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3章突然開始發力
“北方大廈!”我說。
他沒有說話,開車直奔北方大廈。
到了北方大廈,我說:“進地下停車場。”
他將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然後看着我。
我打開車門說:“跟我來。”
幾分鐘之後,我們出現在北方大廈的天台上,站在1809房間位置的上面。
“這個地方好啊,僻靜,視野又開闊。”他說。
我微微一笑。
“老弟帶我來這裏,不是想和我在這裏練練吧?”他說。
我沒有說話,站在天台邊緣,低頭看着。天台邊緣之前繩子摩擦的痕跡還在。
他順着我的目光看着,不語。
然後,我看着他,說:“這下面就是1809房間,就是秦璐遇害的時候住的房間。”
他看着我:“怎麼了?”
“沒怎麼!”我說。
他看了我一會兒,說:“我知道你在看什麼,我知道你看到了什麼。”
我說:“我想你也看到了什麼。”
他說:“雖然你差點被懷疑爲殺人嫌疑犯,雖然你好不容易洗清了罪名,雖然案子結論爲秦璐自殺,但你其實心裏還是有疑慮的,你對這個案子的結案結論持有疑心,是不是?”
我說:“你說呢?”
他來回走了幾步,然後站到我跟前,看着我說:“老弟,你是黨員不?”
“是……”我說。
“我也是!”他說:“作爲一個黨員,你認爲最首要的是要做到哪一點?”
“講政治!”我說。
“回答地好,對,講政治!”他點點頭:“在我們現實的官場裏來說,什麼叫講政治?服從領導就是最大的政治!對不對?”
“對!”我說。
“所以,作爲這個案子的辦案組長,我要堅持已經定性的結論,那就是,秦璐是自殺的!”他說。
從他的話裏,我似乎聽出了什麼隱含的意味。
“我首先是一名黨員,然後纔是一名警察,我首先要講政治,然後才能在講政治的前提下去辦案!”他又說。
我呵呵笑了起來,說:“你一定是一名優秀共產黨員。”
“說對了,我每年都是系統內部的優秀黨員,都是先進工作者!”他說。
“你堅持了黨性,但卻似乎沒有堅持好原則,沒有堅持好做人的良心!”我說。
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此話怎麼講?”
“你心裏清楚!”我直直地看着他。
他仰臉看看天空,接着目光又轉移到天台邊緣的地方,看着。
半天,他喃喃地說:“這裏多了一道。”
我的心一動,聽他這話,似乎他早就發現這裏有一道繩子摩擦的痕跡了,我和四哥來過,自然是多了一道。
“這個案子是市裏高度關注的,市領導要求限期破案,指示要快速結案,好向社會向死者家屬有個交代,我的壓力很大啊,市領導在施壓,那麼多上面的記者在盯着,在排除你是兇手的情況下,其他的線索都沒有了,或者說是中斷了,我要做到講政治,要對市領導負責,不能久拖此案,既然不能久拖,那麼,最好的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定爲自殺……自殺,是最好的解釋,是各方都能接受的結果。”他說。
“錯,不是各方都能接受的結果,起碼死者家屬不能接受,他們現在接受是因爲不瞭解內情,還有,在另一個世界的死者也不能接受!”我說。
他苦笑了下:“這是我第二次上這天台了……我曾經給領導彙報過這天台上的可疑痕跡,但被急於結案的有關領導斷然否決了,說這不能說明什麼,辦案是不能靠想象的,是不能做想當然的揣測的。
“如果這所謂的疑點不能讓我直接找到真正的罪犯,那麼,我必須接受自殺的結論,必須快速結案,大領導和小領導都急於結案,都急於向上有個交代,所以,雖然我是辦案組長,也沒有辦法了,我只能服從領導,先講政治。”
聽他的口氣,在證明我無罪之後,他其實並沒有放棄秦璐死於他殺的懷疑,他來過這天台,也發現了這繩子摩擦的痕跡,他有過什麼懷疑和推測,但因爲領導的施壓,因爲上面指示要快速結案,他一時不能根據這線索進一步深入獲得更多的線索,所以只有不得已而爲之。
似乎,他結案也是沒辦法的,是講政治的需要。
他看着我,掏出煙,遞給我一支,自己也點着一支,狠狠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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