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囚鬼樊籠
到了老碼頭後,炎蛇不再是嬉皮笑臉的模樣,讓周栓等在車上,和符澤走向了破敗不已的港口。
南港市的碼頭港口早已廢置,眼看快要入夜,更顯荒涼。
找了個臺階坐下,炎蛇望着遠處平靜的水面困惑的問道:“那個島國的什麼財團,不是在附近蓋樓嗎,那爲什麼那幫陰陽師在碼頭附近轉悠?”
符澤活動了下胳膊腿說道:“之前我聽老馮說過,一旦大友財團確定投資建設那個什麼中心大樓的話,那麼就有可能帶動附近的經濟,最爲直接印象的就是碼頭這片區域,如果吸引大批投資商的話,碼頭或許就會重建,陰陽師估計也只是過來看看風水吧,畢竟他們就是幹這個的。“
符澤之前也是補過功課的,雖然一知半解,但是依舊講自己瞭解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也可以說是牽一髮動全身吧,大樓建好了,商圈正常情況下是會形成的,不說多,向周邊輻射個兩三公里也不是沒可能,一旦形成了規模,勢必也會帶動周圍的經濟發展。”
炎蛇點燃了一支菸,手裏拿着一大推圖紙,淡淡的哦了一聲,好像他真的聽懂了一樣。
符澤嘆了口氣:“不過這也是老馮和陳雪初想不通的地方,因爲換了任何人,換了任何企業,就算是蓋樓,首選的肯定是市裏,就算不是市裏也得找個有人氣的地方,正常來講的話,只要是個正常人稍微具備點商業眼光,都不會選擇在這麼荒涼的地方蓋大樓。”
炎蛇不耐煩的說道:“這幫島國人肯定沒安好心,要不陰陽師怎麼會牽扯進來。”
符澤點了點頭:“大友財團這樣的舉動,就好像是爲了讓南港市的港口諸多碼頭重新翻建而特意爲之。”
將車停好後有點不放心的周栓跑了過來說道:“符哥,老闆和陳小姐之前在車裏聊過這件事,大友財團上規模的商業投資和項目建設,至少不下百例,但是犯險牽頭在國外三線城市的貧瘠地區大興土木,是第一次,而且看樣子絲毫不管未來有沒有其他企業跟着一起投資。”
說完後,周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掃了一眼符澤的臉色繼續說道:“說句難聽的話,南港市這破地方,根本不具備商業投資價值,更別說是老碼頭這邊了。”
符澤撓了撓頭:“是啊,我也想不通,就算大樓蓋起來了,南港市的本地企業萬一懶得搭理他們,就自顧自的在市區裏繼續玩,那他這個樓不是白蓋了嗎。”
“相關部門也只是點頭說如果大友財團確定蓋樓的話他們會考慮修建港口翻新碼頭,但是沒有百分百確定,只是說考慮,可是大友財團依舊一意孤行,完全不在乎樓蓋好了有沒有企業入駐,也更不在乎相關方面會不會修建港口翻新碼頭。”
符澤嘆了口氣,大友財團這個做法,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炎蛇擡頭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大友財團投了這麼多錢蓋樓,明面上給出的說法是因爲相關方面會重新規劃港口和碼頭區域,可是看樣子,他們似乎根本不在乎港口和碼頭是不是會被重新修建?”
符澤點了點頭,炎蛇說的不錯,現在從大友財團的商業動向來看,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勢在必行,仗着有錢就是任性,他們的意思就是要蓋樓,不管賠錢賺錢,反正就得蓋,你們開不開綠燈隨意,本地企業跟不跟着打造商圈也隨意,就連當地政府是否重新規劃港口和碼頭也隨意。
老碼頭雖然破敗,但是區域很大,沿着岸邊三個人一邊在那瞎猜一邊隨意的走動着,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突然看到了一個引橋。
最爲奇怪的是,這個引橋的另一頭不連接在任何地方,而是斜插在水裏的。
炎蛇微微皺起了眉頭:“誒,怎麼感覺之前來的時候沒有見過這個引橋?”
“是啊,之前我也沒見過。”符澤也是暗暗奇怪,走到護欄旁邊困惑道:“碼頭早就廢棄了啊,也沒有個船停靠要引橋做什麼,這附近沒個船沒個艇的,再說怎麼還插水裏了?”
周栓就跟百寶箱似的,在身上摸索一陣後掏出了一個小臂粗的手電筒,打開後照了過去。
三個人望去,發現橋引居然是新的,隨着微風一吹,露出水面的位置還散發出淡淡油漆味。
符澤更顯困惑:“這是,剛搭建的?”
炎蛇越過柵欄,將上身的背心一脫,撲通一聲,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符澤和周栓二人面面相覷,炎蛇跳進去之前連個屁都沒放,實在是讓他倆無語至極。
足足過了半分鐘,平靜的水面上連個水泡都沒有,周栓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符……符哥,你這哥們,不會是淹死了吧?”
“扯淡,不會游泳他跳下去幹什麼,爲了裝逼啊?”
周栓點了點頭,以他觀察炎蛇的行爲,這傢伙也不是沒有裝逼沒裝明白直接裝死的可能性。
“再說,下了水黑燈瞎火的,他就是會潛水也什麼都看不到吧。”
符澤心煩意燥的揮了揮手:“等會吧,可能在水下迷路了。”
“迷路了?”周栓一臉懵逼。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正當連符澤都快沉不住氣的時候,炎蛇終於從水底下鑽了出來。
水平面比較低,距離岸邊的高度至少一米多,就露個腦袋的炎蛇也不知道是怎麼用上力的,居然在水裏直接跳到了護欄旁,一個翻身就躍了過去。
炎蛇跳到了岸上後,符澤這才發現他手裏還抓着一個鐵鏈子,連忙叫周栓過去幫忙。
三人合力將至少三十多米長的鐵鏈子拽了上來,而鐵鏈子居然連接了一個半米高四四方方的銅箱子。
周栓用手電筒找了過去,頓時嚇了哆嗦。
銅箱雖然不大,但是上面一個鬼頭圖案十分駭人,而且這個鬼頭披頭散髮,嘴裏還嚼着一根手臂,圖案栩栩如生令人望之生畏。
符澤走了過去,看了眼盒子上的圖案,又看了眼炎蛇,面色沉重的說道:“囚鬼樊籠?”
炎蛇點了點頭:“是的,下面好多呢。”
“裏面是什麼?”
“沒看呢。”炎蛇從後腰掏出一把匕首,面色凝重的準備將銅箱子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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