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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判官 第4节

作者:未知
也偏偏赶在今天,余杉和邹顺达同时出现了。 有阴谋,這是下了套! 先让刘德安殴打徐志穹,哪怕打残了徐志穹都不怕,刘德安可以主动背锅,這痞子只要有钱赚,什么事都愿意干。 刘德安把徐志穹打個半死,余杉出来主持“公道”,再带上邹顺达诬陷徐志穹斗殴,和刘德安双双除名,只要给够了钱,刘德安這杂碎不在乎丢了功名,這就是余杉想要的结果。 可問題是,余杉为什么要找徐志穹的麻烦? 刑部尚书的公子为什么要和一個穷光蛋過不去? 徐志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刘德安提起過這個人。 师妹韩笛。 师妹韩笛是武彻书院最漂亮的姑娘,余杉很喜歡她。 但這位姑娘似乎对徐志穹颇有好感,這让余杉很不满意。 可這裡還是有問題。 刑部尚书的公子,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别說是校花,就算是天香国色,他勾勾手指,她也得贴上来。 犯得上为了一個女人,设這么大一個局,来陷害徐志穹嗎? 更让徐志穹费解的是,韩笛既然是校花,甚至是超越校花的存在,她对一個又穷又傻的徐志穹哪来的好感? 刘德安被打的不成人形,林天正也不得不說几句:“志穹,都是同窗,你为什么对德安下此毒手?” 徐志穹吸了吸鼻子,做强忍着不哭的模样:“他,他让我跪下磕头,叫,叫他爷爷,還,還让我喝他的尿。” 再用胳膊蹭蹭眼泪,一個字都别多說,老实人就是這样,在木讷和沉默中保持坚强。 林天正剑眉倒竖,怒喝一声道:“可有此事!” “乌呀,木球~”刘德安表示沒有。 邹顺达道:“徐志穹所述,卑职并沒有看到。” 余杉道:“弟子也沒有看到。” 一群跟班道:“弟子沒有看到!” 徐志穹沒法替自己辩解,老实人就不该辩解。 其实也沒必要辩解,林天正已经相信了徐志穹。 他低着头,假装抹着眼泪,心裡思量着下一步的对策。 忽听身后有人喊道:“我作证,我看见了!也听见了!” 是大师姐尉迟兰,憋了這么久,大师姐再也忍不住了。 刘德安冲着大师姐挥了挥拳头,嘴裡嘟嘟囔囔的骂着。 大师姐毫无惧色:“刘德安,同窗這些年,哪個人沒受過你欺侮?如今就要出徒了,你当我還怕你不成!” 武师邹顺达怒道:“尉迟兰,這是什么地方,由着你胡說八道?” 尉迟兰高声道:“我胡說八道?徐志穹踩了刘德安一脚,被刘德安打到昏死,還让他赔一百文钱,還让他下跪、磕头、喝尿,我亲眼看到的,同窗们都亲眼看到了,你当我們都瞎了嗎!” 邹顺达眉头一皱,尉迟兰這番话转移了問題的焦点。 事情的焦点应该是徐志穹和刘德安斗殴,如果院长问起为何斗殴,就說两人都喜歡师妹韩笛,因此发生口角,在這种情况下,双双除名是必然的结果。 可现在的焦点成了刘德安单方面欺侮徐志穹。 现在院长正看着刘德安。 刘德安的人品靠不住,虽然收了余杉不少银子,可院长要真追查下来,只要动了书院的刑法,刘德安很快会供出余公子。 得把焦点从刘德安身上挪开,挪到两個人斗殴的事件上。 邹顺达对林天正道:“院长,此事不管起因如何,私相斗殴,此二人都该除名!” 尉迟兰沒词了,院长也不說话。 邹顺达出了杀招,私相斗殴,双方除名,這是院规。 刘德安被打的不成人形,這是徐志穹躲不开的罪過。 用院规逼迫院长除名徐志穹,這步棋是杀招,必胜无疑的杀招! 一個武师为什么要掺和到這件事裡?他和余杉之间有什么py交易? 他们之间的瓜葛姑且不论,徐志穹现在该怎么脱罪? 求院长法外开恩? 太难。 按照原主的记忆,院规在院长的眼裡绝不容亵渎。想让院长开恩,得有充分的理由,這個理由上哪找? 求余杉和邹顺达高抬贵手? 妄想。 他们沒有放過徐志穹的可能。 那就只剩一個人了,只能求求刘德安了,他要是不再追究,這事或许能不了了之。 能求得动他么? 先求求试试。 徐志穹看着刘德安,瞪着血红的双眼道:“刘师兄,我,我若是被逐出书院,這,這辈子也就沒了活路,我,我也就不活了,我,拉,拉着你一块死!” “你……”刘德安指着徐志穹刚想叫骂,却又把手指头收了回来,刚才被暴打的恐惧涌上了心头。 他不知道徐志穹为什么变强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气力为什么消失了,许是這傻子学会了什么妖法。 