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大棋
趙得三看了一眼賈婉麗,二話沒,就拿上自己的工作成就,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徑直來到了鄭禿驢的辦公室門口,習慣性的收住了臉上的惡狠狠的表情,堆上了笑容,然後敲了敲門,就聽見裏面傳來了鄭禿驢的聲音:“進來。”
得到允許,趙得三就推門進去了,一進門,一邊低三下四陪着笑臉道:“主任,你找我啊?”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眼沙,見何麗萍並沒有在,趙得三才感覺沒有那麼尷尬了,他可不想在女人面前顯示出一副卑躬屈膝的窩囊樣子來。
鄭禿驢將身子朝椅子上一靠,彈了彈指縫中那根燃燒了半截的香菸的菸灰,道:“你最近忙着該規劃方案的改的怎麼樣了?我準備看看你都改了哪些方面。”着,朝趙得三手裏拿着的文件看去了。
奶奶滴,明知故問!趙得三暗自罵道,知道這老傢伙既然能讓他拿文件上來,肯定是掌握着他的動態,還裝什麼裝呢!於是,只能陪着笑‘呵呵’着走上前去,一邊將自己修改好的規劃稿交上去一邊訕笑着道:“主任,不瞞您,您要看的還真是時候,我剛早上才審閱了一遍,請您過目,要是有什麼不適合的地方,還望主任指出來,不吝賜教呀!”
“我先看看,先看看趙你對舊方案都做了哪些修改,看看再。”鄭禿驢並沒有表態,只是呵呵的笑着,伸手接過了規劃稿,一邊漫不經心的翻看着,一邊問道:“趙,最近除了忙這件事,其他方面的工作掌握的怎麼樣啊?”
“還……還行。”趙得三勉強的回答,他是個副處長吧,但現在光明開區才正式批下來沒多久,很多建設工程才立項審批,實際工作倒並不是很緊張,只是偶爾籤個字,披個問方案什麼的,忙倒是一也不忙。
鄭禿驢漫不經心的翻看着趙得三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才修改出來的規劃稿,然後着頭,偶爾問一兩句規劃方案中他的思路,中間,瞥了趙得三一眼,又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趙,你和趙大的關係ting不錯的,趙大的老婆從單位回去以後最近在忙什麼呢?她的近況怎麼樣啊?”我靠,你大爺的!鄭潔的情況怎麼樣,你這個老東西剛上了沒兩天,怎麼會不清楚呢!趙得三雖然心裏這樣暗自罵道,但還是陪着笑臉,‘呵呵’的道:“自從她離開單位後,我也就沒再聯繫了,具體情況或許還真沒有主任您清楚呢!”趙得三這句話的是一語雙關,一層意思是想在鄭禿驢面前撇清他和鄭潔的關係,另一層意思暗諷鄭禿驢對鄭潔有那種意思。
鄭禿驢這個老傢伙是極爲狡猾,很自然的就從趙得三的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擡起眼皮瞅了趙得三一眼,呵呵的笑道:“聽趙你的意思好像是我比你還清楚鄭潔的情況不是?”
趙得三見鄭禿驢因爲他的一語雙關而顯得有動怒了,於是連忙陪着笑臉道:“主任您肯定是要比我清楚的嗎,再怎麼您也是咱們省建委的領導,肯定是顧全大局,瞭解着各方面的情況嘛。”趙得三連忙順着這句話,補充了後面半句,話鋒一轉,給鄭禿驢戴了一ding帽子,鋪下了極爲合適的臺階。
“雖然鄭潔從一開始就不是我們省建委的人啊,不過當初的確是看在你反應的情況,爲了照顧一下困難職工,班子研究決定了讓鄭潔來工作,不過經過這不到一個月的試用,鄭潔還是能力欠佳啊,不適合省建委的工作,雖然現在她不在咱們建委了,但是作爲領導,我還是ting關注鄭潔家裏情況的。”鄭禿驢也深知趙得三不是個好惹的主兒,真正拌嘴,他還真是有畏懼這子,所以也就順着趙得三這個極爲合適的臺階下了。
“是,領導您這麼做也是應該的,這正體現了您的深明大義,廣恩厚德嘛。”趙得三訕笑着拍了一個極爲合適的馬屁。
鄭禿驢‘呵呵’的笑了笑,然後道:“趙,你現在也算是個領導了,以後沒事的話也要多關心一下鄭潔家裏的情況呀。”
‘奶奶滴,這老東西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呀?’鄭禿驢突然了這麼一句不前不後的話,讓趙得三一時有丈二的和尚莫不着頭腦,愣了愣,然後‘呵呵’的陪着笑臉着頭道:“對,對,領導你的是。”雖然這樣答應着,但是腦袋裏還是掛着一個大大的問號,同時在想,是不是這狐狸知道自己和鄭潔之間有那種關係了?
