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当牛做马
那时他年纪小,觉得刺激。可现在,他觉得,好像有些挑衅過了头。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這些不良影响会逐渐威胁他和崇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关系……他想补救,可又补救无门。那王崇晟软硬不吃,王免永远无法探究到他的真实想法,那多吃的几年盐,真真的不是白吃的……
可即使预知前路即将面临风雨,即使胜利在望,王免也一丝都不敢松懈,眼前的幸福来得多么不容易,好想做了一個有着HappyEnding的特长美梦,却也有点太轻易,轻易到总是感觉会轻易失去。
崇晏不接受王免,王免沮丧失意,崇晏接受王免,王免自大得意。在跟崇晏有关的事情裡,他王免永远都会暴露缺陷,永远都无法理智,永远都频临失控,患得患失。
王免望着坐在他对面,身高還为低過他大腿的娃娃,在崇晏心目中的地位說不定比他高很多的娃娃,现在可是他的重点突破对象。可這娃娃的“大腿”,怎么就那么难抱呢,那小短腿,他抱着实在吃力啊……
真的吃力,在王免试探问了那句“王崇晟說我笨?”之后,那小子迟迟都沒有回应,還說出了惊人之语:“哼,崇晟沒有說過你的任何坏话,你做的坏事都是欢欢告诉我的。”
欢欢?靳欢?王免挑眉,他倒忘了王崇晟的媳妇儿,看起来是個“泼辣”的角儿。靳欢风风火火大大咧咧,一点都沒有崇晏可爱,還在小孩子面前败坏他名声,他总算是找到了一個比他更沒“底线”的人了……
“都說我什么了?”王免眯了眯眼。
“癞/□□吃天鹅肉,就是她說的。還說崇晟比你好多了,崇晏选你是崇晏瞎了眼睛。”崇昱小嘴糯糯地,一鼓作气都說了出来。
“你信了?”王免看着崇昱坐在椅子上荡着腿,有些着急。
“切,我像那么傻的人嗎?她說什么我就信什么。”崇昱得意地翘起下巴:“崇晏眼睛又沒瞎,她是看你可怜所以选你的。”
“可怜?”王免蹙眉,這两個字真的切中了他的要害,重逢以来,他可一直本色出演着一個可怜兮兮被女人睡完一脚被蹬了的痴情男人,他不想装作坚强或无所畏惧。他有坚强与脆弱的两面,他要用“脆弱”的一面赢得女人,用“坚强”一面为女人撑起一片天。可這“诡计”居然轻而易举被眼前的小孩儿拆穿,真的令他惊讶又悲哀啊。
“不然呢,你可比崇晟還有UncleDuke弱多了,为什么好的不选选差的,不是可怜你是什么?”崇昱直言直语。
“我很差?”王免神情变得严肃。
“可不是,你对我不好,崇晟和UncleDuke对我可好了。你還总是气我,跟我一個小孩子较真,你真是弱爆了。”崇昱见王免脸色越来越黑,怕不是要打他的吧?他可听靳欢說王免是一個暴/力分子。
“那好,我們约法三章吧,私下的时候,你說了算,有崇晏在的时候,我說了算?”王免也不跟崇昱纠结谁好谁坏的問題,直接身体力行,给崇昱足够的“民主”权利。
崇昱咬了咬唇,眼珠贼溜转着,思考着這個“约法三章”给他带来的好处,有些欣喜又有些犹豫。
王免乘胜追击,继续說着:“你房间的玩具可以尽情的玩,你還可以多一個给你出头的小弟,多好。”
“你当我小弟?”崇昱有些难以置信。
“是,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可是,在崇晏面前,你得给留我点面子。”王免见崇昱好像有了兴趣,眼神好像传递着期待的讯号。
“可是,虽然你的脸比我大,脸皮比我厚,可是我也是要面子的呀。”崇昱又有些犹豫。
“好,那我們互相留面子,我們休战,谁也不针对谁?”王免好生好气地跟崇昱說着,這小子可是他用尽耐心严肃对待的第二個人。
“真的?那你還是要听我的。”崇昱细细算着,這笔买卖只赚不亏,好像可以考虑看看。
“都听你的。”王免的迂回战术终于快要成功了啊,他可一直在找几乎吃跟這小子好好谈一谈呢,鹬蚌相争真的沒有什么好处。
“那好,我要骑马。”崇昱說完,立马一溜烟跑到王免跟前,王免坐在椅子上,见這小子這突如其来的动静只是刹那间有些疑惑,也沒多留意。不一会儿這小子像小猴子一样蹭蹭地往王免身上爬着,顺势就骑在他的脖子上,两條小腿還不停的晃着:“王免,你站起来啊,我要出去溜达。”
刚刚還說答应给面子,现在“蹬鼻子上脸”了?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崇昱瞧着王免站了起来,他紧紧抱着王免的脑袋,生怕摔了下去,王免一只手拉着崇昱的胳膊,一只手拉着崇昱的腿:“小子,你松开,把我眼睛遮住了,我還怎么出去?”崇昱见王免扶着他,他也就慢慢松手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小手還是揪着王免的短发。
刚才是崇昱探头探脑的走近书房,现在王免探头探脑地出去,看四周无人,立马大步走出小别墅。崇昱可真是高兴啊,嘴裡還哼着歌:“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骑上他去赶集……”
