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金牌獵人VS血族伯爵(6)
布魯赫望着這雙眼睛,最終放開他的下巴,“下不爲例。”
“是。”景斐又低下頭,長髮垂落,蓋住銀色瞳孔。
景斐從包廂內出來,擡手擦了擦下巴,一轉頭,發現門口的牆邊倚着一道身影。
是寓言。
她還沒走?
寓言與他對視了一眼,轉頭往自己的包廂走去。
景斐站在原地沒動。
就見那女子走了不遠,停住腳步,回過頭,彷彿在問‘怎麼不跟過來’?
景斐抿了抿纖薄好看的脣瓣,跟過去了。
進入包廂,景斐一眼發現沙發旁邊蹲着的人。
他手腳被綁着,嘴裏塞着一塊布,紅色的眼眸狠狠地瞪着進來的兩個人,看到景斐的臉時,明顯愣了一下,之後開始瘋狂掙扎,顯然是認識他。
景斐也微怔了一下,隨後坦然自若地跟着寓言在沙發上坐下。
他就說,記得這間包廂之前是末卡維伯爵的,今日看着寓言從裏面出來,還以爲是自己沉睡太久,記錯了。
景斐坐下後,轉頭看着坐在地上的末卡維伯爵,又看向寓言,“你這……”
寓言給景斐倒了一杯紅茶,推過去,坦然地說:“所有包廂都沒位置了,我隨便挑了一個。”
景斐:……
挑了一個搶過去嗎?
狂妄。
這可是血族的伯爵。
景斐端着紅茶抿了一口,嚐到甘醇的味道,才反應過來自己竟毫無防備地喝下了別人給他的東西,頓時皺起眉。
寓言:“沒毒。”
景斐:……
景斐跟着寓言過來,主要是想問一件事,“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不得不多想。
今晚布魯赫在這裏,她也剛好出現,會不會告訴布魯赫她在半個月之前見過自己。
寓言:“一會兒有拍賣會。”
景斐沒吭聲,心裏並不相信她的目的真的是這個,可又沒有懷疑她的理由。
景斐放下紅茶,用袖子擦着自己的下巴,自然感覺到了對面女子不容忽視的目光。
他放下手,下巴已經紅了,擡起眸問:“怎麼?”
“沒有擦乾淨。”寓言盯着他的下巴,從對面的位置換到他身旁,“介意我幫你嗎?”
景斐看着她那隻黑眸,依稀瞧見了溫柔的顏色,拒絕的話到了嘴邊,“不介意。”
寓言伸出手,摸住他的下巴,輕輕捏了一下他下巴處的軟肉。
別看景斐總是一副冷漠的姿態,可那張臉卻很有反差,長了一張少年感的臉,細嫩柔軟的皮膚也很好摸。
她的手留戀地在他下巴處停留了幾秒,收回手,“乾淨了。”
景斐不知爲何,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執拗和黑暗,在那一瞬間,居然心生一種熟悉感。
脫口而出。
“你那隻眼睛怎麼回事?”
從第一次見到寓言時,景斐便有點在意這個,或許是因爲自己的眼睛在別人眼中是個異樣。
寓言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瞎了。”
“……”景斐沒再說什麼,沒問她怎麼瞎的。
看着下面已經開始了的拍賣會。
景斐問:“今晚真的會有聖盃出現嗎?”
“沒有。”
在這裏坐了一會兒,景斐便向寓言告別,離開了。
寓言跟着從這裏離開,剛從酒吧的後門出來,從暗處飛出幾道黑影,驀地落到她面前,呈扇形包圍住她。
他們身後展開着漆黑的羽翼,全部都是血族,其中氣息最強大的吸血鬼從後面走出,是一個五代吸血鬼。
是一個穿着黑色長裙的女人,身材妖嬈性感,“果然在這裏找到你了,卡爾。”
寓言沉默。
茜茜走到最前方,將寓言上下打量了一圈,輕笑着問:“你果然是卡爾家族的遺脈對吧?不然爲何會被聖盃吸引到這裏?”
這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就很大了。
證明她們知道聖盃不在她這裏,卻又將她吸引過來,是要做什麼?
“你們要做什麼?”
“不清楚嗎?”茜茜微微一笑,眼裏殺意傾瀉,“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寓言輕嘖一聲,溫和又無奈地問道:“是否有點小看我了呢?”
想起傳言中這位金牌獵人的戰績,據說手中有上萬血族的性命。
茜茜幾乎是一瞬間繃緊神經,可看清寓言,又輕蔑地笑了,“你沒帶光明刺,又能奈我何?”
她吩咐後面的吸血鬼,“給我上,殺了她!”
幾個吸血鬼化作一道殘影,衝向寓言。
而此時寓言正不緊不慢地摸了一下右手手腕,一道別人看不見的光屏出現在面前,她伸出手。
在別人看來,便是一把冰藍色的槍械憑空出現在她手中。
這把槍械很陌生,應該也不是聖器。
除了出現的方式有些詭異,吸血鬼並沒有重視它。
也沒想到它的威力如此巨大!
寓言將槍口對準身前,一團白色光波凝聚,光芒刺目,天地間驟亮,衝破黑暗。
那團光波的威力很是巨大。
“轟隆!”
飛快地衝向吸血鬼們。
一聲巨響,吸血鬼在眼前化爲齏粉,煙消雲散。
茜茜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是在很遠的地方一座屋頂上,狼狽的捂着胸口,一股血從嘴裏涌出。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寓言的身影,眼裏有掩不住的恐懼,展開翅膀,轉身逃走了。
寓言將槍械又收了回去。
【下次不要再用了,我們畢竟不是原住民,被天道發現就不好了。】
這種東西在博士口中被稱爲一座行星的根本能源,雖然它還從那裏成功偷到過設定走向。
“它能奈我何?”寓言從後門離開。
【……】
某日傍晚時分,距離曙光鎮很遠的南方有一座森林,那裏住着很多女巫。
一座藏在森林中的木屋。
穿着黑色斗篷的白髮婆婆,坐在門口的石頭上,正將一些陳舊的魔法書放到外面攤開,給它們曬太陽。
木門開着,靠近門口的陰影處站着一個穿着黑袍的少年。
他皺着眉,看着腳前方的陽光厭惡極了。
這座木屋到處都是窗戶,陽光無孔不入地溜進來,陰影少得可怕。
這麼一小道陰影只夠站立他一個人,沒有辦法挪動。
白髮婆婆善意地笑了笑,放下最後一本書,轉頭看向門內的景斐,“真的很抱歉,我實在幫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