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炎黃峯的新業務
兩個人扛着叢珊離開后街鑽入小巷後就敲了一輛麪包車。
由於晚高峯的緣故,已經過去了半小時,兩人距離后街實際也就不到十公里。
開着一輛灰撲撲滿是塵土的麪包車,炎蛇不停的抱怨:“什麼破車,除了喇叭不響哪裏都響,還有這才幾點就到高峯期了,這要堵到什麼時候才能開到高速上。”
之所以炎蛇一肚子氣,就是因爲剛剛他剛偷完了車就被交警給罰了。
麪包車尾燈有一個不亮,罰了二百。
要不是擔心交警看到叢珊,炎蛇都有心直接把破面包車送交警了。
黃豬坐在後排,嘴上叼着個肉夾饃甕聲甕氣的說道:“蛇哥,書上說,你的這種情況,叫,叫,叫路怒症。”
炎蛇回頭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這種情況叫磕巴,要是在世俗之中,別說找女朋友了,你他媽連男朋友都找不到。”
黃豬憨傻一笑,指了指最後排暈過去的叢珊說道:“她,她是不是那個棄子的……棄子的女朋友啊。”
“不知道,應該不是,再說是又怎麼樣,不過就是個棄子而已,這個女人之前是周正奇那妖人的左右手,弄死她是應有之義。”
“哦。”黃豬晃了晃碩大的腦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就直接殺了她扔到車裏咱們離開,這車不好,坐的我不舒服,我想坐有空調的公交車。”
“不行,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那符澤是世俗中人,要是報警了,以後咱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了,還是到郊區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算他報警了也沒用。”
“蛇哥,剛纔我……我聽那個叫符澤的傢伙說他認識龍師兄,他會不會打咱們的小報告啊。”黃豬的語氣帶着幾絲畏懼:“我最怕龍師兄了,到時候你要我頂着奧。”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師兄的脾氣,怎麼會和這種市井無賴結識。”炎蛇點了支菸,拿出手機咔咔咔的搖了幾下罵道:“他媽的,這幾天搖一搖碰到的怎麼全都是摳腳大漢。”
脫了鞋正在那摳腳丫子的黃豬不解的問道:“摳腳大漢是什麼?”
炎蛇把後視鏡對準了後排的黃豬:“自己看。”
黃豬望着後視鏡裏的自己,嘿嘿傻笑不已。
炎蛇嘆了口氣,突然神情莫名的問道:“黃豬,你覺得是世俗之中好,還是山裏好?”
“山裏不……不好,大家都欺負我,也沒有好喫的,山下好,有好喫的,誰欺負我,我就打誰。”黃豬一邊說還一邊揮舞了一下碩大的拳頭。
“在山下也不能亂打人。”
黃豬哦了一聲,突然又問道:“蛇哥,長老之前不是說,說解決了這裏的麻煩,允許你去……去看你的爹孃嗎。”
“算了,不看了,上山學藝十八載,十八年來未曾與他們見過一面,當初可是說好了,治了我的病,我一輩子就是炎黃峯的人,再說見了又能怎麼樣,一日爲炎黃峯子弟,終生爲炎黃峯子弟,又不能脫離炎黃峯去世俗混日子。”
“蛇哥,那……你你喜歡山下的生活嗎?”
“喜歡,怎麼不喜歡,而且要是沒上炎黃峯,我現在應該還是個富二代。”炎蛇點燃一支菸,一臉浮誇的說道:“嘿嘿,我之前沒和你說,我老爹現在可是大導演。”
“大導演?你的爹……爹是拍電影的嗎?”
“是啊,專拍爛片的導演,要是沒去山上,我現在就是導演之子,妥妥的富二代。”炎蛇眉飛色舞的叫道:“那樣我就可以不用工作,上網數落那幫買不起房的屌絲,而且還能天天開跑車嗑藥,然後再去戒毒,上戒毒真人秀,和廣大網友分享我戒毒的故事,還能夠隨意的評價別人罵別人。”
“然後再利用我在戒毒所裏認識的人脈,也去當個導演,再拍出比我爹更爛的電影,賺很多很多鈔票,哈哈哈哈。”
黃豬撇了撇嘴:“書……書上說,這叫做反社會人格。”
“社你老媽,閉嘴。”
“哦。”黃豬撓了撓頭又說道:“蛇哥,其實我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我……我老爹好像是當官的。”
“當官的?”炎蛇好奇心大起:“還是第一次聽你說,你爸什麼官?”
