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
趙得三着頭道:“謝謝鄭主任您的提醒,我會注意的。”老傢伙今天絕口不提昨天的打電話找趙得三的事情,與平時判若兩人的和善態度讓趙得三覺得有難以理解,於是笑了笑,接着問道:“主任,您還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工作了。”
鄭禿驢溫和的笑了笑,道:“今天也沒其他什麼事,你這不是馬上要高升了嘛,就是提醒你一下,不要因爲這個就心浮氣躁了,在走之前可要把自己手頭的工作搞好纔行啊。”
趙得三理解的着頭道:“主任您放心,我知道了,那要是沒其他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忙我的工作了?”
鄭禿驢幽幽的吐了一個菸圈,了頭,道:“那行,就不耽誤趙你的工作了,你下去吧。”
“那行,主任,我先下去了。”着,趙得三將指縫中的菸蒂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裏瓷滅,起身懷着極爲不解的心態走出了鄭禿驢的辦公室。
一走出鄭禿驢的辦公室,趙得三又掏出煙盒,拿出一隻煙叼進嘴裏上,心裏還在琢磨鄭禿驢今天叫他來的真正意圖。
他一邊抽菸,一邊專心的思考着這個問題,突然就在樓梯口與迎面走上來的人撞在了一起,只聽到一聲女人尖銳的叫聲:“啊!”
這突如其來的碰撞讓趙得三立即回過了神,只見何麗萍正捂着手背,皺眉哭臉,狠狠瞪着趙得三,厲聲道:“臭子你走路不長眼啊!”
看見何麗萍那張彌補陰雲的臉,尤其是那雙翻着白眼的眼睛,趙得三心想,今天是見鬼了,怎麼每個人都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但他僅僅只是在心裏想想,還是陪着笑臉低聲下氣的衝着何麗萍道:“何姐,對不起啊,你沒事吧?”
得到了趙得三的賠禮道歉,何麗萍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了起來,擡起左手看了看手背上,白了他一眼道:“你的菸頭燙死我了!”
趙得三半信半疑的朝着她的手上一看,果然看見何麗萍左手手背上被菸頭燙出了一隻紅色的燙痕,便連忙抓起了這隻玉手,朝着被燙傷的部位‘噗噗’吹着氣,極爲自責的問道:“何姐沒事吧?”
“死不了了的!”賈婉麗白了趙得三一眼,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然後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問道:“你來三樓幹嗎?”
趙得三如實答道:“鄭禿驢一早叫我上來呢。”着,警惕的朝身後鄭禿驢的辦公室方向看了一眼。
聽到趙得三的回答,何麗萍就來了興趣,眼珠一轉,緩和了語氣對他道:“趙子,你跟我來一下。”着,就徑直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了。
但趙得三並沒有跟着她的步子就走,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三步並作兩步朝樓下跑而去。
何麗萍走了兩步,沒聽見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見趙得三已經下到了樓梯拐角處,便皺緊了秀眉,氣呼呼的衝他聲喊道:“臭子你去哪裏!”
趙得三聽到何麗萍的喊叫,停下腳步,扭頭衝她詭笑了一下,道:“我先辦事,一會再上來找你。”
“臭子!你給我等着瞧!”何麗萍見這傢伙居然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氣呼呼的瞪着他,衝他狠狠的道。
但何麗萍的一切舉動都是與無濟於事,只見趙得三詭異的一笑,便閃身朝樓下跑去了。
何麗萍簡直是氣壞了,心想這傢伙還沒離開這裏呢,現在就已經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這要是一離開這裏,還能去做答應自己的事情嗎?對於趙得三的承諾,何麗萍開始持懷疑態度了。她沒好氣的衝着趙得三閃身消失的樓梯口瞪了一眼,擡起被趙得三的菸頭燙到的左手看了一眼,‘哎呦’了一聲,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了。
回到辦公室裏,何麗萍倒了一杯水坐下來,從皮包裏掏出化妝盒,打照着鏡子補了補臉上的淡妝,看着鏡子中三十六歲依舊皮膚白嫩、五官精緻、脣紅齒白、年輕貌美、猶如成熟少婦一般的自己,不禁連她自己都滿意的笑了笑。
將化妝盒裝進皮包,抿了一口水,何麗萍突然想到剛纔趙得三的話,心想這一大早的,鄭禿驢把趙得三叫上來又有什麼事呢?對於鄭禿驢與趙得三之間的每一次接觸,何麗萍都是異常關心,因爲這極有可能關係到自己將來能否如願坐上鄭禿驢現在的位置。她絞盡腦汁的想了想,也沒能想明白鄭禿驢叫趙得三上來的真實意圖,原本想叫趙得三來自己辦公室裏,好具體的問一問,誰知那個臭子竟然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給跑掉了。
就在何麗萍動身準備去找鄭禿驢套一下話的時候,何麗萍辦公室的門敲也沒敲一下,突然就推開了一道縫隙,她生氣的將目光移向門口的時候,就看見趙得三那張嬉皮笑臉的臉龐出現在了門縫裏,衝她擠眉弄眼了一下,就立即閃身進來,順手關上了門。
看見趙得三那個嬉皮笑臉的樣子,何麗萍心裏更加來氣了,板着臉,瞪着他,沒好氣的道:“臭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馬上要離開這裏了,現在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啊?”
