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的風暴已經出現
白野假裝自己不知道，疑惑的看向她們兩個。
孟思慧見到躲不過去，結結巴巴的解釋道：“啊，直播啊，就是...好吧，告訴你吧。”
白野聽了好半晌，其他的都跟他猜的差不多，唯獨有一點他沒有想到。
聽完後整個人是真的愣住了。
尼瑪搞了半天，整出這個局的不是孟思慧也不是橙子，是我自己的粉絲？
內鬼竟在...不，我身邊全特麼是內鬼啊！
白野傻了，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一出，咬着後腮幫問道：“你做直播的手機呢？在哪裏？”
孟思慧滿臉訕笑，指了指包廂的一角。
那裏有個紙盒，裏面放着的正是手機。
白野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拿出來一看，好嘛，人山人海！
彈幕開始爆發。
“哈哈哈哈哈哈，白野臉色都變了，這就是你們想看到的破防嗎？”
“什麼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目標突然就完成了！”
“咦？怎麼發彈幕的都是橙子和孟思慧的粉絲牌，白野的粉絲呢？裝死啊？”
“做壞事被揭穿了還不跑？哈哈哈哈！”
白野看着直播間冷笑道：“我知道你們都在這裏，牛啊牛啊，頂着我粉絲的名頭來破我防，還真是紗布擦屁股，給我漏了一手！”
‘噗呲！’
就這氣氛，聽到白野奇怪的歇後語，孟思慧和橙子都沒有憋出笑出了聲。
這啥歇後語啊！
笑完才反應過來不對。
孟思慧連忙說道：“我不是笑你！”
橙子也是直點頭：“真不是笑你！”
白野呼了一口氣，把手機還給孟思慧，不屑的說道：“算了，多大事，我直播間那羣人是什麼德性我還有什麼不瞭解的，全逗魚的賤人都集中過來了。”
他這麼一說，直播間白野的粉絲就忍不住了。
一個個全部主動跳了出來。
沒想到白野殺了個回馬槍，把手機又收了回來，看着飛快滾動的屏幕嘴裏唸唸有詞。
“回首千年、冰檸檬、浮雲、狼崽...可以可以，全部都在，我記住了。”
剛剛跳出來的粉絲傻眼了。
你隔這等着我們自投羅網呢！？
上大當了！
被白老狗盯上，以後有的噁心了！
白野這才真正把手機還回去，再次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雖然被他一波操作整的有點暈，但橙子和孟思慧還是開始道歉。
“白野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對對對，本來就想着隨便開個玩笑，搞搞節目效果，然後就告訴你，沒想到你油鹽，不，是刀劍不入，就拖到現在了。”
白野擺了擺手，對着橙子道：“我們兩個扯平了啊，我拿你打賭的事一筆勾銷。”
橙子還能說啥，被現場抓包只能答應了。
孟思慧問道：“那我呢？”
白野看了看她，嘆了口氣：“算了，本來也不是你提議的，沒多大事。”
今晚的這件事，說白了，這兩個姑娘確實沒有什麼惡意。
直播時代嘛，流量纔是王道。
搞點節目效果漲漲粉，難道是想害你不成？
兩人鬆了口氣，但隨後又緊張起來。
因爲這一安靜，飯館裏放的那首歌就清晰了起來。
孟思慧頓感不妙，一看直播間，果然觀衆們也回想起了白野一開始說的那句話。
其實他們回不回想的起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白野是當着這麼多的人說的。
每個大主播的直播間，都有一些人會全程錄屏。
有些是營銷號，有些是個人自媒體，還有一些就是單純的記錄。
不管是哪種，白野剛剛吐槽歌難聽的話肯定被錄進去了。
橙子愧疚的厲害，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就算以孟思慧這種性格，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麼圓他的話。
她們性格不壞的，正因爲不壞，所以才覺得愧疚。
白野的直播剛剛發展起來，結果就出這一檔子事，究極根本，原因還在她們的身上。
要不是沒有告訴他有直播，那就不會有這些話了。
現在網上帶節奏的人巨多無比，白野接下來肯定要被衝爛。
正當氣氛沉重的時候，白野狐疑道：“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
這話把兩人問的一怔。
孟思慧不確定的小聲問道：“就是這首歌，你知道是誰唱的嗎？”
“啥？不知道啊。”白野搖頭，但說完就反應過來了，同樣小聲問道，“咋了，是不是歌手很有名？”
好嘛，我們說你怎麼完全沒反應呢！
敢情連是誰唱的都不知道？
孟思慧想了想，拿出手機查了個資料，遞給白野看。
幾分鐘後。
白野遞迴手機，平靜的點了點頭。
他還以爲是什麼老藝術家，在搞自己聽不懂的新型歌曲創作，生怕被大家以爲自己是土鱉。
原來是一個叫花坤的流量明星啊，那沒事了。
“你...”
