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護藍眉
鄭禿驢是明白人,心領神會他的意思,就裝模作樣的在兜裏莫了莫,藉故沒有煙了,吩咐鄭茹:“茹茹,你下去給我買包煙去。”
趙得三明白他的意思,本來自己那包中華纔開拆拿了兩支的,就交叉着十指也沒什麼舉動。
“家裏不是有很多煙嗎?”鄭茹知道在家裏那間空屋子裏好煙好酒快堆一座山了,就疑惑地看着鄭禿驢。
“外地的煙抽不慣,本地人抽本地煙嘛。”鄭禿驢藉口,“下去買包‘好貓’上來,還是本地煙抽的順口。”
鄭茹這才撅了撅嘴一臉不情願的站起來轉過身打開客廳的門出去了。
支開了鄭茹,就得三就把皮包從一旁的沙上拿過來,拉開了拉鍊,將江詩丹頓的盒子拿出來放在了鄭禿驢面前,笑呵呵:“剛纔一時和鄭主任您聊得起勁把這事給忘了,這是我一心意,也是我表姐特意交代過的。”
鄭禿驢故作推辭地:“你看你這孩子,讓你人過來就行啦,不光帶了茶葉和酒,還怎麼又把這拿過來啦,真是太客氣啦。”面上顯得很過意不去,但手卻一也不介意的伸過去將盒子拿在了手上揣莫起來。
靠!裝什麼呀!
有本事你別動呀!趙得三心。
看他這麼假惺惺的樣子,趙德三就覺得反感,臉上泛着恭敬的笑容:“鄭主任您就這麼客氣啦,就收下來吧,算是我孝敬您的一心意,不定以後還要鄭主任幫忙呢。”
這樣也算是讓他覺得無功不受祿,好讓他有理由收下來有個臺階下。
“趙你看你的,就算你空手來家裏作客,我也會雙手歡迎的嘛,再了看在蘇部長的面子上你有什麼困難的話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嘛。”鄭禿驢圓滑地,“那既然你是的一片心意,那我就……就收下啦……。”
着就拿着這隻名貴手錶起身朝那間堆滿好煙好茶好酒的‘金庫’裏走去,將這隻江詩丹頓手錶找了一個隱祕的位置放了進去。
等鄭禿驢從金庫裏出來回到客廳的時候鄭茹也買了煙回來了,將煙遞給了他。鄭禿驢隨手接住拆開,拿出兩支遞給趙得三一顆,他連忙雙手接住,掏出打火機過去幫鄭禿驢着了。
“趙家是榆陽的啊?”鄭禿驢又開始旁敲側擊的打探起他的家庭情況了。
趙得三了頭:“是榆陽的。”
“那在西京在哪裏住着呀?”鄭禿驢還不知道他是寄宿在蘇晴家裏。
“在蘇——”趙得三剛準備蘇姐二字的時候意識到不對,就連忙改口:“在我表姐家裏住。”
鄭禿驢笑呵呵的了頭:“這也好,這樣有什麼事的話蘇部長還能照應一下。這幾天上班感覺怎麼樣?工作熟悉的怎麼樣啦?”
“差……差不多了。”趙得三斜睨了一眼鄭茹笑呵呵的。
鄭茹插了一句:“姓藍的那個女人還沒給他安排具體的工作呢。”
鄭禿驢微微有驚訝地:“藍處長還沒給你安排工作?”
“嗯,藍處長讓我最近先熟悉一下工作流程,等熟悉了再給我安排。”趙得三。
“那既然都熟悉了的話等週一上班我給你們藍處長打個招呼,讓他給你安排事幹,這工作要具體的幹了才知道,要不然一直這樣沒事做不利於展的啊。”鄭禿驢已經把他看做了自己的準女婿,怎麼能允許他的前途如此耽誤呢。
鄭茹總覺得他爸未免對趙得三太過熱情了,心裏就有不平衡地:“爸,平時可沒見你對其他人這麼關心啊,是不是看人家趙得三有關係呀?”
這話的趙得三怪不好意思的,本來就怕人家戴着有瑟眼鏡看自己。
從鄭茹的話裏他就覺得這丫頭看來還是對他靠着關係進建委來有那麼一偏見,心想你還不是一樣靠着你老爸的關係才進建委的,用眼角的餘光掃了鄭茹一眼,對她還這麼帶着偏見看他有想不通,別人那樣看也就罷了,你好歹和老子也一樣是關係戶,還烏鴉笑話豬黑呢!