趙得三知道因爲剛纔自己的舉動讓何麗萍生氣了,他一邊衝着她走過來,一邊嬉皮笑臉的道:“趙不敢的。”
何麗萍乾笑了兩聲,輕佻的反問道:“不敢?不敢剛纔我叫你過來,你怎麼跑掉了?”
趙得三笑嘻嘻的道:“我這不是不心燙到何姐你的手了嘛……”
還沒等趙得三將話完,何麗萍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叱責道:“燙到我了你就跑了啊?你別忘了,你下個禮拜纔去區裏,在這裏還有兩天時間呢,你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的!”
“叮叮叮噹!”趙得三走到了何麗萍面前,變魔法似的從身後便出了一支治療燙傷燒傷的藥膏,遞到何麗萍面前擠眉弄眼的道:“我是怕燙傷了何姐你,專門跑出去給你買了一支治療燙傷的藥膏回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誰是狗呢?”明白了趙得三的一片良苦用心後,何麗萍雖然心裏面立即涌起了一股感動的暖流,但還是故意板着臉瞪着他質問道。
趙得三這才意識到自己錯了話,便連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笑嘻嘻的賠禮道歉道,“我錯話了,該掌嘴。”
何麗萍看到趙得三那種知錯自罰的舉動,溫怒的白了他一眼,道:“算了,看在趙子你還算是有良心的份上,今天就饒你不死了。”
“還是何姐大人大量啊。”趙得三擠眉弄眼的笑了笑,然後道:“何姐,你的手呢,我幫你擦藥。”
何麗萍原本那種帶着怒氣的眼神裏面立即瀰漫着一層感動的神色,嘴角帶着一絲媚笑,伸出了那隻被菸頭燙到的手,趙得三便走上前去,打開了藥膏蓋子,左手輕輕拖着何麗萍這隻芊芊玉手,右手拿着藥膏在燙傷紅的部位擠了一丁,然後用右手的食指在上面輕柔的揉擦着,那感覺綿軟溫暖,讓何麗萍心裏莫名其妙就產生了一種溫暖的感覺,那雙桃花眼直勾勾的注視着正在爲自己擦藥療傷的趙得三,他那個認真的勁頭讓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心裏感覺很是溫暖。
趙得三擦着擦着,意識到何麗萍在看自己,挑眉朝着她一看,兩人的目光便交織在了一起,尤其是何麗萍的眼神,那是一種燃燒着火焰、透露着渴望的眼神,是一種讓趙得三一下子就能感覺到她在想什麼的眼神,他一邊繼續輕輕的揉動着她光滑的手背,一邊壞壞的看着她,聲問道:“何姐,感覺好一了嗎?”
何麗萍眼眸直勾勾盯着他,語氣輕柔的道:“還沒好呢。”趙得三問道:“那怎麼樣才能好呢?”
何麗萍輕輕眨了一下那雙秋波流轉的水眸,衝他勾了勾手,道:“你過來,我給你怎麼樣才能好。”
於是,趙得三繞過辦公桌,來到她身邊,彎腰湊過了耳朵,何麗萍的嘴便湊過來……
十幾分鍾後,何麗萍臉上泛着餘韻未了的紅暈,嬌羞的看了一眼趙得三,有些意猶未盡的道:“德三,下個禮拜你就去區裏上班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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