他也有足夠的耐心和手段來逼她開口。
他走到賽維卡面前，輕聲說道：“很好，我很欣賞你的忠心。不過，你確定你的忠心跟對了人嗎？”
“什麼意思？”賽維卡問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惶恐。
加蘭說道：“我們來打個賭，我會給希爾科一個救你的機會。”
賽維卡聞言，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如果有機會活着，誰又願意死呢？
加蘭說道：“你自己開個價，讓希爾科把你贖回去。”
“什麼？”賽維卡不明白加蘭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難道他真的要放過自己嗎？
在加蘭的吩咐下，一張紙和筆被送到賽維卡的面前。
加蘭翹着二郎腿，說道：“允許你寫兩句話，第一句話，告訴希爾科你還活着。第二句話，救你回去的贖金是多少。讓我們看看故此忠心耿耿的手下，在希爾科心中的價值是多少。”
賽維卡身上的枷鎖被解開，她短暫的獲得了自由。
看着對面的加蘭，賽維卡連一絲逃跑的勇氣都沒有，她已經見識到了加蘭的恐怖。
“真的讓我隨便寫？”賽維卡問道。
如果隨便寫的話，寫一枚銀輪不就行了？加蘭真的會爲了一個銀輪把自己放走嗎？
賽維卡不禁在心裏嘀咕，還是說加蘭只是會了戲耍她，其實根本不會把信交給希爾科。
加蘭看出了賽維卡的疑惑，他說道：“放心吧，隨便寫。在我看來，哪怕是一個銀輪，希爾科也不會爲你出的。”
“不可能。”賽維卡反駁道，一枚銀輪換自己一條命，希爾科怎麼可能不願意？
加蘭戲謔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於是，在賽維卡的期盼中，這張紙被塞進信封，交給了加蘭的一位手下。
隨後，加蘭離開了審訊室，大門隨即被關閉。只留下賽維卡一個人忍受着孤獨的黑暗。
賽維卡這個曾經範德爾最得力的助手，之後變成了希爾科的走狗，最後被野火幫俘獲。她的命運將何去何從，等待着時間的揭曉。
艾克疑惑地問道：“老大，難道我們真的要放了賽維卡嗎？我剛纔看了，她居然只寫了一枚銀輪的贖金。”
加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迴應道：“這恰恰說明，她想活着。我反而擔心的是，如果她一心求死，我們可能什麼都問不出來。”
艾克撓了撓頭，繼續問道：“那要是希爾科真的交了贖金怎麼辦？畢竟只是一枚銀輪，他應該會願意付的吧。”
加蘭說道：“如果希爾科真的交了贖金，那我們自然會將賽維卡放回去。畢竟，做人還是要講誠信的。”
艾克還是不解，追問道：“可是，我們這樣豈不是什麼都沒得到？”
加蘭微笑着搖了搖頭，反問道：“如果不交贖金，你覺得賽維卡會怎麼想？”
艾克說道：“失望，肯定非常失望，就只是一枚銀輪而已。她肯定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
加蘭說道：“沒錯，如果希爾科不交贖金。那麼還會賽維卡願意爲希爾科保守祕密嗎？我只要許諾賽維卡自由，她就會告訴我，她所知道的一切。”
艾克又問：“如果希爾科交贖金呢？”
加蘭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解釋道：“那我就會把消息放出去，告訴整個祖安。堂堂希爾科，竟然爲了贖回他的二把手，不得不向我低頭，向我繳納贖金。你猜猜，其他的鍊金男爵會怎麼想？”
艾克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們會覺得希爾科的威望受到了打擊，不再那麼可怕了？”
加蘭讚許地點了點頭，繼續道：“沒錯。希爾科之所以能夠壓制其他鍊金男爵，靠的就是他的個人威望。但一旦他的威望受損，那些原本就對他心存不滿的人，就會開始蠢蠢欲動。”
“同時，我會告訴鍊金男爵們，我只對付希爾科，其他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一次賽維卡帶人過來挑事兒，大部分不是希爾科的精銳。爲了支援希爾科，鍊金男爵們死了多少手下？”
“你說他們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並且，跨海大橋被封禁了。男爵們的走私貨物進不了皮城，他們比誰都急。而原因正是因爲希爾科，金克絲是希爾科的人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瞧瞧在鍊金男爵的視角里希爾科是怎麼做的。”
“首先，把烈娜塔吸納進來，導致萊姆斯反叛。結果烈娜塔在希爾科的地盤，被野火幫重創，至今生死不明。”
“其次，主動挑起與野火幫的爭端，結果打輸了，死傷無數，賽維卡還被活捉了。”
“同時，管不好手底下的人。金克絲跑到皮城去惹事兒，導致跨海大橋被封禁，祖安所有的貨物都賣不出去了。”
“明明鍊金男爵們什麼也沒做，都是希爾科在搞鬼，結果他們又虧錢，又死人。什麼好處沒撈着，純在虧。”
“所以如果希爾科選擇交贖金，我正好借這個機會狠狠地打壓他的威望，並把他和其他鍊金男爵分割開。”
艾克聽得雲裏霧裏，他只覺得老大是真厲害：“也就是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虧？”
“不，不是不虧。是不管希爾科怎麼選，我們都是大賺特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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