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紫發碧眼獨孤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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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傻。幹嘛跟他們說這些事情。”獨孤雁站起身說道，“不對，我們做的又不是什麼虧心事，幹嘛不能讓他們知道？我跟他們解釋完就不會有什麼誤會了。”
“解釋也掩蓋不了我們晚上在同一個房間修煉的事實。”林殊提議道，“雁子。你千萬不要對外說，特別是泠泠那邊，你不要跟她提起我們之間的交易。”
獨孤雁疑惑的注視着林殊，“你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難道我跟她說了，會對她有什麼影響嗎？”
“沒有。”林殊一副無所謂的道，“伱跟她說，她也只會默默的聽，然後點頭。頂多敷衍你幾句。”
一邊聽着林殊的講述，獨孤雁也在回想着平時和葉泠泠的對話，她發現林殊總結的很到位，不禁輕聲一笑，“你怎麼突然對泠泠那麼瞭解？”
“我對你也很瞭解啊。”林殊說道，“比對手更瞭解對手。這是作爲控制系魂師的基本素質。”
獨孤雁冷哼一聲，“不信。你瞭解我什麼？”
林殊神祕的笑了笑，“我瞭解你的蛇毒。你的紫發碧眼，應該是蛇毒造成的吧？另外，我還了解的你喜歡的顏色。”
“那你說。我喜歡什麼顏色？”獨孤雁一臉不信。
林殊盯視着獨孤雁那雙碧色眼睛，神神祕祕的道，“你喜歡染碧綠色的指甲，但其實更喜歡的是紫色。”
“你怎麼知道的？”獨孤雁驚訝的是林殊怎麼猜到她的紫發碧眼來源於碧磷蛇毒？
因爲碧磷蛇毒反噬魂師自身的原因，所以一生下來就是紫發碧眼，隨着給碧磷蛇武魂附加更多的魂環，頭髮和眼睛的顏色也變得更深。
但獨孤雁沒有因此討厭這兩種顏色，反而覺得很好看，因爲父母死後，她的紫發碧眼就像胎記一樣，是父母唯一留在自己身上的東西。
孩子又怎麼會討厭父母的遺物呢？
喜歡碧綠色，但更喜歡紫色。
其實是因爲碧綠色遺傳了父親，紫色遺傳了母親。
如果在父母兩方做選擇，獨孤雁更喜歡堅強的母親，因爲母親不是被蛇毒反噬之痛折磨致死，而是在生下自己的時候，被自己折磨死的。
獨孤雁不知道林殊是真的有看破人心之能，還是瞎猜的，但提到紫發碧眼，她就回想起父親生前說過的話。
“雁雁啊，以後你可以塗指甲，但別千萬別染髮，因爲你頭髮的顏色，是遺傳你媽媽的。你媽媽說過，只要你的頭髮還是紫色，媽媽就一直在你身邊。”
“爸爸，爲什麼你們都說我一生下來，媽媽就出遠門了？媽媽到底去了哪？”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媽媽去哪了。雁雁，不管怎樣你都要記住，你媽媽很愛你，她說過，爲了你，她願意去死。”
當時獨孤雁還小，聽着父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印象最深刻的是父親哭了，她還因此嘲笑父親是個愛哭鬼，是個慫包。
一直到父親因碧磷蛇毒反噬而死，獨孤雁才明白媽媽去了哪裏。
爸爸和媽媽都出遠門了，他們離開了自己，但他們彼此不會再分開，就像自己的紫發碧眼一樣，永遠不分。
回憶着往事，獨孤雁鼻子一酸，幾個豆大般的淚珠突然從眼角滑落，這一切很突然，突然到即便淚珠已經滑到臉龐，還保持着含在淚眶中時的溫熱。
林殊是盯着獨孤雁的眼睛看的，所以他一下子就看到了獨孤雁流出的淚水。
似乎是從過往的回憶中驚醒，獨孤雁沒有掩飾什麼，只是偏了偏頭，不想再讓林殊看到她哭時的樣子。
“你在哭嗎？”林殊道，“聽說蛇是冷血動物，不會流淚的。”
“我的武魂是蛇。我又不是蛇。爲什麼不能流淚？”獨孤雁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沒好氣的道，“誰跟你一樣，武魂是植物，搞得你本人也像個木頭。也不看看什麼處境，還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
林殊笑了笑，“那今晚還練嗎？”
“練，當然練。”獨孤雁眼中沒了那一絲紅潤，多了幾分認真，“我說過。我沒你想的那麼不堪。快教我吧，拿了我的錢什麼都沒教我就想跑。做夢！”
“好。”應答一聲，林殊朝地板扔出六把匕首，它們插在地板上圍成一個直徑有三米的圈。
獨孤雁似乎完全從父母的記憶中回來，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質疑的目光注視着林殊，問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同時在六把匕首附近凝聚六團毒霧吧？這樣練習有什麼意義？你還不如教我怎麼分配魂力。”
“分配魂力的訓練說簡單很簡單，說難也難。”林殊說道，“關鍵在於頓悟。我教不了你，只能靠你在多練中突然找到訣竅。之前我讓你凝聚四團毒霧，如果在魂力等級保持不變的情況，你可以凝聚出六團毒霧，不就意味着你比之前更懂得魂力的分配了嗎？”
“對哦。”獨孤雁恍然道，“我凝聚四團毒霧就已經很喫力了，如果有一天突然可以凝聚出六團毒霧，甚至更多。那豈不是說我的魂力消耗減少了？對魂力的控制更熟練了？”
“沒錯。量變引起質變。就是這個道理。”
“量變，質變，那是什麼？”獨孤雁好奇。
“我也不知道，我經常聽別人這麼說。”林殊確實不知道，這是藍星上的知識，沒上過多少學，但他明白這個道理。
“快坐下來修煉吧。拖延了下課的時間，可是要多加錢的。”林殊提醒一句。
獨孤雁白了林殊一眼，趕緊坐下來開始練習魂力的控制。
林殊也坐在一旁，一邊感受碧磷蛇武魂的氣息，一邊在精神世界裏模擬出一種以碧磷蛇爲原形的擬人化植物。
回想起獨孤雁流淚時的樣子，林殊有些奇怪，人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件事，獨孤雁突然哭了顯然不是因爲自己欺負她，應該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知道獨孤雁的紫發碧眼是碧磷蛇毒造成，其實林殊是從原著得知的，猜出獨孤雁喜歡碧綠色和紫色，也是因爲看她經常塗碧綠色指甲，房間和睡衣都是紫色。
一個女生會因爲別人猜到她喜歡什麼顏色而感動到哭嗎？
這顯然不可能。
林殊覺得獨孤雁突然哭，是因爲紫色和碧綠色對她意義深重，也許是突然思念那些因碧磷蛇毒反噬而死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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