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1章 彭納爾VS齊悅(051) 作者:未知 只見齊悅的面孔緩緩被他拉起來,一張充滿着怨念的眼神直直的戳向彭納爾,那雙明亮透頂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彭納爾,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彭納爾此時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彭納爾被齊悅有些嚇到,忘記了齊悅身上有傷這回事手一鬆,齊悅身子像是彈簧一樣被彭納爾鬆了手,緊接着的是齊悅痛苦的呻吟:“我的媽,痛!” 彭納爾眼見齊悅根本沒事就急忙開脫:“我以爲你暈過去了,想送你去宮廷醫院來着,你沒事怎麼不吭聲?想嚇死誰啊你。” 齊悅心裏有火,怎麼這事兒還賴在她頭上了? 她剛剛睡的好好的,就是想趁背上的痛意不明顯的時候趕緊睡覺,結果這還沒幾分鐘,她的美夢就被人給掐斷了,到頭來還被一通罵? 當下立斷,齊悅就像是一隻螞蚱一樣,嘴裏的話嘰嘰喳喳就急忙吐了出來。 她沒起身,只是偏過頭來看着彭納爾,即使是一半的臉頰,不說話的時候,也可以傾城傾國,可是一開口,就打破了彭納爾所有的想法。 “我在睡覺你湊什麼熱鬧?我睡覺不吭聲不對了?難道還要打呼嚕?還要說夢話,倒是你,應該被送醫院。” 話鋒一轉,彭納爾就納悶了,他一雙深邃的眸子不解的看着齊悅,他問:“我去什麼醫院?” “病的是你,又不是我。”彭納爾心想。 只是齊悅下一句話,差點讓他一口老血都噴了出來。 齊悅輕着嗓子,語氣慢悠悠的道:“精神病醫院。” 彭納爾:“……” 好吧,他就不應該過來試圖關心她,還以爲她暈過去了,沒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只是睡着了。 “得得得,我不跟你廢話,我說不過你,我答應過你哥,會好好照顧你,我也說到做到,這些幺蛾子是你自己作出來的,如果你哥問起來也和我沒我直接的關係,您就好好休息的,我也要睡覺了。” 齊悅聽完彭納爾的一串埋怨,倒也沒記在心上,沙發那邊一陣兮兮嗦嗦的聲音過來便安靜下來,豎起耳朵靜靜聽的齊悅也回了心神。 可是心裏卻暗暗叫罵着,這下好了,背開始有些痛了,也不知道那個老御醫給她背上貼的什麼破玩意兒,怎麼這麼癢? 沒多久,彭納爾那邊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是夜,伴着微微的海風,一片涼爽,只聽一陣嗚咽。 彭納爾一開始以爲是自己的夢,耳朵裏傳來女人的聲音,這多多少少聽起來有點兒鬼片的氣質,可是一回神,才聽明白,這聲音不是女鬼的聲音,好像是齊悅的。 彭納爾豎起耳朵聽了一下,才發現真是齊悅的,她好像在呻吟着,聲音有些壓抑和控制着。 彭納爾睜開眼睛,眼前是除了夜燈之外的黑暗。 他想起了御醫說的話,頭一天晚上會有點痛。 彭納爾隨後二話沒說的就起了身走向牀邊,這回他學乖了,沒有去碰齊悅,反而是拿起手機搜了一下對症治療。 “身體前傾,坐於患者背部,以雙手魚際肌或握拳置於腰背部京門穴下方(約第二腰椎橫突)緩緩用力揉動……” 彭納爾頭都要大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齊悅脆弱的背,這事兒他幹不了! 齊悅不知牀邊站着彭納爾,她輕輕的叫了一聲,像是抽痛着,估計是怕吵醒彭納爾所以叫的很小聲。 彭納爾心裏卻爲之一動。 鐘錶上的時間停留在凌晨三點鐘,她是一直疼了這麼久嗎? 不知爲何,彭納爾有些心疼。 想着齊悅醒着,他便輕輕叫了一聲:“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可以叫出來,我沒關係。” 齊悅一愣,緩緩的偏過頭來看向彭納爾,隨即臉色一黑,她道:“你拍鬼片兒呢,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牀邊幹嘛?這叫出來,別人還以爲我*呢,趕緊有多遠就滾多遠!” 彭納爾:“……” 他簡直是欲哭無淚,怎麼齊悅這個人怎麼就這麼難伺候呢。 好歹他也是王子,怎麼就沒有齊悅這種大小姐脾氣? 可是,明顯齊悅是一直皺着眉頭的。 他想也沒想,更沒想過要徵求齊悅的同意,便上了牀。 齊悅還在驚訝之餘,彭納爾已經上了牀,頗有一副要強搶民女的氣勢。 “喂……你幹嘛?你幹嘛?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我欲行不軌的話,我可叫人了啊!” 彭納爾將齊悅的被子一掀,藉着昏黃的夜燈,他找準了位置。 “你不是疼嗎,聽你叫喚我也睡不着,我剛剛得了按摩手法的真傳,正好用你來試試。” 齊悅還沒明白過來彭納爾是什麼意思,隨即背上便是一陣陌生的觸感。 “是腰窩這裏扭傷了對吧。” 彭納爾手指輕輕的點了點齊悅的背,他坐在牀上,點開視頻,學着視頻裏的手法就上了手。 齊悅還沒來得及反抗,原本奇癢無比的揹帶着一點的痠痛好像有所緩解。 所以,兩分鐘過後…… “往右邊去點兒,對,往上,再往上一點點……”齊悅眉眼舒展:“對了,就是這裏,快疼死我了,也不知道你們宮裏的御醫是不是真的靠譜。” 彭納爾明顯是一個新手,卻手法老練,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着齊悅的問話:“沙富兒醫生,從小就在宮裏長大,跟着W國最盛名的醫生學醫術,只要是他診斷過的人,一定會好起來的。” 齊悅將信將疑,癌症晚期,他總沒有辦法吧! 齊悅閉上眼睛,竟有些睏意,扭傷地方的癢,因爲彭納爾的按摩,幾乎已經被消耗,僅僅有的只是一點的痠痛,可是伴隨着彭納爾手上的溫度,竟也不值一提。 好半響,剛剛還嘰嘰喳喳的齊悅突然沒了聲音,彭納爾湊近耳朵聽了去,聽到的是齊悅輕微又均勻的呼吸聲。 她睡着了。 彭納爾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減輕,他眼皮攏拉着,有些困了,所一直堅持到了後半夜,不知不覺也睡在齊悅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