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属于小孩的车 作者:三枣 朝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离婚這样的字眼,对她還是太過陌生了。 但妈妈說他们很好,那肯定就是很好的。她就放心了。 宋珍看她们說的差不多了,這才走了過来,笑着說道,“朝朝现在不担心了?走,奶奶带你去楼下吃点心,赵妈方才說做了你喜歡的奶香山药小饼。走,咱们开车去。” “开车?” 宋珍指着前面,贺南洲已经将玩具车给推了出来,白色的小车子,刚好能坐下两個小孩子的那种。 朝朝瞪大了眼睛,這個好像爸爸妈妈开的那种车,就是小了好多的样子。 宋珍给她打开车门,“来,坐上去。” 朝朝有些心动,她看了爸爸一眼,小心翼翼的上了车,手脚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裡放。 贺南洲蹲在她身边教她,“這是方向盘,想往左边你就朝着這边扭,想往右就朝着那边扭,這是刹车,踩住车子就停了,试试?不用担心,爸爸会看着,不会让你撞到的。” 朝朝有些兴奋的小小应了一声,她居然能和爸爸妈妈开一样的车子,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她低头摸了摸方向盘,又仔细的记住贺南洲說的话,半晌后,才内心忐忑的往前开去。 车子果真动起来,她吓了一跳,可好像并不是很难。她想往左就往左,朝右就朝右,动作很丝滑。 只是,等到她开到楼梯口的时候却愣住了,這怎么下去啊? 宋珍就在她后面,“咱们走电梯。” 朝朝跟着她进了电梯,很快就抵达楼下,直接开去了厨房。 她感觉新奇又好玩,有了這個车车,她不是去哪裡都很快很方便嗎? 同样激动的還有天幕下的大启孩子们。 看到那辆玩具车,几乎沒有几個孩子能抵抗住诱惑力。 “那個车子好好玩,要是我也有就好了。” “原来不止有大人的车,小孩子也有啊。而且看起来好简单,比赶驴车都要简单,我上去开也沒問題。” “她们家也太漂亮了,堂屋那么大,厨房也大,哪哪都大。看到沒有,房间裡面還有秋千架,她的房间都能抵我房间三個那么大了。” “那個什么奶香山药小饼是什么?都沒听說過,但是一听就知道很好吃。” 甚至有上六村的孩子嗦着手指头问林兰,“林兰姐姐,你吃過嗎?那個啥小饼?” 林兰正抱着妹妹坐在家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看天幕,自打分家搬出来后,她们一家子的日子過得舒心又自在。原本沒有尽头的活计好像突然就减少了许多,她第一次這般惬意又沒有后顾之忧的晒太阳。 看着天幕裡的朝朝,林兰心裡充满了感激,她笑着說道,“我当然沒吃過啊。” “那,那朝朝会分你一点嗎?”身边另一個孩子又问道。 如今上六村的孩子都喜歡跑到林兰的身边来,他们都觉得朝朝现在有那么多好吃的,說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悄悄降下一份给她喜歡的林兰姐姐,到时候他们也许能分到一点。 林兰闻言哭笑不得,“朝朝在天幕裡,离咱们這远着呢,怎么分给我?” “可她现在是小仙童啊,說不定夜裡等你不注意的时候,就会放在你床头了。林兰姐姐,要是這样的话,你能不能留一点,让我明天過来的时候尝一尝,我舔一舔也可以的。” 其他孩子眼睛‘噌’的亮了,他们怎么沒想到?一個個瞬间扭头看向林兰,“我們也想舔。” 林兰,“……”你们确实挺敢想的。 尤其是看到朝朝来到厨房,真的吃上了奶香山药小饼时那惊喜的表情,更是羡慕的不行。 孩子们不断的咽着口水,他们不用吃,就是看也知道那一定是人间美味,已经有年纪小的孩子对着父母吵着嚷着想要一個了。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大人们虽然也眼热那辆小车子和小饼,但他们的关注点更多的是简云桑提到的离婚。 “他们說的离婚,是和离的意思吧。” “所以那位简姑娘的父母已经和离了?這和离了居然還给她买那么大一套房子,给她一個人住?怎么可能。” “就是,肯定是那简姑娘在吹牛。一個姑娘家,凭什么分家裡的房产,她那后爹后娘怎么就愿意了,肯定是假的。”有人嫉妒的不行。 “還有這個奶奶,给個小丫头片子留下這么大的房间,不知道怎么想的,家裡都沒有大孙子嗎?” “看她们家那么大,肯定是富贵人家,姑姑還是当官的,他们肯定不缺钱,给女娃留個大房间怎么了?咱们這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不還有自己独属的院子,那可比一個房间大多了。” 天幕看到现在,稍微有点常识的都已经不觉得這是仙界了。 他们意识到,天幕上的人,应该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人,肯定距离他们很远很远。 可是,却有一小部分人,一直在试图拼命劝說他们相信這就是仙界,最强而有力的证明就是天幕的存在。 沒有通天的仙术,怎么可能在所有人头顶上挂上這样一块天幕,试问凡人谁能做到?還有那些仙器,难不成都是他们眼花嗎? 這說法惹的不少人左右摇摆,“天罚”的說法又隐隐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作为事件中心的怀平县,高鸿飞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這中间似乎有人在煽动舆论,有乱象之兆啊。 等梁巍统领抓了胡家三口回来之后,他得和他好好讨论讨论。 天幕的到来,高鸿飞已经說不清究竟是福是祸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朝朝已经吃完奶香山药小饼了,真的香香软软的,她吃的都忍不住晃了晃小脚脚。 宋珍在一旁满足的看着她,越看越香,禁不住诱惑的跟着吃了两個。 就在她准备吃第三個的时候,客厅那边突然传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紧跟着,贺蒲那特有的声音传了過来,“是朝朝嗎?我听說朝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