原來趙得三和鄭潔之間的親密關係一直在夏劍的密切關注之下,自從趙得三費盡心機將鄭潔的工作落實之後,雖然兩人極力保持着一段距離,但是平時喫飯什麼的,一旦見面,眉目之間那種異樣還是沒能逃過夏劍的眼睛。最爲要命的是有一次夏劍在下班之後,故意磨磨蹭蹭的要加班,一直等到了鄭潔走下樓去之後,才尾隨而下,接着就現了自己猜測的事情應該屬實,因爲他偷偷跟蹤了鄭潔一路,最後竟然跟蹤到了一家賓館門口,而且當鄭潔到了樓下之後,掏出電話來打了一個電話,從通話中,夏劍得知鄭潔要見的人是趙得三。鄭潔這樣這種美豔女人能和一個老公之外的男人在賓館裏見面,兩人之間是什麼關係,自然不言而喻,更何況夏劍知道趙大現在幾乎殘廢了,那種事情肯定是辦不了了,就算能辦,肯定也像個廢人一樣躺g上沒有主動權,對於一個需求正常的三十歲的女人,卻沒有一個完美的夫妻生活,在外與一個老公之外的男人在酒店裏見面,能幹什麼?還能幹什麼?這還用嗎?
一直因爲趙得三坐上了副處長位置而對他耿耿於懷,卻無法與趙得三正面交鋒的夏劍,雖然趙得三已經正式上任將近兩個月副處長,但夏劍心裏的怨氣並沒有隨着時間的推移而削減,反而一直是尋找時機想打一個翻身仗,更確切的來是想泄一下心裏的怨氣和不滿。在現了趙得三和鄭潔之間存在那種非常關係的祕密之後,這卑鄙人就在一天下午下班前,鬼鬼祟祟的來到三樓的樓梯口,賊眉鼠眼的盯着走廊一頭鄭禿驢的辦公室,等着他下班走到這裏後攬住他,向他彙報這個祕密。
幾分鐘後,鄭禿驢夾着公文包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走到了樓梯口,正邁出了一隻腳的時候,突然耳朵裏傳來了一聲“鄭主任。”,由於老傢伙沒有防備,突然被人這麼幽幽的喊了一聲,冷不丁就被嚇到了,由於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於是整個人就打了一個趔趄,朝着樓梯撲下去。
時遲,這是塊,正在這千鈞一的時刻,夏劍看大事不妙,連忙一個箭步上前將鄭禿驢穩穩的扶住了。
要是從樓梯上滾下去,估計鄭禿驢這大胖子非得摔個頭破血流鼻青臉腫不可,嚇出一身冷汗的大胖子被夏劍扶着穩住以後,驚魂未定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扭頭一看扶着自己的人是夏劍,對他的態度頓時就顯得極爲熱情,‘呵呵’的道:“夏,多虧你了啊,要不然我從這摔下去得摔得不輕啊。”
由於這個危險是因爲自己喊了一聲鄭禿驢造成的,所以夏劍雖然是嘿嘿的笑了,但笑的有尷尬。
“夏站在這幹什麼呢?”恢復正常後的鄭禿驢有疑惑的問道。
“不瞞主任您,我在等您。”夏劍低三下四的道。
鄭禿驢瞪大了眼睛,有驚訝的看着他問道:“等我?這都下班了,等我有什麼事呢?”
“主任,我有個事情想向您彙報一下。”夏劍神祕兮兮的道。
看見夏劍這神祕兮兮的樣子,鄭禿驢頓時就有興致盎然的看着他,呵呵的笑了笑,道:“有什麼事情要給我彙報?”着鄭禿驢慢慢朝樓下走去。
於是夏劍就跟着他一邊下樓,一邊支支吾吾的道:“是關於……關於趙和鄭潔的事……”
一聽到夏劍將這兩個人扯到了一起,鄭禿驢就更加來了興趣,扭過頭追問道:“他們兩個有什麼事?”
“主任,我現了一個祕密。”夏劍更加撲朔迷的道。
“現了一個祕密?”鄭禿驢更是一時間丈二的和尚莫不着頭腦,斜睨着玩着神祕的夏劍,接着追問道:“什麼祕密?”
夏劍朝四下鬼鬼祟祟的看了看,然後走上前一步,將嘴湊到了老禿驢的耳邊,聲耳語了一番,完後,用那種異樣的目光看着鄭禿驢,等待他表態。
聽了夏劍的話,鄭禿驢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然後看了一眼夏劍,道:“行,這個事情我知道了。”
“主任,那您準備怎麼處理呀?”夏劍陪着笑臉問道,急於想知道鄭禿驢將會怎麼處理趙得三和鄭潔,因爲無論這兩個人中哪一個受到老傢伙的處理,對夏劍來都是一件好事。對於趙得三,他有一種積壓已久的怨氣,因爲趙得三,使他沒能有機會升遷;對於鄭潔,夏劍也害怕她會搶走自己在工作上表現的機會,對於她進建委規劃處來工作的事,他是唯一反對激1ie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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