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這不是流放?
其實朱由校心裏明白徐光啓現在要負責的事情是比較多的,但是朱由校打算當一回黑心老闆,再給徐光啓加一點活。
畢竟徐光啓是個全才,都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朕打算讓徐光啓去負責整頓京營,張愛卿,汝到時候就在他輔助。”
“老臣明白。”張維賢回道。張維賢心中是明白朱由校的想法的,徐光啓要整頓京營,那肯定會觸及一些人的利益,而京營中涉及最多的莫過於勳貴和那些世襲的軍官了,所以這些人都要又他這個英國公來擺平。
再加上徐光啓也是剛剛被朱由校任命爲兵部尚書,對於京營的事務肯定不是很熟悉的,這又用到他英國公張維賢了。
都察院
亓詩教看着一名御史被東廠番子抓住,也沒說什麼,只是面色平靜的喝了一口茶。
待到那名御史被東廠番子帶走,亓詩教原本平靜的面孔,露出一絲笑容,心中很是開心。
一想到自己之前被東林斗的差點辭官,現在再看着錦衣衛們離去的身影,亓詩教覺得自己狠狠的出來口惡氣。
“亓公,這被錦衣衛帶走的傢伙,貌似都是和東林關係密切的,看來他們是要倒黴了。”一名御史湊到亓詩教的身邊,幸災樂禍的說道。
大明現在官場上的大部分官員們,或多或少都幹過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錦衣衛只要用心查,肯定一查一個準,當今陛下將來還會用幹過藐視王法的官員嗎?歷朝歷代的皇帝都不會用!這樣一來,那些被錦衣衛帶走的官員們,是回不到大明的官場了。
“亓公,在下現在覺得當初元輔提議真是挺好的,出一點銀子,去換陛下對咱們的寬恕,太值了。”當初方從哲提出上交通過不正當手段弄來的贓款,在京城的齊、楚、浙黨的黨人都出了一些銀子,湊出了一百多萬兩,上交個了陛下。
一百多萬兩,聽上去很多,可是這是好多人一起出的,其中亓詩教這樣地位高、官位大的出了一些大頭,剩下的平攤下去,每個人出的銀子都不算多了。
在亓詩教眼前的傢伙,也不過是出了一萬多銀子,這點銀子對他來說實在自己承受範圍之內的。
“若是當初咱們沒有上交那什麼贓款,想來現在的錦衣衛抓的人,其中就有自己了。”
聽了這話,亓詩教環顧四周,確定沒有旁人後,輕聲呵斥道:“汝以爲,上交了那一百多萬的贓款,陛下就不會拿爾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汝是不是以爲,陛下是因爲那一百多萬兩的銀子,纔將東林黨人彈劾吾等的奏疏留中不發?”
“汝是不是以爲那些贓款是贖罪銀?每次犯事了,交點銀子就能了事了?”
“難道不是嗎?”那人還傻乎乎的問道。
“陛下之所以這樣,是因爲東林自從先帝登基後勢力大漲,大陛下不想這個朝堂是東林的一言堂!”
“給陛下上交‘贓款’,這是代表咱們幡然醒悟!只是給陛下一個留住吾等的理由!”
“還有這次的京察,汝以爲陛下這次京察是爲了清理東林?不是!陛下這是爲了清理朝中的庸官!有好幾個沒有跟東林走的近的官員也是被黃克瓚給懲治了。”
“那、那亓公,吾等該如何?”亓詩教眼前之人明顯慌了神。
“該如何?陛下說了,之前幹過的一些事情,就不多追究!”另一個意思就是說,將來若是犯事,那還是會追究的。“所以,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該乾的事情別幹!銀子夠花就行了,難不成汝還要帶到地下去嗎?若是真到了地下,幹多了壞事,說不定還要下十八層地獄,那些銀子也沒處花啊。”亓詩教恐嚇道。
“還有,某見這些年陝西等地的收成不好,百姓生活疾苦,吾等可以出些銀子,購些糧食,送到收成不好的地方,低價出售或免費給予貧苦百姓。”
“那亓公,這樣一來,吾等可是要損失一些銀子了。”
“不就是一些銀子嗎?這件事幹好了,是能夠提升我等的名聲的!到時候,傳到陛下的耳朵裏,陛下肯定會對吾等讚賞有加的,這樣一來,花一點銀子是值得的。”
“在下明白了,不過亓公,那咱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把東林逐出朝堂?”說着,從懷中取出一份奏疏,對着亓詩教說道:“亓公,在下已經寫好了彈劾他們的奏疏了!”
“把東林逐出朝堂,某以爲這是不可能的,或者說現在是不可能的,把東林逐出了朝堂,那這個朝堂上豈不就是吾等勢大了?”
“那就不彈劾了?”那人問道。就算不能把東林徹底的逐出朝堂,但是,能趕一個就是一個。
“爲什麼不彈劾?看到剛纔的東廠番子了嗎?陛下明擺着是要往大了弄,身爲臣子的,肯定不能和皇帝對着幹啊。”
“在下明白了!”他當然明白,要不然也不會寫彈劾東林的奏疏了。這可是御史們的最基礎的本事。
詔獄
一聲聲慘叫聲迴盪在詔獄之中,讓本就充滿陰森氣息的詔獄更加的令人毛骨悚然,再加上詔獄裏陰暗潮溼的環境,讓待在這裏的人很不自在。
可是,身處詔獄的魏忠賢並沒有感受到不自在,相反,他覺得那些慘叫聲十分的應景呢。
“廠公,有審出一個。”一個番子拿着剛剛審出的供詞,來到魏忠賢的身邊,將供詞交給魏忠賢。
魏忠賢接過供詞,隨便掃了一眼,看着上面承認的罪狀,不由得感慨:“這些讀書人的心真是夠黑的,咱家沒有入宮,咱家也是希望自己是個讀書人,讀書人體面啊,到了現在,咱家才明白了這些讀書人只不過表面光鮮,背後是這麼的骯髒。”
“廠公,這些人怎麼處理?都扔到督建司嗎?”那名番子問道。
“怎麼處理是要由皇爺決定的,咱家說了不算。”
就在這時,一名小太監跑了進來,將一張紙遞給魏忠賢:“魏公公,這是皇爺讓奴婢交給魏公公您的。”
“皇爺給咱家的?”聞言,魏忠賢接過紙張,看到紙上略顯潦草的文字,魏忠賢就明白,這是朱由校親筆寫得。
再仔細一看。
魏忠賢的臉色頓時間變得十分的精彩。
“讓這些讀書人去西夷的國家傳播儒學?”
確定這不是流放?
。入殮師靈異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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