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回來吧
然後把自己收拾一番,拎着包包,上班去了。
一般情況下,她在瑜伽館工作很舒服輕鬆。
很少有這麼輕鬆工資又不錯的職業了,全賴虞濃居安思危的謀劃,她大二的時候,就看出來美院畢業的前景,找的工作要麼累要麼耗錢,要麼沒前途,要麼不靠譜,以後若幸運爬上大手大觸成了頭部人物,頭髮也至少掉一半。
她一看果斷放棄,直接用獎金20萬,考了國內外瑜伽最權威的證書,有了這個,她畢業才能進最好的瑜伽館,有學歷有證書,體面又順利,時間隨自己安排,上完課就走人,她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
但是,什麼事情都有正向的一面,反向的一面,就像吸陽氣一樣,雖然她吸到了陽氣,陰陽調和舒服極了,但同時,她要想吸到陽氣,就不得不接受楚瑜對她的各種親密舉止,虞濃經常糾結,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就不能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嗎?她既能吸到陽氣,楚瑜也不糾纏她。
她還天真地想象,最好是能買的那種,一個擁抱一百塊,一個親吻一百五十塊,這樣,她需要的時候,就可以花錢買來,不需了,就走掉,像商品一樣可以選購,那該多好。
當然是只是她的天真想法,她想賣,楚瑜未必賣啊。
工作上也是,雖然一般情況下都不錯,但也有不一般的情況。
比如,她所在的瑜伽館,是國內頂級瑜伽品牌機構。
開遍各大一線城市,總部設在s市,她所在的館,是a市分部,恰好總部的人下來視察。
來的人還是創建這家品牌機構的老總,說老總,其實人才四十歲,姓吳,因爲常年健身,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樣子。
長相不俗,穿着也相當年輕。
虞濃下午有課,她按例上完課,回了更衣室,先到旁邊浴室沖涼,館裏還有按摩服務,很多教練和學員上完課,會去按一下,但虞濃從來沒有去過,因爲她跟普通人不一樣,她有氣流,她爸以前是開按摩店的,她知道按摩是外力,通過外力刺激穴位,達道經脈通暢,活血化瘀,緩解疲勞和病痛的作用。
但虞濃身體裏有氣流,只要打坐,氣流就會在她全身各大經脈裏遊走,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氣流就是虞濃練出來的一種能量體,含有很高能量的能量體,比外力刺激穴道要厲害多了,虞濃身體本來就百脈盡通,根本沒有淤堵的地方。
有的話,氣流也會堵住的,所以沒必要去按。
在云云衆生裏面,很少能見到比她還要健康的人了,她連進入身體的食物,都是魔方里的變異果實,幾乎沒有雜質殘留。
虞濃通過父親的按摩店,再到變美筆記裏面的記載,再到她練習幾個月的經驗,還有魔方里的食物,她總結,人的腸道越乾淨,整個人從內到外就會越清透。
食少皮膚好,腸清無濁氣。
當然,這需要身體達到一定境界,乾淨通透到一定程度纔行,那時就會自然而然地不喜食用濁氣多的食物了,這也是爲什麼她練了變美筆記,產生氣流後,很多以前愛喫的東西,都不吃了,口味完全改變。
不過普通人想要拒絕美食,就太難了,這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其它幾個教練還在按摩臺那邊。
她已經換好衣服,急匆匆走出來。
結果就看到館裏大廳聚了一羣人。
正好趕上s市老總來分部視察,對着分部牆上的宣標在低聲議論說話。
分館的幾名高級瑜伽教練,瑜伽主管,副經理等,都圍在老總身邊。
吳總則翻着手裏的宣傳冊在看。
宣傳冊製作很精美,虞濃都能背下上面印的話,也是她經常變相給學員說的東西。
整日面對生活工作與家庭的重重壓力,身心疲憊不堪時,
有一種健身,可以淨化你全身渾濁的能量。
有個地方,能帶你回到記憶裏最初的寧靜和清遠
你,會拒絕這樣的場館嗎?