但他知道一件事,老实人发疯很可怕,刚才要不是余杉拦着,徐志穹真有可能打死他。 现在他要確認一件事,倘若徐志穹真要拼個鱼死網破,余大公子還能不能再护住他。 刘德安看向了余杉,余杉躲开了刘德安的目光。 看到這一幕,林天正有了底数,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邹顺达怒斥徐志穹:“你想做甚?当着院长的面,你敢恐吓同窗?” “我,我不知道什么是恐吓,”徐志穹依旧盯着刘德安,“我,我是杀道的学子,让我,我给他下跪、喝尿、叫爷爷,辱了白虎真神的名声,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要是丢了功名,我也宁愿一死,横竖都是個死,死了我也不,不能饶了他!” 话音落地,斋舍之中杀气腾腾! 徐志穹努力释放着杀气,但這杀气不是他的,是林天正的。 四品杀道修者的杀气有如一阵寒风,让众人瑟瑟发抖,邹顺达有七品的修为,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莽撞了,不该设這個局,他知道林天正偏爱徐志穹,但沒想到能偏爱這种程度。 林天正站起身,走向了刘德安。 刘德安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林天正道:“刘德安,今日之事,你给我說個明白,是谁让你设计陷害志穹?我门下从不出阴狠无耻之徒,你要敢說半句假话,我当即清理门户!” “他,他是,這么回事……”刘德安的口齿清晰了不少,他是痞子,不是傻子,收钱办事,可以不要功名,但不能不要性命。 他能看清眼前的局面,不能让徐志穹被除名,当然,也不能供出余大公子,否则他保不住性命。 于是他想了一套两全其美的說词:“這不,今天,志穹不小心踩了我一脚,我平时也和他闹惯了,我說你给我跪下,叫声爷爷,其实這都是玩笑话,谁知道志穹真生气了,推了我一把,我這脚下一滑,自己撞到假山上了,牙磕掉了几颗,這哪算什么殴斗?說到底,都是师兄弟逗着玩,沒想到一时闹急了,闹到了您老人家面前。” “你自己撞的?”林天正怒喝一声。 “是我自己撞的,”刘德安看着尉迟兰道,“不信您问问师姐!” 刘德安冲着尉迟兰不停的眨眼睛,林天正问尉迟兰:“你怎么說?” 尉迟兰沉吟片刻道:“或许是他自己撞得吧,男儿家闹急了,我也看不明白。” 林天正叹了口气:“都要出徒了,却還在這胡闹,一般竖子,丢尽了白虎修者的脸面!” 余杉抬头看了看林天正,這是什么态度,此事要不了了之? 邹顺达冲着余杉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余杉别再争辩,再闹下去,事情会有更多变数。 徐志穹长出一口气,自己选对了目标,刘德安也明白事理,最重要的是院长真的护着自己。 院长看着刘德安:“十年弟子当中,属你品行最差,大考将至,我也不忍废了你的功名,你去疗伤吧,日后好自为之。” 大考?什么大考?徐志穹心头一凛。 這好像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他赶紧翻阅着原主的记忆。 刘德安沒敢多說,低着头离开了斋舍。 林天正又道:“志穹留下,其余人都散去吧。” 留我作甚?他不是看出什么了吧?我隐藏的不够好么? 众人离去,仆人关了斋舍的大门,林天正对徐志穹道:“你为何要与刘德安那无赖纠缠?” 徐志穹抽抽鼻子:“吃,吃饭钱被抢走了,我就沒饭吃了。” 林天正笑道:“傻小子,我還能让你饿死不成?” 呃? 林天正很疼爱徐志穹。 他为什么要這么疼爱一個傻子? 林天正检查了徐志穹的伤势,给了他一盒伤药:“当初我答应過你母亲,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争條生路,可惜你天资太差,十年寒窗,竟连九品中段都沒修炼到。” 答应過我母亲? 我的母亲? 院长和我母亲什么关系? 难道說……我是院长的儿子? 徐志穹有一种叫爸爸的冲动,有了院长這個爹,以后還怕沒有铁饭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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