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沒演完呢

作者:清春是金色鎖鏈
“是這個插座嗎?”

  三樓衛生間。

  楚瑜低頭問虞濃。

  正好看到虞濃因爲上衣小,露出的小小肚臍,可愛極了,像個白白的小渦。

  他頓了下,收回了視線。

  “嗯。”虞濃應了一聲。

  楚瑜沒有說話,他找了工具,將插座面板幾下卸了下來,查看了一下,一般接觸不好的話,是內部的電線鬆動或是內部的銅片鬆了,他將接線柱上的螺絲擰了擰,很緊,銅片也是夾緊的狀態。

  大概看沒什麼問題,將插座面板裝回。

  他拿起那隻白色壁掛式吹風機看了看,又在電源處插,拔了兩次,開關也試過,都沒問題。

  烏夏娜已經洗漱完,正倚在門口,默然地看着站在鏡子前的一男一女。

  這兩個人,哪怕不說話,只站在一起,就好似與她們這些世俗的普通人,有壁。

  兩人不知是身上的氣場,氣質?或者有什麼東西,使他們格外超乎尋常,與衆不同。

  自帶氛圍,自帶氣場。

  幹個活,還要時不時看看對方,看一眼,眼神都在拉絲。

  電視劇裏的男女主角,都給不了人這樣的感覺。

  說話的聲音還不大,都是輕輕的,女的溫柔,男的更溫柔,女方手掖了兩次頭髮,然後擡起頭衝男方露齒笑,雖然模樣有點羞澀,但更多的是愉悅,看到男方就愉悅,但看她自己樣子,似乎毫無所覺。

  “昨天什麼時候響的?”楚瑜又反覆插兩次,見沒有問題,他擺弄了會,低聲問她。

  “……凌晨兩點半的時候,響起來震動石面發出的聲音,可嚇人了,是那種轟轟聲,我拔掉電源,直到天亮都沒有睡好。”她挨着他,在旁邊看着他試吹風機和插座,眼睛跟着他的動作在移動。

  虞濃很少跟別人訴苦,連她媽媽她都很少說自己的難處,她也沒想到,自己就是晚上驚到沒睡好,竟然跟楚瑜說了兩次,說完就後悔了。

  “嗯。”楚瑜輕聲迴應她一聲,仔細看了她一眼,主要是黑眼圈,但可惜,虞濃臉上光潔一片,眼下的皮膚細嫩,完全沒有黑眼圈,只是眼睛沒有昨天親完時水汪汪的,像葡萄粒一樣,今天看起來沉靜多了,忍不住還是會心疼一下,他說:“等會我給你拿個新的吹風筒,這個我帶回去用,看看是哪裏的問題。”

  他試過,電源也正常,吹風筒也沒有問題。

  但他看虞濃拒絕拿吹風筒的樣子,這個是肯定不能給她用了,正好二樓的吹風筒壞了,他剛買了個新的。

  “謝謝。”虞濃不好意思地說。

  但是她也沒有拒絕,正常的話,她會說不用了,我再去買一個就行了,但是對楚瑜,她要拒絕的話,楚瑜會不開心,她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但她心裏仍有疑惑,目光看着楚瑜手中的吹風機。

  想到什麼,她回頭問門邊站着的烏夏娜:“娜娜,你昨用這個,開關關了沒有啊?”

  烏夏娜一直在後面倚着牆,不說話,看着他們。

  虞濃回頭跟她說話時,她的視線好像渙散無神一樣。

  聽到聲音後才焦聚,她換了只腿站着,肩膀靠着門:“我關了,如果沒關,它會一直響,昨天太累了,吹完頭髮,忘記拔插頭,不好意思。”

  虞濃沒說什麼。

  她思慮了下,開關是關着的,昨晚她拔插頭的時候,插頭是緊緊插在插座上面,插座沒有問題。

  那就剩下開關,或許是開關沒按好吧。

  楚瑜很快拿着吹風機下樓,從樓下拿過來一隻藍色的吹筒,幫虞濃掛在牆壁上。

  然後洗了手。

  “你要是晚上害怕,就到樓下叫我。”楚瑜用虞濃遞過來的粉色毛巾,聞到上面還有淡淡的香氣,拿着慢慢擦手,跟虞濃說。

  虞濃還真心動了,不過也只是心動罷了,她不可能把楚瑜叫出來,讓他也睡不好,只是點頭:“嗯。”

  烏夏娜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虞濃和楚瑜出了房間的時候,看到她正坐在玻璃房地毯上,迎着早上的晨陽,低着頭,在茶几的藍牙小鍵盤上,不斷地敲打着。

