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2章 跟她是好朋友
他自己是不敢真的去計較的。
可有的人還是會因此被牽連，趙宜媛在知道真相的第二天趕回松江，親自找到周存聲家門外，本意是要見周存聲一面。
謝桑也在。
周存聲要秀姨去婉拒。
清晨的風清冽，趙宜媛站在外等着，等到有些心灰意冷，卻只等到了秀姨，她站在門外，表情複雜。
“趙小姐，存聲說沒什麼好見的，也不用道歉，您回去吧。”
趙宜媛卻不依，“我一定要見他一面的……這次的事情是我……”
“沒關係的。”
秀姨打斷她，“對存聲來說，只要沒傷到桑桑就沒關係的。”
“相文淵那個樣子，真的不是我指使的。”
她想要澄清，可週存聲根本不聽，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給她，既然跟她見面會給謝桑惹麻煩，那便要杜絕這個可能。
從根本出發，便是不再跟趙宜媛見面。
秀姨也不聽她說，只將周存聲的話帶給了她，“存聲還說，如果以後碰面，可以連招呼都不用打。”
“我……”
“趙小姐，希望你能滿足存聲這點小要求。”
不過是形同陌路而已。
他們從前也是如此。
只是從沒有半點像夫妻的樣子，這是趙宜媛的遺憾，卻是周存聲一直以來的態度，沒有改變過。
謝桑找到樓上，周存聲正漫不經心的在餵魚缸裏的小金魚，灑下一些，又隔着魚缸玻璃逗逗它們。
“前妻都找到家門口了，還有心情餵魚？”
這次反射弧長的那個成了周存聲，他遲鈍的“啊”了聲，“沒關係的，我讓秀姨去了。”
他是打發的意思，將趙宜媛當成個無所謂的人。
真是夠心大的。
可趙宜媛想要見周存聲的心，謝桑或許明白幾分，她從周存聲手上奪走魚食，“別在這兒了，萬一人家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呢？”
“那也沒有把你的小金魚餵飽重要。”
到了如今，他關心的只有謝桑和自己的身體，其他的概不在乎，既然找不到究竟是誰在跟蹤，也不必糾結，只當是巧合便可。
只要謝桑沒有受傷出事，就夠了。
軟硬兼施都沒用。
謝桑下了樓去，秀姨關了門見過趙宜媛回來，“桑桑，你怎麼下來了？”
“趙小姐呢？”
“……走了。”
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終於不再要見周存聲。
這個女人也有着難以想象的固執，一定要見周存聲一面，跟他當面道歉，可週存聲的意思同樣清楚，相文淵不是趙宜媛指使的，她有什麼好道歉的？
謝桑關心着她的狀態。
“她還好嗎？”
秀姨搖頭，“沒什麼異常，存聲都不管，你也不用擔心的。”
話是這麼說，可怎麼能真的不多想？
－
在接連幾天的堅持後。
趙宜媛等到了單獨會見謝桑的機會，在她工作結束後等在必經之路，用憔悴的容顏，濃重烏青的眼圈面對她。
謝桑沒有被她嚇到。
似乎早想到了會有這一天。
她的態度沒有周存聲那麼冷硬，約了僻靜的地方，坐下跟趙宜媛面對面交談，她的愧意很重，不斷道歉，沒了身爲趙家小姐的高傲，那份傲氣在那段婚姻裏，就被消耗乾淨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做那樣的事情。”
面對這樣的情況，謝桑有些不知要怎麼處理，她應該替周存聲接受，可又覺得不好，“下次你還是當面跟周存聲說。”
“你幫我帶話就好。”
對周存聲，趙宜媛沒抱希望，她之前希望他們還能做朋友，後來希望周存聲別討厭她，現在看來，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女人是瞭解女人的。
趙宜媛的心思謝桑知道，卻沒有戳穿，“好，我會轉告。”
趙宜媛卻好像是有很多話說，卻又沒有說出口，起身離開時，眼神複雜，夾雜許多情緒。
這次開口，提的不是周存聲，沒有鋪墊，道出了趙寶珠的名字，“你跟她是好朋友對嗎？”
提周存聲，謝桑不戒備。
談趙寶珠。
她反而有些不同，“……怎麼了嗎？”
“她不太好。”
“不太好是……”
趙宜媛點到爲止，卻也是知道的實在不多，也是這趟回到趙家，聽那些老傭人聊起梁易，又聊起梁易的女人們，她才知道趙寶珠的情況，“我知道我不多，只聽家裏人說她不太好。”
“是你哥哥？”
謝桑更關心趙寶珠，趙宜媛遺憾搖頭，沒有再說。
離開她的視線，趙宜媛在外等了會兒，她沒有立刻走。
半個小時後。
周存聲的車出現，進入店內，謝桑早在等他，又點了新的甜品，外表精美，味道卻一般。
謝桑卻喫得津津有味，又將趙宜媛的話轉告，周存聲聽後只是點點頭，一把挪走了她面前的甜品盤子，“上次不是牙疼？還喫這麼多甜的？”
“不能浪費。”
她就是嘴饞，小時候過得苦，沒喫過什麼好的，到了周家後便喫許多，因此沒少被秦柏廷嘲笑。
周存聲卻一直覺得嬌憨純真，也是她跟別人不同之處。
喫完甜品，謝桑拉着周存聲到樓上拿了半個月前定的西服，是按照他的身量尺寸做的。
之前都是談老師給他做。
春夏秋冬，每個月都做好些給他送去，那是她身爲母親的愛意，雖然離開了談家，可他該有的，不能少。
另外還有一套是給孟訣準備的。
謝桑遞給周存聲，區分開來，“這個給小孟，讓他對漣漪好點，消消氣。”
“你還惦記他？”
周存聲接去，肢體動作卻不再那樣溫柔，像是有氣。
知道他沒那麼氣。
謝桑順勢把手遞過去，周存聲還是伸出手，牽着她走出去，她挽着他，乖巧的討笑，沒人會在周存聲面前這個樣子，除了她。
看到這一幕，趙宜媛算是習以爲常。
他們走到車旁，謝桑突然止住腳步，摟着周存聲一通撒嬌，纏着他，又親了兩下，他被鬧得又癢又無奈，卻又是受用的，點了點她的腦門，又進去給她拿東西。
女人固有的嬌氣造作，謝桑也只會在周存聲面前表現，他們互補，所以相愛，這是別人求不來的，趙宜媛更應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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