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7章 夜深了
夜深了,晴兒熟睡了,柳月也趴在晴兒牀邊打起了瞌睡。
我站在病房的陽臺上,看着深邃的夜空,點燃一顆煙,想着今天突如其來的車禍,想着身心俱損的晴兒,想着我中途夭折的孩子……
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那盤磁帶,此事,到底和磁帶只是有無關係呢?
3天后,晴兒的身體好轉了,不願意在醫院呆下去,徵得大夫同意,開了一些消炎和補血的東西,我將晴兒接回了家,柳月親自開車來接的。
本來晴兒打算讓晴兒直接去她那邊住,她好方便照料晴兒,晴兒非要回自己的家,柳月就答應了,把晴兒接回家,自己也住了過來,白天一般沒事就不去上班了,在家裏陪着晴兒,給晴兒做各種好喫的,調養身體,陪着晴兒聊天散步,恢復身體。
柳月真的像是一個家長,真的像是一個姐姐,在全心全意盡一個當姐姐的責任。
在柳月的精心照料和呵護下,晴兒的身體恢復很快,情緒也一天天慢慢好起來,偶爾臉上還會露出一絲笑意。只是,晴兒一看到外面的小孩子,情緒還是會受到打擊,眼裏不由自主就流出了淚水。
我知道,胎兒的流產,對晴兒造成的傷害和創傷是短時間內難以彌補的,就好像我一樣,每每想起孩子的失去和晴兒爲此受的身心磨難,心裏就涌出巨大的哀傷和痛楚,心好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切割着,撕裂着,久久難以釋懷……
在我和晴兒面前,柳月總是帶着樂觀的情緒,她除了經常給晴兒做各種營養飯菜外,就是和晴兒聊天談話,安慰鼓勵晴兒。她們晚上聊天的時候,我經常在旁靜靜地聽。
我似乎覺得,在這個大難降臨的時候,柳月突然變得很堅強自信,她不僅僅成了晴兒的精神支柱,也給了我巨大的精神支持和安慰。
半個月過去,晴兒的身體恢復地很好了,精神也穩定下來。
車子從修理廠修好了,我去開了回來。
可是,交警隊那邊卻一直沒有動靜,安全科一直沒有查到那輛無牌吉普車的消息。沒有消息,只能等待。
晴兒開始去上班,柳月也搬回去住了。
生活和工作又恢復了往常,似乎一切都已經過去。
我除了上班,謝絕了一切不必要的應酬和酒場,每天晚上都在家陪着晴兒,儘量不給晴兒自己一個人單獨呆的機會。
我在晴兒面前儘量做出輕鬆和樂觀的神態,心裏卻常常涌起無法名狀的淒涼和哀傷。
我沒有放棄查找那無牌吉普車的努力,暗中在搜尋着,決心要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
我的心裏一直有着一個陰影,夜晚常常會做起噩夢。
我和柳月抽空回了一次老家,將此事分別告訴了爹孃和晴兒的父母。
4位老人都被這噩耗驚呆了,悲痛和傷心自不言表。
娘老淚縱橫:“我苦命的孩子啊……可憐的晴兒,受罪了……老天爺爲什麼這麼不公,爲什麼要讓孩子受這等罪孽,爲什麼不讓我來代替孩子受這罪過……我們到底做了什麼缺德的事,要遭這等報應……”
柳月極力安慰着娘。
娘非要這就進城看晴兒,我的岳母也是同樣的看法。
來之前,我和柳月一致認爲,目前的狀況下,老人是不適宜見晴兒的,那樣,對晴兒的身體和精神沒有益處。爲了不再刺激晴兒,在我和柳月的勸說下,4位老人暫時沒有進城看晴兒。
我當天回了江海,柳月留在家裏,陪爹孃住了2天。
我知道,柳月一定是在安撫爹孃。
在這場突然來臨的災難面前,柳月顯示出了高度的責任和冷靜,成爲一家人的精神支撐。
這天,我接到了柳月的電話:“江峯,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我說:“什麼事?”
柳月的聲音顯得有些嚴肅:“電話上不方便說,你來再說。”
柳月在電話裏的態度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我直接去了柳月辦公室。
柳月正在辦公室裏坐着,顯得有些憂心忡忡,見我進來,示意我關好房門。
我關上房門,看着柳月:“怎麼了?什麼事?”
柳月的神色讓我突然有些惴惴不安,我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月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看着我,半天沒說話。
我用不安的眼神看着柳月,又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柳月緩緩說話了,聲音很輕:“我剛纔見到楊哥了,我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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