  民宿二樓有個大廚房。

  四面都可用,雙開門的冰箱,裏面儲存了各種飲品,水果,醬料,蔬菜,奶製品和火腿牛排蛋類。

  一打開,擺得滿滿的。

  虞濃到二樓時,回頭看了眼。

  二樓仍然與昨天一樣木質的地板,淺灰色的紗簾被風吹的微微顫抖。

  陽光照射進來,明晃晃,安靜平和。

  很奇怪,白天時,無論二樓還是玻璃房,給她的感覺都很舒服。

  可偏偏夜晚給她的體驗感極差。

  她只看了一眼,回過頭,走進了廚房。

  廚房裏,食物香氣瀰漫。

  鄧文倩一早在廚房裏忙碌,給大家準備早飯,還煮了熱水燙餐具,馬曲寧也在,正在冰箱裏找東西。

  “左面都是冷凍的,冰水在右面冷藏第二隔,早上起來沒喫飯就喝這麼涼的水,你身體受得了啊。”鄧文倩拿着平底鍋在煎蛋。

  “我的胃在國外習慣了,每天早上不喝點冰的難受。”馬曲寧找到了,一拿出來,玻璃面的涼水瓶,瓶面起霧,她直接倒了一杯,喝了兩口,那股涼勁兒,很是爽口。

  見有人進來,兩人回頭,看到穿着領口到胸前有木耳邊的v領白色短上衣,下身一條鵝黃色的闊腿褲的虞濃走進來。

  頭髮鬆散地披在身後,看起又直又柔順,還十分蓬鬆,一張臉蛋,白如蛋清,五官生的如詩如畫,如夢如幻。

  這真是人間的美人咩?

  這樣的顏值,要放在古代,至少能換邊境兩國三百年和平,不,五百年!

  見到她們,虞濃靈動的眼睛微微一凝,然後淡淡一笑,櫻脣下,是如玉質一般的牙齒,不但白度特級,還帶着玉潤的光色。

  天生麗質啊天生麗質,這是烤瓷咬模,哪怕做出來一模一樣的,也達不到的美啊。

  哪怕能用白玉雕刻做出來,一顆估計也要天價吧。

  虞濃見兩人都看着自己,又看了眼四周,輕聲問:“廚房我能用嗎?”

  “可以!”鄧文倩看着她笑了,“別客氣,濃濃你隨便用,早上想喫什麼,我可以給你做啊,大家早餐都是我做的。”

  虞濃聽完,立即看了鄧文倩一眼,早餐……都是她做的啊。

  不過她沒說什麼:“我想自己準備早餐。”她手裏已經拿着一隻魔方里的金火腿,外型跟火腿一模一樣,基本看不出來這是變異果實。

  其實這根變異果實,就是一根火腿。

  “謝謝。”虞濃走到右面的一處圓形加厚的白色砧板處,在水槽裏將砧板洗刷乾淨,擦乾,然後禮貌地問過鄧文倩,取了兩隻乾淨的盤子,準備切變異火腿。

  “濃濃,我早上做了菠蘿飯,還有醬香餅,煎了雞蛋牛排,中式pizza,拌了蔬菜沙拉,還用烤箱烤了蘋果派,你不喫點嗎?”鄧文倩從上方的櫃子裏拿了肉醬出來,可以抹在醬香餅裏喫,很香。

  虞濃頓一下:“不了。”虞濃取了一邊洗乾淨的刀,隨手將她帶的金色火腿切片,裝在兩個盤子裏,“我最近減肥。”

  她想給楚瑜也準備了一份。

  她總覺得夢裏的喫食不太放心。

  昨晚烏夏娜又叫不醒,這給她敲響了警鐘。

  下樓前,虞濃還問過烏夏娜,她昨晚怎麼睡那麼沉。

  烏夏娜當時明顯愣了下,然後說:“哦,可能最近大姨媽要來了,全身又酸又累,睡着了就不容易醒吧。”

  虞濃笑笑,心裏很懷疑。

  起牀的時候,三樓臥室的桌子上,擺了一些礦泉水,還有汽泡水飲料之類。

  她還拿起來看。

  檢查了一會兒。

  還好,沒有針孔。

  但這並沒有讓虞濃徹底放心。

  “啊,你還要減肥啊!”鄧文倩聽了,看了眼虞濃露出的一抹細腰,因爲上衣小,褲子雖然高腰,但還是露出一抹雪色腰肢。

  扎眼漂亮,腰線長得這麼漂亮的還真好少,而且背的線條也美,肩膀形狀也漂亮,關鍵是正面更好看,腰一細,就顯胸臀,看得女人都直眼,何況男人。

  就兩個字,尤物!還是清純掛的尤物,極其稀少。

  “你的腰那麼細,還要減肥啊,再減可真要成仙了……”

