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金牌獵人VS血族伯爵(12)
寓言沒有再說什麼,開始忙活自己的事。
景斐望着寓言的背影,手放在腹部輕輕揉了揉,又咬了一口番茄,怎麼感覺越來越餓了?
他視線落在寓言白皙的後頸,有點移不開。
好想咬一口~
喫完番茄,景斐開始認真問關於自己身受詛咒的事。
得到寓言真的能解除詛咒的回答。
景斐問:“那需要多久?”
“不一定。”寓言:“一個月,兩個月,進程緩慢的話,也許需要半年。”
這對景斐來說不算什麼。
畢竟他們隨隨便便睡一覺也就百年過去了。
景斐說要回去一趟,便在太陽落山後,從公寓離開了。
他展開漆黑龐大的羽翼,迎着夕陽飛向森林深處的城堡。
他揉了揉熾熱的右眼,沒當回事兒。
在城堡落下,迎面碰上了代亞,算是這座城堡的管家。
這座城堡是布魯赫的。
景斐不住在這裏,他的城堡在不遠處。
代亞對景斐很熟悉,“伯爵。”
景斐停住腳步,“代亞。”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景斐平時在很熟悉的人面前,並不會刻意藏起自己的右眼。
景斐揉了揉右眼,“是有一點不舒服,怎麼了嗎?”
代亞眼神古怪地盯着景斐的右眼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有怎麼,您快進去吧,大人在等着您。”
景斐:“好。”
等景斐走進大門,離開幾步的代亞覺得不對,回頭看着景斐的背影。
那好像並非是他的錯覺。
被那隻右眼盯着,會有一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之前沒有的。
景斐的右眼一直很不舒服,有種發熱發燙的感覺。
但過了一會兒,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便消失了。
景斐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但聯合剛剛代亞的眼神,這點異樣已經被他記到了心裏,想着之後遇到醫師問一下。
二樓盡頭是布魯赫的臥室。
景斐推開門進去,就站在門口,沒有再往裏面走,低頭的樣子很恭敬,“父王。”
這間臥室很大,有一張看着就很柔軟舒服的大牀。
布魯赫是一位緊跟時代潮流的血族,他是血族中最先不睡棺材的那一隻。
曾經也屢次提議過,讓景斐換下他身上那身古老的黑袍,但從來沒有說動過他。
景斐是東方人,聽說這身古袍對他們有着深厚的意義。
布魯赫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穿着白色西褲的大長腿交疊,望着外面的落日,淡淡道:“回來了。”
景斐沒吭聲。
“過來。”布魯赫聲音溫和,但總帶着一股命令的意味。
景斐來到他身旁,和他隔着一米的距離。
布魯赫側目看向他,一眼注意到他脖頸處的紅痕,微微眯了眯眸子,二代血族的強大威壓從他身上蔓延,快速充斥在這間房間內。
景斐有點喘不過氣,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布魯赫緩緩收斂,氣息依舊危險,“昨晚去哪兒了?”
景斐如實說:“曙光鎮。”
“她是誰?”
“已經死了。”景斐嗓音平淡,淡到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依照布魯赫對景斐的瞭解,他的性子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所以布魯赫絲毫沒有懷疑景斐這句話裏的真實性。
他冷冷地扯了脣,將目光移向窗外的夕陽,似乎隨口一問:“就這麼不願意?”
景斐沒有回答。
空氣沉默了幾秒。
布魯赫說:“你下去吧。”
景斐這才說出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我接下來要離開一段時間。”
布魯赫當即皺起眉頭,“去哪?”
“查到一點聖盃的消息。”景斐沒說去哪,但聖盃的消息總是飄忽不定,布魯赫便以爲他並未有特定的目的地。
布魯赫:“去吧。”
景斐從這裏離開。
血皇選舉的日子越來越近,不光是聖盃,血族的其他聖器也遭到了爭奪,甚至有幾位親王已經陷入沉睡,或者徹底消亡。
血族蔓延着一股壓抑的氣息,有種風雨欲來欲摧之勢。
景斐從公寓離開後,便直接去了寓言的公寓。
開門見山地說自己之後要住在這裏。
寓言在這之前已經答應爲他解除詛咒。
但景斐還是有一點沒有安全感,“你確定會爲我解除詛咒嗎?”
“我已經答應你了。”
“可是爲什麼?”景斐過往的經歷造成他陰鬱多疑的性子,他不理解,“你爲什麼總是幫我?”
“沒有爲什麼。”
狹小的公寓房間中間擺了一個浴桶,裏面是濃白色的液體,正在冒熱氣。
寓言轉頭看向景斐,“進去吧。”
景斐只能不再追問。
他來到浴桶旁,下意識地去解腰帶,幾秒後反應過來,靜靜地看向寓言,也不說話。
寓言轉身從屋子裏離開了。
在景斐泡進浴桶,濃郁的白色液體沒過他的肩膀,確定什麼都看不到後,寓言推門從外面進來了,將時間算得一秒不差。
景斐用手撥着桶裏的水,“這個確定有用嗎?”
寓言很沉默寡言,“嗯。”
景斐問題多得不像他,“解除詛咒後,我月圓之夜就不會再失去力量了嗎?”
“嗯。”
昨晚就是月圓之夜。
景斐身體內的詛咒是布魯赫親王下的。
並非是他一個人身中這種詛咒,被布魯赫親王轉化成血族的人還有另外其他幾人,他們身上也都有詛咒。
這是布魯赫掌控他們的方法。
除卻他極端的控制慾,他對景斐其實很好。
布魯赫對景斐的態度有些讓人看不懂。
他對景斐有着致命的性吸引力,每次到這個時候,景斐即便再怎麼痛苦,也總是態度激烈地拒絕。
剛開始布魯赫也尊重他的意願。
後來又是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他曾對痛苦難忍的景斐進行過勸導,說這並不是一件完全不能接受的事。
景斐依舊拒絕,用的藉口是,他將布魯赫當成父王,不可以做這種事。
那次之後,布魯赫沒有再說過什麼,但也不會在景斐在那種尷尬的狀態時,主動離他遠遠的。
每次,都是景斐狼狽地從他身旁逃離開,像昨晚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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