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影流之主,劫
直到圓圓的炸彈,燃燒的引線向着他們飛來的時候,阿狸才急急忙忙地把巴圖推開。
然後自己再一個【靈魄突襲】,堪堪躲過吉格斯的彈跳炸彈。
阿狸穩住身形,轉頭望向那兩人,眼中滿是困惑與不解,不明白他們爲何會突然對自己發起攻擊。
巴圖被阿狸推得撞在了臺階的邊緣,本就因之前的二十大板而疼痛難忍的屁股,此刻更是雪上加霜,疼得他齜牙咧嘴。
“吉格斯,你真沒用,又炸歪了。讓開,看我的。”金克絲說道,輕機槍在她手上噠噠噠的轉動。
在爆炸聲響起的瞬間,近衛軍們就以飛快地速度朝着這邊趕來。
金克絲的輕機槍還沒來得及開火,就被站在她面前的高大壯漢制止。
王國近衛軍,注射過一號化合物的魔鬼筋肉人。
“滾開!”金克絲正在氣頭上。
近衛軍絲毫沒有聽令,反而是用力奪過了金克絲的輕機槍。
同時眼神不善地盯着旁邊正準備偷摸點燃引線的吉格斯。
作爲王國近衛軍,守衛宮廷是他們的職責。就算金克絲身份特殊,也沒資格命令王國近衛軍。
下一刻,急促地腳步聲傳來,蔚帶着更多的近衛軍趕到此地。
她一看見金克絲,立馬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爆爆!你又在胡鬧!”蔚真是又氣又急。
金克絲扭着脖子,倔強地說道:“我怎麼了?是這老頭帶着狐狸精來魅惑加蘭!”
阿狸的心臟還在怦怦跳,聽到金克絲的話,她的心臟跳得更快了。
因爲金克絲說對了,她還真打算魅惑加蘭。
蔚沒有理會金克絲的狡辯,決定待會兒再好好收拾她。
她轉向阿狸和巴圖,歉意地說道:“抱歉,讓你們受驚了。”
阿狸擺擺手:“沒事的。”
巴圖也急忙迴應:“沒事,沒事!我們沒事!”
兩人本就心懷不軌,自是不敢多說什麼。
蔚吩咐道:“來人,立刻把兩位帶下去檢查,看看有沒有受傷,然後務必把他們安全的送回凱爾特部落。”
這件事蔚不打算糾纏,只想迅速解決掉。
阿狸和巴圖不敢提什麼意見,乖乖的按照蔚的安排離去。
只是兩人難免在心中一嘆,就這麼被送回凱爾特部落,不知何時纔有機會再次見到加蘭,或許此生都沒機會了。
但是他們更沒理由賴着不走。
“唉。”兩人雙雙嘆息,心中充滿了無奈和遺憾。
另一邊,蔚打發掉阿狸和巴圖後,怒氣衝衝地盯着金克絲:“走,回去再說。”
“哼!”金克絲明顯不認爲她做錯了。
不是書上都說,狐狸精最是害人,尤其是加蘭這種偉岸的君王。
一旦被狐狸精魅惑,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國家可能會陷入混亂和危機之中。
她阻止狐狸精接近加蘭,她有什麼錯?
………………
外面的吵鬧,並沒有打擾宮廷內寧靜。
加蘭行走在寢宮內幽長的走廊中,準備回房靜坐,修行無極之道。
忽然,大步流星的加蘭停了下來。
他轉身看向畫像下的陰影,那裏什麼都沒有,可加蘭卻眼神冷漠地直視着。
他淡淡道:“我發現你了。”
“呵呵,果然很厲害。”一陣輕笑聲從陰影中悄然響起,如同夜風拂過樹梢,帶着一絲神祕與詭異。
隨着笑聲的落下,畫像的陰影開始緩緩蠕動,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牽引,逐漸扭曲成一個人影的模樣。
隨後,那個人影凝實,顯露出一個身穿黑色忍者緊身衣,外着輕鎧,臉上戴着面具的男人。
加蘭看清樣貌後,嘴角出現一道細微地弧度,並不容易被發覺。
有點意思啊,什麼原因讓你來找我呢?
影流之主——劫。
“好在你發現了我,不然的話,我還真可能會忍不住殺了你。”劫說道。
加蘭雙手抱胸,站姿盡顯放鬆之態,彷彿沒有聽出來劫語氣中暗含的殺意。
“你是誰?”加蘭故意問道。
照例走一走固定流程。
每次這種明知道對方是誰,還得演一演,問一問的戲碼。加蘭都像是過劇情一樣不走心,還是不能跳過的劇情。
劫的無名指輕輕撥動着手裏劍,他只回答了一個字:“劫。”
加蘭輕輕地搖頭:“沒聽過。”
劫這出場,這姿態,這裝扮,這語氣,逼格有點高了。
加蘭故意打壓一下,想要看看劫的反應。
果然,氣氛一下子沉默了。
劫沒想到加蘭會蹦出個‘不知道’。
他的故事在艾歐尼亞,不說人盡皆知,至少也是鼎鼎大名。
劫是孤兒,被均衡教派的宗師苦說收養。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劫都把均衡教派當做自己的家,與苦說的兒子慎,情同手足。
直到劫逐漸長大,他開始質疑均衡教派萬物均衡的理念。
有一次,他和慎與師父一起去追捕惡名昭彰的“金魔”。
這個金魔極其殘忍,他時常會殺害成羣結隊的旅行者,甚至摧毀一整座農莊,只留下扭曲支離的屍體。
大家都認爲金魔是一個逍遙在外的真正惡魔,於是當地人懇請均衡教派的苦說幫忙除魔。
而當劫和師父終於成功抓到這個讓人談之色變的‘怪物’時,卻發現他不過是個叫卡達·燼的普通人。
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傢伙,除了扭曲變態的心理。
這種人爲什麼能造成如此大的恐慌呢?
劫感到有些失望,有些好笑。
他走上前,雙手高舉刀刃,準備送金魔上路。
但是他的師父,苦說大師卻制止了劫,並命令他們把金魔關進監獄。
監獄?哈哈哈,真是可笑!
劫怎麼會不知道艾歐尼亞的所謂監獄是個什麼地方?
金魔在那裏能夠喫得好,睡得好,甚至可以悠閒地學習詩歌、鍛造、舞蹈。
那些僧侶根本不是在懲罰金魔,而是想要感化他,想要感化一個殺人如麻的變態。
真是太可笑了!爲了追查金魔,他們師徒三人花費了四年的時間,歷經無數艱辛。
結果呢?就是爲了把金魔送進監獄過上包喫包住的美好生活嗎?
這種無惡不作的人,難道不該被處死嗎?
劫無法違抗師父的命令,眼睜睜看着金魔帶着他那張嘲諷笑容面具走進監獄。
劫肯定,在面具之下,金魔也絕對是和麪具一樣表情,一樣的嘲諷地笑着。
自那時起,劫變了。
他不再跟在師父後面唯命是從,不再盲目尊崇教派的理念。
劫開始質疑,均衡,真的對嗎?
他的名字也從戒,改成了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