  虞濃笑了下,這話題就算過了。

  她拿了兩個杯子,洗乾淨,看似要倒入冰箱裏的桶裝奶,但其實只是做做樣子,她背對着兩人,將魔方里的奶凍摘了兩個,倒進杯子中。

  看着跟牛奶一樣,喫起來也是濃濃的牛奶香味,但是因爲有點微凝的凍狀口感,要更涼爽,更好喫,更入口即化。

  她放入兩個勺子裏面。

  馬曲寧倚在冰箱旁喝完了冰水,然後朝虞濃走過去。

  “哇,濃濃,你這個火腿好香啊,是自己帶的嗎?你們那邊的特產啊?”她手支在廚臺,微笑地看着虞濃。

  難得見到這麼美的美人,馬曲寧是想跟虞濃親近一下,畢竟她是個雙嘛,又是顏控,帥哥美女哪個她都喜歡,這樣的大美人,誰看着不眼饞。

  不過,這火腿味道好香啊啊,肉香味,聞着鮮得要死,感覺聞一口,肉香盈鼻繞樑三日。

  虞濃已經將盤子裏的火腿片擺好了。

  一隻火腿份量很足,虞濃其實每日喫上幾片就足夠一日的能量基礎消耗,當然也可以多喫一點,但因爲她天天要練蘊氣術,可能氣吸納的多了,也很飽,對食物的需求在降低。

  現在非高質量食物,吸引不了她了。

  她考慮到,楚瑜可能不夠喫。

  上個夢裏就是練武的,這個夢又是運動員,所以多切了一些,那顆巨大的火腿樹,上面結掛了兩百多個條狀火腿,她才吃了十幾個,還有許多。

  虞濃裝模作樣地去冰箱拿冰水,倒進乾淨的杯子裏,但實際她是冰箱做掩護,把人蔘百花汁,倒進了杯子裏。

  “虞濃,聽說你畫畫很厲害呀,什麼時候也給我畫一張?”馬曲寧又湊到她旁邊道。

  虞濃藉着將水和盤子放一起的動作,微微和她拉開點距離,隨口道:“可以啊,有時間再給你畫一張自畫像。”

  重點是,有時間再……

  “好啊,那你可得給我畫漂亮點。”

  虞濃聽罷,看了眼旁邊的馬曲寧,其實她長得很漂亮,丹鳳眼,五官很有特點,可以很女生,又可以很帥氣,可塑性很強。

  看到這樣一張臉,虞濃還真的多看了一眼,學畫的人,職業習慣。

  早上七點半,大家都聚在二樓,男生早起去買菜,回來後,就在桌上擺餐具。

  楚瑜走進廚房的時候。

  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馬曲寧站在虞濃旁邊,兩人差不多身高,站在一起,你專注看着我,我笑看着你,至少看了三秒。

  他臉上幾分漫不經心地尋人神情,一下子變了。

  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

  他沉着臉,幾步走了過去,走到兩人中間位置,聲音壓得很低,隱有幾分不悅地問:“在幹什麼呢?”

  虞濃在觀察馬曲寧的臉型,如果真的要畫,怎麼畫能突出特點,她好久沒動筆了,手有點癢,對她來說,給別人畫自畫像,絕對不是越像越好,而是要突出特點,放大優點,縮小缺點,用她的話說,就是整容型畫技,這樣大家才能皆大歡喜。

  “曲寧說想要一張自畫像。”虞濃被打斷,擡頭向後,看向楚瑜。

  這天鵝頸,只想讓人吻上去。

  楚瑜面色立即緩和,看了看她:“是嗎?”然後又朝虞濃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但間隙,眼神卻不善地瞥了旁邊馬曲寧一眼。

  陽光與冰冷瞬間交錯,也不怕閃了眼睛。

  馬曲寧誇張地抖了下肩膀,看向鄧文倩那邊。

  鄧文倩正在煎牛排,目光若隱若視地落在幾人身上。

  見馬曲寧看過來,她笑了笑。

  馬曲寧立即給楚瑜讓開地方,嘖嘖,對女人上了心的男人,惹不起,她不過是跟人說句話,表示親近而已,什麼都沒幹呢。

  他就像一個守護領地的獅子一樣,橫衝直撞進來。

  對着她目光像秋風一樣,橫掃而過,化成一個字,滾。

  對虞濃,像春風暖陽一樣,恨不得把陽光碼在臉上。

  惹不起呀,馬曲寧轉身走了。

  “楚瑜,來了兩天了,第一次見你進廚房啊?”鄧文倩打趣道。

  “我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楚瑜若無其事,在廚房掃了一圈。

  然後來到虞濃身後,湊在她耳邊:“在做什麼?要不要我幫忙?嗯?”

  進廚房是真,幫忙也是真,但只想幫心上人的忙。

  鄧文倩微笑地看着他們,兩人早就過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站在那裏,近到,差一點就疊加在一起了。

  楚瑜手支着廚臺,微弓着身,完全遷就虞濃的身高,在別人眼裏,他好似極度佔有慾般地將她嬌小籠照在自己的身下,無聲向人宣誓着主權。

  如同護食的猛獸,手臂上的肌肉都微微凝起,人是我的,誰也別動,最好別動。

  當然,他沒有說這個話,但身體語言,不會撒謊。

  “這個是你做的早餐啊?”

