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你們是朋友?
尤其在晚上面對周存聲時,雖然白天見不着面,可他一定不會放過晚上的時間,纏綿過後會一如既往地抽身離開。
在他的不聞不問下,謝桑連掩飾也懶得了,包裏常會存有一些票根、餐廳的小票,她很少注意這些細節。
周存聲卻都看在眼裏。
她跟成恪最喜歡去松江哪家餐廳,都看了什麼電影,他一清二楚,他們做的分明都是最簡單的事情,卻好像格外有趣。
而他跟她,做的都是最親密的事,卻隔得好遠。
賀斂來松江那天下着綿綿細雨,他等在車旁,打着傘等周存聲去喫飯,最後停在一家粵菜館子前。
那家餐廳的名稱周存聲熟悉。
在進去前便有了預感,他們之間平靜了太久,這種平靜並不是什麼舒服的東西,早晚是要撕裂的。
賀斂收了傘回頭叫他,“愣着幹什麼呢,來啊?”
餐廳內古色古香,上菜的服務生各個穿着中式旗袍,用賀斂的話來說,就算菜不好喫,眼睛也過癮了。
他還真是流氓。
周存聲難得被逗得苦笑了聲。
他心不在焉地喫着菜,就像沒有複習卻考試將近的學生,提心吊膽,又日復一日的頹着。
這感覺窩囊透了。
真正到了飯點人才多起來,可有人偏偏就是避開這個時間來喫的,又或者說,謝桑是專門早些來,飯點到了,她就該走了。
她跟成恪從樓上下來,舉動和笑容都透着曖昧。
刺眼極了。
那是賀斂先看到的,他一口水嗆出來,想說些什麼,氣卻堵着,拼命咳了好幾聲。
咳嗽聲引得謝桑也看去。
她眼神微變,唉,真是不巧。
周存聲看去時他們也只是站在一起,好在沒有其他,他早給自己做過心理建設了,一起喫頓飯而已。
沒什麼的。
好在賀斂也沒多說煽風點火的話,他知道周存聲是什麼品種的瘋子。
遇到這種狀況,哪怕喫過了也要坐下再喫些。
一貫討厭謝桑的賀斂竟然成了和事佬,嬉皮笑臉地詢問着,“原來你們是朋友?”
誰也沒想到成恪會是拆臺的人。
他眉眼乾淨,沒什麼精明感,卻能讓賀斂喫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賀先生?”
賀斂噎了噎,探眸去看周存聲,他低頭喫東西,該死的,說句話啊!
這場面簡直一不小心就會見血封喉。
最該有脾氣的人沒了脾氣,賀斂尷尬地去整理了下領帶,乾巴巴地笑,“……你記錯了吧?”
成恪倒真的想了想,“醫思國際,不知道賀先生還記不記得?”
“不太記得了。”
賀斂咬牙切齒的,他知道他們做過什麼髒事,可並不想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再由當事人敘述一遍。
這樣周存聲也會臉上無光。
他想讓話題終結在此,可有些人並不這樣想。
周存聲的筷子還落在盤子裏,劃過的聲音像在割開什麼東西,“然後呢?”
成恪說:“那時候我正跟桑桑在一起。”
“在一起幹什麼?”
又是這種質問的口氣,謝桑看過去,面色冷淡,周存聲卻連頭都沒擡,高高在上,好像所有人都低他一等。
他是什麼?
判官嗎?
真窒息,謝桑想走,成恪跟她卻是不同的思路,他更傾向與主動將事情坦白,省的周存聲事後自己去查。
“在醫院,自然是做手術。”
“什麼手術?”
賀斂一動不動,像座雕塑,他求救地看向謝桑,謝桑臉色陡然變涼,他們都無計可施地聽着成恪說:“流產手術。”
完了。
一切都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