孟思慧看不懂了，怎麼回事啊，我都給你看資料了，你還不清楚現在的嚴重性嗎？
趕緊道個歉，隨便扯個理由，就說什麼自己聽錯了，先把這件事遮掩過去，免得給那些腦殘粉來衝你的藉口啊！
你爲什麼這麼平淡啊！
孟思慧拍了拍白野，瘋狂使眼色。
橙子也偷偷打開手機備忘錄，寫了一行字在直播鏡頭的盲區給白野看：‘找個藉口，把說歌難聽的事圓過去。’
白野本來覺得是無所謂的，不過看她們兩個這麼着急，也準備從善如流。
畢竟聽人勸，喫飽飯嘛。
可正當他想有所動作的時候，直播間的彈幕突然不對了起來。
一大批初始賬號涌了進來。
“什麼臭魚爛蝦啊，開口就指點江山？”
“說我家哥哥唱歌難聽？你到底聽不聽的懂歌啊？”
“純路人，非粉，但我覺得花坤的歌從來不迎合市場大流，我覺得聽不慣沒事，直接說難聽就沒必要了好吧。”
“你可以聽不懂，閉上嘴就行，太超前的東西都是這樣，但你要評價的話，你算哪根蔥？”
“請給純粹努力的音樂人多點善意，哥哥早就不缺錢了，做音樂都是爲了回報華語歌壇，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有人惡意這麼大！”
“心壞了看什麼都是壞的！”
三個人同時頓住。
這麼快？
白野嗅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
自己說歌難聽纔過去幾分鐘啊？滿打滿算都沒有十分鐘，你流量明星的粉絲執行力再強，也不能這麼迅速吧？
難道真就住到網絡上，全天24小時巡查？
看着彈幕上各種‘哥哥長哥哥短’的話越來越多，白野知道自己不能拖了。
倒不是要趕快道歉，而是自己開播。
那些腦殘粉衝的可是孟思慧的直播間。
果不其然，白野的直播間纔開，嘩啦啦的就出現一大片初級號，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正主的原因，話說的更加難聽了。
白野笑道：“行了行了，你們哥哥比較厲害，我沒聽懂，別這麼大的火氣。”
聽到他這麼說，橙子和孟思慧總算放下了心。
雖然有點晚，但至少是道歉了。
可事情的發展往往事與願違。
她們就看着一臉微笑的白野，慢慢的收起笑容，然後眉頭皺起。
孟思慧反應快，就想湊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白野側了側身，沒讓她靠近。
同時嘴裏說道：“我說新來的各位，衝我就行了，沒必要連直播間的觀衆一起罵了吧？”
孟思慧的動作一頓。
難怪，難怪白野的臉色越來越差，原來那些腦殘粉不依不饒了？
這時候橙子拉了拉她，示意自己已經用手機打開了白野的直播間。
孟思慧連忙轉過頭，兩人一起看了起來。
這一看，心中就是一跳。
白野直播間的觀衆和花坤的粉絲，吵起來了！
“我笑死了，開口閉口回報華語歌壇，你們回去問問你家哥哥，他敢承認這句話嗎？”
“憑什麼不敢承認？我家哥哥哪首歌沒有在榜一上？這數據還不夠說明嗎？”
“是是是，有你們這羣腦殘粉沒日沒夜的刷數據，我奶唱首搖籃曲都能霸榜啦！”
“就會無能嘴臭？難道我覺得好聽多聽幾遍還有錯？你不服氣你也去聽你喜歡的歌手啊！”
一開始白野直播間的觀衆還和花坤粉絲打的有來有回，但隨着時間的推移，花坤粉絲越來越多。
直播間的原住民觀衆被打得節節敗退。
而從這時開始，可能因爲終於控制了局面，本來還有所剋制的話語一下子轉變了。
花坤的粉絲開始嘴臭了起來。
從白野開罵，點草看看直播的觀衆，再連帶着順便罵一嘴孟思慧和橙子。
一時間滿屏的髒話，看的兩個姑娘心驚膽戰。
正當氣氛沉重的時候，白野說話了：“怎麼？天下事天下人說得，這破歌就是難聽啊，難聽還不讓人說？”
橙子和孟思慧傻了，手機都差點拿不穩。
臥槽？
你還敢說？
白野還不停口，又道：“你們自己聽聽這好聽嗎？哎對，就這這幾聲。”
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頭頂，示意仔細聽飯館包廂的背景音。
白野嘲諷道：“知道的以爲是唱歌，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做法，鬼哭狼嚎一樣。咋的，話筒突然漏電了？
再聽聽這幾聲，歌詞模糊不清，唱的像公雞打鳴，不刺耳嗎？
不是，真有人覺得這種東西好聽的話，怕不是病友吧？”