  “嗯,你也可以喫,我也準備了你的。”虞濃感覺到他在後面接近自己,但沒有碰到她,可很近很近,外套上面沾到了早晨室外的涼意,輕輕地貼在她身上,有陽氣順着衣服傳遞過來,還有什麼比早上吸一口陽氣,更讓人舒適的事呢。

  “看着很好喫的樣子。”楚瑜哪裏會在意盤子裏的食物啊,他的注意力都在懷裏的人身上。

  她一點都沒有抗拒他的意思,動也沒有動,仍然站在那裏。

  楚瑜邊哄她,邊低頭看着虞濃,看到她像果凍一樣白嫩q彈的臉蛋,小手也正漫不經心地在擺弄勺子,想到了昨天那個……水潤粉嫩的口感……他胸口一熱,脊背一挺,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輕輕扯了下外套的領子,主動與虞濃拉開些距離。

  鄧文倩將他們無聲地親暱看在眼裏。

  她回過頭,看向鍋裏的煎肉,臉上的微笑淡了下來。

  面無表情地拿着鏟子,將煎肉翻了一面。

  ……

  民宿七人,早上八點,聚在二樓的餐桌前用餐。

  吹着窗外帶着暖意的風。

  大家紛紛稱讚,“這個牛排絕了呀,又嫩又香。”

  “給我點生菜……”

  “這有,給你!”

  虞濃拿着盤子,在桌角的位置坐下來。

  “哎瑜哥……”閔輝剛要打招呼,讓楚瑜過來坐,就看到楚瑜眉角一擡,閔輝心頭一跳,“呵呵,沒事呢,喫飯喫飯,餓了!”說完就吃了一大口菠蘿飯。

  “好喫!”

  楚瑜直接拉開了虞濃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將餐盤放到了桌子上。

  “這道蒜末茄子好喫,你們快嚐嚐,我上次在別的地方喫過,他們家的菜也好好喫啊,但蒜末茄子沒有鄧姐你做的地道,鄧姐你的手藝又見漲了!”馬曲寧笑嘻嘻地誇讚道。

  “喜歡就多喫點。”鄧文倩笑了,看了眼身邊的畢吉,給他也挾子一塊茄子。

  畢吉看着她,兩人相視一笑。

  “我再給大家盛點湯吧,冬瓜排骨湯,現在喝最好。”

  “好的鄧姐!”

  “謝謝鄧姐,這個pizza也不錯啊!”

  “蘋果派給我一塊!”

  “謝謝。

  “哎,你們昨晚睡得好嗎?”閔輝吃了口飯,滿臉心思,忍不住問道。

  虞濃挖了勺奶凍,輕輕放進嘴裏,聽到閔輝的話,目光立即移到了他身上。

  昨晚都睡得好嗎?這也正是她想問的問題。

  “還行啊,一覺到天亮。”馬曲寧吃了口肉沫披薩道:“這邊空氣好,風景好,特別放鬆,我以前有點失眠的毛病,來到這之後,就好了,睡眠特別好,我都快愛上這裏了,等我有錢了,我就在鄧姐家包下一間,年年來這裏住。”

  “你要包下一年,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成爲富婆的潛質了。”閔輝隨口說。

  “呵,我沒有成爲富婆的潛質,我有成爲你小媽的潛質!”馬曲寧冷呵一聲,反口一擊。

  閔輝被懟得“擦”了一聲。

  不過他很快又問卷毛畢吉:“阿吉,你晚上睡得怎麼樣?”

  畢吉正接受鄧文倩的喂投,她捲了一個肉末春捲,送到他嘴裏,畢吉慌忙吃了,然後笑着露出了嘴邊的小梨渦,“倩倩,好喫。”

  壓根就沒聽到。

  閔輝看着忍不住又要擦一聲,出來玩還要喫狗糧。

  虞濃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默默喫着麪包果醬的烏夏娜。

  閔輝滿臉疑惑不解的神情:“我昨晚……”但是想到什麼,他又閉上了嘴巴。

  似乎難以啓口的樣子。

  虞濃輕側頭小聲問旁邊的楚瑜:“他昨晚怎麼了?”

  楚瑜喝完了她給他的奶凍,就算他喫東西來者不拒,也被奶凍的口感震驚到了,一口,就喝掉了,好喝。

  聽到虞濃問,他微頓下,悄聲對她說:“不要說出去,他昨晚……n牀了。”

  n牀?

