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8章 處處留心皆學問
着話，她要向孫琴磕頭。
孫琴看見婆婆要向自己磕頭，心裏一驚驚慌，急忙彎腰扶住老女人，驚惶地道：“婆婆，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是要讓我折壽的啊！”
老女人看到兒媳驚惶無主的表情，右手抹了一把眼角的老淚，淚眼婆娑地道：“琴，那你是答應婆婆的要求了？”
“婆婆，這個……這個……”
孫琴心裏很難做出決定，這個決定對她來太艱難了，因爲婆婆的這個要求不僅僅是過分，而且還涉及着道德的問題，只見她深深的嘆了口氣，道：“婆婆，你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老女人聽到兒媳這麼，知道她這是在拖延時間，畢竟這個要求已經提出來一年多了，一直被兒媳以各種理由拖延着，她這是盼孫子心切，加村子裏的人閒言碎語，這迫不得已，才又向兒媳再次提出了這個要求。
老女人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孫琴雖然這麼，不過她依舊跪倒在地，看來她這次已經下定決心，只要兒媳不答應她，她一直跪下去了。
她一臉哀求地看着兒媳，輕聲地道：“琴，你也知道，有句古話叫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我們老鄧家可不能沒有後啊。”
普通老百姓家，都有很濃厚的家族觀念，雖然鄧家落魄了，不過也希望能有個孫子來繼承香火，生兒子的責任自然落在了兒媳孫琴的肩。
兒媳孫琴看到婆婆依舊跪在地不起來，知道她這次是鐵了心要逼自己，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無奈地道：“婆婆，你也知道，我和軍是表兄妹的關係，我們……”
沒等孫琴接着往下，婆婆道：“琴，你和軍是表兄妹，再生個智障孩子的可能是很大，婆婆現在也知道了，所以婆婆現在也不勉強。”
雖然她很想看見孫琴與自己的兒子生一個健康的孩子，可畢竟生了一個殘障的孫女，讓她有了前車之鑑，要是再生個畸形兒的話，不知道村子裏的老百姓又會怎麼風言風語了。
一直躲在窗外偷聽的趙德三，聽到老女人的這番話，覺得很是驚訝，他沒想到老女人的腦子竟然開竅了，不讓孫琴與兒子再繼續生了，可是老女人那模樣似乎很想孫琴生個兒子，趙德三覺得她剛纔的話像是有些矛盾，可是，老女人接下來的話卻着實讓趙德三大喫一驚。
孫琴秀眉緊皺，看着眼前滿臉皺紋的婆婆，心裏不由得深深的嘆息着，道：“婆婆，你……”
老女人又打斷了她的話，道：“琴，爲了鄧家的香火，你……答應我吧！！”
老女人艱難的吐出了那幾個生澀、敏感的字眼，完之後感覺心裏輕鬆了許多，像是壓抑在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挪開了一樣，滿眼期待的看着兒媳，等着她回答。
孫琴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她聽到婆婆出的話時，還是被驚住了，這是婆婆第二次出這些話，讓她心裏‘咯噔’了一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眼前這個溫柔可親的婆婆，孫琴覺得她真是一把心酸，滿紙荒唐言啊。
趙德三躲在窗外聽到這些話，徹底的被驚呆了，他一時間雙手緊緊的捂住了張大的嘴巴，顯得極爲誇張，他沒想到老同學孫琴背後竟然藏着這樣的祕密。
鄧軍的爸爸是孫琴的公公，孫琴的婆婆竟然讓孫琴做這種事，這種事情不單單看似荒唐，更是違背了社會道德倫理的底線啊！
“琴，琴……”老女人看到孫琴目光呆滯、眼神擴散，知道這件事會讓她承受難以估量的壓力，不僅僅是道德倫理的指責，心理因素也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防線。
孫琴這纔回過了神來，她知道自己的婆婆一直對自己很好，原本婆婆的要求自己應該儘量答應，可眼前的要求讓她無法答應。
“琴，你答應婆婆吧！”老女人一把抹去眼角的辛酸淚，繼續道，“我只想讓鄧家有個後，你滿足婆婆這個願望吧！”
孫琴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沉沉的嘆了口氣，要她一下子答應這個要求，她肯定是無法做到的，而義正言辭的拒絕，後怕傷了婆婆的心，在糾結無助之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擡起頭來對婆婆道：“婆婆，要不讓我跟軍離婚，讓軍重新娶一個，那他們不是親近了，也不用擔心生殘障孩子了。”