這些話一出，橙子和孟思慧就不是手機拿不穩，而是一整個直接僵硬住！
什麼叫做火上澆油？
這就是！
大哥啊，你瘋球了嗎？
這個時候還硬剛？
橙子過來趕忙扯了扯白野的衣角，看着他不停的搖頭。
白野看了看她，笑道：“沒事，我說的話跟你們都沒有關係，我自己直播間已經打開了，你們不用擔心。”
孟思慧無奈的喊道：“我說這個時候你也不要安慰我們兩個了，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白野說道：“不打算做什麼，實話實說而已。”
說完對她們兩個使了個眼神，讓她們離遠點。
孟思慧怔住。
這是想讓我們脫身？
是了，他明明可以不說後面這些更重的話的，但他選擇說了。
因爲他把話說的越重，這個流量歌手的粉絲就會越集中火力對付他一個人。
那自己跟橙子，不就在這件事中‘消失’了嗎？
白野眼色使着使着，突然感覺不對。
孟思慧怎麼回事，怎麼看向我的眼神這麼奇特？
她在想啥哦？
白野確實不想讓她們兩個參與進來，因爲這件事，他還真就來興趣了。
從系統更新之後，白野就盯上了裏面的一件商品——【身體強化劑】。
功能不用解釋，看名字都知道是什麼東西。
系統商店中，這試劑只有這一管。
用了後不會變成超人，也不會擁有什麼超能力，就只有一個效果——
遠離疾病。
但這已經足夠讓白野心動。
小時候讀書，書本上有一句被說爛了的話：‘人生是一串數字的話，那身體健康就是最前面的那個1，如果沒有1，後面的財富、地位等等都沒有作用’。
白野渴望一具不生病的身體。
他有系統，有前世帶來的東西，只要不生病，那這一輩子就可以過的很瀟灑。
所以當他在系統商品看到【身體強化劑】的時候，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買下！
可是那玩意兒太貴了。
哪怕白野再多整幾次像前幾天飯店懟大媽的活，都買不起。
他需要一波更大的操作。
本來這個操作一直沒有想好，誰成想今天這事正好這麼巧，碰上了！
剛剛從孟思慧的手機上看了資料，唱這首歌的歌手叫做花坤，名字好像是個藝名，今年二十多歲，出道三年。
三年來憑藉偏秀氣的長相和背後公司的運營，在娛樂圈殺出了一條路，晉升成頂流。
微薄擁有的粉絲量接近一個億，當然，這其中有多少水軍小號不去管，但不管怎麼說，他很紅。
紅的有些不正常。
與人氣相反的，就是花坤的作品。
一句話解釋：全特麼是粉絲圈地自嗨！
拍的電影，票房高評分低，靠粉絲四刷五刷供應票房。
唱的歌曲，路人聽都不聽，偏偏常年霸榜。
還有代言，那都不提了，被官媒點名批評東西質量不行。
就是這麼一個人。
白野在前世能在哪些頂流身上看到的缺點，花坤都有。
這個人，難道不是一個最上佳的靶子？
白野從來不是好人，他也不想去當什麼謙謙君子。
但是我剛剛都準備息事寧人了，都道歉了，你們腦殘粉不放啊。
當然，我‘做錯了事’，你們有情緒也是正常的。
可噴人也要講基本法的吧？
真就以我白野爲中心，所有相關的人都不放過？
我直播間的觀衆得罪你們了？
他們才二十多歲，就想開開心心的看看直播，他們有什麼錯？
既然這麼得理不饒人的話...
那我可要開反擊了哦。
先不管白野怎麼想，但橙子是真的急了，說道：“你快下播吧，我們不說這個事了！”
白野那個無奈啊。
這傻姑娘，怎麼還上趕着過來承擔火力的？
他只好拿着手機站起來，說道：“感謝招待，我喫飽了，溜了溜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包廂。
後面，橙子想追上來，但被孟思慧拉住。
剩下的白野就看不到了。
趁着直播間花坤的粉絲被突如其來的反噴罵懵的一瞬間，原住民觀衆終於開始說話了。
“臥槽，白老狗，我敬你是條漢子！”
“真狠啊老白，真就不怕花坤的粉絲？”
“有一說一，我也覺得花坤唱歌難聽，但我從來不敢說，他的粉絲太瘋狂了！”
“唱歌像做法、像公雞打鳴，話筒像漏電，聽他歌的是病友......形容的也太牛逼了！”
“哪怕是看了白老狗好多天的直播，知道他是什麼性格，我都震驚到了，天下事天下人都能說，牛逼！！”
“能處，真能處，還是他麼的能處！”
“有事是真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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