下面就是各種宣傳。
什麼休閒吧區有180㎡,進館可以享受各式進口咖啡飲品……
還有紅酒、綠茶果汁之類提供。
瑜伽老師都是國內外十年以上的資深老師,還有5年以上的中生代老師。
小冊上介紹詳盡,六個教室奢侈配置,全自然採光豪華無柱大教室,全採私教教室,還配備了頂級的雅馬哈音響設備。
所有老師,激情、專業、經驗完美結合,另有銅鑼療愈師駐館領銜教學。
雖然美化許多,不過這家瑜伽館,是國內確實知名度高。
屬於頂級機構了,還有自己的宣傳團隊,經營團隊,就算各大一線城市分部也不愁客源。
其實,這些本來跟虞濃沒有關係。
她只是個兼職而已。
但偏偏她在這個時間上完課,換了衣服走出來。
撞上了。
虞濃今天只穿了件灰藍色寬鬆地單薄絲質襯衫,然後一條黑色長款高腰包臀裙,很低調。
頭髮用了一條小豹紋黑邊的長絲巾,將鬆散順直的發隨手綁在了腦後,長長的絲巾,柔軟地搭在肩上。
有一側幾縷長劉海沒綁上,鬆散柔順在臉頰邊,她揹着淺棕色包包,準備往回走了。
她媽中午打電話給她,要她晚上務必來別墅喫飯,到時來接她。
所以在看到金牌教練副經理總管一大堆人。
虞濃緩緩腳步,還是淡定地裝學員,想悄悄走掉。
誰知道分館的副經理,一見到她,眼前一亮,“哎,小虞,過來過來。”
副經理這麼衝她一招手,所有人的目光刷地看過來,她被十幾雙眼睛看着,怎麼走?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總部的吳總。”
副經理回頭,一臉笑容地對着那位吳總道:“這一位,是我們分館的教練,姓虞,虞濃,她的課上的不錯,業務很強。”
虞濃一開始搞不清楚副經理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把她叫過去介紹給總部的人,是打算給她提薪?還是升職?
按道理,這種在老總面前露臉的機會,怎麼也不可能輪到她吧?
她也沒給副經理送什麼禮啊?
等到她騎馬難下,走過去的時候。
看到了這位吳總,虞濃從他的眼睛裏,明晃晃地見到了驚豔兩個字。
她突然一下子明白了。
聽說,這位吳總,今年剛離婚,現在還是單身。
她目光看向了副經理。
不會吧?副經理有家有業的,不會開始拉皮條了吧?
是她想的這個意思嗎?
幾個金牌教練看着她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兩個字。
爲什麼羨慕?
總部在招手啊!那裏的瑜伽館更豪華,是美容健身加瑜伽於一體,休閒豪華遊泳池,輕食沙拉專區,美療養生房,瑜伽spa館,人進去,再出來,煥然一新,自信爆棚有沒有。
那邊機會更多,而且學員的學費也較高,聽說總館那邊,教練平均每月兩三萬不成問題,有的達到六七萬,而且業務好總部年底發獎金,年終還有抽獎。
去年就有一個幸運兒,抽到了一臺車,雖然只是二十萬的車。
但是轉手一賣也是十幾萬,誰不想去啊!而且獎人人可抽啊,最少也是一千多塊的禮品,純屬公司福利。
這種出頭的機會多難得。
a市這邊瑜伽館多,競爭多,館裏的面積也小些,賺錢肯定不如總館那邊,虞濃若是搭上了吳總,說不定很快就調走了。
果然,聽到吳總笑了笑,說話了:“不錯啊,分館這邊教練素質很高嘛。”說着,他將手裏的宣傳冊,放到了前臺。
旁邊的副經理立即笑着搭話:“吳總,我們這邊不但人素質高,那顏值也很高啊,小虞教練就是我們館裏的佼佼者,不但業務好,素質高,人還漂亮。”
看着副經理一臉諂媚的樣子。
雖然吧,他說的話也算事實,但聽着就讓人很尷尬。
吳總上下打量着面前這個讓他驚豔的女孩,眼睛不斷在她毫無瑕疵的絕美臉蛋,和前凸後翹地身材上游移。
哪怕穿着略寬鬆的絲質襯衫,都無法遮擋那飽滿的事業線,緊身裙子又將她腰肢箍得很細,顯得她更加纖細動人。
看了兩眼,他目光閃了閃。
他後面跟了十來個運營團隊的人,個個看虞濃不眨眼,心中都暗道一句,絕了!