老女人聽到孫琴這‘完美’的提議，立即義正言辭地道：“不行！”
孫琴看到婆婆堅決的態度，不由得一愣，心想婆婆爲什麼要如此堅定的拒絕呢？
婆婆老淚縱橫地看着孫琴，深深的嘆了口氣，突然之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一樣，無助地道：“軍的身子不行。”
身子不行？聽到婆婆的話，孫琴心裏不由得發起了愣。
老女人低着頭，輕輕抹去眼角的老淚，自責道：“其實都怪我，要是當初不給軍吃藥的話，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聽到婆婆的話，孫琴心裏再次一愣，她覺得婆婆這些話很是怪，像是自己的丈夫與婆婆之間有着很多事情隱瞞着她。
看到孫琴那迷茫地樣子，老女人哀嘆了一聲，幽幽地道：“琴，軍在你結婚後半年那個地方出了一毛病，當時誰都沒在乎過，以爲你們是那事兒做的太頻繁了，所以找了一些偏方給軍喫，軍是和孝順的孩子，我的話他還是聽的……”
沒等婆婆把話完，孫琴想起了自己結婚後半年，丈夫經常喫一些藥，當時婆婆是補身體的藥，她也沒太在意，可現在聽婆婆這麼，這才恍然大悟了，皺着眉頭問道：“婆婆，你給軍喝的到底是啥？”
“哎！”老女人又沉沉的嘆了口氣，道：“是一種偏方，治療男人那個下面的，不過軍喝了卻有作用。”
孫琴聽到婆婆這麼，心裏越來越覺得疑惑不解，竟然會有這麼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忙急切地問道：“什麼作用啊？”
婆婆看到兒媳那質疑的目光，心裏有些惴惴不安，輕聲道：“軍喝了那個藥，身子還是沒有好轉，我很怪，後來他去鎮長醫院檢查了一下，沒發現啥毛病，不過又到市裏去檢查了一下，卻發現……”
孫琴聽到這句話，心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目不轉睛的盯着婆婆那張自責的老臉，焦急地問道：“發現了啥？”
老女人又深深的嘆了口氣，像是不想再回憶那慘痛的過往。
“婆婆，到底發現啥？”孫琴急切地追問道，她沒想到丈夫和婆婆之間竟然隱藏着這麼多的祕密，而且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一直被矇在鼓裏，自己這個人妻做的很失敗。
老女人看到兒媳這幅表情，知道她不弄清楚這件事情會誓不罷休的，輕聲：“發現他患了一種新型的病症。”
新型病症？孫琴心裏更加的恐慌不安，新型兩個字意味着還沒有治癒的辦法。
老女人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哽咽地道：“嗯！市裏的醫生化驗結果出來他得了一種神經萎縮病症，基本絕子了。”
神經萎縮？絕子？
孫琴聽到這些字眼，心裏不由得一愣，雖然她不明白神經萎縮病症具體是什麼意思，不過絕子這兩個字她清楚意味着什麼，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婆婆，不知道這是不是婆婆爲了讓她答應她的要求而編的一個謊言。
老女人見兒媳直溜溜的盯着自己，像是猜到了兒媳心裏的想法，苦澀的道：“琴，你是不是覺得婆婆在騙你啊？”
“……”孫琴沒有話，依舊是秀眉緊蹙，臉色慘白，目光緊盯着婆婆。
“哎！”老女人沒有介意兒媳對自己的懷疑，在口袋輕輕的掏着什麼，只見她從口袋掏出了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張遞給了兒媳，道：“琴，這是化驗單，你自己看看吧！”
孫琴半信半疑的看着婆婆手那張泛黃的紙張，老女人見兒媳那疑惑的目光，一臉苦澀的無奈，把紙張塞進了兒媳的手，道：“你仔細的看看吧。”
孫琴愣了一下，才低下了頭，看到手的泛黃紙張，感覺像是有千斤重一樣，又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心裏，讓她有喘不過氣來，心裏帶着極具的恐懼，右手顫抖着拿起了紙張。
躲在窗外的趙德三看到這隱祕的一幕，一臉的驚愕，兩隻眼睛瞪得大如牛眼，連眼珠子差都要掉出來了，驚訝的捂着嘴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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