  一般人可能會憋不住笑,但虞濃沒有,她先一怔,然後想到什麼,臉色一變。

  看向了此時心裏萬分疑惑不解的閔輝。

  如果之前虞濃還對自己的猜測不那麼確定,那麼,在聽到閔輝n牀這個聽起來讓人想笑的話題後,她幾乎立即確定了,她的猜測。

  ……可能是真的。

  閔輝是武術隊的成員,武術虞濃再不懂也清楚,下盤不穩練不了武術,腿不穩什麼也練不了。

  所以武術隊的成員天天要練下盤蹲馬之類,下盤練什麼,是練丹田和腿,其中就包括下腹的一切器官,因爲練過,會很強。

  一個很強的下盤,怎麼可能會控制不住n牀,下盤強的人控制力非常好,他們可能連菊花都比一般人緊……咳。

  閔輝還這麼年輕,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太可能的事。

  他自己都很困惑,失禁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可是,這是噩夢,虞濃用噩夢最大惡意來揣測,那就能得到一個答案,他們……都被下藥了。

  所以烏夏娜纔會叫不醒,閔輝會失禁。

  她目光,飛快地看向了桌子上所有人。

  那麼,是誰下的藥。

  因爲所有人都能進出廚房,可以隨意取用東西。

  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除了虞濃自己,和楚瑜外。

  其它五個人,都有可能。

  烏夏娜也許沒有睡,閔輝也許賊喊捉賊。

  但假設兩個人不是演戲。

  先將二人排除。

  那就剩下三個人。

  鄧文倩,畢吉,馬曲寧。

  馬曲寧剛纔說過,她以前有些失眠,來到這裏後,睡眠特別好。

  不排除她是在演戲。

  但如果是真話,將她也排除掉。

  烏夏娜叫不醒,閔輝他失禁了,馬曲寧失眠消失了。

  這三個人排除完,那就剩下兩個人了。

  閔輝剛纔問畢吉,睡得怎麼樣。

  鄧文倩在喂畢吉東西喫,畢吉嘴裏有食物,沒有回答。

  虞濃不清楚他們兩人是不是也被下藥了。

  她的目光在親親我我的鄧文倩和畢吉兩個人之間徘徊。

  那麼現在就分兩種情況,有外面的人給這家民宿所有人下藥。

  第二種情況,民宿裏有人,給其它人下藥。

  外面的人下藥這種情況,虞濃不清楚,至今也沒見過那個外面的人。

  把它劃掉。

  那麼只剩下民宿裏有人,給其它人下睡眠藥這一種情況了。

  可是爲什麼?

  先不提爲什麼。

  那個最可疑的人,是誰。

  虞濃,在所有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鄧文倩身上,她明顯是經常進廚房做飯的人。

  如果她有問題,那麼和她是情侶的畢吉,也會有問題,這兩人在虞濃心裏,已經排在了高危區。

  但她又不能現在就把這兩人幹掉,因爲如果錯了呢?一旦錯了,剩下的局面會很糟糕。

  她暫且壓下懷疑。

  在這裏已經待了一晚,留給她的時間就不多了。

  也許今晚,危險就會降臨。

  還是等到確認的那一刻,再出手吧。

  可是,爲什麼要給這麼多人下藥?

  這次危機。

  只針對她一個人?還是這家民宿所有人?

  一回頭,虞濃就看到楚瑜被閔輝拉着吃了一塊肉沫披薩。

  她強忍着沒有說話。

  既然已經知道這裏的食物有問題。

  但她想,白天的早餐,應該不會下睡眠類的藥吧。

  否則喫完早餐睡倒叫不醒,那不是很明顯嗎?

  應該是晚上的那一餐,被下藥了。

  但是,虞濃還是看了楚瑜一眼,以及那塊中式的肉沫披薩。

  那一眼,隱含着不悅,就是不高興。

  楚瑜正笑着往嘴裏塞一塊披薩,塞的時候還不忘看向旁邊虞濃反應。

  結果就看虞濃一臉隱忍的表情,和微微盯視他的眼神,盯了他絕對有五秒了,但這眼神不是之前害羞或者說話溫柔的樣子。

  是不愉,不高興的,不愉快的樣子。

  有那一瞬,楚瑜動作都頓了下,但是都塞到嘴裏了,再拿出來,也不好看。

  他慢慢又抽出來,咬了三分之一大小。

  但是心裏卻微微有些忐忑,不名所以。

  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變臉。

  但大概知道,她好像討厭他此時喫的東西。

  是他嘴張得大了?還是她不喜歡披薩,不想讓他喫?還是這個披薩會掉沫?她不喜歡?

  剛纔還大口喫東西,被虞濃一看,他就改成不知所措地慢嚼輕嚥了。

  而且越嚼越慢,一邊嚼一邊看着虞濃。

  虞濃直接收回了視線,低頭喝了口水。

  目光微動,沒有再理身邊的人。

  但身邊的人,卻坐立難安,最後還是把披薩放下了。

  剩下一半沒喫。

  喫完了飯,大家都在幫忙收拾東西,廚房有最新款的洗碗機,幫了老大的忙了,至少不用人工洗碗。

  虞濃趁機下了樓。

  三樓她轉遍了,二樓也趁着喫完飯,藉着參觀,進去看了一圈。

  只有一樓,她沒有仔細看過。

  一樓也是兩個房間,另有廚房和衛生間。

  兩個房間並排,其中一個是鄧文倩和畢吉的臥室。

  旁邊的那個據說是雜物室。

  她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還在樓上。

  虞濃回頭看了看樓梯,無人,然後她直接走過去,轉了下門鎖。

  臥室的門是鎖上的。

  虞濃毫不意外。

  她腳跟一轉,來到了旁邊的雜物室。

  然後一扭門鎖。

  竟然也上了鎖?