這分館教練的顏值是要逆天啊,這放在總館,就是個活字招牌,這美貌,公司請的明星形象代言人見了她,都不敢獅子大開口了,從頭到腳給比下去了。
虞濃對這種場合,簡直尷尬到腳趾摳地,早知道,她就晚點出來了。
因爲她不是駐館教練,她是兼職的,來了就上課,上完就走人,她都不知道總部老總會在這個時間過來,雖然在羣裏看到這個消息,但她沒有在意,與她關係不大,她不駐館。
結果正好遇到了。
副經理看了看吳總的臉色,好像很心悅的樣子,於是他也放心了,就在一邊親切地對虞濃說:“小虞啊,晚上咱們館的人給老總還有運營團隊的各位同事,接風洗塵,小虞,你也來吧。”
你也來吧!?
她去幹嘛啊?
她是去唱歌還是去陪酒啊?還是去活躍氣氛啊?
她一個瑜伽教練,還是兼職的,爲什麼要去這種場合?
是的,館裏的人基本都是女教練,但運營團隊大多是男性。
虞濃站在那裏,腦子瞬間轉了十八個彎,差點都想掏出包裏的手機,當場搜索,怎麼才能禮貌又不失尷尬地在這麼多人面前,拒絕頂頭上司和總部大老闆的恰飯邀請呢。
畢竟她在這裏工作很舒適,如果可以,也不想跟領導層鬧不愉快。
至於其它人羨慕總部公司待遇,她現在噩夢纏身,哪有什麼心思搞事業,再說搞也不是這麼個搞法。
要讓她出賣色相換工作,免談!她寧願做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工作,也不會出賣身體給不喜歡的男人換錢,哪怕那個工作一個月給她三十萬,想讓她張嗯開腿,不可能。
“經理,我……”
幸好旁邊的前臺小妹機靈,虞濃平時好多喫的東西,沒有白喂投。
她放下電話,頂着衆人看過來的壓庫和,小聲說道:“虞教練,剛纔有電話打進來,說是你男朋友,已經到了咱們館門口。讓你下班直接過去,車是邁巴赫,黑色的……”說完,前臺就衝虞濃眨了下眼睛。
男朋友?直到看到前臺眨眼,虞濃才心領意會。
估計前臺小妹故意編個男朋友電話,特意給她解圍。
她可真的謝謝!
她反應極快地微笑,有了藉口,她立即滿臉歉意地對着經理和吳總說:“……我也想和經理晚上一起去爲吳總和運營的各位師兄們接風洗塵,但真不好意思,中午跟男朋友約好了晚上喫飯,他來接我了,副總,你看……”
她這麼一問,副經理微愣了下,笑容就有點勉強了,“哦,這樣啊。”
然後他看了看旁邊吳總臉色,那肯定是不好啊。
副經理暗暗埋怨虞濃,這麼好的機會,不知道抓緊。
男朋友又不是老公,必要時都是可以分手的嘛,真是一點事業心沒有,這種好機會可是稍縱即逝,老總一年都不一定來次分館,不懂事。
但他沒放棄,說道:“小虞啊……”想說,和男朋友喫飯這種小事可以延後嘛,想說這次洗塵宴上會商量分館派人去總部的事宜。
說出這些希望虞濃能上道。
結果沒說完,一個高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瑜伽館玻璃大門外,大概看到了虞濃,下一刻,他就旋轉門把推開門走了進來。
並且,大步徑直地朝虞濃走過來。
有人過來了,所有人目光都看了過去。
第一眼就是,這個年輕人,帥啊,氣場很強大。
一人對上他們十幾號衆人的目光,絲毫不懼,動作不見一絲遲疑畏縮,毫不猶豫地走過來。
劍眉、星目、薄脣,完美的身材比例,他身上還穿着標準的三件式西裝,大概脫衣有肉,穿衣顯瘦,此時穿在他身上,一點都不厚重,反而筆挺有型,冷傲氣質凸現。
整齊而乾淨利落的髮型,袖釦一直扣到手腕,面容清俊傲氣,通身上下都有一種貴公子的範兒。
衆人眼睜睜看着年輕人走到了虞濃身邊。
他目光先掃了眼這些人,鎮定從容,氣質層次立分高下,然後看向虞濃,目光在她發間和肩膀上豹紋黑邊的紗巾綁帶上看了眼,才輕聲問她:“下班了嗎?”
用豹紋黑邊的紗巾綁頭髮,顯得虞濃好溫柔很甜美,讓人心生喜愛。
虞濃:什麼情況?
