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去秦漫漫那兒不好嗎
周存聲卻自己走過來。
從她手上拿走指甲油瓶,他鄙夷自己服軟的行爲,可面對謝桑,他真的無計可施。
“我來幫你塗。”
“用不着。”刷柄還在謝桑手上,她躲開,要搶回自己的指甲油瓶,“我們勢不兩立,可千萬別來這套。”
“我什麼時候跟你勢不兩立了?”
分明是她一直要跟他敵對。
周存聲滿腔冤枉,謝桑笑而不語,將刷柄遞給周存聲,“行,你自己要攬活,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這種事他沒幹過。
別說塗指甲油了,就連端茶倒水都是稀奇,難得謝桑生病時會做一次,她便受寵若驚地抱着他不撒手。
現在塗指甲油,她也無波無瀾,將腳遞到周存聲面前,便低頭玩起手機來。
指甲蓋很飽滿又圓潤,沒有顏色的時候實則更好看些,是健康自然的粉,那顏色亮晶晶的,頂多算錦上添花。
周存聲沒第一次做這種事,卻也有這方面的天賦,刷頭一點點試探着覆蓋在甲面上,再包裹四周。
一雙腳塗下來,他繃住了神經,比工作還要嚴謹。
“好了。”塗好要自然風乾。
周存聲鬆開手,謝桑也蜷縮回腳,低頭審視一眼,陰陽怪氣地笑着,“沒少替秦漫漫塗?”
“她從來不塗這些,你又來哪兒來的火氣?”
這絕對不是喫醋。
所以周存聲那點好心情才就此坍塌,他放下指甲油瓶,那份慍怒讓謝桑更感興趣,故意刺撓着他,“她是清純可人,不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我是不堪,那你回來幹什麼?”
“我沒這麼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
周存聲百口莫辯,卻又知道她是故意找茬,“我吵不過你,隨你說。”
謝桑扶着桌子,腳翹着,露出一抹曖昧不明的笑,“你這破罐子破摔的態度還用的還真嫺熟。”
她還在後嘟囔着,想盡法子要趕周存聲走。
只有讓他不痛快了,才能讓他離開這間屋子,不用跟他過夜。
可週存聲不是傻子,知道她的意圖。
謝桑沒鬆口,繼續冷嘲熱諷,“這就受不了我了?那你去秦漫漫那兒不好嗎?”
連趕人都開始明目張膽了。
周存聲定住,忍無可忍地折返回去,在謝桑一句話卡在喉嚨沒說完時猛地將她抱起來扔到牀褥裏,她跟着反彈了下,纔要坐起來反抗,周存聲卻已經跪了過來。
他膝蓋緊緊扣着謝桑的腿,她只能活動的手也被束縛住。
周存聲眼底那層光亮迅速暗下來,在靠近謝桑時有着男人特有的禁忌色澤,像一片沼澤,一隻腳陷下去,便拔不出來了。
謝桑完全忘記了,周存聲也有不理智的時候。
“你放開。”謝桑生怕他真的發瘋,努力擠出一點眼淚,“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放開,手疼。”
指甲油的氣味變得很淡,只有薄薄一層,在空氣中揮發,周存聲靠近時,將那味道疊加了好幾層,刺得謝桑眼淚洶涌。
可這點淚水不足以讓周存聲心軟了。
同牀共枕好幾天,他能忍到今天已經不容易,在跟謝桑的掙扎搏鬥時,手掌不知撈到了哪裏。
他肩膀一怔,接着擡頭,音色發乾,“騙我好玩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