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我們是一樣的
循着謝桑的目光看過去,周庭書付之一笑,“存聲,你怎麼來了,宜媛住院了,你不用在旁照顧嗎?”
周庭書不介意周存聲聽到這些,他說的沒有一句假話。
什麼話能挑撥離間,周庭書就說什麼。
可那些話早就離間不了他們。
周存聲看着謝桑的傷,眼中有痛楚,也不迴應周庭書的話,只是定定的望向謝桑,“上藥了嗎?”
他們兩個磁場相契合,能自動排除其他的人。
周庭書站在中間,卻像個外人,謝桑也不再理會他,眼睛略帶怯意,問的人是周存聲,“你來幹什麼?”
是驅趕的話,語氣卻不是。
周存聲沒有回答,掠過周庭書,“你來幹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周庭書不甘示弱,“你不怕讓談姨知道?趙家人要是知道,也不會輕易罷休。”
“這是我的事情,倒是你,怎麼還有臉來?”
周庭書丟了他們的貓。
那也是謝桑的貓。
謝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都走吧。”
這兩個人她都不想有所牽連。
退了一步到房內,關門前,謝桑給的最後一眼放在了周存聲身上,周庭書原以爲在周存聲結婚後,她怎麼也該死心了。
現在看來,周存聲不消失,她是不會死心的。
門被關上,周庭書眸光陰惻惻的垂下,走過周存聲身邊,腳步微頓,“你覺得你現在來找她還有什麼意義?”
周存聲反問:“是你打了桑桑?”
“我比你更心疼她,永遠不會打她。”
倒是周存聲自己,跟她在一起爭吵時,也有不受控爭執起來的時候,自然少不了推搡拉拽。
周庭書自覺他沒資格質問自己,“管好您自己,別讓趙家人因爲你來找桑桑的麻煩。”
周庭書先走,周存聲沒有跟着他離開。
而是看着那扇緊閉的門,駐足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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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樓,周庭書要去開車,卻被一聲鳴笛喚醒,他循聲看去。
車裏的人下來。
那是很陌生的面孔,他下意識以爲那人叫錯了人。
打開車門時卻被叫住,相文淵走近,面上含着一點笑,“周庭書,我認得你。”
之前沒見過,但見過照片。
加之他跟周存聲三分相似的臉,足以辨認。
對這類人,周庭書向來敬而遠之,“我不認識你。”
他要上車,車門卻被扣住。
相文淵打着交朋友的心思,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是周存聲的弟弟,我是他妻子的情人。”
這麼說,周庭書該瞭解,“所以呢?”
“你很恨周存聲,對嗎?”
“你有什麼事嗎?”
“我們是一樣的。”
恨周存聲不假,可週庭書有自己壞的章法,他不跟這些莫名其妙的人爲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謝桑,只要周存聲遠離謝桑,他不會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怎麼樣。
周庭書忽然摔上車門,上下打量了相文淵兩眼,趙宜媛跟他的事,他通過各個渠道聽說過一些。
有些是周氏的老人爲了嘲笑周存聲去調查得知的。
趙宜媛這一劫,要怪她多情的父親曾拆散別人的家庭,而相文淵的母親,就是被她父親欺騙離了婚做了情人,懷了孕卻被拋棄,大出血死在了手術臺上。
他做的這些一切,都是爲了報復,報復趙家,報復曾害他失去母親的男人,所以將這些痛苦,複製了一遍加註在趙宜媛身上。
周庭書有自己的底線,就是不跟相文淵這類人合作,太掉價,一路走來,如今種種都是他自己的精密籌謀,不需要蠢人加入。
周庭書的瞧不上刻在眼睛裏,“我是恨周存聲,可也只能我自己來收拾他,何況你的目的不是都達到了?”
“還沒有呢。”相文淵另有籌謀,“我的目的是要他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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