她那個尷尬啊,白色平底敞口鞋子裏的細嫩腳趾都踡縮起來了。
楚瑜他怎麼突然來了。
難道前臺接的電話是楚瑜打來了?畢竟楚瑜沒有她的號碼,而瑜伽館的牌子上有電話啊。
她媽說來接她,不會就是讓楚瑜來接她吧?
好坑啊!
一想到剛纔,她還說了男朋友來接她……
她就好想把自己挖個坑,埋起來。
“嗯……我,下班了,正準備走呢。”她在衆人目光下,恨不得立即拉他走開,免得有什麼東西露了餡。
可事情總會如她預料的那樣發展。
楚瑜往那一站,見她沒什麼問題,也沒走,直接目光一掃,看向了人羣裏的吳總。
他站在這兒,很有檔次,很有派頭。
而且兩邊的人也開始互相看了。
有人就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開口說:“虞濃,不介紹一下嗎?這位是……”
虞濃一看就是館裏話最多的那個金牌教練,哪都有她!
不許問了!
這位……
虞濃有點下不來臺,尷尬笑,伸手旁邊,硬着頭皮介紹道:“這位是楚瑜。”然後她又飛快地對楚瑜道:“這是我們s市總館那邊的吳總和他的團隊。”
這時,看了半天的副經理插話了:“小虞,他就你說的男朋友啊?”
啊啊啊!
虞濃感覺一瞬間,臉皮都要燒爆了,“呵呵……”她喪失了語言功能。
並飛快地看了眼楚瑜臉色,又飛快地移開視線,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可愛,腳還不安地挪了兩下。
楚瑜聽到了,根本就沒有看她,甚至沒有反應,而是正襟地看向那位吳總,微仰視線,比平時多了幾分凌人的氣勢。
吳總倒是和煦,對他笑了笑,主動伸出手:“年輕人一表人才,不知在哪高就?”
楚瑜也客氣地伸出手,彼此握了下,有禮且略有些淡漠地回道:“自己創業,吳總幸會。”
旁邊的前臺小妹,那一刻,嘴巴都張成了0。
她接到電話時,裏面是一個低沉好聽的男音,說是找虞濃,問她下沒下班,他已經到了,在外面等。
前臺掛完電話,正好看到虞濃的尷尬,見她並不想去洗塵宴的樣子,就順勢把電話內容說了,並加上了男朋友三個字。
想幫虞濃解決這個尷尬再說。
可沒想到,電話裏好聽的男音,竟然是這麼帥的一個男倫啊!帥得她只想叫媽媽qaq
關鍵是氣場好強啊。
震懾力好強橫啊,一個人面對一個團隊,絲毫不懼,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場嗎?
面對吳總,也是遊刃有餘,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典範。
不過,兩人握手,怎麼有種王不見王的鋒利感呢。
臉上帶笑,眼神交鋒,是怎麼樣一個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場面啊,簡直就像是小說裏的劇情總現。
當然,這些都是她補的。
站在旁邊的虞濃,看着這一幕,相當的尷尬。
她搞不明白,兩個人根本不認識,也沒有交集,爲什麼會突然握上手啊?
她侷促地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
然後他們開始說話了。
他們竟然說起話了?
“哦,不錯啊,年輕有爲,自己開公司,腰板很硬啊。”吳總道。
“過獎了,不如前輩您拼博二十年,一手打造出國內知名服務品牌機構,專一,專業,心無旁騖。”
旁邊的副經理聽着,暗自嘶了一聲。
他沒聽錯吧?他應該沒聽錯吧?
這兩人對話……
細品。
細品就好了。
就像兩個腹黑老總在不動聲色地打機鋒啊,一個老狐狸,一個年輕小狐狸,字字玄機,話裏有話。
看事情,要透過現象看本質,要是聽明白了,內容簡直驚呆了老鐵!
這兩人!
一個暗嘲對方毛都沒長齊,太年輕小心點創業,別閃了腰。
一個暗諷對方打拼二十年,年過四十,最好專心自己品牌事業,少勾勾搭搭。
周圍的人,一時間聽着雲裏霧裏,但也不能傻站着,於是也跟着笑了起來。
氣氛還挺融洽。
而且,人家年輕,但也是個老總啊。
別的不用說,一看人家通身氣度,就不像他們這樣打工人,那一身西裝看着就貴,經常跟老公出差的就知道,一般穿這種麻煩的三件式西裝,基本都是參加正式會議場合時才穿着,肯定剛從哪個商研會過來的。
再說,前臺說過,那個美女的男朋友開邁巴赫,黑色s級,開這個車哪有幾個窮人啊。
楚瑜終於客套完,這纔回頭看向虞濃:“能走了嗎?”