  放雜物的地方,有上鎖的必要嗎?可能不想讓人亂翻吧,也可以理解。

  虞濃主要是想找找,有沒有睡眠類藥,如果鄧文倩的房間裏有,那麼就能確定是她有問題。

  可惜,房間都上了鎖。

  她回頭剛要走開。

  雜物室裏面突然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響。

  “咚!”然後“咚咚咚……”三聲。

  聽起來,好像一個皮球,從桌子上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虞濃腳步停住了,看向那個雜物間的門。

  爲什麼裏面會有聲音?

  裏面有人?

  虞濃望向門外,早上九點的光線,陽光明媚,天氣晴朗。

  她屏住氣,回頭又走回門前,伸手要敲。

  她想確定,裏面有沒有人,是不是聽到了門外的聲音,故意拍落皮球,向她求救之類。

  “篤篤篤”她敲了三下,裏面沒有聲音。

  靜悄悄的,然後她伸手又要再敲,瞬間好像感覺到什麼,一回頭,就見不知什麼時候鄧文倩,站在了她身後,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正看着她。

  虞濃當場吸了口氣,轉過身面對她。

  “你在幹什麼?虞濃?”鄧文倩見到她看到了自己,立即開口問她。

  虞濃被嚇得心怦怦直跳,忍不住掖了下耳邊的頭髮,飛快看了鄧文倩一眼:“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什麼時候下來的。”

  “虞濃,你剛纔在幹什麼?”鄧文倩面無笑意,又問了一遍。

  虞濃一邊觀察着鄧文倩的神色,一邊找着藉口:“哦,我下來的時候,聽到屋子裏傳來咚咚咚的聲音,我以爲裏面有人,所以……”

  “裏面沒有人,都是些雜物。”鄧文倩臉色好看了些,然後笑道:“我和畢吉想要孩子,所以這間房間想佈置成兒童房,但因爲要走了,沒有裝完,只裝了一半,裏面都是些裝修材料,還有些小孩子玩的小鼓啊,皮球啊,可能東西沒放好,掉下來了。”

  “哦。”虞濃聽到她的解釋,好像也合理。

  不過,鄧文倩和畢吉,還沒有結婚吧?

  “那上去吧,大家在商量玩桌遊,狼人殺和你畫我猜,一起玩吧。”鄧文倩對她說道。

  “不了,我看天氣挺好的,想去外面走走,你們玩吧。”

  “那要不要人陪你啊?”鄧文倩立即關心道。

  “不用了。”

  虞濃沒有再待下去的興致了,轉身走出了民宿。

  外面天高雲疏,是個秋高氣爽的天氣。

  她走下了門口岩石造就的梯磴,回頭的時候,鄧文倩已經不在一樓了。

  二樓開着的窗戶處,有人坐在窗邊開心而談,窗口有人影閃動,偶有吵鬧。

  院子裏還有昨夜野炊時的樹燈和星星燈。

  虞濃回頭,順着一個很窄的石板路走出去。

  外面是三尺見寬的青石路

  陽光揮散地透過兩邊樹木的縫隙落下來,走出這一片居住區,就能看到對岸湖泊的美景,湖邊垂釣的人。

  岸邊有幾排長椅,供人休息,觀賞湖景。

  虞濃邊走邊觀望,她看到有一處白色長椅上,坐着一個年紀大些的阿姨。

  好像是附近居住的居民。

  她猶豫了下走過去,坐在長椅上,她穿着簡單,頭髮有些白,旁邊還栓着一隻小狗,應該是出來溜狗,順便在湖邊看風景休息一會。

  見到虞濃坐過來,她還主動問了句:“小姑娘,你哪人啊?”

  “阿姨,我是a市的,過來玩兩天。”

  “哦,你住民宿啊?住哪家民宿啊?”她挺和藹。

  “我在鄧……西衝院那邊住,阿姨,這附近都是開民宿的嗎?”虞濃打聽道。

  “唔,差不多吧,也有不是的,西衝院……”她一聽,臉色變了變,沒說什麼。

  虞濃覺得她應該知道點什麼,追問道:“阿姨,你知道西衝院?那裏是不是有問題啊?我昨晚住的時候,房子裏發生了很多古怪的事。”

  她這麼說,一般人都會很好奇,發生了什麼古怪的事?

