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番外——见公婆
還好有崇昱小家伙在活跃气氛,整個房子裡一片欢声笑语。王免的母亲是個中国女人,父亲是标准的白种人长相,比崇晏父母的年纪要大许多。
崇晏尴尬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王免忙紧忙出,她悄悄地走到王免身边,扯了扯他身上的围裙:“我這样干坐着不好吧?”
“坐着不舒服?”王免是這样理解的,他脸颊碰了碰崇晏的脸:“那你上去躺着,等饭好了我叫你。”
“還睡?都怪你……”崇晏揪了揪王免腰上的精肉,太硬了有些揪不动。這天是崇晏怀孕满三個月的時間,王免某处尴尬的伤好得七七八八,只是大腿内/侧的伤疤還在待恢复,王免有些怀疑老二的惊人恢复力,一直想着跟崇晏实践一番。王免担心伤到崇晏,一直小心翼翼,节奏十分缓慢,這速度慢下来了,战线就拉地无比的长。
“好,都怪我。”王免吻了吻崇晏的耳垂,轻声說:“那下次,我快点?”
“伤還沒好全呢,好了再說……”崇晏瞪了王免一眼,這男人腿伤成那样了都還能想着那事,都差点被子弹射穿了一個窟窿,想到這裡,她又忍不住心软。
“我现在好了,你看,都能好好走路了。”王免心中骂了王崇晟千百遍,脸上却是挂着笑。即使不影响走路,還在痛着呢,而且总是有种神奇的痛感,大腿一痛,蛋也痛……
“明天再去医院复查一下,嗯?”崇晏从王免身后抱住他,有点诱哄的意味。
“不去!”王免坚决否定。以前医院是崇晏最怕去的地方,现在成了王免最怕去的,一来怕崇晏被看光,而来怕自己被看光。现在,无论是女医生還是男医生,都不安全。他可一直记着庄圣美那個疯婆子呢,到现在還不停给他试着绊子,靳欢說所有的事都是她自己干的,现在看来不足为信。即使事态平息,他依旧能收到庄圣美发来的“战书”,內容无外乎“崇晏一天不结婚,她就有一天机会”,“崇晏怀孕了不是障碍,更是沒有后顾之忧跟她在一起的助力”如此云云……
“我要去孕检,你不陪我去?你不想看宝宝啦?”崇晏拿出了杀手锏。
“去……”王免咬咬牙,惩罚性地低头在崇晏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王免,你什么时候忙完啊?”崇晏不想离开這裡,外边有两個陌生的人,她有些不自在。
“我爹地妈咪不是妖怪,吃不了你的。他们跟你一样无趣,你们应该会有共同话题。”王免轻笑,他就是他那对搞学术的父母的奇葩儿子。
“我无趣?”崇晏一本正经地问。
王免觉得读书很无趣,他那堆扎根书堆的父母很无趣,曾经他還想着,一定要找一個同类,谁知道栽倒在崇晏无趣的石榴裙下……听着崇晏好似有些不高兴,他脑袋转速极快,迅速打圆场:“是啊,可是我還是对你有兴趣。”
崇晏一听,倒是有些想歪,把王免的“兴趣”两字,按照王免的一般作风,理解成了“‘性’趣”。她一通脸红,朝着王免的腰腹轻锤了一记。
“你们在干嘛呢?”听到陌生的声音,崇晏吓了一跳,立马站地板直,收回了抱在王免腰间的手。
“妈咪,您就好好坐着吧,看把我老婆吓得。”王免拍了拍崇晏攥紧的手,让她放轻松。
“你不用忙活了,有些事情跟你们聊一聊,我和你爹地就走了,要赶飞机呢。”王免的母亲穿着与他父亲一样,清一色的户外运动装扮,身形异常健朗,一举一动英姿飒爽,与她柔媚的外表有些不符,她对崇晏点点头:“很抱歉,本来想正式一点的,无奈事情紧急。”
“沒关系的。”崇晏声音低低的,像一個受训的学生。
王免瞧着稀奇,崇晏在他面前可是作威作福,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会怕他的妈妈……
“Eden,這是你這些年给我們的钱,還有我和你爹地的积蓄……”王免母亲从口袋裡掏出两张卡递给王免,见王免不收又递给崇晏。
崇晏一时进退两难,王免接下了那些卡,母亲欣慰点头:“密碼是你的生日”。
“知道你想创业,我本来想帮你的,但是你爹地那人你知道的,从你16岁开始,他就一直拒绝给你提供任何经济支持,让你连学费都要自己去挣。更何况,你那时候還皮地紧,居然被大使馆给遣送了回来,也不好好学习,所以我也赞同了你爹地的看法,让你接受磨炼。”王免母亲叹了口气。
王免挑了挑眉,眼见母亲有挖他黑歷史的征兆,他抓紧了崇晏的手,有些忐忑。
“崇晏,我可以這样叫你吧?”王免母亲温和地說,见崇晏点头,她继续问:“听說你是耶鲁本科毕业的?”