“能!”虞濃幾乎搶答,生怕他說再聊會,她能尷尬社死。
楚瑜伸手將虞濃肩膀揹着的淺棕色小包包,拿到了手裏。
虞濃也不在意,若是以前,她能拽緊了包帶不讓他拿,但現在,她幾乎沒去想這個事。
上個夢裏,都是楚瑜幫她拿包的。
說怕壓壞她的肩膀。
虞濃就說,她沒那麼嬌貴,壓不壞。
他就立即開腔,不那麼嬌貴,怎麼昨晚壓着她,就嗅了兩下,她就說不行不行?
虞濃簡直鬧了個大紅臉,從此他拿包,她就讓他拿,再不多說一個字!
自然又順從地讓他將自己肩上的包包取走。
然後跟在他身後,她巴不得立刻馬上離開這裏。
“經理,吳總,師兄們再見。”告別後,在衆人眼中,一對無比般配的小情侶,相繼離開了瑜伽館。
副經理搗完酸掉的牙後,終於又笑容滿面地對吳總說:“老總,那我們先去大教室看看?”
看樣子,人名花有主了,護花使者實力也很強,要是小打工仔,就不一定了,但人家年青有爲。
哪怕吳總有那麼點意思。
那也只能意思意思了。
人家找的男朋友。
帥氣,高大,有錢,氣質好,能力強,金龍豈是池中物?
比他們吳總,毫不遜色。
而且人家更年輕,更英俊。
之前還覺得吳總離婚後,就是黃金單身漢,金龜婿。
但現在,同樣有錢,誰會放着二十多歲腰勁力強的青年才俊不要,找一個四十奔五十的男人啊。
再會保養,年紀在那了,這東西真要看跟誰比。
之後的視察,吳總很明顯沒有什麼興致,草草看完就帶着團隊離開了。
…
楚瑜開得是自己的車,還是那輛習了幾年的邁巴赫,待虞濃上了車。
他直接啓動掉頭,看着後視鏡,餘光瞥了虞濃一眼。
她坐在那兒,沉悶的車內看着都順眼多了。
想到顧譽給他看女友照片:“哎,楚瑜,幫我看看,我才交的女朋友怎麼樣?”然後向楚瑜不斷得瑟道:“不錯吧?誰的副駕駛,沒有個小可愛呢。”
如今,他的副駕也坐了一個。
但就是太可愛了。
把顧譽的女朋友比到渣渣裏去了。
因爲絲質襯衫有點大,又是高腰的緊身裙,就顯得她很可愛,又很漂亮。
尤其隨意綁在腦後的絲巾,還是淺金色豹紋,讓她的形象又清純又可愛,溫柔又甜美,還有點清新和魅惑。
他瞥了一眼後,倒車,裝作漫不輕心地問她:“我來之前,你和那個吳總在說什麼?”
虞濃能坐上車,也是大大地鬆了口氣,只祈禱他別問男朋友的事。
當然,問她也不會承認的。
“哦,那個吳總來分館這邊觀察,晚上洗塵宴,讓我也過去……”
楚瑜不作聲。
目視前方,將車駛入車道後,他才問:“你不是兼職嗎?洗塵宴你要去?”