  但是這個女人不一樣,她一點也不好奇,甚至站了起來:“哎喲,年紀大了,坐一會腰也疼,我得回去了。”

  “哎……”虞濃看着她起身,慢悠悠地拽着狗鏈走了。

  走前還自言自語說了句:“你要覺得住得不舒服就趕緊回家吧。”說完就揹着手離開了。

  虞濃還坐在椅子上,望着前面藍色的湖。

  不對。

  真的不對勁。

  住着不舒服就趕緊回家吧,這句話表面聽着像是聽不得別人說裏不好,畢竟人家就是住在這裏的人,肯定要維護自己的人。

  但是,往深裏想,這句話又像是勸告,勸她趕緊走。

  那鄧方倩的西衝院,到底有什麼問題。

  爲什麼這些鄰居,聽完色變?

  這時,她看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正在路上玩滑板,滑了過來。

  大概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虞濃,他滑慢了一點,可能是怕碰到人。

  虞濃靜靜地看着他。

  看着他越來越近。

  年長的不肯說,那小孩子呢?

  她從兜裏取出了一百塊錢,這是早上翻錢包時發現的,夢的時間是現實時間的五年前,可能那時候去外地玩,有些地方不能掃碼,通常會備點現金,早上隨手揣了,想着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用上。

  小男孩被她叫了過來,“姐姐問你幾個問題,這錢給你買水喝。”

  十歲的小男孩踩着滑板看着她,又在粉票上看了看,沒有走。

  “你們這裏,民宿區,有沒有發生一些奇怪的事啊。”虞濃儘量很微笑,溫柔地開口。

  小男孩看着她,搖了搖頭。

  看來是個不喜歡說話的孩子?

  虞濃看了看他腳上的滑板鞋。

  “那你知道西衝院嗎?”虞濃指了指她來的地方,輕聲問他。

  小男孩看了看,然後回頭看虞濃,點點頭。

  “你知道西衝院,那你知道那裏發生過什麼事嗎?”

  小男孩撓了撓,想了想,終於開口了:“奶奶說,西衝院的名字太沖了,老是有遊客死掉……”

  “有遊客死掉?”虞濃一愣。

  “怎麼死的?”

  “突然死掉,說是心臟病……”

  虞濃眉頭一皺,老是有遊客死掉?那就不止一個了?

  “有幾個人死掉?”

  “四個……吧。”

  “都是心臟病嗎?”

  “不知道,我奶奶說,那個名字沒起好,太沖了,把人都衝到西天去了……”

  虞濃:……

  “那死的人,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

  男孩想了想:“女孩子,大的女孩子,你這麼大。”

  虞濃半晌點了點:“好,謝謝你,你去玩吧。”虞濃把錢給他,讓他走了。

  她嘆了口氣,倚在了長椅上。

  果然不簡單啊,死了四個人,都是大點的女孩子,就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

  心臟病?虞濃覺得自己再住兩天,真的能嚇出心臟病來。

  每一個噩夢都他媽不容易啊。

  她好奇,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她忍不住,用手背抵着眉心。

  揉了揉。

  西衝院有客人死掉,全是自然死亡,心臟病。

  那麼跟她這次危機有關嗎?

  鄧文倩在裏面又是個什麼角色,那個上了鎖的雜物室?裏面突然發出的聲音……

  真的只是東西掉了?

  還有昨晚的吹風機。

  能讓人昏睡一夜的藥。

  背後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心臟病自然死亡,難道是與晚上昏睡的藥有關係嗎?

  楚瑜跟着幾人笑鬧玩了兩局,但是一邊玩,一邊心不在焉四處尋找,等了一會也不見人。

  他又玩了一把就不玩了,上了三樓,沒有人,下來後,他問收拾房間的鄧文倩:“虞濃呢?”

  鄧文倩見是他,笑了笑道:“剛纔濃濃說天氣好,想出去走走,大概去湖邊了吧。”

  “哦,謝謝。”

  不一會兒,楚瑜敞着夾克外套,也跟出了民宿,往湖邊方向走去。

  果然看到長椅上,虞濃正坐在那兒,眼波如海,安靜地望着不遠的一片湖。

  她一隻手放在交疊的腿上,手指皮膚泛着瑩潤的光華,根根玉白纖長,搭在鵝黃色的闊腿褲上,顯得如蔥如筍。

  不知在想些什麼,櫻色的脣輕輕地抿着,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楚瑜沒看到她時,走得很快,待走近了,腳步又慢了。

  靜靜看了她一會,就走到她身邊,坐下來。

  “原來你在這兒啊?”

  虞濃見是他,將交疊的腿放了下來。

  “嗯。”

  大概看出她心情不太好,楚瑜倚在椅背上,和她一同安靜地坐着長椅上,沒有出聲,然後又拿出了手機看了看。

  過了會兒。

  “來時看到那邊租單車,我帶你去湖邊轉轉吧,要不要去兜風?”楚瑜清了清喉嚨,看着她說。

  虞濃心情確實不好,一想到要回民宿,面對那些看不見的腥風血雨,就很疲累,恨不得拿個雷,讓這些噩夢毀滅吧,煩了!

