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往事
孫虎進來後的第一句話，令符澤滿面愕然。
“符哥，那炎蛇和黃豬，真的是炎黃峯弟子？”
說完這句話後，孫虎神祕兮兮的將們給關上，還朝着窗外打量了一下。
“你知道炎黃峯？”
符澤雙眼緊盯着孫虎，面色戒備。
之所以戒備，是因爲符澤發現孫虎這傢伙裝傻充愣的本事，或者說是他的演技，實在太好了。
炎黃峯這三個字眼，符澤和炎蛇交談的時候並沒有忌諱。
因爲這東西就跟誰大聲嚷嚷什麼我是銀河系地球區域防衛團似的，誰也聽不懂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最重要的是，孫虎當時面無異色，無論是炎蛇說他是炎黃峯子弟，還是符澤談論炎黃峯的時候，這傢伙的行爲舉止都和平常一樣，看不出來內心的任何波動或者表情上的改變。
“我的確不應該知道，而且也他媽的不想知道啊。”孫虎一臉死了媽的表情叫道：“可是，可是我確實知道啊。”
這一番說出來很拗口，而且毫無邏輯可言。
符澤狐疑的問道：“在茅山學藝的時候聽說過的？”
“學藝的時候曾聽幾個內門的師兄說過，都說什麼天下玄門，起於炎黃。”孫虎一臉無奈的說道：“小時候好奇心強，就總追着幾個內門的師兄問，不過他們吹噓的玄而又玄的，當時我是不信的，因爲這個炎黃峯有點像是武俠小說中的武林至尊，牛逼的不行。”
符澤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呢？”
“後來，後來我就信了。”
符澤越聽越迷糊。
孫虎接着說道：“八三年的時候，湘西鳳岐山下的一個村落，也不知道怎麼的，三百多戶全都瘋了，有說是井水有問題，也有說是鬧鬼什麼的，總之衆說紛紜。”
“鳳岐山距離我們茅山不遠，當時幾個師兄就去了，去了九個，回來七個半。”
符澤一臉懵逼：“七個半？”
“七個屍體，還有一個是被啃沒了半邊身子。”孫虎點燃了一隻煙：“回來那個師兄，僱人拖着內門弟子的屍體回到了山門，結果不到三天也瘋了，老掌門都出面了，親自斬了腦袋焚了屍體。”
“然後呢？”
孫虎面色有些發白，回憶了一會後，這才繼續開了口。
“回來那個師兄臨死之前什麼都沒交代清楚，掌門親自帶隊，帶着內門精英又去了一趟，不過天黑之前又回來了。”
“大家都是全須全尾的去的，天黑之前又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大家對鳳岐山之行全都閉口不談。”
“那些內門子弟，連續兩天兩夜不喫飯，而且一見到肉就嘔吐。”
“最奇怪的是，包括掌門在內，所有人都住在了山門之外。”
“又過了幾天，一個身穿黑衣的老頭來到了茅山，掌門站在山外親自出門相迎，那天我是在場的，只不過離的很遠，只是隱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見到了掌門，黑衣老頭就問幾天前誰去了鳳岐山。”
“老掌門說了實情，包括他在內，一共十六人，全都在場。
“然後那黑衣老頭一人一劍，包括掌門在內，整整十六人，全都被屍首分家。”
“黑衣老頭拎着掌門的腦袋走進了山門，當着所有內門子弟的面就說了一句話。”
“茅山掌門擅自插手炎黃峯之事，死有餘辜。”
“幾個長老明顯是知道那老頭身份的，臉上雖然悲憤，但是卻任由黑衣老頭走了。”
“後來我就下山了，路過鳳棲山的時候，荒無人煙，只能見到破敗的村落，一個活人都沒有。”
“正巧路過一個進山的獵人，獵人說那村落幾年前鬧了瘋病，全村男女老少逢人便殺，最後可能是遭了天譴，一夜之間全村整整三百多戶全部暴斃，死狀悽慘，屍體堆的老高，鄰村的村長本來想帶着村民給這些人的屍骨收斂起來，誰知一踏進村落周圍就能聽到鬼哭狼嚎之聲，尤其是到了夜裏更甚，後來也就沒人敢接近那村落。”
“再後來那些屍體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卻是沒人再去居住了，當然，這是後來我下山時那獵人和我說的。”
孫虎的故事講完了，符澤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除了那句天下玄門出起於炎黃外，那是你唯一一次聽到炎黃峯這三個字對嗎？”
“是的。”孫虎將菸頭摁滅：“那黑衣服的老頭，不知道來歷，不知道姓甚名誰，就說了一句話，門內長老無一妄動，就連斬下掌門頭顱的時候，老掌門，也是一副跪坐等死的模樣。”
符澤愕然：“就因爲掌門知道那黑衣老頭是炎黃峯的人，所以跪坐等死？”
孫虎輕輕的嗯了一聲，四十多歲的漢子，淚珠子不停的在眼眶子裏打轉。
符澤：“虎哥，那些被殺的人裏……”
“是老掌門。”孫虎擦了擦眼淚，強顏歡笑道：“都是些成年舊事了，小時候我不爭氣，不好好上學腦子還笨，我爹給我送到茅山被拒，老掌門最後接納了我，可惜我資質平庸只能在外門當個記名弟子，不過在山門的時候，老掌門……親自指點過我很多次。”
符澤略微一思考，試探的問道：“是不是因爲這個事，你才下山的？”
“我就是一個莽夫，資質平庸，悟性平庸，吃不了苦耐不的寂寞，待着也沒什麼意思，和老掌門的死沒關係。”孫虎殷勤的遞給了符澤一支菸：“符哥，就求您一件事好不，您和我講講炎黃峯唄。”
“你爲什麼好奇？”符澤總覺得孫虎有所隱瞞。
“哎呦，那怎麼不好奇，那老頭多威風啊，一說他是炎黃峯的，門內弟子加上十幾個長老嚇的和鵪鶉似的，牛啊，我還想呢，要是我入了炎黃峯，那我孫虎豈不是可以橫着走了嗎。”
符澤望着孫虎，雖然對方努力擺出一副無比嚮往的模樣，可是雙眼中，卻帶着掩飾不住的仇恨。
“炎黃峯……我瞭解的也不多。”符澤嘆了口氣：“我和你一樣，都是普通人，還是，少沾惹爲妙。”
孫虎有些不甘心，最終也只能裝作一副失望的樣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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