鄭禿驢努了努嘴微微板着臉:“你這丫頭,我對單位哪個人不關心呀?你纔來上班幾天哪裏知道啊!作爲領導我關心一下下面的人也在情理之中,是不是覺得我是你老爸對你不夠照顧啊?這也是爲了你個人的展,年輕人不鍛鍊怎麼行呢。”鄭禿驢一本正經的樣子彷彿自己就是清官的代名詞一樣。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趙得三知道什麼該什麼不該,儘管鄭禿驢總是試圖想從他口中套話瞭解他的家庭情況,但趙得三總是一筆帶過,搞的鄭禿驢也不再好意思問。
由於趙得三來的晚,很快就到了中午,鄭禿驢就吩咐老婆開始炒菜做飯,鄭茹最怕煙燻了,坐了一會實在忍受不了總是吸這兩人的二手菸就起身回了閨房。
趙得三無意的斜睨了一煙,看見鄭禿驢那風韻猶存的老婆背對着客廳在廚房裏忙碌着。
在她炒好了端出來往餐桌上擺的時候趙得三就心懷鬼胎,又顯得很有眼色地:“阿姨我幫你端。”起身就跟着她走進了廚房。
當趙得三跟着她走進了廚房的時候,她有意看了他一眼,星目中閃過一絲癡迷的秋波,有些緊張的泛起一抹微笑:“趙不用你幫忙的,你出去陪老鄭聊天就行啦,我一個人來。”
“沒事,我幫阿姨您端菜。”趙得三一本正經地,趁着她彎腰的時候靠上去佯裝端盤子,目光移到她的領口,再次朝裏面瞅了一眼。
由於有想入非非,端着菜一時愣住了,在她斜過身子拿調味品的時候,現這傢伙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就微微紅了臉,故意佯裝被嗆的咳嗽了起來。
趙得三這才連忙回過神來,端着炒好的菜走出了廚房。
這樣幫忙端着菜,漸漸的趙得三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在最後每次從她身旁經過的時候故意用胳膊肘緊緊擦着她的身子而過,搞的她心如鹿撞,雙頰緋紅,看他的眼神也有些癡醉起來。
但礙於這是在自己家裏,而且老公和女兒都在,也不敢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喫飯的時候鄭茹和他並肩坐着,鄭禿驢和老婆坐在對面,老婆由於心裏有緊張,看都不敢看趙得三,目光總是躲避他。
這樣趙得三覺得這個女人只要自己願意,一定有戲,只不過好歹人家是鄭禿驢的老婆,他最多也就逗逗她,要真正有什麼行動他還是不敢。
開飯後鄭禿驢顯得很感慨地:“趙啊,今天陪我喝兩杯酒吧。”轉臉吩咐鄭茹去拿酒:“把那瓶西鳳酒拿過來,我和趙喝幾杯。”
“天天喝酒還沒喝夠呀?”鄭茹有不樂意地,主要是趙得三今天趙得三過來做客,怕她爸喝多了酒了什麼不該的話,讓她在趙得三面前丟人。
鄭禿驢呵呵地:“平時那些都是工作需要嘛,在家裏我也不喝酒嘛,也沒人陪我喝,趙今天來了,那就陪我喝兩杯。”
鄭茹才一臉不樂意地去金庫裏拿了一瓶本地產的西鳳酒放在了鄭禿驢面前。
他拿起酒瓶擰蓋子的時候,趙得三極其有眼色的立刻起身,彎腰從他手裏奪過酒瓶:“鄭主任我來。”
着打開蓋子,恭恭敬敬的給他斟了滿滿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等鄭禿驢祝酒詞,就端起酒杯能言會道地:“謝謝阿姨和鄭主任的盛情款待,我敬鄭主任您。”着舉過了杯子。
趙得三在飯桌上生龍活虎極其懂規矩的表現讓鄭禿驢很是滿意,笑呵呵的端起了杯子和他碰。
由於是在家裏喫飯,鄭禿驢也沒在意酒桌上的規矩,杯沿舉的低過了趙得三的酒杯,趙得三就立刻將杯子降低一些。
這細微的舉動讓鄭禿驢心裏很是受用,一邊呵呵笑着:“趙隨意,那些規矩就免了。”一邊輕輕碰了一下,舉起杯子滋滋吸了一口喝完了杯子中的酒。趙得三也是極其豪爽的一飲而盡,又給他彼此斟滿。
像曾經陪着張總去應酬的時候她告訴趙得三,喝酒也是一門學問,在酒桌上一定不能熊,加上他的酒量很海,根本不怕在鄭禿驢家裏喝醉,所以很主動的總是不時的敬酒。
鄭禿驢畢竟不是一般人,官場上培養成的酒量也不可覷,一也不推辭的來者不拒,也想借此機會試探一下趙得三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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