  這時候楚瑜突然說要帶她去兜風,她只考慮了一秒,就同意了。

  暫時忘掉那些煩惱的事情,吹吹風也好。

  見她答應了,楚瑜立即站起來,隨手將手機放回衣兜裏,手機屏幕還亮着,上面無比顯眼的搜索問題:女朋友不開心,要怎麼哄……

  他速度很快租到了單車。

  可以帶人遊湖專用的那種,而且還買了柔軟的坐墊,他單腿支地,讓虞濃上來。

  虞濃穿得是鵝黃色的褲子,很嬌嫩的顏色,不耐髒,如果沒有坐墊,她坐上去,有可能會留下一屁股印子。

  還好有新的軟墊,她小心坐在後面很舒適,然後問楚瑜:“我沉嗎,你帶我會不會累啊。”

  這個湖不小,長度夠長,轉一圈不止半小時,可能要一個多小時。

  “嗤”他在前面回頭看她,笑了一聲,自信張揚道:“你能有多沉,我抱着你都能繞湖跑三圈,騎這個,帶你騎三天都不累,坐穩!走了……”說完,他腳踩腳蹬,嗖地就竄了出去。

  他所言非虛,單車讓他騎出了摩托車的速度。

  嚇得虞濃,緊緊地環住他的腰。

  “你慢點,慢一點……”

  她越讓他慢點,他越騎的飛快,而且帶着虞濃,一口氣連繞湖兩圈。

  他帶人又快又穩,體力又好,騎半天都沒有出汗,一隻手扶着車頭,一隻手還能捏捏環着他腰的虞濃柔軟無骨的小手。兩人吹着湖邊的風,看着美好的湖景,虞濃的心情,再吸着年輕有活力的楚瑜身上滿滿的陽氣,真的舒服極了。

  湖景再加俊男美女,引得無數路人回頭。

  楚瑜不但帶着虞濃繞湖而行,一路上還逗得虞濃開心地笑了一會兒。

  中午也沒有回民宿,只發了消息回去,然後帶虞濃去當地很地道館子喫飯。

  喫冒菜,有肉、豆腐、青菜、海鮮、菌菇之類。

  虞濃很少喫夢裏的東西,唯一喫過的,都是和楚瑜在一起的時候。

  她和楚瑜坐在一張桌子,兩人面對面,她見他喫得香,她也跟着吃了口豆腐。

  這個飯館應該開很久了,店裏很多老舊的東西,來喫飯的人還挺多的,做的冒菜也確實好喫,湯汁鮮美,牆壁上還有風扇在吱嘎吱嘎的轉。

  上面還有臺電視機,小小的。

  正放着十年前的電視劇。

  虞濃看了眼,有點眼熟,她好像小時候看過。

  記得是個仙劍情緣之類的古裝劇,她已經想不起劇情了。

  只記得無數人站在劍上飛。

  主角一個是仙,一個是人,兩人分分合合,成仙的要下凡,人間的要上天,各種折騰,最後結局皆大歡喜。

  是個喜劇片。

  這一集演完了,正在播片尾曲。

  開頭一句,就是飛劍,歌詞聽起來尬尬的。

  不過,虞濃聽到唱劍字的時候,不由地看向楚瑜,楚瑜今天裏面衣服微微露出鎖骨,尤其低頭喫東西的時候,能清楚地看到,鎖骨上面兩把交叉的小劍。

  一把紅色,一把黑色。

  在她眼晴裏熠熠生輝,像活得一樣。

  虞濃看着劍,突然心頭一動。

  她擡眼,看向楚瑜。

  對面的楚瑜,也有感似的同時擡頭看她。

  伴着片尾曲,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

  一劍起,你是我的緣。一劍落,你是我的劫……

  人生夢一場,功祿浮雲中,我們是否能回到原點。

  …

  對視間,好似彼此眼中有各種光影閃過,有什麼東西,就要破壁而出……、

  片尾曲還在響。

  一劍起,斬斷你的塵緣,一劍落,破開你的塵劫。

  你我永遠也回不到各自的時空,飄渺路斷情絲,遍尋周天不見仙……

  …

  “啊!爸,你關了幹嘛,還有一集!沒演完呢!”在電風扇對面正吹風看電視的一個女孩大聲叫道。

  “你看的什麼東西?唱的什麼玩意,都是假的,我看會新聞,你快回去做作業去!”

  “……現在開始每日播報,近期國際的重點新……”

  虞濃被那一聲啊!爸!給驚醒了。

  就像精神突然迴歸肉身,有些頭暈目炫。

  她飛快地移開了視線,眨了眨眼晴,看向了碗裏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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