王免心想着這小子真惬意啊,他王免是“小毛驴”?這還沒认识這小子多久,這各种动物都轮了個遍?王八,兔子,癞/□□,现在又是驴子,以后還要供他吃喝当牛做马……指不定這小子的小胳膊還望外拐呢……
“崇昱,你跟崇晏关系很好啊?”王免问着,他還真沒见過姐姐跟弟弟关系好到這样的,都可以是亲妈和亲儿子的关系了,也不怪他刚开始误会了崇昱是他的儿子。
“必须!”崇昱听见王免问他的话,立马停止了唱歌,急忙回答着。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這荒山野岭地带,一個人都沒有,還真有点瘆得慌,崇昱又开始抱着王免的脑袋:“王免,我們回……回去吧……”
“骑够了?”王免故意晃了晃崇昱,崇昱吓得一個战栗,立马哭出了声:“王免,你好坏,我要跟崇晏說你欺负我。”
“好好好,不吓你了。”王免立马严肃了起来,今天达成的协议差点就功亏一篑了。
“王免,你真的不是我爸爸嗎?”崇昱小声问着,跟他往常的精怪模样有些不同。
“怎么這么问,你很想我是你爸爸?”王免心惊,“爸爸”這两字說出来,让他莫名心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切,才不是,是崇晏,她以前說過,她只有你一個男朋友。如果她是我妈妈,那你就是我爸爸。”崇昱细细分析着,脑袋时不时一点一点的。
王免捕捉到关键信息,问道:“她跟你說過我?說我什么了?癞/□□……我暂时可以理解你们为什么這么称呼,那‘玉兔’又是什么来源,难道是崇晏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這么一個‘外号’?”
崇昱赶紧捂紧自己的嘴巴,他不說,打死他不說。
王免腿长,很快回到小别墅,才进门就看见崇晏在开放式厨房倒腾着。王免放下崇昱,那小子立马跑的飞快,抱着崇晏的腿。王免皱眉,這么快把他的“位置”占了?還好他有身高优势,那小子搂崇晏的腿,他可以搂崇晏的腰。
這一大一小的两個人像叠罗汉一样,将崇晏死死地固定在原地,让她不得动弹:“都给我一松,小宝宝肚子饿了,在哭呢。”
王免顿时放开崇晏,才看清她在热牛奶。崇晏回头看了看他:“你试一试?”
“让我喝這個?”王免挑眉坏笑,趁那小子沒留意,在崇晏的某处捏了一把:“我可喜歡‘原装’的。”
“刚刚跟你說的你又忘了?注意场合。”崇晏皱眉,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在王免嘴边,有些不好意思:“试一试温度。”
王免一口喝完:“温度可以。”
“味道呢?”崇晏继续问。
“還行。”王免答。
“那好,给你留了一杯。”崇晏看着王免,眼神放软:“你最近都沒休息好,喝纯牛奶可以助眠。”崇晏說完,低头对着崇昱:“你也喝一杯,可以长身体的。”
崇晏看着王免喝完一杯奶,拿着一個奶瓶进了卧室。崇昱笑着看着王免,這笑让王免有些心慌。
“小子,你笑什么?”王免问。
“我就說,崇晏就是可怜你吧,让你喝弱智小娃娃喝的奶。”崇昱捂嘴笑着。
“哦?是嗎?有些‘奶’弱智小娃娃可不懂怎么喝。”王免看着崇昱一脸蒙圈的模样,心想着幸好崇晏不在场,不然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了,事不過三,今天他可“犯戒”几次了。
崇昱歪着脑袋想着,這王免是什么意思,让他在接下来多少年怀揣着强大的“求知欲”探索着,开始了他的“性/学”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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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美国的相关事宜终于确定。
因为崇昱证件的原因,发生了一個小小的风波。那些证件是靳欢送来的,后来好像還因为這事跟崇晟吵了一架,崇晟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只好由着她。
崇晏很困,昨天晚上被王免换着法子折腾,一直逼问那“玉兔”的来历。她嘴角轻轻勾起,无奈却又满足。崇晏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养着神,时不时睁开眼看一看窗外的晴朗天空。這情形几乎跟她回来时候一样,只是她回来的时候是一個人,现在她身边有着一大一小,身后坐着Mercy,Mercy的旁边坐着DukeWu……脑海裡浮现着将小宝宝送回给杨灼时,杨灼给她的忠告: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纯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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