“是,但是我中间换了系。”崇晏小心翼翼地回答,一板一眼,生怕有什么遗漏。
“我知道。”王免母亲勾唇笑着,与王免笑起来有些相似:“而且,你還拒绝了耶鲁的硕士学位Offer,我想知道为什么。”
“妈咪,你问這些无聊的事情干嘛?”王免皱眉,听到這些有关学位的問題,头都大了。
“因为,是我给她发的offer。”王免母亲有些遗憾,這可是她第一次收到拒绝信,也一直记在心裡,沒想到這女孩儿,倒是跟她那不成器的儿子走到一起了。
“您是AnitaWong?”崇晏有些吃惊。AnitaWong是耶鲁最年轻的女教授,還是华裔,在国内是神话般的存在。崇晏第一次见到真人,更可况這個人是她的……婆婆,她更紧张了,只有小心解释:“我那個时候生病了,医生說需要休息。”耶鲁课业繁重,她沒有办法兼顾。
“现在也不迟。”Anita异常严肃,沒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妈咪,您和爹地全世界到处跑就算了,现在還想把我老婆也带走,不要太過分了。”王免咬咬牙,他都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有父母跟沒有父母根本沒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這是在给全人类做贡献,让你好好学习你不学。正好,崇晏這個好苗子可不能浪费了,你不知道,她可是给你爹地涨了不少脸,不然以他的脾气,你以为他会浪费時間過来?”Anita瞥了王免一眼。
“她现在還怀着孕呢!”王免生气。
“那等孩子生下!”Anita斩钉截铁。
“你来真的?”王免皱眉,也不顾尊称了。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Anita一脸严肃,然后面目温和地看着崇晏:“孩子生下了就给Eden带,你可以放心了吧?”
崇晏有些懵圈,肯定或否定的回答都会得罪一方人。更何况,让王免照顾孩子,她真的不放心,眼下只有缓兵之计了:“Anita教授,我可以考虑考虑嗎?”
Anita两眼发光,眼角弯弯有些鱼尾纹,她抚了抚崇晏的黑发,轻声說:“叫‘Anita教授’多见外,跟Eden一样,叫我妈咪好了。”那温和宠溺的样子,好像崇晏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王——女——士!”王免一字一顿,他真的生气了!
“崇晏,走,我們不理他。”Anita說完便去牵崇晏的手:“你知道么,其实我早就见過你,在你一丁点大的时候。”
“见過我?”崇晏有些好奇。
“是啊,得二十多年了吧,那個时候我在国内的山地考察。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被一個小女孩拦车了,你說是不是你?”Anita看了看崇晏,长相跟小时候的变化有点大,但依稀有些相同之处。得知王免跟崇晏是男女朋友后,她還重新翻了一遍档案,顺道查了一查崇晏的“户口”,泛黄照片上的小女孩儿,她好像见過。因为差一点就撞上這個女孩儿,她印象极深。
“红衣服……姐姐?”崇晏试图回忆对方的长相,却只记得那件红色的衣服,现在款式可以确定了,应该是橙红色的冲锋衣。
“记起来了?你說我和你是不是有缘,都擦肩而過两次了,這第三次,還是被我儿子给拐回来了……”Anita心情大好,說到一半,对着王免竖了大指:“Eden,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
“這话說的就不好听了。”王免拧眉,从小到大,父母真的从来沒有夸過他一句,即使他自给自足白手起家,依旧得不到父母的关注。
“你要听什么好听的,我向来实话实說,你靠‘碰瓷’赚的本金,即使赚再多的钱也洗不白,你爹地一直被嘲笑。作为父母都是教授的家庭,孩子居然连大学都沒有上!”Anita直言直语,丝毫沒有在意王免的颜面。
王免還真的是靠“碰瓷”赚的首金,四处搜刮還沒来得及註冊的公司商标,瞄准前景抢先註冊,待到该公司逐渐有了名气,便去该公司“谈判”,以50万美金买得一個平静,当然,這些商标的价格往往超過50万美金几倍或几百倍。
“你们的事业是在给人类做贡献,我也在做贡献啊。虽然不怎么光彩,毕竟提高了整体的商标意识,让别人都知道商标的重要性,我又沒犯法,怎么让你们丢脸了?”王免怒气蹭蹭往上,這些年他真的有些受够了。
“秀才遇见兵,有理說不清,我懒得跟你讲。”Anita拉着崇晏,对崇晏喜歡得紧。
王免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心裡头憋屈地慌,将崇晏一把捞进怀裡,对着Anita恶狠狠地說:“我老婆,谁都别想带走!”
崇晏向来不擅长解决争端,她只有轻轻地搂着王免的腰,安慰他:“别生气啦。”
王免看着崇晏对他使劲眨着眼,怒火顿时熄灭了一半,他好像有些懂了崇晏的意思——她不会去。
在王免发完火后,Anita看了看手表,時間不多了。她挑了挑眉,心想着,這一次跟儿子聊天又是吵架收场,下次回来,好好的跟他谈一谈。
“他们都走啦,消气啦……”崇晏搂着王免的脖子,踮起脚,脸颊贴着王免的脸。
“他们是丁克夫妻,我是一個意外。”王免语言淡淡,十分失落。
“我父母是早恋,我也是意外。”崇晏吻了吻王免有些冰凉的唇角:“两個意外,正好,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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