“縣……縣長吧。”
“縣長?那也算是一方大員了,哈哈,哪個省的縣長啊。”
黃豬憨笑着說道:“不……不知道是哪個省,光知道縣名叫前列。”
“前列?”炎蛇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怪:“誰和你說的這事?”
“我小的時候符……符長老和我說的,說我老爹是前列縣的縣長。”
“靠!”炎蛇翻了個白眼:“這老王八蛋忽悠你呢。”
黃豬略感失望,不過隨即又笑了起來:“符……符長老又不是隻欺負過我,大……大家都被他欺負過……尤……尤其是你蛇哥你……你小時候被欺負的最慘。”
被潑了涼水的炎蛇一肚子氣,剛要繼續噴兩句黃豬,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不知道電話裏面講的是什麼,炎蛇面色大變,猛的踩了一腳剎車破口大罵:“靠你媽符澤,果然姓符的沒一個好東西。”
“蛇哥,又咋了?”
將車靠到路邊,炎蛇跑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天橋上。
果不其然,一個打着瞌睡的老頭坐在地上,旁邊立着一個大白布,上面寫了一排字。
“專業抓鬼、算命、貼膜、刷大白,正宗炎黃峯子弟。”
炎蛇一腳給老頭踹了個跟頭,上前惡狠狠的抓住了對方的脖領子:“他媽的,你從哪聽到炎黃峯這三個字的?是不是姓符的和你說的?”
老頭一臉懵逼:“你踹我了?”
“廢話,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他媽今天把你從天橋上扔下去。”
老頭先是楞了一下,隨即臉上居然露出了一副興奮的表情。
只見老頭突然倒在了地上,然後開始抱着腦袋打滾。
“誒呦誒呦打人啦,快來看啊打人了,腦袋疼,腦袋嗡嗡的疼。”
“靠你媽!”見到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炎蛇暗暗罵了句,推開人羣跑下了天橋。
回到車裏炎蛇叫罵不已,又把車開到了一個臨近的夜市路口,下了車後,又見到了一個帶着黑墨鏡的“瞎子”在路口擺攤。
“瞎子”旁邊同樣立着一個招牌。
“正宗炎黃峯弟子,測字、起名、治療雞眼腳氣不孕不育。”
炎蛇感覺自己的肺都要快氣炸了,想了想,又回到了車上把車開到了河邊的小廣場。
這次更誇張,廣場的東南西北,每個角落一個,正好倆道士倆和尚。
倆道士不停的在那吆喝什麼炎黃峯週年慶大酬賓,首席大弟子做法表演飛針穿玻璃。
倆和尚就十分過分了,不但支起來倆大牌匾寫着炎黃峯三個大字,其中一個還在地上擺了一大堆娃娃在那吆喝:“十塊錢倆,十塊錢倆啊,套着啥給啥,有煙有酒有禮品啊,套圈啊套圈啊,十塊錢倆。”
另一個倒不是套圈的,而是氣槍打氣球……
炎黃峯眼睛一黑差點沒站穩,要不是小廣場上人這麼多,他恨不得生生活剮了這四個人。
一個是巧合,兩個是巧合,這都六個了,全都打着炎黃峯的旗號招搖撞騙。
最可惡的是,要是都像天橋上那個人還行,問題是這他媽的是什麼,炎黃峯什麼時候還開戰刷大白和治腳氣以及套圈的業務了?
回到麪包車上,炎蛇用力的將車門關上。
“咋了蛇哥,誰來的電話啊。”
“安插在後街的門外弟子。”炎蛇破口大罵:“他媽的,就是那個棄子出的鬼主意,虧他想的出來,這是真不要臉了。”
“那現在怎麼辦?”
“回去找他,打到他服!”
黃豬倒吸了口涼氣:“可是門……門規。”
“規他老媽,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咱們揍符家直系子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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