虞濃微愣,他怎麼知道自己兼職啊。
不過沒多想,估計是她媽說的,她不了一聲:“我不去,應酬好麻煩。”
楚瑜沒說話,過了會他又說了一句:“那個吳總,剛離婚,出軌加財產轉移,人品……不是太好。”
虞濃:……
這種背後道人長短,不太像楚瑜說的話。
再說,幹嘛跟她說這個,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見。
虞濃沒作聲,她坐在座位上,左右看了看,到底是豪車,舒服得很,好想把腿搭在車子上,但是這個車是楚瑜的。
不是夢裏的楚瑜,夢裏楚瑜的車,她就可以搭腿臥在座位上玩手機了。
現實她可不敢,只好老實地坐着。
看着車子裏的擺置。
一路無話。
楚瑜車技很好,路上沒堵車,很快就到了金山別墅。
已經來了幾次了,她沒有一開始剛過來時的拘謹,又因爲跟夢裏的楚瑜相處過,所以跟着現實楚瑜進來時,她也很自然,還跟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楚叔叔打了招呼。
楚叔叔看到她,笑了起來,漂亮的女孩子,就是養眼。
對他來說,有漂亮的老婆,漂亮的女兒,漂亮的侄媳婦,不對,還不是……
總之,看着養眼,心情好。
“濃濃過來啦?”他笑呵呵地放下雜誌。
然後對她說:“你現在的工作怎麼樣?如果不適合,你就到叔叔這裏,做個文員記錄下房源就行,一個月保你過萬,年底獎金再給你弄輛小車開開。”
楚叔叔還是大方的,也不說直接給,只說獎金,工作輕鬆到只要坐着就能拿工資,確實很照顧她了。
換旁人,可能就答應了,一個小車肯定不是五萬十萬塊的小車,至少要翻個五倍十倍,楚叔叔纔拿着出手,而且車子完事,就是房子,a市的房子多貴啊。
但楚家不缺那點錢。
可虞濃如果是那種不要面子,圖錢的人,她也不可能好多年不來楚家,這樣的恩惠,別說現在工作了,就是以前上學的時候,她都不會麻煩人家楚叔叔,虞濃向來要臉,要面子。
她飛快看了眼楚瑜,見他面不改色地將西裝外套脫下掛了起來,然後來到客廳放的那臺外星人筆記本處。
虞濃趕緊回道:“謝謝楚叔叔,等我有工作困難了再說,現在做着還行。”
“那就好,有事就跟你媽媽說。”
“嗯。”
虞濃放下包,進了廚房。
去楚家,空着手去也不好看,她就帶了一袋東西,取了空間裏的水果。
然後在廚房一邊和徐嫂說話,一邊做了水果撈。
牛奶就用奶凍代替,裏面加了百花汁。
再將草莓切塊,變異紅棗切開,然後又加了些廚房裏的火龍果和獼猴桃芒果丁。
其間蘇曼還進廚房說了句:“你這孩子,婚宴半路走人,你知道多少年輕小夥子過來問你v信?”
虞濃悄悄翻了個白眼,當然沒讓她媽看見,她轉移話題道:“你不說來接我嗎,怎麼是楚瑜來的?”
蘇曼洗了手,同樣白了她一眼:“楚瑜下班早,特意來問我你幾點來,我也不知道你幾點下班,你這孩子幾點下班都不說清楚,他一早接完欣欣,就去接你了。”
“噢。”虞濃將奶凍撒在水果上。
今天是虞濃的家宴,也買了螃蟹,澄陽湖的蟹。
聽說是楚瑜的同學,在a市開螃蟹館,送了他一箱二十隻,空運過來,新鮮極了,所以晚上把虞濃叫過來喫飯。
很大一隻,蟹黃是金紅色的,特別香。
飯桌上,虞濃逗了逗楚欣欣小朋友,小豆丁一開始還認生,但熟了也是個小機靈鬼。
她很是喜愛虞濃這個姐姐,喫飽了就開始往虞濃身上爬。
蘇曼訓她:“欣欣,欣欣,別鬧你姐,跟個小狗似的。”
“香香,姐姐香香。”
虞濃見她爬得費勁,一直拽她裙子,於是就把她抱起來,抱坐在腿上,低頭笑盈盈地看她。
還真像個小狗。
“媽媽也香香,到媽媽這來。”蘇曼喚她,這年紀的小孩子,太皮了,貓咬狗嫌的年齡,家裏的狗洞,都想鑽一鑽。
只見楚欣欣臉飛快一轉,一下子就拱到了虞濃胸前。
虞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大概因爲太柔軟了,楚欣欣就在上面拱來拱去。
桌上可不止她一個人,還在楚叔叔和楚瑜。
虞濃的臉頓時就紅了。
這個幸好是個妹妹。
要是個弟弟,那更尷尬。
她悄悄伸手,握住她亂摸的小手,將她往自己肩膀移了移。
但楚欣欣小朋友第一次遇到這麼柔的大波波,哪裏肯啊,忍不住頭就往上蹭啊。
“欣欣,下來。”旁邊向來寵愛楚欣欣的楚瑜,突然斂眉開口,盯住楚欣欣小朋友,語氣有些嚴厲地道。
