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法律無用?到底誰錯!
就看到那傢伙已經跑出人羣!
原來剛纔所謂的打電話根本就是藉口!
吳佑良當即下令:“追!”
支隊所有人紛紛衝了出去。
那男人見事情已經敗露,瘋狂朝着人多的地方逃去。
他知道附近有一個夜市。
於是,利用對於這個城市熟悉的地形面貌,在各種小巷裏狂奔。
而那些警察也不是喫素的。
儘管對於周圍的地理環境不熟,但是體能過硬,始終死死咬着他不放。
雙方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在漆黑的夜色下你追我趕。
終於沒過多久,男人成功逃竄進了夜市之中。
八點多的夜市正是人聲鼎沸之時,整條路上熙熙攘攘,一眼望不到頭。
他低着頭快速的在擁擠的人羣中行走,雙眼不斷地尋找着可以藏匿逃跑的出口。
終於,被他看到了一處小暗巷。
趁着人多,他當即快速閃了進去。
在黑漆漆的陰暗角落裏,他就看到那些人就這麼穿過人羣一路朝着前方跑去。
見他們徹底離開,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不敢在這裏繼續逗留。
如今信息已經全部暴露,全城追捕是遲早的事!
於是當即穿過小巷,打算儘快離開。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才穿過兩條小路,剛走到大路上,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走這麼急啊?潘運。”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點名,腳下的步子下意識一頓。
路燈下他轉過頭,就看到馬永福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看上去很是淡定,像是在這裏早就等着一樣。
這讓潘運很是不解。
自己剛纔明明把他們甩掉的!
大概是他的眼神裏的意思太過明顯,馬永福叼着煙笑了笑,“別這麼看着我,現在是電子信息時代,沒有人能從它的手裏逃脫掉。”
說着,就朝着上面指了指。
潘運下意識擡頭看去,才發現那些監控都對準了他。
馬永福咬着煙,嘴裏含糊不清地道:“小子,真以爲你能一直逃脫成功?”
但沒想到的是潘運嘴角冷冷勾起了一抹笑,“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說完轉身就往前面瘋狂跑去。
身後的馬永福也不着急,就這麼站在原地。
潘運正覺得奇怪,結果不遠處就出現了七八個人。
是剛纔被他甩掉的那幾個!
他知道,自己徹底跑不掉了。
馬永福這時抽完了最後一口煙後,走了過去,“試完了,感覺如何?”
潘運哼笑了一聲,“還不錯。”
此時吳佑良上前一把將他直接拷了起來,“帶走。”
很快,潘運就被他們兩個人給帶去了審訊室。
至於那個屍體則立刻讓法醫解剖化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結果全部出來了。
法醫拿着檢驗報告,對他們說道:“經過比對,這位死者和之前的屍體死法一樣,就連傷口的位置和力道都差不多,可以基本判定是出自同一個人。”
成功等到這句話的馬永福這下轉過頭,笑着對身旁的人說道:“某人記得給我洗襪子哦。”
說完,他就的揹着手,嘚嘚瑟瑟地走了。
只留下還一臉不可置信地吳佑良站在那裏,喃喃自語道:“還真被算準了?”
這也太荒唐了吧。
那人是怎麼做到的?
帶着這份震驚他迷迷糊糊跟在了馬永福的身後去了審訊室。
……
此時,審訊室內手下們正在審訊。
但潘運卻始終不開口。
這讓審訊陷入了僵持之中。
如今看到馬永福和吳佑良之後,連忙起身退到了一旁。
馬永福坐了其中一個座位上,問道:“說說吧,爲什麼殺人?”
潘運卻淡聲道:“不是我殺的,是在路邊撿到而已。”
面對他這麼扯淡的藉口,馬永福也不生氣,只是順着他的話,問:“什麼時候,哪條路?”
潘運想也不想地道:“記不清了。”
馬永福繼續問道:“那撿到屍體爲什麼不報警?”
潘運往椅背上一靠,勾脣道:“我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我還以爲是死狗,打算帶回去煮了喫。”
那副無賴的樣子氣得身後兩個警察立刻怒了。
正要怒斥,卻被馬永福給制止了。
隨後就看到他就將一份厚厚的報告丟了過去,“這是驗屍報告。”
潘運看着桌上的報告,頓時笑了,“你這個驗屍報告有點厚啊。”
馬永福也笑了,他道:“因爲這裏面有十四具屍體的報告。”
瞬間,潘運嘴角的笑意凝固了起來。
馬永福這個時候才淡定道:“別掙扎了,那十三具屍已經被全部挖出來了,被殺害的手法和這一具一模一樣,你不可能逃脫的掉。”
潘運聽到這話,不禁冷笑了一聲,“我逃什麼了?他們本來就該死,我只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而已。”
身旁的吳佑良頓時怒斥,“你隨意殺人,枉顧他人性命,你還覺得正確?”
潘運嗤了一聲,“那是因爲他們該死,他們逼死了那麼多人,憑什麼還能繼續地活下去?”
吳佑良厲聲道:“就算他們真的作惡多端,也應該是由警察來抓,法律來判,而不是隨隨便便一句憑什麼,就能隨意收割別人的性命!”
潘運冷冷一聲輕笑,“法律有什麼用,能讓那些死去的人活過來嗎?”
馬永福道:“所以你就用你的方式來處理他們。”
“對!”
馬永福又問:“也就是說,你知道自己是在犯罪的。”
潘運坐在那裏,眼中滿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自豪感,“我是犯罪,但我沒有錯,我是爲民除害。”
馬永福瞭然地點了點頭,片刻後,才笑着問:“如果你殺他們是爲民除害,那麼我殺你,是不是也爲民除害?”
潘運愣住。
隨後就聽到馬永福繼續道:“按照你的邏輯來說,你殺了那麼多人,憑什麼還能繼續活下去?我也沒有錯纔對。”
潘運很快反駁道:“那不一樣,我殺的都是壞人!”
馬永福揚眉,“他們在某種名義上被你定義爲該死之人,那麼你這個真正的殺人犯,該被定義爲什麼?”
潘運一時語塞,“我……”
馬永福繼續道:“這世界上每個人對於善惡好壞的定義都不一樣,所以才需要法律來標出那一條底線,你卻說法律無用?”
“如果沒有法律,你早在剛纔逃跑的那瞬間,就被我開槍打死了。”
“就是因爲有法律的約束,你才能坐在這裏,和我說話。”
“你自以爲用審判者的身份來主持這個世界的公道,但說白了你就是一個只敢躲在陰暗角落的膽小鬼!”
……
最後那三個字讓潘運立刻激動了起來,”不,我不是!”
此時就見馬永福突然“砰“的一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但無論是誰都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藐視法律,踐踏法律底線的人,最終必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強勢而又響亮的聲音在審訊室裏迴盪。
原本還想要反駁的潘運當場被他那一聲大呵給徹底嚇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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