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癡情到去跳河
又或者說。
任何一個人,都要比周存聲適合謝桑,他們之間是贖不清的罪孽和怨恨,強行在一起,對誰都是二次傷害。
一旦有其他機會,雲善便要替謝桑把握住。
一頓飯下來,雲善絞盡腦汁去跟成恪交流,從他家裏有幾隻狗到做什麼工作,事無鉅細。
成恪也是個好脾氣的。
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沒有丁點兒的不耐。
連謝桑都看不下去了,夾菜給雲善,“你是來喫飯的還是來人口普查的?”
雲善一口將肉喫下去,“我這不是好奇嗎?”
她夾菜往嘴巴里塞,鼓起腮幫子,一轉頭,看向孟訣,嗚咽着說:“你怎麼就喫那麼點,桑桑做的還不好喫?”
“好喫。”孟訣的確是這桌上最蔫巴的人。
他鼓勵周存聲跟謝桑分開。
也希望她另覓兩人。
可如果帶着已婚身份做這些,未免對誰都不好,想要委婉地提醒他們,雲善卻起鬨的厲害。
叫他有口難言。
雲善沒心沒肺,問夠了,一心喫飯。
餘光掠到孟訣臉上,“哎呦”一聲,夾了只雞腿就往他碗裏堆,“你怎麼愁眉苦臉的,怎麼,周存聲不見了你連飯也喫不下去了?”
一不小心提到了這個名字。
雲善轉悠着幽黑的眼珠子,看謝桑,她平靜淡漠,看成恪,也彷彿沒聽見。
果然。
周存聲在他們這兒,早就什麼都不是了。
一瞬然的寂靜讓雲善自責起來,謝桑太明白她在想什麼,主動化解僵局,“他真的不見了?”
孟訣詫異於謝桑還會問起周存聲,答得積極。
“嗯,之前還在住院,已經快一個月了,周叔叔快要氣死了。”
“電話呢,不接嗎?”
“不接。”
這不是周存聲會做出來的事情。
謝桑的關心也僅限與這無關痛癢的兩三句,他的死活在她這裏的關注度爲零。
這話題本可以繞過去。
成恪吃了口菜,喉嚨不由被清爽感衝開,眉眼微垂着,狀似無意道:“我應該知道小周總在哪裏。”
“你知道?”雲善口吻充滿質疑,“他在哪兒?”
謝桑低着頭,沒在意。
成恪語氣淡淡,“應該是去小港了吧,上次梅子姐跟我說有人找過去問她些事情。”
“他怎麼會跑哪裏去?”
“這要等他回來才知道了。”成恪深思片刻,“算算日子,如果順利的話,這幾天應該要回來了。”
被矇在鼓裏的是周存聲最親近的人,倒是成恪,將他的行蹤軌跡知道的一清二楚,卻一直隱瞞。
他並非有意。
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跟謝桑開口,難道要告訴她,有些事情留下的蛛絲馬跡是抹不乾淨的,遲早都會被發現。
那她該多煩惱?
雲善點到爲止,沒問下去,反而懨懨的,“我還以爲他癡情到去跳河了呢,真是,就不該對他抱有希望。”
謝桑被逗笑,“哪有人盼着別人跳河呢?”
“他要是跳了我還敬他是一條好漢呢。”
“那當好漢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他們都不確定有了成恪以後,周存聲在謝桑心裏還佔據什麼位置,雲善也摸不清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略帶好奇地便問了,“如果他真跳了,你感動嗎?”
“不感動。”謝桑輕描淡寫,“不過會替乾媽惋惜,她可就周存聲一個兒子。”
僅此而已。
雲善朝着她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
孟訣有口氣想嘆,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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