虞濃趕緊道:“沒事,我喫飽了,抱會沒事的。”說着,她就想抱起楚欣欣到一邊去,這樣至少沒人看。
小朋友大概見哥哥臉色不好,一時老實了,一動不動,過了會,她小手就忍不住放在虞濃微敞的襯衫裏。
可以理解,蘇曼生楚欣欣時,是二胎,已經三十多歲了,生下來沒有奶,蘇曼又急着恢復身材,楚欣欣小朋友壓根沒喝幾口母乳,看到別的小朋友鑽媽媽胸前,她都看好久。
這是小時候缺着了,現在見到虞濃,就依戀地想鑽一鑽。
就見楚瑜放下筷子,要起身,楚欣欣眼睛一直瞄着他,見狀不好,小手摸了下,一聲不吭,扭頭就爬下來,小腿飛快地跑到蘇曼那邊,仰臉告狀:“哥哥兇我。”
“你個小東西!”被蘇曼點了點她額頭:“幹啥啥不行,告狀第一名,你哥哥哪兇你啦,喫完了自己玩去,徐嫂,你帶她去院子裏走走。”
虞濃晚上吃了水果撈,又吃了點菠蘿飯,番茄炒蛋也吃了點,還是記憶裏的味道,楚瑜沒有挾一口,再沒跟她搶了。
原來,大家都長大了。
喫完時,已經晚七點多了。
虞濃幫忙收拾好桌子,就要告辭了。
“這麼晚,我都不想送你,你就在這住一晚吧,明天再送你回去……”蘇曼在沙發上看電視,不斷換臺。
楚叔叔喫完出去花園轉轉。
虞濃拿着包,站在玄關有些尷尬,走也不是,留下也不自在,一時頓在那兒。
沒過多久,楚瑜起身,走到了玄關,低聲對她說:“走吧,我送你。”手裏拿了車鑰匙。
出去的時候,外面有風。
挺涼的。
院子裏的燈亮着,照在楚瑜白色襯衫上。
看到他削瘦的後背。
竟然覺得他瘦了。
走出了院子,就要上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
虞濃在後面也嘟着臉不太高興。
她也覺得這麼晚了,讓人家送不太好,可她自己又沒有車,這邊又不好叫車。
所以說,她就不想來楚家,非要讓她來!
虞濃也滿心的委屈。
見到楚瑜回過身看着她,她也將這種委屈帶在了臉上,看着他。
門邊是簇擁的薔薇花。
聽說薔薇花的花語,是愛的思念。
他半垂的側臉,臉色隱在了陰影裏,只看到他微抿了抿脣:“你……回來吧。”
虞濃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心裏突地一痛。
適應了光線後,她看到了楚瑜微微泛紅的眼睛。
你回來吧……
這四個字,讓她想起,那年那天,好像也是這樣的夜色。
有個男同學追她,追到了別墅,被她媽媽打發走,然後在飯桌上打趣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之類。
那時候,楚瑜有好多人追他,很多情書,虞濃小小年紀也有點虛榮心,加上蘇曼也鼓勵她交朋友。
又被楚瑜注視着,她覺得被追求這一點上,也不能輸,她也是有人追的人,所以就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結果那天,楚瑜脾氣差點了極點。
寄人籬下的她,本來就敏,感,雖然她總說楚瑜是死對頭,但那時候,她總忍不住看他的臉色,被他冷冰冰的目光看着很傷心,聽到他離開座位摔門而去也很難過。
他沒有跟她說什麼,但委屈的情緒包圍着她,她是哭着跑出別墅,後來他追了出來,也是這樣紅着眼睛對她小聲說:“你回來吧,我走!”
可這根本就是他的家啊,她怎麼可能把人家主人給趕出家門。
她還是哭着走了。
後來是她媽開車送她去了學校,再後來,虞濃就沒有踏入過楚家了,直到噩夢開始之後……
眼前的楚瑜,長大的楚瑜,又再次對她說出了這四個字。
她突然意識到,那時候的他,說的話,可能並不是她當初理解的那樣。
並不是以主人的身份,賭氣說我走,來驅趕她。
他也許,那時候,是真的要她留下來。
“回來住吧,好嗎?”他眼睛在夜裏黑的像墨一樣,裏面有種深的暗涌。
望着他請求的眼神,虞濃聽到自己聲如蠅蚊地輕輕“嗯”了一聲。
一瞬間像明白了什麼一樣,怦怦直跳,又像揣只小兔子一樣跳得她無所適從。
可每次在她這樣的時候,倒黴催的聲音也隨之到來。
耳邊再次響起放屁的聲音!
“滋……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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